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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花舫大乱,人声鼎沸,男男女女,狼奔豚突……
“秦雨棋……”
从颜云放口中如同呻吟般重复着这个梦幻一般美丽的名字,看着面前如同姑射仙子的眼光中渐渐有了痴迷。这个女子的美丽给了他一个无法承受的冲击,一切世俗之事似乎转眼间都成云烟过往。雪白素衣雅淡端庄而不悲哀,如云长发金环轻束飘逸出尘,虽未舞而烟霞起,纵不笑却千媚生。
那个女子看着颜云放如此神态,不由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点不屑,盈盈作了个万福,向着颜云放轻轻一拜,樱唇微启,贝齿轻咬,吐出几个字来,如天籁之音,似黄莺出谷:“小女子秦雨棋见过颜家公子……”
颜云放一下从遐思中反应过来,自悔失态,脸上顿时一片红晕,低头支吾道:“秦姑娘好,秦姑娘多礼了……”,就不知该再说什么,一时僵在那里。悄悄抬眼看去,却见阎仲元故意向外张望,邢庆嗣在那惊讶不已,而阮明珠却站在秦雨棋身后,一张丝绢捂嘴,揶揄的看着自己,心里更是不知所措。
阮明珠见颜云放完全被秦雨棋的丽色所震,当下笑了起来,对颜云放道:“公子爷,我只当你是个风流种子,却不料也是个多情郎君啊。看到我家雨棋,就如此这般,可实在有点……”
颜云放脸上又是一红,连咳几声,方道:“秦姑娘如此美丽,世间罕有,清新脱俗,我这样,是亵渎冒犯了秦姑娘了。”说完又正色面对阮明珠,努力压住心中小兔乱跳,道:“阮姑娘,你让秦姑娘进来,却是何意?”
阮明珠抿嘴不答,轻手将婷婷玉立在旁的秦雨棋拉到身边,手轻轻爱怜的抚摸着秦雨棋的一头如云乌发,目光中充满慈爱和欣赏。过了一会,她自语道:“阿棋是我从小手把手带大的姑娘,我在她身上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是玉兰的美丽,又是雪冰的高雅,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我让她呆在这个画玉舫中,可又盼望着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不要再蹈我的复辙。公子出身世家,又仁义豪侠,文才武略均为上乘,可是一个女子的好乘龙啊。把阿棋托付给你,我相信她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颜云放偷眼看向秦雨棋,却见她低眉顺目的依偎在阮明珠身畔,方才的冷傲孤艳却已烟消云散,如星双眸正也偷眼看向自己,两人目光交睫,秦雨棋立刻避开,淡淡粉晕从她俏脸蔓延至玉颈,嫣红一片,只觉此刻此女已摇身一变,顾盼间只有一个乖巧可以形容,颜云放不由心中一动,怜爱顿生,看向秦雨棋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温柔。当下向阮明珠道:“阮姑娘,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将这么一个出尘脱俗的美女交给我,我可承担不起啊……”
阮明珠轻声一笑,将秦雨棋推到他的身边,道:“你想的是什么?怕她会拖累你?我阮明珠教出来的徒弟,可比一般的江湖人士高明。再说,如果阿棋看不上你,她自然会回来我的身边,你可别以为她就一定是你的人。你要得到阿棋的芳心,恐怕不付出点代价,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又转头对秦雨棋道:“阿棋,你好好跟着这个颜公子;他是个正人君子,会对你好的”,说着横了颜云放一眼,压低声音:“不过你也要注意,这个家伙风流的很,不要让自己吃亏了哦;呵呵,梦雨阿啭那里,我会去帮你道别的。哎,我画玉舫三艳,这就少了一个了……”
颜云放听的拱舌不下。从来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明珠居然让这个秦雨棋在自己身边呆下,还要让她来考较自己,真是荒谬。想到这里,颜云放悄悄看了看和自己并肩而立又转入冷漠的秦雨棋,突然暗道,征服这样的一个女子,若真能成功,那可才是男人的骄傲,嘿嘿。嘴角边一个得意笑容露出。
正想得心动,突然听到水声传来,然后是隐隐约约的砍杀声和叫喊。站在船窗边上的阎仲元回头对颜云放道:“不好,是常朋和许含光二人,他们杀到对面的那个花舫去了。”
颜云放一惊,跨到窗边探头望去,只见对面花舫灯火下,常朋和许含光护着一个女孩,正拼命抵挡那些亡命的船上打手的进攻。那女孩显然不会一点功夫,否则常朋和许含光也不用因为她而无法腾挪移动,守在原地死死防守。虽然那些打手大部分都不怎么样,可有两个人刀法联手后颇为厉害,进退有据,攻守得体,常朋毫无机会而胳膊却已经挂彩;而许含光则被一个手持铁鞭的人纠缠的毫无办法。一旁邢庆嗣沉声道:“对面的花舫叫梦落舫,是画玉舫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两个使联手刀法的是江湖有名的左右飞狼花氏兄弟,在梦落舫作这打手首领;那使铁鞭的则是漕帮的三帮主镇三江黄炽恭,这梦落舫可本来就是漕帮的本钱所开,今日可能是正好姓黄的过来了。看样子,许含光一时之间没有什么,那常朋倒有危险了。不过若不是那个女子,二人要脱身看样子也是不难,不知哪女子是何人啊。”
