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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跟我回家。”说完头也不回的先上车去了,杨慕次下意识的看了眼大哥,而杨慕初却始终都没有表情,一言不发的跟上去。
一进家门,杨羽柏脱下外套递给仆人,头也未回的就道:“阿初,跟我到书房来。”
杨慕次一听下意识的就叫道:“爸爸——”杨羽柏却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在这等着。”说完他转身上楼去了,杨慕初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低着头跟上,杨慕次想拉住他却又没敢伸手。
杨羽柏进了书房,顺手锁上了门,回过身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杨慕初,突然问道:“什么是‘雷霆计划’?”
杨慕初倏地抬起头看着他,半响又低下头去,回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是啊,我知道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上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杨慕初有一瞬间的委屈,发泄似得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回应他的是杨羽柏狠狠甩出的一巴掌,杨羽柏怒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会找上你?你不知道军统局为什么紧咬着你不放?你不知道为什么全上海的势力都盯紧了你杨慕初?你再敢说一句不知道!你姐姐已经那样了!就因为你!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杨慕初委屈的哭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为什么是我?我不想,是我害了姐姐,我不想,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杨慕初想到连日来自己受到的威胁、恐吓甚至谋杀,他究竟是得罪了谁?
“你不想?那你想做什么?为日本人做研究,来祸害我们中国人吗!”
杨慕初闻言倏地抬起头看着父亲,“您说什么?您怎么会知道?”
杨羽柏瞪着他,“你到底还是知道的,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给我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客厅里杨慕次思量再三,还是走上来,刚要敲门,听到这句话却犹豫了一下,然后贴在门口不动了。里面杨慕初摇头回道:“爸爸,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啪”的一声,杨羽柏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敢狡辩!如果你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会如此紧逼不舍?为什么不惜残忍的在你医院搞炸弹,也要逼迫你交出东西来?你到底和他们进行了什么交易?有什么阴谋?你给我说!”
杨慕初跪下了,哭道:“爸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是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姐姐——”
杨羽柏气极了,一手杖抽在他后背上,“好,你还执迷不悟是吧?那我就打死你个逆子,总好过你害死全家、害死你自己!”说着他挥舞着手杖,毫无章法的打下来,杨慕初眼泪流的更凶,却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原地,任由他打骂。门外杨慕次听到这,连忙敲门叫道:“爸爸,您开开门,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里面杨羽柏丝毫不予理会,只这一会杨慕初白色的衬衣上已经是血痕累累,杨羽柏盛怒之下,丝毫没有留手。杨慕次试着推门却没有推开,于是继续叫道:“爸爸,大哥身子弱,经不起您教训,您不要再打了。”
听到这句,杨羽柏的理智倒是回来一点,看到儿子背上的惨状,抬起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换了个位置继续挥舞手杖。杨慕次见父亲并没有停手,担忧的不行,正好管家忠叔找来了书房的钥匙,杨慕次连忙一把夺过来,手忙脚乱的开门,就见大哥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而父亲的怒火似乎并没有下降分毫。于是顾不得其他,直接扑过去挡在大哥身前,跪着朝父亲劝道:“爸爸,别再打了,大哥他经不起。这不是大哥的错,他也不想的,爸爸,您不要中了日本人的圈套。”
“日本人的圈套?”杨羽柏停了手,目光灼灼的看着杨慕次,问道:“你知道什么?”
杨慕次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回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只是猜测。”
“猜测?我倒忘记了,你杨慕次还是侦缉处的少校副官呢,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的人很有劲是不是?把我们家当查案似得对待是吧?你们兄弟俩现在是翅膀硬了,丝毫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好,好!你给我滚开,你的账我一会再算!”
“爸爸,您饶了大哥吧。如果您还有气,您冲着我来,他真的受不了,姐姐对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他经不起的。”
杨羽柏本来就对他有气,此时也不和他啰嗦,一脚将他踹倒,手杖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由于离着杨慕初太近,好几下都抽在了杨慕初的身上,杨慕次见状直接趴在了大哥身上,护住了他,而整个过程杨慕初却始终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就那么静静的趴着,像没了魂似得。
管家忠叔一直站在门口,连进也不敢进,老爷很少发火,但是一旦动怒便是太太也不敢劝的,因为那样只会让老爷打的更狠。于是忠叔遣散众仆人离书房远远的,又吩咐人去请医生。
书房里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手杖挥舞的破空声,杨慕次虽然身体素质好一些,但也受不了父亲毫无章法的乱打,有几下不巧的打在了关节上,疼的他“嘶嘶”的抽着冷气。终于在又一下劲力十足的抽打之后,杨羽柏手中的手杖“啪”的一声折了。
杨慕次悄悄松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父亲的脸色。这一阵体力活让杨羽柏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怒气却并没有消去多少,直接就朝外面叫道:“忠叔!”
