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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站在孙庭先身边新近投效的大将,云冈殷家家主殷君许向蒋锐侠拱手,接口道:“我认为不是太妥。我们殷家以前和这舒庐李家也打过交道,这李家之人可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李家二公子李见秀,更是号称文武双全。附近方圆百里都传言一句话,李家三俊,白衣最良,说得就是这最爱穿白衣,号称白衣傲九州的李见秀了。这李家庄之人受李家恩惠极多,都愿效死,倒确实恨难对付。”这番话说出,郭家二家主郭士悟、韩家女婿姚曳仲这几个云冈本地人也都点头赞同。蒋锐侠与李见秀打过交道,不禁默然沉吟。
见这几名云冈土豪都极度推崇李见秀,陈英起不由奋然道:“这个姓李的有什么利害?在天最还不是被公义所伤,若不是他命大落入水中,早被君弥杀死当场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耀武扬威。哼,公寻不才,明日愿意带兵夺城。”
陈英起一请命,如孙义颜蜀石亭柳仁愿都呼拉一下出列,眼带渴望的看着蒋锐侠。杨耀岚突然大声道:“胡闹,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啊?一味莽撞,能济何事?大家合计合计,看看这李家庄的防守上可有什么漏洞。”
他话音一落,身边颜蜀啊的发出一声轻呼。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颜蜀因为日晒而微黑的俏丽容颜闪过一丝愧色,忙低声道:“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了。以前我做山贼时候,曾经想过要打李家庄,还自己混进过李家庄里。当时确实看到这李家庄易守难攻,凭我手下那几百个人只是痴心妄想,所以最后还是无奈放弃。不过,当日陪我一起混进李家庄的林叔倒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破这个庄子,只不过我部人手太少,做不到而已”。杨耀岚当下跌足道:“你怎么才想起来,快快去请……”。颜蜀俏声应是,高挑身子一转已奔出帐去。
大帐内一时默然,只有蜡烛偶尔爆出灯花响声。蒋锐侠饶有兴趣的看着帐下诸人,心中却开始默默揣摩各自性子。跟着自己的老人自不用说了,周海羡老到,陈英起急燥,杨耀岚阴沉,孙庭先稳重;就是这些在云冈收服的诸将也是各有各色,孙义心狠手辣,颜蜀不让须眉,郭士悟心计深沉,殷君许儒雅好义,姚曳仲直言豪爽、曲讽八面玲珑,没有一个是省油之灯。当日若不是以雷霆之势,在击败苏关庭后立刻进军云冈,突袭郭孙两家,阵斩孙泽绪,并悍然屠其寨内一千三百余口;又击败郭士惕,而在郭投降后重赏之。靠着软硬两手震摄了整个云冈,否则红巾当日残余不过千余,又那里能收服这些各自称霸一方的土豪巨盗。想到这里,蒋锐侠不由为自己如此年少却又能收服这些各方巨蠹,一直漠然的脸上终于又恢复了自信的得意笑容。现在这不过就是小小的一个李家庄,又哪里有不能手到擒来的道理?
颜蜀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花白发色男子走进帐来。那男子一见蒋锐侠就要跪地磕头,蒋锐侠抢上一步,架住他下跪的势子,口中道:“这位大叔一定就是颜头领口中提到的林叔吧,不用多礼。”那花白男子一振,当下恭声道:“在下林欢,见过大当家的。”蒋锐侠一笑,抬头看看跟在林叔身后的颜蜀,赞许的一笑道:“就请颜头领和林叔来说说你们当日的所见所闻吧。”
颜蜀在林叔背上一拍,语气中带点炫耀的道:“林叔,你当年不是说你有办法打下李家庄吗?现在这里都是自家之人,你且给我说出来,不要隐瞒。”那林叔维维诺诺的点了个头,方慢慢的道:“这个李家庄,确是占尽了地利,若要强攻,没有个十万大军,那时妄想,所以当年李家就放话说,李家铁壁坚,十万大军还。我和颜当家的到庄子里也看过,庄子里储粮丰富,还有好几口深井,水溢不息,若要围困,没有个十年八年也没有用;而庄子里这么多年还招揽了不少好手,加上李见秀确实是个天才,将这些从没离过家乡的庄丁训的也毫不差于大夏正规军人。哦不,恐怕普通的镇军都比不上这些庄丁;他们除了打仗经验少点外,要论身手和装备,可是上上之选。”他说道这里,柳仁愿和石亭等人已经脸上愤恨不已,陈英起则在暗自里嘀咕起来。
那林叔继续道:“我以前是药农,经常上山采药,所以看到那李家庄三面环山,自然而然想到攀山而入。嘿嘿,还别说,仔细一看,确实有戏。不过李家在几个山头都设的有岗哨,如何不惊动他们而入,倒是难事。当时我就想,如果我们人手足够,有人在庄前攻城,只要紧点,让李家的人没有功夫关心四周绝壁;再有高手蹑踪而上,将那些岗哨拿下,则李家庄必破无疑。”
蒋锐侠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在回首一看四周,一众部下都显得颇为兴奋。孙义恭声道:“属下不才,愿意率部攀山攻寨。我的部下俱是这云冈山民,必能爬上这李家庄四周山壁。”,颜蜀石亭二人也都出列请命。
