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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面前的人似画般不真实,不由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呀!”突然的一声娇呼换回了杨慕初的思绪,原来雨天地滑,那女子一脚踩空跌倒在了地上,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杨慕初下意识的就上前几步扶起她,“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子终于抬起头,娇俏容颜,笑靥如花,带着一种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惊讶与欢喜,“呀!是你!”
这一瞬间杨慕初双眼迷离,不禁然的脱口而出,“雅淑——”
陈怜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是不管不顾的抱上杨慕初的胳膊,惊喜的问道:“阿次哥,你怎么会在这?”
一声“阿次哥”顺利的让杨慕初回魂,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与雅淑一点都不相像的女子,颇为感慨的抬头看了眼她背后的音乐厅,随即换回平时一贯的笑容,微笑道:“我不是阿次,但我是阿次的大哥。”
陈怜先是一愣,继而立即松开了他的胳膊,吓得后退了一步,口中解释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她这一急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摔倒,只觉脚踝处一阵刺痛传来,下一刻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心房,“你没事吧?”
这一刻陈怜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跳的不正常,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依偎在那人怀里,只是片刻,却仿佛过了天长地久,直到杨慕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陈怜这才回过神来,惊觉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于是立即手忙脚乱的要挣开他。
杨慕初配合的扶她起身,然后自己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脚踝,说道:“只是不小心扭到了,没有大事,不过也要赶快揉一下才会好,不然拖下去会很严重。”
杨慕初边说边起身,将自己的伞撑到她头顶,四下看了看一个行人也没有的街道,然后无奈的说道:“这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到我的车上去坐一下吧,我帮你治伤。哦,我的车就在不远处,拐个弯就到。”
陈怜一时没有说话,杨慕初以为她是不信任自己,于是掏出张名片来解释,“我可是医生,不信你看,春和医院,离着这很近的。我真是那里的医生——”杨慕初解释着却又莫名的想起相同的场景,当时,自己笨拙的解释,终于让她破涕而笑,那一刹,仿佛雨后彩虹般的绚丽,惊艳了时光,温暖了记忆,那笑容,与面前这女子是何其相似,杨慕初一时看呆了。
陈怜笑过了却见杨慕初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心下更是又羞又喜,想到那天舞厅里那般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一个帮派巨头,竟会有此时这般呆愣的模样,不禁又是掩嘴一笑,说道:“杨大哥,怜儿信你就是。你真不愧是阿次的大哥,笑起来和他好像啊,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陈怜忍不住发出的感慨,却成功的让杨慕初认清楚现实,面前的人是冲着阿次来的,在她的目的没有搞清楚之前,自己对她绝不能有丝毫心慈手软的念头。想罢杨慕初将脸上的笑容笑得更加魅惑,看到陈怜只穿了件裙子,在雨中冻得瑟瑟发抖,于是直接脱下风衣来给她披上,扶着她边说边笑的往自己汽车的方向走去。
杨慕初不愧是上海滩有名的花花公子,几步路的时间就已经和陈怜混的很熟了。待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让陈怜坐上去,杨慕初自己蹲下身小心的帮她脱下鞋子,小巧的脚丫握在手心里,异样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缄默,陈怜更是脸色绯红,一时间空气里流动的都是一股暧昧的气息。
杨慕初灵活的手指揉捏在陈怜的脚踝,舒适的力度让其疼痛立减,陈怜努力忍住双颊发烧的感觉,睁大双眼端详着面前这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或许是那一种认真,又或许是那一种温柔,就这样切实打动了少女的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一道彩虹,预示着明天晴好的天气,风和日丽。
荣华便是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走下车,来到一处僻静的码头仓库,她今天是来与人交易的,自从杨羽柏将荣氏药行还给了她,她便一心扑在了药行的生意上。药行易主,生意却是一切照旧、无惊无险,荣华明白这背后定有杨慕初的身影,但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感谢对方却没有推脱这一份好意,因为她现在急需这一批货。
走进仓库,早已有人在此等候,“荣小姐,你终于来了。”
“不好意思,现在外面抓的太严,我费了些功夫来能顺利过来,让您久等了。”荣华深知对方是海上的巨头,能耐不可小觑,因此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雷生常年做走私生意,赚的是舔刀口的钱,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但是今天也得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娇滴滴,却胆敢孤身一人前来赴会的荣家大小姐刮目相看。“荣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让雷某佩服。”
“您过誉了。时间紧迫,我们这就看一下货吧?”
