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还是因为我是你大哥,所以你的错误,就是我的错误,你明白吗?”最后一句,杨慕初是在解释父亲为什么只惩罚他而不打阿次的原因,阿次是个敏感的人,他的心结,可不易解。所以杨慕初加了一句,“责任和义务永远都是相辅相成的,谁让我是大哥,所以阿次,你以后都要乖乖听我话,知道吗?”
阿次也知道他在解释什么,但是他说出来的话真的让人很不爽,于是阿次回道:“所以以后我可以尽情的犯错,反正天塌下来有人顶着,是这个意思不?”
“哦,你是这样理解的。”杨慕初挑挑眉,说道:“可以这么说,但前提是,你要承担的起后果。”杨慕初说着又是一下打下来,这回阿次可没有傻到乖乖站着不动,而是抬手握住了板子,非常自信的回道:“那我们,走着瞧。”
说完阿次不再理他,转身走了出去,杨慕初这回并没有阻拦,该说的话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接下来,还真的是只能走着瞧了。哼哼,阿次,一切才刚刚开始呢。杨慕初笑得非常奸诈。
多伦路咖啡馆。
阿次与俞晓江在此约会。
“阿次,”俞晓江深情的看着他,“你终于,留下了。”
“你怕我走么?”
“我怕你放弃。”
“呵——”阿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曾经犹豫过。”
俞晓江却是笑道:“那你应该去找夏院长,他比较擅长。”
阿次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擅长什么?如果有叛变,你就直接除掉,是吗?”
俞晓江也喝了口咖啡,才道:“你永远都不会。”
“呵——”阿次不置可否,却是笑道:“你知道吗,在学校那会,你有个外号,挺贴切的。”
“什么?魔鬼教练?”
“天使的脸蛋,魔鬼的心肠。”
“你也是这样看我的么?”
阿次没有回答,却是叹息道:“我知道,我们做情报工作的必须排除私人感情,可我,总是做不到。也许我真的不适合——”
“你怀疑自己?”
“我是没有自信。”
“没关系,我对你有信心。”
“呵呵,”阿次端起咖啡杯和她碰了一下,说道:“谢谢。”
俞晓江端着咖啡未动,却是问道:“谢什么?”
阿次认真的想了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于是老实的说道:“不知道。”
俞晓江却是笑了,一口喝了咖啡,回道:“我知道。”
阿次笑着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有些暧昧的话题。
俞晓江突然正色道:“阿次,我今天来是有个很重要的情况要告诉你。”
闻言阿次也郑重起来,“怎么?”
“你父亲要带你走的消息,侦缉处早就知道。”
阿次蹙眉,“处座——怎么说?”
“他一开始是要救你下来,可是后来,后来他居然说放你走。”
阿次放下杯子,心下不知道作何滋味。俞晓江接着说道:“据我的分析,他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他认为将来这上海的形势不容乐观,怕你留下来会丢掉性命,所以放你走;二是——”俞晓江顿了顿,看了看阿次的脸色,然后才接道:“二是他可能已经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却又出于某种原因不想动你,所以趁机放你走,只想你离开了这上海,离开了他的管辖,他便当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
阿次垂眸,没有说话,反而掏出只烟来点上,狠狠吸了几口,俞晓江却并不容许他逃避,直接问道:“阿次,你怎么看?”
阿次只是说道:“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吧。”
俞晓江秀眉一蹙,但却没有急着问话,只是静待他继续说下去。阿次狠吸了几口烟,思量着,“你最好,适时的提出对我身份的疑虑,然后,保持你一贯冷静的头脑,分析和找出我是共党的证据。”
“你是说——”俞晓江没有明说,只是拖长了音。阿次将烟掐灭,点头说道:“对。老师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他能够放我走,是他给我的唯一一次机会。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我们之间的师生感情,就此一笔殆尽,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再对我留情。”
俞晓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心态,于是只能试探着说道:“不然,你走吧。”俞晓江想了想,又强调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阿次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他并没有证据,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没有见过——”
“不是,你我都了解他。我不能走,他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一走,却成了铁证。这个时候我不能够轻举妄动,我可以赌一把,只要他没有证据,我就不会有事。”
“太冒险了。”俞晓江突然有些后悔,她虽然早就猜出杜旅宁此举必有深意,但她还是偏向于第一个原因,毕竟这师生两人的感情她全看在眼里,她认为杜旅宁必然是通过高层知道了某些动向,知道这上海将来会成为死地,所以才放阿次走。但现在看来——
阿次却没有想这些,他说道:“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充满了危险,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嘴上说的轻松,实际心下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杜旅宁。
俞晓江刚要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一个女学生飞奔过来,“阿次,居然在这里都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巧啦!”
