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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陆续有人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工作室里的人慢慢减少。每个完成任务的人都到休息区待命,直到安远完成所有的测试他们才可以离开。而这几个星期,安远的工作顺利得多,几乎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忙完最后一个工作节点,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明天再做一些收尾工作,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好想听她的声音啊,安远忍不住拨通了小曦的手机。
“喂?”迷糊而柔弱的声音。
“小兔子,睡了吗?”安远噙着笑意问。
“你还没有睡吗?”小曦打开床头灯,看到挂钟的指针,努力让自己清醒。
“怎么了?感冒了?”安远紧张地问。
“嗯……有点儿。昨天去机场送小姨,回来淋了雨。”小曦缩在被子里,语声娇弱,让人心疼。
“小姨走了?还回来吗?”安远一下子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情。
“可能吧。她要回去准备一下法国那边的场地。嗯……还有……”小曦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安远的神经紧张起来。
“还有,昨天我见到她了……”小曦吞吞吐吐。
“于宁?她找你干什么?”安远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涌起。
“她不是来找我,她是给小姨送行。”小曦想起见到于宁的忐忑,再一次不安起来。
“她认识小姨?”安远尽量调整着呼吸,打开窗子,让夜风吹进来以保持冷静。
“嗯。可能吧。时间很紧,我没来得及问。小姨让她照顾我……”鼻涕淌下来,小曦抽了一下,听起来像是哭泣。
安远心里骤然一紧。
“她欺负你了吗?等老公回去收拾她!”安远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左手的拳却已经握得很紧。
“没,没有。她只是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小曦声音哑了,鼻音重得快要听不清她的话。
“你爱不爱我管她鸟事儿!小兔子,以后别搭理她!她要是缠着你,你就打她,再不行就报警!”安远气得口不择言了。心疼而又愤怒,安远很想直接奔回家里。
小曦清理了一下鼻子,安远的怒意她显然已经感受到了,而且稍稍有些自责。
“你,别,别生气啊。她说,以后再不会来找我了。”小曦急急地解释。
那个下午真的很难过,对小曦而言,却也值得。
送走了兰君,于宁一定要拉着小曦去咖啡厅聊聊。于是,一整个下午,于宁那么强势地在小曦面前坐着,无论她问什么,小曦都是咬着嘴唇沉默着,直到手里的果珍都凉了。
那是一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小曦对陌生人惯有的冷漠面罩都被击溃,她只能蜷缩在自己心里的角落,死命地沉默。
“你就是这么博得远哥同情的吗?呵,的确是楚楚可怜啊。”于宁最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无奈地转头看向窗外,有冰凉的泪水滑下来。
她,于宁,从来都不善于流泪,也不善于娇弱。她只有做自己的强者,强势地掌握一切有利于自己的资源才能够生存,维持她的生存。她对小曦的柔弱不屑,对林汐妍的懵懂不屑,她是冷静自持的,并一直引以为豪,但,她的幸福却没有了。
她也想像小曦那样娇滴滴地靠在安远的怀里哭一场,但命运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说说吧,这个月,他走了,你什么感觉?”于宁脱了高跟鞋,蜷进咖啡厅包间的沙发上,抱膝而坐。眼泪不受控地滑落下来。
这样的姿势,于宁曾经渴求了很久,并期待这样的时候,能有一个男人,将她轻揽入怀。但拥抱她的从来都只有落寞。
小曦看着于宁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惊慌。前一秒还在拷问她的“敌人”,居然也会和她一样,无助,流泪。
小曦试探着给于宁递过纸巾。于宁没有接。能面对着一个人对自己无伤的人肆意地流泪,这一刻,于宁是享受的。
“其实,爱是什么呢?我知道我妈妈爱我爸爸,妈妈会想方设法给爸爸做最可口的饭菜,会把家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等爸爸回家。爸爸做了错事,妈妈会忍着。爸爸走了,妈妈会等他。直到临死之前,妈妈都没埋怨过爸爸,也没说过后悔的话。”小曦想了一下午,终于说出这些的话。
“如果这样是爱,我想,我是爱安远的。至少,我在学着爱他。”
小曦伸出细白的手给于宁看,拿手上有些暗红的烫伤痕迹,她有些自嘲地说:“我在学做饭。虽然,我很笨。”
于宁拉着小曦的手,细细地抚摸着。良久,她起身,对小曦说:“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没跟你说别的?”安远不明白,于宁私自去找小曦,难道就是为了交代这句话?
“没有。”小曦极认真地回答,想要用自己的坚定安慰电话那头的人,午夜了,他该放心休息了。
“那,小兔子,她的问题,你答了吗?”安远轻声问,心里快要抓狂了。
第三十章 上战场
“那,小兔子,她的问题,你答了吗?”安远轻声问,心里快要抓狂了。
“嗯。”小曦弱弱地回应。
“你……你怎么答的?”安远紧张得快要磕巴了。
“嗯……见面再说吧。”小曦的脸更烫了,不知是羞的还是发烧了,她轻咳了一声问:“还有多久能回家?”
