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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就是从政的了,杜月笙大为意动,斟酌了半响,说道:“其实不瞒阿初,我早就做好了离开上海的打算,如今——罢了,哥哥承你的情,我这上海的产业,将来就麻烦阿初照顾了。”
“大哥言重了,那阿初可就要静候大哥名扬重庆的好消息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又将细节细细商议了一番,而对于杜月笙说的产业杨慕初自然不会白白收下,当时就拿出来一箱金条送给他。
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杨慕初长松一口气,这时刘阿四却又走进来,说道:“老板,荣家太太有请。”
杨慕初有些诧异,“荣家?哦——”他倒是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刚和荣华订婚来着,于是说道:“备车,去荣公馆。”
荣升依旧对他没有好感,不过三太太对他倒是非常满意,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嘛,而且又是如此年少多金。大太太依旧老成持重、端庄淑德,保持着大家风范,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份契约递过来,说道:“这是荣氏药行的地契,也是我们荣家给荣华添的嫁妆,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杨少爷是商业奇才,想来这药行在你手里更能够发扬光大。这上海马上就是兵荒马乱,我们荣家不日便要举家搬往重庆,三太太也会跟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只有荣华一人,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受委屈。”
虽然一直都不喜荣家的做派,但为了阿次和荣华,杨慕初也能够忍受一二。当下好好演了一把标准的好女婿,临走又送出钱财无数。走出荣家的大门,杨慕初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叹道:“财神爷也经不起这般花费呀,阿四,你老板我没钱了。”
耿直的刘阿四愣了愣,然后说道:“我还有些积蓄——”
杨慕初无语,挥了挥手,说道:“回家,找阿次那个小混蛋给我补偿。”
坐上车的刘阿四突然醒悟过来,他这是被老板鄙视了吗?不过想一想,他那点积蓄确实不够老板塞牙缝的,摇了摇头,老板就是超级败家子。
书房里,阿次看完账本,感觉火气“噌噌”的,压抑不住的往外冒。“短短两天时间,你就把偌大的公司给搞成负债累累了?这得是有多败家的本事才能把足够用几百年的积蓄一弹指就给弄没了?啊?这些钱,就算是都换成金条,也足够把你埋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杨慕初也感觉最近花钱花的够猛的,但是被阿次这般数落,他还是挺不服气的,哼哧着就道:“也不知道都是为谁花的。”
阿次气愤难忍,“怎么着,难道还都是我花的不成?”
谁知杨慕初却是认真的点头,开始扳着手指和他算账,“荣氏药行,上海滩最大的药材行,在这战祸不断的特殊时期,价值不可估量,虽说是荣华的嫁妆,但是我不能够白要吧?这就是一笔很大的费用。然后是杜月笙,拜你所赐,逼的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不仅没有赚钱,我还得倒贴一大笔费用。嗯,还有那些上下打点、走通门路的费用,加起来,我一个公司还不够呢,连我的小金库都给掏空了,可心疼死我了。你说,你该不该赔我的?”
“我——”阿次一时没话可说了,但是——“杜月笙的事怎么能算到我头上?那根本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哼哼,不提这个我还忘记了呢,你在父亲那里告我那一状,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本来杜月笙也不可能在上海呆得住,等他走的那天自会来找我帮忙,可你这一捣乱倒好,倒成了我求着他离开了。”提起这件事来杨慕初非常恼火,“我不就是多派了几个人保护你嘛,不就是阻碍了你去逞英雄么,你倒是学会报复我了,好,很好!”
“我——”阿次自知理亏,于是说道:“你想怎么样?”
“简单,帮我把钱挣回来。”
阿次想了想,“把荣氏药行给我吧。”
杨慕初断然拒绝,“不行。”
阿次瞪他,“为什么不行?”
“我知道你想干嘛。前线的战士是需要药品,甚至你们的组织更需要,但是相信我,药行在我手里绝对比在你手里发挥的作用要大的多,你仔细想想。”
阿次不说话,杨慕初接着说道:“药材生意是荣氏集团最大的产业,他们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给我,一是因为这上海战祸马上就在眼前,他们荣家势单力薄,无法经营下去,而我杨慕初有人有枪有背景,这上海滩除了我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插手药材生意,二是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搬去重庆,上海的产业都要变卖,只有我杨慕初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价格,而最后的原因,才是为了荣华,明白吗?”