颜云放沉声道:“还说什么话,随我接应他们”。当下手按长剑,向阮明珠和秦雨棋道:“我带他们两个过去,你们就在这里先等着吧。”秦雨棋冷似寒冰的脸突然展开一个微笑:“公子看来还是看不起小女子呢。这就让公子见识一下吧。”说着轻移莲步,走到窗口,妙目飘向窗外,突然素手一挥,一道寒光划过黑漆漆的江面,掠过这近十丈的距离,对面一名正挥刀欲扑向常朋的打手手捂咽喉,发出咯咯之声,痛苦倒地。随即秦雨棋的眼光挑衅的飘向颜云放。颜云放那里想到如此美丽素洁的女孩居然出手如此利索狠辣,心中一惊,随即道:“那好,秦姑娘也随我来吧……”
这时对面那个黄炽恭看到插在死去打手咽喉的银梭,眼光向画玉舫方向瞟了过来,一鞭击在许含光刀上,内力灌注下,许含光后退两步方稳住身形。黄炽恭用中气雄厚的声音大声道:“既然织女天梭都已经出手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的。出来吧,让老子见见这江湖有名的杀手是何等人也,能否取走黄某项上人头。”他虽然无法确定是谁射出了这银梭,但来自对面画玉舫却是毫无疑问的。
阮明珠红唇一撇闷哼一声,突然对秦雨棋道:“既然已经出手了,就给我一个不留。你让梦雨和阿啭也一起过去,你们三人出手,我看还有谁能抵住天梭三女的联手一击。”秦雨棋“嘤咛”应声,白影轻转,已翩然出门。
颜云放带着疑问看向阮明珠,阮明珠一挑眉:“看什么看。这个姓黄的敢招惹老娘,我就要让他知道厉害。否则,我阮明珠在江湖上还靠什么吃饭。”顿了顿,又道:“那姓常的姓许的两个名声虽大,不过遇到如黄炽恭这样的老江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嘿嘿,幸好今日是在花舫之上,其他的船看到出事早跑的远远的了,那些官差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再说,他们是你的朋友,我阮明珠也不能放任不管。”说着阮明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向颜云放抛个媚眼,一派魅惑成熟,顿时将颜云放看的面红耳赤,仓皇间正要回避,却听到阮明珠突然用极度冰寒的口气道:“今天老娘就要让这个梦落舫在这淮阳河上消失。老娘早看不顺眼的,居然敢和我抢生意,和我对着干,哼,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夜色中从画玉舫突然射出三道似有若无的丝线,眨眼间将画玉舫和梦落舫连载一起。三名女子从画玉舫顶沿着那些丝线飘然而下,衣袂飘飘,秀发纤纤,如雪身影轻盈无比,随风轻飘动人楚楚,若仙子下凡,似织女降世,见者无不心动,观者谁不忘情。梦落舫那一干男子,都停下手中的刀剑,茫然看着半空徐徐飘落的女子,目瞪口呆,心荡神驰。
常朋猛摇脑袋,终于将自己从那魅惑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和自己拼命厮杀的花氏兄弟口流唾液,神志全失,也不犹豫,冷哼一声,顺手将手中剑刺入花氏兄弟其中一人胸膛,那声惨叫顿时惊醒另一人;见自己兄弟被人杀死,那花老大大叫起来,挥舞单刀猛扑而上。不过他的刀法本是两人联手,心有灵犀,此刻一人已去,单人使来,也不是常朋对手,寥寥几式,惨叫顿起,那常朋的剑尖已从花老大的咽喉拔出,血滴在地。
花氏昆仲被常朋借机袭杀,浓重血腥顿时将那些打手惊醒。黄炽恭鞭护在胸,看着面前如同仙子降临的三女,终于警醒过来,怒道:“你们就是杀手组织天梭的人?”当先一女,正是秦雨棋,盈盈一笑,如冰雪消融,春花乍开,黄炽恭本就是好色之徒,那堪如此美色当前,胸中顿时激荡,跨上一步,叫道:“美人儿,随你黄爷爷吧。只要你应承了你黄爷爷,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你想要什么,都随你啊。”
秦雨棋脸上笑容更加灿烂无比,双手向外一招,脆生生的道:“我就要你的狗命”。事出突然,但黄炽恭本人身手也是颇为了得,铁鞭外翻,一道黑幕顿时绕体护身,两道银光在黑幕上一个激荡,向外飘去。又有四道银光从秦雨棋身后两女手中射出,却也纷纷被黄炽恭铁鞭挥出的护身黑影挡开。秦雨棋见黄炽恭功力深厚,身手了得,口中娇喝一声,脚尖轻点脚下银丝,整个娇躯已随风荡起,双手连翻,操纵着那两道银梭围绕着黄炽恭上下翻飞,一时之间,白衣翻飞,衣袂翩然,犹如九天玄女,飞舞当空。另外两女却从秦雨棋身后飘飞而出,手中银梭连点,那些呆愣的打手和看客顿时惨叫连连,顿时花舫大乱,人人都抱头鼠窜,只求保命。
常朋和许含光对望一眼,只觉这两个女子够狠够辣。许含光将被自己掩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妹子拉了过来,一把紧紧抱在怀中,口中喃喃问道:“妹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家里陪着妈吗?”
许瑶光听到许含光问话,突然放声嚎啕大哭,双手紧紧抱住许含光,一字一顿道:“哥,娘她死了,村子也被烧了,村里的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许含光只觉晴天霹雳,头晕目眩,一下将许瑶光从怀中推开,双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