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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普诧异的看了眼杨慕次,杨慕次点了点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白玫瑰舞厅居然成了他大哥的产业,因此大哥能准备出这些东西来也不奇怪。只是——杨慕次瞥了眼喜笑颜开的刘云普,忍不住说道:“别告诉嫂子是我给你的啊,我可不承认。”
“哎呦,阿次,”刘云普搂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瞧你大哥出手多阔绰,你可得好生学着点,以后兄弟说不定还就跟你混了呢。”
“少来。”杨慕次抬眼留恋的看了一眼,说道:“我走了,有事尽管来找我。”
“那是,兄弟绝不和你客气。”
走出侦缉处的大门,杨慕次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处长办公室的窗户边上,隐约有个身影伫立在那里,杨慕次顿住了,望着那个方向,久久未动。刘阿四忍不住上前劝道:“二少爷——”
杨慕次回神,看了眼街上围观的群众,转身上了车。刘阿四挥了挥手,余下的保镖整齐划一的登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将杨慕次护在中间,一路往杨家花园的方向驶去。
客厅里,杨羽柏和杨慕初两人正坐在一起喝茶。
现在的杨家仆人全部被杨慕初利用手中的权势过滤了一遍,确保没有一个是其他势力混进来的人,另外杨羽柏找回来的管事孙谦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来杨家便以铁血手段镇住了上下所有人,可以说,现在的杨家绝对是铁板一块,某些人再想要打探消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父子二人很悠闲的就在客厅里谈起机密来。
“阿次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杨羽柏问道。
杨慕初帮他斟了茶,回道:“今天阿次就去侦缉处办理手续了,杜旅宁很配合。”
杨羽柏抬眼看了看他,突然问道:“你答应了杜旅宁什么条件?”
杨慕初正要端茶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爸爸,我都求着陈部长,让南京高层给杜旅宁施压了,而且,您不也和军部某些人打好招呼了吗,阿次要走,杜旅宁拦不住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将而已。”
杨羽柏轻笑,“可他这个少将直接听命于戴笠,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连杜旅宁的脾性也看不透?你别忘了,我和他打过交道。”
杨慕初讪讪的笑着,“爸爸,阿初哪敢。”
“哼,阿次的脾性为什么对他的胃口,就是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和阿次实在是太像了,他们都是一类人,那点施压又算的了什么。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的答应,你肯定许了他条件,让我想想——阿次明着脱离了军统,实际上还是杜旅宁的一步暗棋?”
杨慕初明知瞒不过了,连忙解释道:“爸爸,您别生气。这也是迫不得已,不然阿次也不会乖乖的答应下来。您相信我,只要阿次能够回来,我一定能够让他彻彻底底的脱离军统,但是这件事委实牵扯太广,不易操之过急,您给我点时间,慢慢来,也让阿次有个可以接受的过程。”
要想脱离军统,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借着此次西安事件,阿次明着得罪了蒋介石,让军统高层不敢再留人,他哪有这么容易快速解决,而杜旅宁也是明白阿次再待在军统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这才痛快的答应的吧。不过这个理由是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的,还好高层知道的人也不多,不然一个不小心传到父亲耳朵里,杨慕初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杨羽柏却是说道:“好,阿次的事情解决了,那么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放心
杨慕初一懵,“我?”
杨羽柏将茶杯重重的放下,沉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出中统?”
杨慕初大汗,“爸爸,这件事真的不易操之过急——”
杨羽柏叹息,“怕是等不及了。”
“您——”
“我说的是这局势。眼看战祸就在眼前,再身陷局中,到时脱身不易,恐将这全家都拖累进去。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你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把阿次从那侦缉处剥离。”杨羽柏的目光太具穿透性,几乎要将杨慕初整个的看穿。
杨慕初抿了抿嘴,“爸爸,您放心,我明白的。如今阿次脱离军统局,陈部长也应该对我放下心来了,过几天我就把妈妈接回来,到时候——我想,爸爸,我希望您能和妈妈一起去国外,也让妈妈去看一看姐姐,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下去的。”
杨羽柏目光灼灼的盯着杨慕初,“你想做什么?”
杨慕初真诚的说:“爸爸,您是相信我的吧?”
杨羽柏叹了口气,“你做的太明显,别人都不是傻瓜。”
“我也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一直都在寻找时机,爸爸,我只是提前和您打好招呼,您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机会稍纵即逝,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羽柏看着他,“我可以听你的安排,但前提是,你和阿次都必须好好的,否则,我宁愿拼得玉石俱焚,也不要一个苟且偷生的机会,你明白吗?”
“是,爸爸,我明白。”
晚上杨慕次回到家,杨慕初便神神秘秘的钻到他房间里去,“约会约的怎么样啊?”
