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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古板的人。
刘阿四在解释,“俞会长和陈长官年轻时就认识,两人是好朋友。”
“嗯,真没想到,蒋委员长的首席侍从官,他的女儿跟阿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暂时还未查出,她有什么目的。”其实刘阿四更想说:本来就是老板你先去招惹她的。
“好,阿四,查清楚她的行踪,我也跟她来一场——偶遇。”杨慕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深沉而幽远。
杨家花园。
早晨饭桌上,只有两兄弟用餐,一时静的只听到咀嚼的声音。杨慕初其实很不习惯这安静,他抬头看了看一直板着脸似乎从来没有笑容的阿次一眼,看他似乎吃完了,于是放下筷子,问道:“阿次,昨天做什么去了?那么早就休息。”
“哦,没事,逛了一天,累了。”
“哦?”杨慕初很有兴趣的问道:“和谁呀?”
阿次抬头瞟了他一眼,皱眉问道:“你是在调查我?”
杨慕初耐心的解释,“我在关心你。”
“我不需要。”阿次的口气有些冷,杨慕初却是依旧笑道:“那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情,我要监视,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杨慕初这种恬淡的口吻成功惹怒了阿次,阿次瞪着他,“你是要来真的了?”
“我说过,我从来不开玩笑。”
“我也说过,我讨厌人监视!”
杨慕初一本正经的纠正他,“是‘保护’。”
“在我看来是一个意思。”
“随你怎么看,我还是那句话,爸爸临走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得负起责任。”
“什么责任?”
“管教你。”
阿次火了,“杨慕初你多大了!”多大年纪了还要摆出这幅教训人的姿态来,他以为他几岁?
杨慕初却是好整以暇的回道:“比你大那么一点点。”
“你幼不幼稚?”
“你今天就算是七老八十了,我也一样有权利管教你。”
阿次说不过他,一拍桌子要起身出去,谁知杨慕初却是幽幽的问道:“要去哪?”
“我说了不用你管!”
“你确定?”
听着他略带威胁的口吻,阿次霍然转回身瞪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杨慕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我说过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如果我说‘不’呢?”
“我这个人,平时脾气挺好的,真的。”
“别阴阳怪气的,你有——”阿次想说“你有本事就来试试”,但是转念一想,他大哥还真是有本事,现在形势比人强,阿次愤愤的说道:“你有权有势就了不起了吗?”
“别忘记了,你前天刚答应过我的,以后都听我的。”
阿次退一步,“我可以听你的,但不代表我没有丝毫人身自由。”换言之,就是告诉杨慕初别得寸进尺。杨慕初却是丝毫没有听出来似得,径自说道:“我限制你自由了么?我只是在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夏跃春,行了吧?”
杨慕初立即警惕起来,“找他干嘛?你们又有任务?”
阿次眯起眼睛,“不是我们谈了什么话也要回来向你汇报吧?”
阿次说这句话单纯的只是为了泄愤,为了反抗,谁知杨慕初听后居然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如果你能这么乖,那就最好了,也省得我麻烦。”
阿次这回真的怒了,气势冲冲的就扑到杨慕初面前,冲动之下想动手来着,不过近距离看到大哥不怒自威的表情,还是及时找回了理智,但捏紧的拳头没地放,一拳便砸在了饭桌上,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气的双腮都一鼓一鼓的。把杨慕初都看乐了,身子往后一仰,双臂环胸的看着他,笑道:“你想干嘛?”
“我干嘛!”阿次捏捏拳头,“我告诉你,你别逼我!”
“逼你?你就要动手?”杨慕初笑眯眯的说着话,突然却是一板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杨慕次!反了你了!”
阿次吓得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但是随即想想自己干嘛要怕他,于是又不服气的上前一步,耿直了脖子,说道:“我在和你讲道理,你别摆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姿态来,这里不是你说一不二的斧头帮,我也不是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
“讲道理啊,好啊,那我们就讲讲传承几千年的中华文化,讲讲弟子规,讲讲杨家的家法,你想先听哪一个?”
“少搬出那些大道理来压我。”
“哦,你也知道啊。阿次,我劝你还是认命吧。长兄为父,乖乖听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帮你一下。”
“帮我?”阿次瞪他,看他又要编出什么花样来。
“你以为爸爸真那么放心就走了?”
“不是有你——”
“拜你所赐,我在爸爸那也没有丝毫信誉可言了。”
“怎么会?”
