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说?”
“就我这一顿打,我爸就把阿次吃的死死的,费了我千辛万苦之力没做成的事,被我爸轻轻巧巧一个晚上就搞定了。从今往后啊,我再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了,这顿打,也值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仰
“别说风凉话啊,阿次怎么样了?”
“你自己去看。”
“门锁着呢!”
“看来我爸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昨晚上下手那个狠啊,绝对气的不轻,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啊。”杨慕初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
夏跃春急了,“什么意思,别吓我啊。”
“我说的这么清楚你还没明白啊。”
“不敢相信而已,阿次才不会为了你这么个没正行的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呢。”
“随便你。”杨慕初心情很好,顺手拿过床头的水果在手里摆弄着,丝毫不在乎夏跃春着急的神态。
夏跃春可是真急了,不由得推他一把,“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
“救阿次出来。”
“没睡醒吧你!”
“我说有你这么当哥的吗?眼看着弟弟受难都不管。”
“现在到底是谁在受难啊,拜托你张开眼睛看清楚,趴在这动弹不得的人是我,他全须全尾的毫发未伤呢!”
夏跃春也知道,但是——“但是你也就是皮肉伤,而阿次,肯定痛苦着呢。”
杨慕初懒得搭理他了,“我不和你们这些脑筋不清楚的疯子说话,你赶紧趁我爸没回来之前走人啊,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小心他看到你也捶你一顿,他还没找你算账呢。”
夏跃春还真有点怕,颇有些担心的往身后看了看,然后说道:“可我必须得见他啊,阿次的这件事情,我有责任当面和伯父说清楚,还有,我得见阿次一面啊。”
“哦,这才是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见阿次?又有什么事情?”
见杨慕初明显误会了,夏跃春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发生在阿次身上的事情,我们同志大多都遇到过,这个时候,我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阿次身边,给他鼓励,帮他过了这一关,因为我们都是同志,不可以抛下任何一个人!”
“好吧,”杨慕初一摊手,“有本事你就去和我爸爸当面谈去吧,我拭目以待,啊。去吧。”杨慕初边说着边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夏跃春愤愤不平的出了杨慕初的房间,却还是不死心,又跑去阿次的房间门口敲门,“阿次,你在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可是房门紧闭,铁锁封门,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声息,夏跃春刚要再敲的时候,管家孙谦却适时走上来,“夏先生,我们老爷有请。”
夏跃春心下“咯噔”一下,跟着他走到楼梯口,便见到杨羽柏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端着杯茶慢慢品味。
夏跃春稳了稳心神,走下楼梯,行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杨羽柏抬头看了他一眼,顺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道:“坐。”
夏跃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坐到他身边去,就隔着他有两个人的距离,堪堪挨了半边屁股坐下了。杨羽柏见他吓成这样,不由得笑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说道:“尝尝云南的新茶。”
夏跃春受宠若惊,又不敢不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谢谢伯父。”在这种情况下,他压根也品不出味道来,见杨羽柏依旧不紧不慢的性子,夏跃春索性把心一横,放下茶杯,直接说道:“伯父,跃春此来是负荆请罪,都是我的错,您别责怪阿次。”
“阿次?”杨羽柏抬了眼皮看他一眼,说道:“阿次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夏跃春立时语塞,杨羽柏接着道:“我教训的明明是阿初,你与阿初是多年好友,反而与阿次并没有什么交际,不会连你都能把人认错吧?”
这说话语气平平淡淡,神情也没有丝毫不对,可夏跃春就是凭空生出了天寒地冻的感觉,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把人认错,这对于外人来说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对于从小玩到大的夏跃春来说,初次两兄弟换装捉弄人的把戏他看的实在太多了,骗过谁也不可能骗过他去。可是杨羽柏现在说这句话就是在敲打他,以往的行动中,利用初次兄弟互换身份才得以成功的任务实在太多次了,夏跃春想起来都不由得心虚,阿初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他拉下水的。
杨羽柏既然已经得知了阿次的身份,那么以往阿初瞒他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个□□不离十,所以他生气,阿初自以为是在救阿次,其实有哪一次他不是在“助纣为虐”、变相帮忙,从而让阿次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杨羽柏认为,凭阿初的手段,完全有方法让阿次彻底脱离这些危险的事情,或者,他直接告诉自己让自己来想办法也行,任何一种,都比他自作主张的帮助阿次、和阿次“同流合污”,甚至和他联手来欺瞒自己来的强!所以杨羽柏非常生气,甚至,非常失望。
杨羽柏看着夏跃春,虽然知道这件事他也有份,但是又不能真对他生气,于是说道:“跃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梦想改变这个世界,谁年轻时候都有过这种冲动,我不怪你们。但是,也请你们体谅一下,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的儿子往火坑里跳,跃春,如果你父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无动于衷吗?”杨羽柏长叹口气,“跃春,你们还年轻,不了解做父母的心情,等你们有了孩子——算了,跃春,你父亲当年把你一个人留下,以致于到现在你都没有娶妻生子,真是最大的失误。这回我去了国外见到他们,我会好好跟他们谈谈的。”
夏跃春立即急了,“伯父,这件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夏跃春又仔细想了想,不对!“伯父,您说您要去哪?”