杨慕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边脱掉身上的这套在他看来非常张扬非常奢侈非常没品位的衣服,边说道:“不怎么样,以后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杨慕次对他哥这种什么事都想一手包办的家长式作风,非常反感。
杨慕初却毫不在意的坐到床上,笑着说道:“不愿意被别人操纵?也行啊,只要你立即接手家业,做杨家的家主,我保证没有人再敢随便指使你。”
杨慕次不搭理他,继续和衣服作斗争。杨慕初接着说道:“爸爸让我告诉你,明天开始你就跟他一起去公司,先做爸爸的秘书,等熟悉了业务之后再逐渐让你接手。”
杨慕次皱眉,“你明知道我只是暂时的——”
杨慕初截口道:“可是爸爸不知道,你若不想让他有别的动作,最好还是顺着他的好。”
杨慕次很无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爸爸送走?”父亲如果再留在上海,一来是不安全,二来是真的让他感觉做事束手束脚,顾虑太多。
“快了,过几天我先把妈妈接回来。”
“嗯。”杨慕次换好家居服,拉过张椅子来坐下。杨慕初看着阿次不苟言笑的样子,突然说道:“我要结婚了。”
“嗯。——什么?!”杨慕次倏地抬起头,惊问道:“和谁?”
“你明明知道啊。”
“荣华?”得到肯定的答案杨慕次有些气急败坏,“不行!她怎么可能答应?”
“荣家是一个很传统的家族,现在当家作主的可是大太太。你觉得这种能够攀上我杨家这棵参天大树的绝好机会,她会拒绝吗?”杨慕初笑眯眯的说道:“能够嫁给我杨慕初做小,都是我抬举他们。”
杨慕次一拍椅子站起来,极力压抑着怒气说道:“你别太过分!”
杨慕初却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从头到尾,可都是荣华在追着我。”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过荣华,行吗?”
杨慕初两手一摊,“这回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我去找父亲说。”
“站住!”杨慕初站起身来,踱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说?说我和荣华是演戏,你和荣华才是真正相恋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演戏,你们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怎么回答?你当爸爸是好糊弄的么?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你若是敢抖漏出来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杨慕次站住不动了,他不能冲动,隐藏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仅他和荣华这辈子无缘,而且,他再也别想留在上海,父亲绝对立即便打包把他带到国外去,以后都不可能有任何自由了。
杨慕初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其实我有时候都在想,我这么纵容你,如果,将来万一你出了事,爸爸绝不会原谅我。”
杨慕次动容,“大哥——”
杨慕初没了逗他的心思,认真的说道:“你现在脱离了军统,做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当然,出事的概率也增加了许多,所以我不能不防。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拼命的时候,能够考虑一下我。”
“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行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呵——所以荣华的事我有分寸,我说服爸爸婚事先拖着,实在不行就只和荣华订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所以你刚才都是在逗我。”
“说实话,我挺喜欢看你炸毛的。总板着一张面瘫脸,看着无趣。”
对于他大哥的这种恶习,杨慕次决定看在他这么帮自己的份上,忍了。
杨慕初又说道:“对了,荣华我给你留着,但是俞晓江你可得给我。”
杨慕次诧异的看他一眼,“你来真的?”
杨慕初耸耸肩,“俞秘书人不错,感觉和我挺般配的。”
杨慕次丝毫不看好他,撇撇嘴回道:“只要你有本事,尽管去追。”
“呵——看起来对我很没信心啊,阿次,你得相信你哥的魅力。”
杨慕次撇嘴,不想再搭理他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杨羽柏急于将阿次推出去,于是天天带阿次开董事会、出席各色酒会、登报、新闻等等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就是为了让人们尽快适应阿次身份的转变,彻底摆脱侦缉处的阴影。杨慕次忙的脚不沾地,而杨慕初却是悠闲的很,没事就扮成阿次的样子去约会俞晓江,当然阿次也利用他的身份忙里偷闲的去约荣华,这四个人的关系继续这么乱着。
春和医院。
夏跃春一见到杨慕初便忍不住打趣,“哎呦,杨大老板,这是闲的想起我医院来了?”
“嘿嘿,跃春,我还是你医院的专家呢。”
“哎呦,得亏杨大老板还记得,你还是我医院的大夫啊。您这班上的,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是院长呢。”
“嘿,跃春,工资拿来。”杨慕初轻佻的伸手勾了勾,悠然自得的说道:“我好歹也是教授级别的,可不是你免费的劳力,把工资开出来吧。”
“切,全上海,除了我,谁还敢用你?我这是免费提供给了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你不知道感谢我,居然还不知足?”
“夏跃春,你这无赖的招式跟谁学的?”
“不是就在眼前么?要说耍无赖谁比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