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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有人横穿沙漠,也不可能每一寸地都走过。看这动物的行动力,既快又猛,想必平常就是以这种方式捕猎的。
这沙漠里的天气还真是阴阳多变,昨天还狂风暴雨,今天就是烈日当头。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黑石林附近有流砂坑,举步也非常之小心,尽量沿着前面人走的痕迹行走,但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之外。
当我们听到异样的声音时已经晚了,刚刚引起轰乱的猛兽蜈蠡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朝我们逼来,不是我们警觉低,而是细沙浮动本就无声,只有到近处才能听到动静。
“开枪!”盛世尧一声令下,他一枪已经打在了东面沙层浮动处。六子反应很快,向西面开了一枪,周通脚虽受伤,但没影响手上的判断力,也是一枪射了出去。到我这里就出事了,一个从没碰过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枪的人,如何会使用啊。扳机勾了好几次,都勾不动,好像坏死在那了,而只不过瞬间,那猛兽就已到跟前。
一个拖拽,把背着刘悦的骆驼的脚给拉下沙层,骆驼顿时就倾斜过来,刘悦从驼背上翻倒,我只来得及去抢救她,将她拖到一旁,等转眼看时,骆驼嘶鸣哀嚎,整个身体都已没入沙下,只剩个头在外面。
一咬牙拔出怀中的影月,用力刺进沙中,可手臂没入十公分,再难深入,而明显感觉到影月没刺中东西,足见那动物能钻进极深的沙层底下。晃眼功夫,那只骆驼已经消失在沙层表面,连带我们的衣物包袱。
周通气得直跺脚,“小妹,你枪没拉保险栓,怎么勾扳机?”俯身来翻我身前趴着的刘悦,刚才那一下并没有摔到她,但此时她却双眼紧闭,脸上的紫色又深了些,周通急得不行:“阿悦,你怎么样啊?”
这边还没缓过气,突听秦教授一声惊呼,他的人不知怎的脱离了原来行走直线,而到了队伍外边三四米处,而此时他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在下陷,杨文浩与另一人齐唤“教授”就要冲上前去拉人。我厉声喝:“不要动!”
杨文浩身形嘎然而止,震惊地回过头来看我,可他的同伴却没听,几步间已经冲到秦教授身前,正要伸手拉人,却发现那个沙坑哗啦啦一下,整个都塌陷了下去,然后两人一下子就没了顶,沙层表面不见了踪迹。全程只发生在数秒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有人都瞪着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沙层平整无纹,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一般。顷刻之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了眼前。
杨文浩似想抬脚,我干裂的嗓子憋出难听的声音:“别去。”但他好像没听到一般,往前迈出了一步,旁边传来盛世尧沉冷酷寒的声音:“不要再动,否则我会开枪!”我怔怔转头去看,只见他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杨文浩,只听他又道:“那是一个巨大的流砂坑,再妄动一分,都有可能连带着我们脚下的沙子流动。”
闻言直觉去看脚底的沙,发现确实可看到细沙在一点点向那凹陷处滑动,等于说我们现在每个人都站在流砂坑边缘,随时都有可能与刚才秦教授一般,被沙子吞没。
但我们不动,并不代表事情不会发生,在我心有所感去看陈炳的瞬间,六子大喊:“那东西又来了!”紧接着举枪就射,盛世尧的喝止声是同时传来的,但已经晚了,不止六子,周通也是条件反射开了枪,两声枪响带出的震动,足以让我们脚下的细沙快速向沙坑流动,想要跑已是来不及,更主要的是那沙层底下的猛兽已到近前,这次与前两次突袭不一样,它们没有噬咬任何人,只是在流沙层中窜动,加快了我们陷落的速度。
就在沙子没到大腿时,突见身旁陈炳与黄耀成陡然从流砂坑里拔身而出,我离他们最近,只一臂距离,想都没想伸手去拽,黄耀成首先被我拽下来,整个人跌进沙坑。因为他与陈炳绑缚的绳子是连在一起的,附带着陈炳也向后倾倒,就在霎那间,只见沙坑中蹿出一只黑色的动物,一口咬断连着的那根绳子。
只感觉眼前一闪,陈炳就蹿离开原来的位置,而我因为手拽他绳子那端,被他拖倒在地,一下就拖出去几米远,倒是把深陷在沙里的腿给拔了出来。陈炳回过头定了定眼,嘴唇蠕动,下一瞬速度不仅加快,而且呈曲线状运动,我被拖得晕头转向,这时候脑中什么都没想,紧咬压根不能放跑陈炳。
看准时机影月深刺进沙中,一声尖利的惨叫从底下传来,拖动行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知道那猛兽一定是被我扎中了,一不做二不休,往里又深进几分后,就横向而划。就不信以影月的锋利,割不开这动物的皮,瞬间金色的细沙被黑红的血染上了色。
陈炳大吃一惊,想要跳下来,我见机不可失,手上一使力就将人给拽到了身边,然后用力拔出影月横到他脖前。没等我开口,突然旁边黄沙飞天,一只黑色的动物钻出了沙层,它在地上翻滚、尖嚎。
我与陈炳为了免遭它误伤,连忙向后退,却不知无底深洞就在旁等着我们,在意识到沙层流动时,已是来不及,这回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我就被沙吞没了顶,窒息感从四周压迫而来。绝望刚从心底浮起时,就觉脚下一空,人好像坠入了某个空间,脸上不再有沙子的触觉,但坠落还在继续。
这是怎么回事?清楚感知到死亡时刻还没有到,所以不可能是我死后的感知,难道是人在临死前的幻觉?可坠落的感觉如此清晰强烈,甚至。。。。。。甚至我能感觉到身体触及到物体,人变成倾斜45度角在下滑。恐惧中的时间觉着是很长,其实极可能就十几秒,至多半分钟左右,我的身体就重重与某物接触,下滑停止了。
全身的骨头犹如散架一般,疼得我倒抽凉气。似听到上方有声音传来,我直觉往旁边移动,立即听到刚才我躺的位置一声钝响,紧随而来是人的闷哼。这下我连猜测都不用了,也知道那是谁,先发制人是我这许久以来学会的经验,所以想也没想,横刀上前。
“别动,黑不隆冬看不见,一个不小心你少了哪个部位可别怪我。”
陈炳没敢再动,黑暗中他重咳了好几声才开口道:“小姑娘,别拿刀指着我了,还是看看我们掉进什么地方了。”我这时哪肯再信他,影月没动分毫,寒声质问:“那些叫蜈蠡的猛兽是不是你指挥喊来的?”
