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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阿次!”杨慕初急切的叫了两声见没有回应,急急的朝刘阿四道:“送医院!快!”
“是。”刘阿四抱起阿次就要往外走,一直被无视了的李士群转身挡在他面前,怒道:“杨慕初,既然来了,难道还想轻易的走出去?这上海滩还没有到你一手遮天的地步吧?”李士群说着瞟了一眼阿次,然后接道:“未婚妻是共党,新欢也是共党,现在,就连令弟都是共党,杨老板,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上次被杨慕初恶人先告状,引得陈立夫调查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旗帜鲜明的投靠汪兆铭才得以保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李士群是打定主意绝不会轻易放过杨慕初的。
杨慕初闻言却是冷笑,看了一眼已经被手下救出来的陈怜,说道:“你知道你绑的是谁吗?”
李士群压根就不在意,汪兆铭的势力仅次于蒋介石,这回就算是陈立夫出面也绝保不了杨慕初,李士群打定主意绝不会给陈立夫任何脸面,于是笑道:“怎么,心疼了?你的小女朋友看起来倒挺水灵的,只可惜是个乱党,到时候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啊,你想不想看看?”
杨慕初冷笑着没有说话,这时就听外面脚步凌乱的又冲进来一批人。俞佐廷在最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到底还是没有年轻人脚程快,没有追上杨慕初。他心下腹诽,连喘了两口气,这才指着李士群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陈怜一见他进来,连忙跑过去哭诉,“俞叔叔——”
俞佐廷赶忙安慰她,“怜儿不怕啊,叔叔这就为你出气。”说着对身后的家仆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
李士群这一会也知道他是谁了,忍不住冷笑道:“俞会长,哦不,是前任会长,您老大驾光临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小姐是您府上的?这上海滩除了杨老板,难道就连俞会长也被乱党洗脑了不成?”
“你——”俞佐廷怒了,“李士群啊李士群,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你以为投靠了汪副主席,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肆意妄为、说抓就抓、说审就审?”
李士群还真有一副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嗤笑道:“她是谁?我管她是谁,到了我这里,她就是乱党!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我放人!”
“是吗?”俞佐廷冷笑,“若是你主子来了呢?他,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李士群一愣,冷着脸说道:“别在这危言耸听、妖言惑众,汪主席会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你当我是白痴呢?”
“你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汪兆铭绝对不会是白痴。”杨慕初接过话,边说边上前毫不客气的推开他,道:“白痴也做不出这种诬陷忠良、屈打成招的蠢事来,今天若不是阿次拦着你,恐怕这刑具就招呼到陈小姐身上去了吧?”
经他一提,俞佐廷这才看到被刘阿四抱着的阿次的惨状,再一联想杨慕初的话,脸色不禁就黑了下来,狠狠的瞪着李士群,骂道:“你就等着你主子跟你算账吧!简直是混账!”
杨慕初却没有耐心再听他们吵架,阿次的情形很不好,他急着送阿次去医院,甚至都没有闲心想收拾李士群的事情,只是着急的和刘阿四一起托着阿次往外走去。
李士群见状挥手让手下拦住他们,杨慕初的人却是直接掏出了枪,明晃晃的对着室内的人,大有老板一声令下便将现场变成屠宰场的架势。李士群吓住了,怒道:“杨慕初,你敢在这里动手?”
杨慕初压根没有搭理他,只是抬头扫了眼挡住他去路的几人,冷冷的威胁道:“敢拦我,你们都想清楚了?”
那几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然后俱都讪讪的放下枪,后退了两步给杨慕初让出了道路。杨慕初再不耽搁,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李士群简直要气死,刚要训斥那几个手下,却又看到俞佐廷也想带着陈怜离开,不禁更是火冒三丈,厉声喝道:“俞佐廷,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三番两次的被人无视,李士群是彻底火了,今天若不拿出点手段来给他们看看,他李士群以后还能混吗?
谁知俞佐廷却是冷笑着转回身,看着他说道:“说你是白痴还真是高抬你了,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难道就真的不想问一下她究竟是谁吗?”
李士群今天确实是被杨家兄弟给气糊涂了,这才想起似乎是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着这个女孩子身份不简单,他竟一直都没有深想,能让俞佐廷有恃无恐的闯进来的人,究竟会是什么背景?
看到李士群终于意识到了,俞佐廷不禁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究竟得罪了谁?”