蒋锐侠看着跃跃欲试的部下,又见孙庭先周海羡等人也都微微点头,不由微笑,咳嗽一声,大声道:“如此甚好,我们就按林叔所说的攻打李家庄吧。众头领听令。”。帐中众人顿时肃立,只听蒋锐侠急声吩咐道:“明日以亮云、越秀各率三曲强攻李家庄,牵制庄内力量;诚正、锦绣,你们二人率所部分从庄左庄右同时攀援而上,袭杀岗哨,占据高处;沐波领四曲守营,公寻领三曲掠阵;子望,盼龙,你们两曲今日作战损失很重,就随我亲兵和中军行动,暂充后备。伟砚所统的斥侯则要注意各路官兵的动向,保证我们的安全。明白没有?”帐下众人轰然应声,齐呼得令。蒋锐侠大笑道:“好,就看你我明日如何取下这个李家庄吧……”
众将哄笑声中,一声清洌如鹤鸣般的长啸从帐外划空而来,打破了整个帐内众人踌躇满志的气氛。站在队尾的曲长殷念慈猛然掀开账幕,只见营中远处已冒出了几处火头,营内被惊醒的士兵慌乱的到处跑动;主官不在的队伍此刻在夜色中的袭击下乱成了一团。殷念慈大吼一声,不等蒋锐侠下令,已经大步而出,跳上系在中军大帐边的坐骑,绝尘而去,一身白衣夜色火光下颇为显眼。
一名亲兵慌张掀帐而入,看到上首的蒋锐侠,立刻跪地,大声禀报:“报大头领,李家庄的人突然夜袭,蔡曲长正率部抵抗,但夜色中难辨敌人多寡,蔡曲长让我向大头领求援。”
蒋锐侠愤然抬头,口中低声念道:“李见秀,你够狠啊……”。猛然站起,顺手摘下“繁弱”,向外而去,边走边大声道:“各头领立刻赶回所部,约束部下,不准贸然出击,不准随意离营;所有擅自离营者,杀无赦。”,又立刻对陈英起大声道:“公寻,你立刻让殷念慈和阿史那必方带人给我出击……”。众将得令,轰然涌出帐去。
蒋锐侠走到帐外,看到大营短短时间之内已经烟焰张天,杀声动地。不由仰天怒吼:“李见秀,我蒋锐侠在此,你有本事就来取我这颗大好头颅吧……”
远方的那清啸突然再次响起,穿透这纷乱噪杂的喧闹,如同在蒋锐侠耳边一般:“蒋锐侠,今日不得闲,那颗头颅权且寄在你颈上,他日也必然是我李见秀的囊中之物……”。说着,只听这声音大呼一声“不可恋战”,旋即隐去,不可再闻。那喊杀之声转眼间也退向远方。一些白衣轻骑呼喊着挥舞着弯刀从蒋锐侠面前掠过,向着那声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蒋锐侠恨恨的向着无尽夜空射出发泄的一箭,将弓挎回肩上,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有意思,李见秀,你是一个好对手啊……”。抬眼望去,此刻的红巾大营内一片火焰烈烈,人影憧憧……
长出一口气,蒋锐侠疲累的回到自己大帐,一下扑到自己那宽大的床铺上,床的松软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今天实在太累了,心情大起大落,让这个少年的心受到了无尽的折磨。好不容易将那些偷营的李家庄庄丁打了回去,结果中军曲的曲长蔡亚炯还受了重伤,追敌的轻骑也中了埋伏,损失了三十来人;带来的粮食还有准备的攻城器械也被烧得七七八八,没剩多少。大发雷霆中,蒋锐侠处死了十来个疏忽失职的手下,带着糟糕的心情和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大帐。
烛光一黯,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蒋锐侠的面前。蒋锐侠勉力睁开眼回头看去,立在眼前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孩;虽然包裹在宽大的军服之中,却掩饰不住那身材起伏的曼妙和诱人心魄的白皙。蒋锐侠闭上眼睛,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是越巍让你来的?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碰你的,你还是走吧。一个好姑娘,怎么能不自重呢?”
那女孩贝齿轻咬下唇,低头一脸的娇羞魅惑,看着那趴在床上的蒋锐侠雄阔的身子,眼中流光溢彩、美目含春。轻移莲步,身子一扭,已紧紧挨着蒋锐侠坐下,檀口轻启,俏声道:“公子,奴家玲珑不敢奢望公子能看上我这残花败柳之姿,但求公子能让奴家随侍左右,就是奴家的荣幸。公子爷,看你今天这么累得,就让奴家来为你揉一揉,按一按吧。”
蒋锐侠一下翻身坐起,迎面看到的却是玲珑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满是柔情蜜意,不由顿时脸泛红晕,心中酥软。只呆愣愣的看着两只柔柔的白嫩小手伸到自己胸前,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不由大骇,张嘴欲呼,那只小手却已轻轻的按在了蒋锐侠口上,只见玲珑似嗔似怒的眼神瞟着自己,耳边听到玲珑的娇俏似蜜的声音柔柔道:“公子爷,就让奴家为你好好的按摩按摩吧……”。说着玲珑偎依上来,整个身子挤在蒋锐侠胸前,两手轻轻剥去蒋锐侠的上衣。蒋锐侠只觉一阵晕眩,感觉到两团柔软至极的峰峦挤压在自己胸口,轻柔的滚动,不由心中一阵神荡意驰,不知所措。玲珑轻轻一推,蒋锐侠应声而倒,闭目落入那软床之中。只听玲珑吐气如兰的声音柔腻的道:“公子爷,你趴好了,让奴家给你好好的放松放松……”
一双小手细细的按摩着蒋锐侠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