之前我们真真是粗心大意,低估这陈炳了,就说那黑石林坐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无名猛兽来袭,当时事情发生太突然,根本没时间多想,也反应不过来。直到秦教授陷落沙坑那瞬,我虽然在一旁救刘悦与猛兽斗,但眼角余光似乎看到陈炳身形动过,将那秦教授给撞开到流砂坑位置的。
后又惊觉他唇在无意识张合,一道灵光就闪入脑中了,盛世尧说黑衣蝙蝠的印记是按练习那黄兴元秘术深浅而显示不同部位的,黄大仙只那门魂术就如此厉害,而他的图腾印记还只在手臂处,那么显露在胳膊与背部的陈炳和周景两人的秘术成就一定是在他之上。即使不是练的魂音控神那种邪门秘术,也绝不会是庸碌之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呢。
第30章 被困
显然当时陈炳在被我们识破诡计后,就决定将计就计,表现得颓废求死状,从而消去我们的防备心。随后乘所有人不注意时,就开始了他的另一计,他知道我们五人的厉害,不敢轻易下手,就先拿秦教授那边的人下刀,接连看到两人活生生被无名猛兽给拖走后,没有人不心慌。
而他陈炳就乘着大伙没回神之际,想故技重施,引我们到流砂坑附近,再召唤来猛兽蜈蠡,双管齐下,想我们全部陷进流砂坑中而死。从他狠戾手段,以及最后毫不犹豫斩断黄耀成的绑绳弃之不顾来看,他是个心性残忍的人。
前后一相结合早已明白,他学的秘术是召唤并且操控动物。从之前的红花蛇到刚才的蜈蠡猛兽,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操纵的,而这沙漠里凶恶的动物无穷无尽,拥有这么一门技能,当真是可横行无忌,也无怪那周景敢让他只带两人进沙漠,就置我们于死地。
无需再怀疑,陈炳对沙漠地形的熟悉与判断,绝对不比那跑掉的阿里木差。
只可惜,意识到这些事实为时已晚,我不敢去想盛世尧那边情况如何,只能对自己说,他那么强大,再恶劣的环境都遇到过,他绝不会有事,也不会让其他人有事。
想到这手上无意识地动了动,只听“嗤”的抽气声传来,知是我心不在焉划伤到陈炳了,也不多管其它,将刚才的问题又冷声质问了一遍。
陈炳见事已至此,又被我用影月刀伤了,,没再逞强,直接就承认了。他说黄兴元只是秘术的统称,其中包涵的术数有很多种,各人凭专长学的也不一样,黄永辉擅长魂音控人心神,他则擅长召唤掌控动物。至于周阿公所学他不便透露。
我将先前对青璃珠的疑惑问出来,他默了好半响,在我以为他不愿回答,打算再拿影月威胁时,他却开口了:“青璃珠是一种象征,它本身其实有两颗,就像魔神的眼睛,镇守着那座城堡与我们整个金沙古镇,但后来被偷盗了一颗,魔神的眼睛就变得血红,它时常会愤怒,惩罚愚昧的人们。”
这什么跟什么呢?怎么又牵扯上那蝙蝠了?我想了想后问:“你是说那黑翼蝙蝠本身眼睛不是血红的?两颗青璃珠是按在它眼睛处的,那为什么后来那一颗到堡顶上去了?”
“在遗失一颗珠子后,魔神已经愤怒了,我们切不能再让剩下的一颗再遗失,否则魔神一怒之下会毁灭古镇。于是我们就将青璃珠藏在堡顶隐蔽处,并在珠子背后装有机关设置,只要珠子一被拿起,周阿公那就能立即发现。”
竟然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当晚盛世尧取下珠子时,其实我们就已经在周景等人的监控范围内了,在我们懵懂不知时,他们开始布下天罗地。“但我始终不懂,那红花蛇为什么会引人去拿珠子呢?”
“这个就不知了,”陈炳顿了顿后道:“红灵蛇之所以有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