“明天!明天晚上肯定到家。”安远对着夜空狂喜不已。
她说于宁的问题她答了,能让于宁放手离开的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已经默认了那个小公寓就是她的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所以,即使她会害怕,也不愿意跟兰君去住宾馆,而是守在那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地方,精心地布置它。
爱情,它还是来了。
不再是苦苦地为谁等候,不再是落寞地自作多情,这是一份属于双方的幸福与喜悦,这甜蜜的惊喜正呼唤着安远快点回家。
仔细嘱咐了小曦药箱的位置,该吃什么药,每次吃多少,安远才挂断电话。
要回家了,真正的考验也即将开始了。
安远放任自己兴奋了五分钟,而后开始着手为自己的第一场战役做准备。
如果硝烟弥漫是属于军人的豪迈,那么字符程序则是属于技术侦查员的凌冽。一台电脑,就是安远的战场。
首先,他拿过组长给他的巧克力。上次他并没吃完,还剩下小半块。在微波炉里低温加热,巧克力慢慢融化后,果然现出了一个一厘米见方的象牙质TF卡。
安远微微一笑。
这东西材质不错啊,连续躲过了多重检测,看来老外们技术发展还是蛮给力的嘛。安远翻看了一下,仔细研究了它的构造。想着将来问问耔阳,咱们有没有类似的东西,他也想配置一个。
而后,冷热交替冲了个减压澡,安远强迫自己补三个小时的觉。凌晨三点二十,安远起床,泡了一碗方便面填饱了肚子。
最后,他精神抖擞地走进了工作室。
今天是他的收尾工作,高度集中地忙了二十分钟,电子钟显示三点五十五分,安远吹着口哨伸了一个懒腰。
准备工作结束。
就在安远身体完全舒展的时候,工作室的灯瞬间熄灭了,电脑的备用电源紧急启用,三分钟以后,电路已经检修完毕恢复了工作。
就在这黑暗的三分钟,安远结束了他的战役,全线告捷。
“怎么样?”项目组长第一个冲进来。
安远笑笑,“小Case,给我五分钟,我打完包你就可以加密了。”
组长拍了拍安远的肩膀。
五分钟以后,安远跟组长击掌以示成功,而后撤出了工作室。
这一次,安远舒舒服服冲了一个热水澡,而后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所以,这就是技术人员的战役。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当然,他也必须把自己的命运计算在内。还好,安远对自己单兵作战的第一次战役表现还算满意。
早上8点,安远在睡梦中被吵醒。组长通知所有人员二十分钟内到门厅集合。体检。
体检细致程度到了牙齿,甚至包括X光透视,看是否有人用身体运携保密材料或数据。
还好,所有人都通过了检查。
最后,安远和韩孟从统一配备的手机中拿出属于自己的SIM卡,经安全人员检测,进入更衣室换衣,乘车离开了项目组。
“回公司吗?”安远问司机。
“麦总说你们最近很辛苦,给你们每人半个月的假。你们九月份再来上班就可以。所以,我现在可以送你们回家。”司机回答。
“欧耶!”刚才还迷迷糊糊的韩孟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
安远无奈地笑笑,跟司机说:“解师傅,那把我送到五道口吧,我去给老婆买点儿东西再回家。”
韩孟探究地看了安远一眼,而后神经兮兮地拉着安远的手说:“好哥哥,给弟弟也介绍一个老婆呗?羡慕嫉妒恨死了!”
车停在了宿舍楼下,韩孟还不想下车。
“哥们,不送了,你——到家了。”安远学着小沈阳的语气,抬脚把韩孟踹下了车。
想给小曦买点儿什么呢?其实安远心里并没有目标。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应该买点儿什么来庆祝。可是想来想去,如果过分兴师动众,又好像没有了诚意。
于是,安远很恶俗地进了一家——女士内衣店。
散步走回宿舍,安远一抬眼就在审美门前看到了梁筌的黑车。无奈,他叹了口气,抬步进了审美。
“理发,干洗。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我有点儿累。”服务员帮安远收好物品,带他走进了一个包间。
耔阳正对着镜子给梁筌剪头发。
“来了?坐吧,马上就好。一会儿给你修。”耔阳俨然成了一名专业的美发师。
小梁筌却板着脸闷闷不乐的一直不说话。
“快点儿!我要回家!”安远哪有心情跟耔阳耗时间,他掏出手机,卸下SIM卡,朝耔阳扔了过去。耔阳反手接住。
“这个是原始的,你交给项目接收单位。那边的我加了个新的追踪程序,可以测算出对方的操作人数和惯用逻辑,算是帮个小忙吧。”安远说完,窝进身后的沙发床休息。
“呵,不错。什么时候知道的?”耔阳拍了梁筌一下,梁筌默默起身,给了安远一张新的SIM卡。
安远不屑地瞟了一眼耔阳。这个钓鱼计划其实并不算复杂,只不过,用他做了一次诱饵罢了。
“袁寿让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