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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妮儿等人面色大变,四个排成一排跪了一溜在顾盼脚下,却都不敢再吭声,经过两次敲打,她们总算明白了,自己跟着的这个新主子,并不是没有后台的,而且后台是异常的强大。
那个威武将军的公子看着一派温和,实则心狠手辣,这个陆六,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几个人自从被侯爷夫人指派给顾盼以来,总算第一次有了主心骨,觉得这个主子也是靠谱的了。
顾盼不言不语地看着这几个丫鬟,她曾经被人狠狠骗过,自然不会如此便相信了她们的投诚,微微摆了下手道:“你们起来吧。”
小米默默地爬了起来,柳芽和丽娘对望一眼,也站了起来,随后两个人伸手一起把五妮儿拉了起来。
四个人垂手立在一旁,只是这马车车厢却没有那么大,不足以让人直立,她们便垂着头,看着却像是对顾盼服软认输一般。
顾盼也不想多说,说的再多,再好听,也要看她们最后的行动,否则不过是空话罢了。
转眼马车到了侯府门前,顾盼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酒席之上被韦相国撞到之事,早先在将军府因伤感于又要回到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方才又被四个丫鬟吓了一跳,却是完全忘了这个茬,此时猛地想起,心里未免惴惴不安。
小米和五妮儿先行下了马车,又伸手来搀扶她,入手一片冰凉,不禁一起抬头来看顾盼,却见昏黄的门灯下,小姐脸色一片煞白。
大门口却立刻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急急的唤道:“小姐总算回来了,这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呢,明天接回来不就完了。”却是雷嬷嬷。
顾盼左右望了望,见没有旁人,登时心中一安,雷嬷嬷扶着她进了府,门口停了一乘小轿,雷嬷嬷又扶她上了轿子。
轿子里漆黑一片,顾盼的心缓缓的沉静下来,终于,又回来了。
回到了屋子里,雷嬷嬷这才发现几个大丫鬟一身脏臭,忍不住骂道:“你们搞什么,伺候小姐还能伺候成这个样子?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小姐没教养了”
几个大丫鬟一改出门前的跋扈,却只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雷嬷嬷也是个精明人,登时就看出了些许不对,不禁暗自猜测,难道这几个丫鬟在将军府里吃了排头?
雷嬷嬷轰了几个丫鬟去清洗,顾盼却婉拒了雷嬷嬷的伺候,自己一个人动手,稍事洗漱,换了身轻软的棉袍,脱鞋上了床。
那几个丫鬟实在是需要好生打理一番,雷嬷嬷便坐下来陪着顾盼,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两天府里的事儿,“太太说铭哥儿和伦哥儿年纪也都大了,便说服老爷叫两个哥儿明天开始去族学里和兄弟们一起上课。”
雷嬷嬷猛地一拍脑袋,却是端起了烛台,去了另外一边的橱子,翻找了半天,捧回一本书来,笑道:“这是老爷叫交给小姐的,老婆子人老了,记性不好,却是险些忘记了。”
顾盼伸手接过,却见书皮之上大大的两个字《女诫》,不解地看向雷嬷嬷,雷嬷嬷笑呵呵地道:“我忘了小姐是不识字的,老爷说了,过几日,请了女先生来,教导几个小姐识字,主要就是讲这个《女诫》,这个可是大家闺秀的行为规范呢。”
雷嬷嬷一脸羡慕地盯着顾盼手里的书,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有资格学习的。
顾盼完全没有注意雷嬷嬷后面说了什么,一颗心只惦记着她的前半句,自己可以学字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识字了,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读书了?
顾盼满心雀跃,被迫回到侯府的抑郁一扫而光。
顾远南看着顾盼的马车在黑夜里没了踪影,这才一提袍子下摆,迈步进了将军府,却见顾年焦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问道:“怎么,何事如此慌乱?”
顾年愁眉苦脸地道:“老爷从晚饭开始就大发脾气,摔东西摔了一天了,谁也不敢劝啊。”
顾远南一怔,加快了脚步,边行边问道:“老爷为什么发脾气?”
顾年叹了口气,苦笑不已:“还不是这几天,表小姐的手艺把老爷的嘴巴养叼了,今天晚上,换了原来的伙食,老爷便不高兴了,说咱们用猪食糊弄他,又大骂杜师傅,勤快两天又开始偷懒。”
顾远南暗暗好笑,这个老爹向来嘴巴挑剔,也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年了,哎,只怕开了头,以后就收不住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将军府的主跨院,远远就见里面灯火通明,一众下人仆役俱都守在门外,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一下,屋子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下人们见到顾远南,登时如逢大赦,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无声的让出了一条路给顾远南,顾远南缓步行到了房门口,轻咳一下,朗声道:“父亲,孩儿可否进来?”
里面砸东西的声音一止,顾朝阳大声吼道:“滚,你个小王八蛋,伙着旁人一起来欺负你老子。”
小王八蛋?那老爹自己不就是王八了?