阿次皱眉,“不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在商言商。”杨慕初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直接说道:“总之,你尽量离这些危险的事情远一点,你本身已经够麻烦的了,不要再沾惹这些东西。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帮我把钱挣回来,这花钱吧,也会上瘾的。你可别让我说你没本事,挣的钱都不够我花的啊。”
阿次明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听着后面的话就是非常不顺耳,“什么叫我挣的钱不够你花的?我凭什么要帮你挣钱啊。”
“我公司在你手里呀。”
“我不稀罕。”
“那好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这个人最小气了,你知道杜旅宁都怎么评价我吧,‘睚眦必报’!你向父亲告我状的事情我还没有时间跟你算呢,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认认真真的帮我打理公司,我们之间扯平,行吧?”
阿次歪着头考虑,“我比较吃亏。”
杨慕初看着他,“你还有条件?”
“这样,你再帮我一个小忙,我以后就一直帮你管理公司,怎么样?”
杨慕初狐疑的看着他,“是夏跃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次让他看的不自在,“才没有,不是你自己说要做交易的?”
“好,那你说说看。”
“我要杀张啸林,”阿次眼看大哥脸色一变就要说拒绝的话,他连忙抢先说道:“这回绝对万无一失,我保证。”
杨慕初皱眉看着他,“你们有计划了?”
“嗯,”阿次点头,“所以说需要你帮个忙。你扮成我去舞厅露个面,最好能够制造点事情,引人注意,而我办完事之后则会扮成你,来到舞厅和你会合。因为你完全没有武力,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去,你放心。”
杨慕初却是问道:“你怎么杀张啸林?”
“潜入张公馆。”
杨慕初立即明白了,“你要地形图?”
阿次点头,“只要有图,凭我的身手,你放心。”
杨慕初考虑片刻,“好,我会让阿四给你搞到。但是,你那天必须带着阿四一起去,多个人手多份保障,你别忙着拒绝,跃春那边的人为了避嫌不能露面,但是我的人却没有关系,我不属于任何党派,谁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阿次知道自己若不点头,大哥绝不会答应。于是说道:“只有刘阿四一个人。”
“行,我这就让阿四准备。”杨慕初要往外走却又突然停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知道这次是来自军统高层的命令,阿次不得不照做,但是一旦任务完成取得了信任,那么阿次就是通过了考察,就要继续他之前的潜伏任务。作为一个合格的潜伏人员,初期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不可以和军统有任何联系,更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任务,也就是说直到上海事变上峰决定启动阿次这颗棋子的那一天为止,阿次都不可以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而这段空白时期正是杨慕初想要的,他会好好布局,在事变之前解决了这所有的事情!
而阿次并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一切——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怜
入夜的大上海灯火辉煌,绚烂无比。
陈怜下了车,抬头看了看白玫瑰舞厅比较耀眼的招牌,又看了眼手中的照片,这才走了进去。
陈怜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服务生将她引到吧台,她也学别人的样子点了杯酒,然后好奇的四下打量着舞厅内的光景。她没有发现自己一副清纯的学生妹装扮,长得又十分甜美,与这充满红尘味道的舞厅格格不入。几乎是从她跨进门时起,便迅速成了满场的焦点,不过杨慕初的场子倒是很少有人敢在这惹事,所以在没有弄清她身份之前,倒是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来。
看场子的刘成忙着布置人手,也是没有注意到场中多了这样一个人,今天老板吩咐有事做,所以他一点也不敢马虎,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安静只是暂时的,待有人摸清陈怜只是一名南京的学生,来上海是找亲戚的,看着不像有厉害后台的样子,便有人忍不住了,首先过去搭讪的是一个叫阿青的小混混,许是这小子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涉世未深的陈怜竟没有看出他的歹意,与他友好的聊起天来。
通过聊天套话,阿青确定了陈怜虽然是个学生妹,但是家里应该是书快电子书论坛,父母要求严格,甚少出门接触外面的世界,阿青立时起了别样心思,趁着陈怜不注意,悄悄放了一包药粉投到了她的酒杯里,然后殷勤的劝陈怜喝酒。
陈怜不疑有他,正端起酒杯要喝的时候,一双手却适时的按住了她。她疑惑的一转身,就见身后一身皮衣装扮的杨慕初友善的朝她笑了一下,陈怜立时蹦了起来,“啊!杨慕次!”她脱口叫出他的名字才猛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想着自己的任务是接近他,但是现在这般直接就认出他来,会不会让他多想,从而对自己有所戒备?
正在陈怜眼珠乱转、心下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阿青却吓得直接跳起来后退了两步,眼睛盯在杨慕初面上,一时分不清楚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杨慕初还是他弟弟杨慕次?
却说杨慕初却没有两人那么多内心活动,直接大手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胆敢在我大哥的场子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活的不耐烦了!”
阿青立即确定了他的身份,舌头打着结说道:“二——杨二少爷,我——我没有,我可是——”
杨慕初却没有意思听他解释,指着面前那杯下了药的酒对他道:“没有?那你给我喝下去,只要你今天敢喝,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