杨羽柏好整以暇的说道:“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一声,过几天我们就会带着阿次离开这,去国外开始新的生活。”
“阿次,他——”夏跃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羽柏也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件事情由不得他,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我说了算,你明白吗?”
夏跃春知道杨羽柏一旦定下的事情,自己再劝也没有用,更何况,一贯能言善辩的自己当着这伯父的面,也只有挨训的份。于是他说道:“伯父,我只有一个请求。”夏跃春瞅了瞅杨羽柏的脸色,接道:“能让我——见见阿次吗?”
杨羽柏点头,叫来孙谦,把钥匙递给他,“带他去吧。”
“谢谢伯父。”夏跃春跟着孙谦上楼来,门一打开,就见阿次站在窗户边上,正对着外面发呆,一贯挺拔的背影,却莫名多了几分落寞。
“阿次!”夏跃春走过去,阿次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你来了。”
他这一转身,带着清脆悦耳的金属声,让夏跃春这才看清楚了在他手腕上的“装饰”,确切的说,是锁链。“这——”夏跃春非常诧异,“这是——”他顺着长长的链锁看过去,另一头居然固定在床尾,夏跃春真的惊呆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阿次无所谓的看了眼手上的链子,开口问道:“你有事吗?”
夏跃春却是突然问道:“为什么?”
“什么?”阿次没有听懂,夏跃春说道:“就凭这么一条链子,就可以锁的住你?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逃出生天!”
“呵——”阿次嗤笑,接着却是面色一肃,回道:“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夏跃春皱眉,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阿次转头看着窗外,目光却不知道落在何方,幽幽的说道:“夏院长,你说,我们的信仰究竟是什么?”阿次自问自答,接着说道:“什么为国为民,什么天下太平,为什么突然间听起来这么遥远?齐家治国平天下,先有家后有国,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是吗?”阿次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去碰触外面的天空,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颓废的放了下来,“夏院长,你说,我们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吗?”
他边说边转回了身看着夏跃春,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焦距,夏跃春早就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对劲,此时一见他的状态,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于是赶忙劝道:“阿次,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是反话。你试图用阿初、用你父亲的思维来考虑你所做的事情,来感受他们的感受,不,这不是正确的,你就是你,不是他们任何人。你不能否定你自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很危险,你知道吗?”夏跃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说阿次,阿初的事情不怪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怨你,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前进的道路是艰苦的,现在这点挫折不算什么,你可别轻易的被打垮,那不是你,桀骜不驯、坚强不屈的杨慕次到哪里去了?”
“呵呵,”阿次突然笑了,说道:“如果为了信仰,就要我背弃父兄,不忠不孝,甚至叛出家门,苟且度日,那我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泪却是毫无征兆的流下来,而他自己竟未觉。
作者有话要说:
、送别
夏跃春走了,临走他趴在阿次耳边对他说:“你走吧,我不怪你,荣华、老余,我们的同志都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一颗爱国的心不变,你就永远都是我们的同志!你也没有背叛你的信仰,她早已深深刻在你的心上,随你走到任何地方!”
阿次一个人怔怔的看着窗外,耳边仿佛想起当年自己入党时的誓言,那一张张青春的面孔,那一声声铿锵坚定的声音,久久在耳边回荡,阿次泪流满面。门外,杨羽柏看着阿次站在窗边的背影,久久未动。
侦缉处。
杜旅宁皱着眉头吸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地上已是满地烟头,俞晓江进门来都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处座,您这是怎么了?”
杜旅宁抬起头看着俞晓江,突然说道:“俞秘书,今年二十八了吧?”
“啊?”俞晓江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杜旅宁,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