听着这十分惊喜的声音,看着这笑颜如花的容颜,被拽住胳膊的阿次和对面坐着的俞晓江一样,目瞪口呆。
陈怜见阿次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太过鲁莽了,生怕将阿次吓着,于是立即松了手,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尽力保持一副淑女的形象,唤了声:“阿次!”
阿次非常想说,我和你很熟吗,我认识你吗?
陈怜已经在自顾自的说道:“阿次,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舞厅,可是你让我叫你‘阿次’的啊,你还说,我随时都可以去舞厅找你玩啊。可是从那天过后,你再也没有去过。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乖乖听我话
阿次立时想起来了,那天去舞厅的时候,是看到大哥正陪着一个小女生说话呢,怪不得看着眼熟,她就是组织上说的那个叫陈怜的女学生吧。
“哦,陈,陈小姐,”阿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天,和她认识并且交谈甚欢的明明是大哥啊,他又怎么会知道一向素行不良的大哥,究竟是怎么忽悠人小姑娘的。
陈怜脸色一黯,撅着嘴道:“我叫怜儿。”
阿次抚额,大哥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些什么?这时还是对面的俞晓江看不下去了,出声询问道:“这位小姐是——”
陈怜这才看到对面坐着的俞晓江,不禁一脸八卦的问道:“哦,阿次,这是你侦缉队的女朋友吧。你好,我叫陈怜,你可别吃醋哦,我是阿次刚认下的小妹。”
俞晓江瞅了一眼阿次,疑惑的问道:“女朋友?”阿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陈怜立即道:“难道不是吗?那你是荣华?阿次说他有两个女朋友,可看你这副打扮,应该不会是荣家的大小姐吧?”
闻言俞晓江甚不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阿次,阿次十分尴尬的咳嗽一声,都不敢去和俞晓江的眼神接触,他慌忙的站起身,想着怎么阻止这小姑奶奶再在这胡扯,“陈——哦,怜儿,那个,你还是叫我‘哥’吧。我都记起来了,我肯定记得,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不过你看,哥现在有重要的约会,暂时照顾不了你,那个,你先回去,好吧?”
“阿次哥——”小姑娘特有的儒软声音,在阿次听来却是要命的节奏,但是还没等他再劝,俞晓江却是突然站起身来,板着脸说道:“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陈怜连忙一扯阿次的衣袖,急道:“阿次哥,你还不赶紧追呀。”
“算了。”
“阿次哥,她是不是误会了呀,我去找她解释清楚。”
“不必了,你——”阿次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怜却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阿次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我很忙——”
“你说你天天泡在舞厅里的,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呀?哦,我知道了,你还是讨厌我了,生我气了,你故意找借口躲着我呢,对不对?”
看着小姑娘撅着嘴生气,阿次还真是不忍心,“好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耶!我就知道,阿次哥最好了!”陈怜立即喜笑颜开的扑上来,哪有半分刚才委屈的模样。阿次在心下哀叹,大哥,你究竟给我招惹了个什么麻烦回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好像这个陈怜,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吧,罪魁祸首,就是夏跃春那个损人。
阿次很耐心的陪着陈怜逛了一天的街,等终于结束了回到家,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般累过,简直比自己出一天的任务还要命,不行,一定要赶紧和夏跃春说清楚,以后这样的事情,他趁早找别人干去吧。
倒头就睡的阿次全然不知道,他今天一天的行程事无巨细的已经摆放在杨慕初案头上,杨慕初随意的翻着记录,抬头看着刘阿四,问道:“陈怜?”
“是的,老板。”
杨慕初皱眉,“她什么背景?”阿次什么时候有那个耐性陪女孩子逛街了,如果他早有这觉悟,恐怕父亲做梦都能笑醒了。
刘阿四认真的回道:“她是陈布雷的小女儿,南京女子学校的学生,十天前来的上海,住在俞佐廷家。老板,您和她有过接触的,就是那天在舞厅里遇到的那个小女生。”
“哦——”杨慕初这一时倒是想起来了,“当时看她没什么心计的样子。”
刘阿四想说:现在看也没什么心计。
杨慕初像是知道他所想似得,回道:“现在非常时期,所有接近阿次的人,都必须一一排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是,老板。”刘阿四执行命令的心态还是一丝不苟的,只要老板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俞会长。”杨慕初在念叨,这个俞佐廷在以前当商会会长的时候,自己因为不时的要他帮忙办事,倒是见过几次,但是相交不深,印象中那是一个挺古板的人。
刘阿四在解释,“俞会长和陈长官年轻时就认识,两人是好朋友。”
“嗯,真没想到,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