忠叔应声进门来,一眼就看到两位少爷的惨状,他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冲过去,“大少爷,二少爷,你们怎样?再忍一忍,医生很快就到了。”
“忠叔,我没事。”杨慕次挣扎着半跪起身,说道:“你先把大哥扶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这时杨羽柏却命令道:“不用看,把杨慕初给我赶出去!”
一直都没有动静的杨慕初乍听此言却回过头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就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而忠叔和杨慕次俱都抬起头来惊诧的看着杨羽柏,忠叔直接叫道:“老爷,大少爷伤的不轻啊!”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从今以后,就当我杨羽柏没有这个不孝子!”
作者有话要说:
、欠债还钱
“爸爸!”杨慕次膝行过来扯住他的衣襟,哀求道:“爸爸,您别生气,我们都知道错了。您要是觉得还没有消气,您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怎么样都行,求求您,不要赶大哥走。”
杨羽柏一脚踹开他,“什么都不必说了,让他马上滚,不要再让我看见!忠叔,将他丢出去!”
“爸爸,您至少先让医生给大哥看看,他伤得很重。”
杨羽柏看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阿初,他清楚自己的手劲,并不会造成多重的伤势,更何况后面大部分的教训都被阿次承担了,此时阿次看起来都像没事人似得,阿初又会伤的多重?于是杨羽柏狠了狠心,朝忠叔喝道:“快点!别考验我的耐性!”
“是,老爷。”忠叔眼见老爷是铁了心了,于是只得先顺着他,回身对杨慕初说道:“大少爷,对不住。”杨慕次也知道这回父亲是真生气了,自己再劝也只是火上浇油,于是转身和忠叔一起扶起大哥,便往外走去。杨羽柏转回身去,并没有看他们。
二人将杨慕初扶上车,忠叔说道:“二少爷,还是让阿福给你开车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杨慕次对忠叔说道:“忠叔,你回去照顾一下爸爸,他血压不好,别让他再生气。”
“二位少爷,老爷正在气头上,他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忠叔说着看了眼躺在后座上一直没动静的杨慕初。
“嗯。”杨慕次点点头,坐上驾驶座,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都疼,他强忍着发动起汽车,想了想,便往春和医院驶去。而忠叔目送着他的车开远,回来看了看老爷还站在书房里,面沉如水。忠叔叹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春和医院。夏跃春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头雾水,“阿次,这是什么情况?”
就见病房里,杨慕初将自己整个的缩在被子里,谁都不让靠近,护士们端着托盘,束手无策的站在病床边上。杨慕次非常头疼的对夏跃春说:“夏院长,事出突然,暂时借用你的地方试一下,你让这些护士都出去吧,把伤药给我留下。”
“伤药?”夏跃春担忧的问道:“阿初怎么了?”
“没事,皮肉伤。夏院长,惊扰到你非常不好意思。有事我们明天再说。”这是变相的赶人了,夏跃春看着两兄弟也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于是悻悻的带着护士们退出去了。
杨慕次关上病房的门,走回床前,对大哥说道:“我知道你不好受,我也知道你委屈,现在没有人了,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大哥有动静,杨慕次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把自己闷死了,于是上前要掀被子,掀了一下却没有掀动,杨慕次劝道:“别躲着了,这大热天的,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先出来,让我帮你上药,顺便看一下伤势严不严重,好不好?”
杨慕初还是没有动静,杨慕次没有耐性了,“又不是没有挨过打,你至于吗。”说着使劲将被子从他手中拽了出来,然后伸手就想去扒他衣服,杨慕初反应激烈,死活不让他碰。杨慕次彻底火了,“你别逼我动武啊,你根本就不是我对手。老实点!”
连威胁带武力,杨慕次终于将大哥的衣服都扒干净,就见他从后背到臀腿,几乎没有一点好的地方,甚至有几处严重的还裂开了口子,正在流血。杨慕次目测他似乎没有内伤,遂放了心,拿起托盘中消毒的工具,开始给他处理伤口。杨慕次毕竟不是专业的医护工作者,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几次弄的杨慕初差点忍不住跳起来骂人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把夏跃春赶走,好不容易上完药,杨慕次自己都折腾的一身汗。一直没有吭声的杨慕初此时却突然说道:“你过来,我帮你上药。”
“我?”杨慕次洗洗手,回道:“不用了,我不像你那么娇气,从小到大,你哪有我挨的打多,早就习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