“好!这一回从德国佬那里得来了一批新货,想必荣小姐定会惊喜的。”雷生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然后叫道:“来人,开箱验货!”
木头箱子一打开,掩藏在草木之下的赫然是德国最新式的抗菌消炎药——磺胺!
荣华一喜,刚要伸手去拿,却突然被雷生一把抓住然后使劲拖到箱子后面躲起来,荣华还未反抗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械上膛的声音,接着一个大喇叭便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荣华一惊,立即回头看身旁的雷生,而雷生也在怒瞪着她,“外面的人是你引来的?”他不相信荣华会是国民党的走狗,杨慕初介绍的人,难不成会和警察局联手来抓他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求救
荣华这时也知道了关键,于是果断的说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抱歉连累了你们,你带着兄弟从后门走吧,我留下。日后如果还有相见的机会,再容我赔罪。”
荣华这话说的决绝、冷冽,边说边镇定自若的掏出了枪上膛,随时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雷生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好像视死如归的女人,心下不知作何滋味,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半响,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到身后,背对着她用冷酷的声音说道:“要我看着杨慕初的女人替我送死,我还想不想混了!”
荣华忍不住说道:“我不是杨慕初的女人,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雷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口中却依旧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女人天生就是被保护的,让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后面,兄弟们也会笑死我。别啰嗦!兄弟们,抄家伙!打!”
随着一声令下,里外两帮人马立即交起火来,雷生趁着躲子弹的空隙急切的对荣华说:“他们人不少,恐怕后面还有增援,你赶紧从后门溜出去,我掩护你。快走!”
见荣华呆着不动,雷生还使劲推了她一把,就这一分神之际,他腹部已经中了一枪。见此情景,荣华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于是干脆的转身,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模糊了前方的路,也模糊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杨家花园。
已经入夜,杨慕初与阿次正吃晚饭,客厅的电话却突兀的响起,阿次下意识的一惊,然后起身便要过去。杨慕初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才道:“回来!”
阿次站住了脚,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了,回头看了看大哥不容否定的神色,悻悻的走回座位来坐下。这时在一旁伺候的管家孙谦已经走过去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然后转过身来对杨慕初说道:“大少爷,您的电话。”
听到不是找自己的,阿次仿佛松了口气,杨慕初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阿次心里有鬼,慌忙低下头继续吃饭。
杨慕初了然,然后起身去接过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杨慕初的脸色立即变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阿次,阿次似乎有所觉,见他放下电话,立即问道:“什么事?”
“没事,”杨慕初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但笑容却不复存在,只是道:“帮会里的事,我要出去一下。”
他说着已经在往外走去,阿次莫名的感到事态严重,于是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杨慕初瞪了他一眼,“你去能做什么?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杨慕初想了想又加了句,“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等我回来,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
闻言阿次立时焉了,“我能瞒你什么事,我现在的一举一动你不都了如指掌吗?”
杨慕初挑眉,颇有深意的说道:“最好如此。”说完他再也不管阿次的反应,大踏步的走出了家门。阿次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似乎是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深锁。
刘阿四已经完成任务,现在回到杨慕初身边服侍。驱车来到目的地,杨慕初下车头也未回的对刘阿四吩咐道:“扫掉尾巴。”
“是!”刘阿四不再跟随,而是站在原地,等候那些追踪而来的人。
杨慕初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问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连忙回道:“是荣小姐吩咐在电话里不要透露一个字,只说事情紧急。”
“她怎么了?”
“受伤了。”
杨慕初眉头一皱,吩咐前面的司机,“开快点。”
那人又接着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杨慕初眉头皱的更紧,“荣华怎么会被盯上?难道阿次也出事了?”他想起方才阿次和他目光对上便不自在的表情,心下更是焦灼。习惯于掌控全局的杨慕初对这种未知的事情,非常恼火,于是下令:“查!”
汽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杨慕初在保镖的护拥下走下车,直接进了一户不起眼的人家。这里是他备下的秘密据点,也是他告诉荣华如果有事可以到这来躲避。里间屋里,面色苍白的荣华正仰面卧倒在床上,鲜血染红了半面衣衫。床边一个小丫头正在照顾她,见杨慕初走进来,连忙上前见礼,“杨老板。”
杨慕初挥了挥手,让手下都退出去,只留下那个小丫头,他仔细看了看荣华的伤,子弹卡在肩膀里,看样子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杨慕初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