看着身边一众下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顾远南十分开明地挥了挥手,轻声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罢。”
下人们登时一哄而散,打定主意,若是没什么事,这几天还是不要在老爷面前出现的好。
顾远南径直推门而入,却见他老爹痴痴呆呆地盯着墙上的一幅仕女图,顾远南不禁轻叹一声,劝道:“爹爹,这么晚了,早些歇息吧。”
顾朝阳头也不回,满是凄凉地道:“若是你母亲还在,怎么会叫你爹爹吃猪食。”
顾远南啼笑皆非,他淡淡地道:“爹爹从军多年,不是吃惯了这种伙食么?甚至回家还坚持把火夫营带回来。”
顾朝阳登时怒了:“老子只想带杜老头一个,他非要把那帮子不成材的徒弟一起带了,他祖母个熊,到了将军府就养老了,做上一顿饭还要三求四请的,惹恼了老子,把他那一帮子徒子徒孙一起赶出去。”
顾远南撇了撇嘴巴,要赶早就赶了,这个老爹有时候真是口硬心软。
顾朝阳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顾远南:“儿啊,那杜老头怎么突然开了窍了?你叫他保持下去好不好啊?”
顾远南双手一摊,为难地道:“这几天并不是杜老爹做的饭啊,叫他怎么保持?”
顾朝阳一愣,自然地问道:“那是谁做的?快快,花大价钱请他来府上掌厨,唔,随便就把杜老头踢出去。”想到这么多年的怨气一下就可以清空了,顾朝阳心里舒爽无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远南坐了下来,自顾地倒了盏茶,端起来,闻了下,却又放下了,老爹这边和他那里一样,等闲是喝不到一盏热茶的,这茶水,只怕最少放了三天了。
顾朝阳笑够了,才发现顾远南半天没吭声,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怎么不放个屁听听,你个忤逆不肖子。”
顾远南抬眼看了看顾朝阳,举重就轻地道:“孩儿也想请他回来,只是这个人却是请不得的。”
顾朝阳又是一愣:“请不得?难道是宫中御厨?七殿下带来的?”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见故人(100粉)
顾朝阳随后把手一挥,豪迈地道:“明天我就向圣上请旨,把这厨子给老子要过来。”
顾远南哭笑不得,向圣上请旨就为了要一个厨子?说出去,丢人不啊?堂堂的威武大将军,惦记起皇上的御厨了。
顾远南只得实话实说道:“是表妹呢。”
顾朝阳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长叹一声道:“你何必把她牵扯进来?”
顾远南冷笑一声,回道:“韦相爷既然大张旗鼓地把她找回来,又收录宗谱之内,只怕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还不如干干脆脆地把表妹接过来,大告天下,她早晚也得面对这个事实。”
顾朝阳看着妻子的遗相,冷然道:“既然你捅了出来,那你负责好她的安全吧。”
顾远南沉吟片刻,低声道:“她的安全应是暂时无虞,只是她的婚事却还是早做安排的好。”
顾朝阳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凝重地盯着顾远南,沉声道:“不错,她的婚事还是早做安排的好,你手里的其他事情暂时放放,先把她的婚事定下来,Qī。shū。ωǎng。但凡身家清白,为人忠厚老实的都可以考虑。”
顾远南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应道:“孩儿也正有此意。”
顾盼这一天受了不少惊吓,睡起觉来也是噩梦连连,惊醒数次,只是她每次睁眼,都能看到小米关心的脸,心里一宽,便又重新睡去。
到了早上清醒时,还以为昨天夜里的都是梦,却未待她说话,只微微侧了下头,小米便在外面唤道:“小姐,是否现在起身。”
却和往日不同,以前她们都要等顾盼唤上两声,才会匆忙跑来,今日竟然在她清醒之前就已经候着了。
顾盼应了一声,五妮儿立刻掀开了帘子,柳芽捧来衣裙,丽娘拎来一双绣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几个大丫鬟之间也不争抢,亦不交头接耳。
顾盼微微愣神,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做梦,这几个丫鬟怎么转性转的这么快。
她谨慎的对这一切抱了观望的态度,不表态,不支持,不反对,一派淡然的任由几个丫鬟把她当成木偶一样摆弄,心里再次怀念起了将军府里无忧无虑的日子。
雷嬷嬷过来的时候,几个丫鬟伺立一旁,顾盼端庄地用着早点,雷嬷嬷见到这副样子,心里大是满意,暗道,夫人保佑,小姐终于开了窍了。
雷嬷嬷在离顾盼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了,笑道:“夫人说了,几天没见小姐了,却是要小姐过去说说话。”
顾盼微微一愣,这个便宜娘找她做什么呢?大家不是心照不宣的井水不犯河水吗?
她却不好说什么,毕竟侯爷夫人总是她名义上的娘亲,便微微点了下头,雷嬷嬷瞥了一眼规规矩矩地站好的四个丫鬟,忍不住嘟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顾盼把手里的勺子重重地往碗里一摔,扬起头来看着雷嬷嬷道:“这些闲话,嬷嬷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雷嬷嬷一怔,看着顾盼面无表情的小脸,却带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