“你看看外面。”杨慕初指指院子里正在忙碌着的管家孙谦,接道:“他就是爸爸留下来的耳目,特殊时候,他甚至可以全权代替爸爸行使权力,明白吗?”
阿次皱眉,“这么说,你也是被监视的?”
“所以说,不是我想逼你,你是想被我管呢,还是想被他?哦,甚至是直接被送到国外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次在心下权衡了一下,良久才极不情愿的说道:“你别太过分。”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被他管了,虽然阿次心下从来没有服过,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看来,还是大哥最好通融一些。那个孙谦,除了只听从父亲的命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身手比他好,要制服他,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这还是在前不久他才知道的事实。
就知道他会屈服,杨慕初翘着腿,笑的非常得意,口中强调道:“这可是你说的啊,答应过的事情可要做到。”
“要我做什么?”
“简单,就是听我的话。去哪里要提前跟我申请,每天出去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要回来跟我汇报,危险的事情不许做,我认为不可以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做,瞒着我的事情就更不允许。听明白了吗?”
“还有什么?”阿次捏了好几下拳头才勉强压下自己的怒火,说话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杨慕初甚至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不禁就笑道:“别这么暴躁嘛,你要学着慢慢习惯,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习惯了。阿次,要努力哦。”
阿次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爆了,沉声道:“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好了,今天先这样,你不是要去见夏跃春吗,早去早回啊,记得回来再向我汇报。去吧。”杨慕初甩甩手,就像撵只大型宠物似得将处在愤怒边缘的阿次撵了出去。看着他愤而离去的背影,杨慕初笑得异常开怀。
阿次窝着一腔怒火出门,自然得找个人撒火,可怜的夏院长首当其冲的成为最佳人选,阿次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他算账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和日丽
甩掉了跟踪、躲过了可疑人员,阿次直接进入春和医院地下室,夏跃春见到他很是惊疑,“他们这么快便有动作了?”阿次今天来的小心翼翼,他自然看的出来,因此才有这一问。
阿次皱眉,“现在是关键时期,小心无大错。不出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跟你见面。”
“阿次,俞晓江已经都告诉我了,你的处境——”
“所以,与我有联系的人都立即断掉。你、荣华还有俞秘书,以后都尽量不要与我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说杜旅宁已经开始行动了是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夏院长,其实最安全的办法,是你们尽快离开。”
夏跃春摇头,“我不会走的,荣华也不会同意。现在上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阿次面容冷峻,“夏院长,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荣华!”
夏跃春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会亲自去找她谈谈。”
听他这么说,阿次紧绷着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些,然后说道:“顺便告诉她,不要来找我。我父亲离开上海之前已经将她与我大哥的婚约解除,她现在与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让她参与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中来,杜旅宁此时一定盯紧了她,让她一个人千万小心。”
夏跃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我会的。”
说完了正事,阿次开始发难,“夏院长,‘飘风’是怎么回事?”
“呃——”骤然转移话题,夏跃春一时还未想好怎样应对,斟酌着说道:“那个,是组织上派了人冒充你,哦,也不是,以后‘飘风’就与你无关了,那个人便是真正的‘飘风’,你还继续你的潜伏任务就行。”
阿次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组织上的人?刘阿四什么时候成了组织的人了?”
“刘阿四?怎么会,你一定是看错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我大哥安排的对不对?”
夏跃春妥协,“阿次,你也知道,我们在上海并没有高手。”
“我呢!”阿次很愤怒,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计划便这样被一笔勾销了,以后真要让他天天都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安心在公司上班不成?
夏跃春尴尬的笑笑,“阿次,你也知道你大哥那脾气,你还是别招惹他吧。”
“夏院长!你能有点骨气吗?”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要想在上海办事,就绝对绕不开你大哥的势力。阿次,你心里很清楚,他一旦下了决心,谁也无法更改。我也奉劝你一句,伯父离开上海,最有利的那个人是他,从今往后这上海的事情他一手遮天,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好好想想吧。”夏跃春说这话有些无奈,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次沉默了,不管他心下如何的不服、如何的气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确实改变不了分毫,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细雨蒙蒙,幽静的小路上,几无人烟。一处水塘,几株绿被,让杨慕初在时近六月的上海,产生了烟雨江南的错觉。
不远处的石阶上,一双小巧秀气的白皮鞋,优雅的拾阶而下,带着清脆的“哒哒”声,给这雨景平添了一份别样的美丽。
杨慕初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面前的人似画般不真实,不由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呀!”突然的一声娇呼换回了杨慕初的思绪,原来雨天地滑,那女子一脚踩空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