“谁?”李士群还就不信了,这究竟能是个什么大人物。就听俞佐廷说道:“肯定是你主子惹不起的人物,而你,充其量也不过是只走狗。”
李士群咬牙道:“你倒是说出个名字来。”
“蒋委员长。”
李士群一惊,但是接着便想到不对头,下意识的说道:“她姓陈。”
“对啊,蒋委员长身边是有人姓陈。”说完俞佐廷也不管李士群想没想到,转身便招呼陈怜往外走去。
李士群还站在原地,他的手下见他不动弹,也不敢随意放行,这时李士群抬起头,眼眸里的愤恨一闪而过,然后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他们离去。姓陈——陈布雷,蒋介石跟前首席侍从官,一等一的大红人,跟随了蒋介石十年,蒋曾言他宁肯怀疑他自己也不会怀疑陈布雷的忠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确实是此时的他不能够招惹的。看着人走远,李士群眼里的阴狠不再掩饰,他用力的握紧拳头,心下暗道:等日本占领上海的那一天,我要让你们通通跪在我的脚下!
春和医院急诊室。
夏跃春匆匆的赶来,也顾不得自己正在生杨慕初的气不和他说话呢,连声问道:“阿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慕初扯住他的胳膊,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跃春,你一定要,保住他的腿!”
夏跃春闻言心下一震,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杨慕初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于是转身冲进急诊室。
作者有话要说:
、罢手吧
杨慕初也连忙跟了进去,夏跃春已经在仔细的检查阿次的腿伤,然后抬起头,严肃的说道:“阿初,我会请上海滩最好的骨科大夫来,你放心,交给我。”
杨慕初此时看着依旧昏迷着的阿次,眼中渐渐凝聚出仇恨的光芒,回头对刘阿四说道:“阿四,给我去,做了他!”
夏跃春连忙扑过来抓住杨慕初的胳膊,急道:“阿初,你要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慕初转回头看着他,“跃春,不要问,你只管救阿次,其他的,你不用管。”
“杨慕初,你拿我当什么?全上海有那么多家医院你都可以选,为什么偏偏要送到我这里来?不是说不要我管吗?”
“跃春——”
夏跃春却没有让他说话,接着道:“既然你愿意把阿次交给我,就证明你还是相信我的,那么,你就听我一句,一切等阿次醒过来问清楚了,你再做决定!”
说完夏跃春再没有等杨慕初反应,转身回去联络阿次治伤的事情去了。这一耽搁,杨慕初刚才被怒火冲昏头脑、不管不顾的就要去做掉李士群的主意便改了,痛快的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杨慕初捏紧拳头,对刘阿四说道:“先待在医院,一切听从夏院长吩咐。”
陈怜赶来医院,见到走廊上着急的走来走去的杨慕初,突然就不敢面对他。她低着头挪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杨大哥,是怜儿不好,都是怜儿的错,才会害了阿次哥,呜呜——”她说着忍不住的哭起来。
杨慕初正为阿次的事情着急着,这时见陈怜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耐下心来劝她,“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可是,可是杨大哥都不愿意理我了——”
“我只是——”杨慕初说不出口,只能抱紧她,安抚道:“没有,杨大哥一直都——,怜儿这么可爱,怎么会不理你呢。只是前一阵我比较忙——”
“那么,阿次哥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没有,医生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去看看他——”
“不要了,不是,是医生说他现在需要休息,还不能打扰。”杨慕初顿了顿还是说道:“怜儿,我给你父亲打电话了,他说,他想让你回去。现在上海这么乱,他不放心。”
陈怜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想回去。”
“你父亲很担心你。怜儿,这上海不太平,南京也是,委员长已经决定迁都重庆了——”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再不能见面了?我不走!”
“怜儿,你听我说。这上海不是久待之地,我迟早也会离开的。到时候,我去重庆找你,好不好?”
陈怜面带怀疑的看着他,“真的么?”
“真的!我发誓!”
陈怜用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那我等你。”
最终杨慕初也只是让陈怜隔着窗户看了眼仍旧躺在病床上的阿次,然后陈怜才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的跟着家仆离开了上海。杨慕初目送着她远去,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刘阿四却是上前来,忍不住问道:“老板,你为什么不说——”
杨慕初摆了摆手,既然决心要放手,那就放的痛快些,时间会冲淡一切,至于陈布雷以救阿次为要挟让他立即将陈怜送回南京,还有阿次的腿伤等等糟心的事情,还是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阿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睁开眼,便看到了床边窝在沙发里打盹的大哥,会心一笑,他忍不住唤道:“大哥。”
听见唤杨慕初立即醒了过来,“阿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阿次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都被层层纱布包扎了起来,根本无法用力,于是只是无奈的笑笑,“大哥,不用这么夸张吧?”
杨慕初靠过来,口中道:“夸张?能保条小命你就不错了,现在是在医院,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阿次白他一眼,“在家里还不是要听你的?”
“那是,”杨慕初回答的理所当然,“谁让我是你大哥。”
“不和你吵架,扶我一把,我要起来。”阿次在挣扎着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