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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么完了?
完蛋了?
这一次若是成了。自己的地位便是江山永固,谁也动摇不了,可是像是这般下场……
想想那悲惨的后果,刘一霖就是一阵冷战。
他强撑起身子来,怨毒的看了武毅伯府一眼,步履蹒跚的走了。
不过是一盏茶之后,刘家的商队,便是黯然离开了镇远府。
这下却是变生肘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刘一霖便是被拖了出去。众人醒悟过来之后,顿时都是心中凛凛,再看看那位依旧坐在上首淡淡笑着的武毅伯,心中都是多了十分的敬畏。
他们都明白,武毅伯这是用这等手段在向他们传递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号——谁也别想跟我这儿打什么鬼主意。要买就买,不买滚蛋,老子不稀罕!
这一下,就都老实了。
连子宁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都没意见,那就报数儿吧!老秦。你先来!”
“是,伯爷!”秦掌柜的恭敬的应了一声儿:“好叫伯爷得知,这一次咱带来的银子,一共是一百万两。”
这个数字不算小,但是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是各地数得着的豪商,虽然暗自震惊连氏财阀资金竟然是如此之雄厚,却也不至于失态。
接下来便是那个荆州府王抚民了,他笑了笑:“草民也报数儿吧!草民这一次能带来的资金,乃是七十万两。”
连子宁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背后势力当真是不小,荆州人杰地灵之地,为官者众多,想必此人背后也是有背景的。
接下来众人便是各自报数儿,多少不一,多的有六七十万,少的也是有二三十万之多,却是没一个低于十万两,想来也是,资金不够雄厚,跑这一趟,拉回去小猫两三只,还不够个运费的。
连子宁把文书招来,一一统计了数字,一相加,总数竟然达到了七百万两之巨!
要知道,这些钱,可是净赚的,武毅军付出的只是那些从农民手中收上来的玉米而已,相当于是一点儿成本都没有,净收入却是七百万两!
这个数字让连子宁长长的吁了口气,眼神中也是微微有得色,事实证明,当初他不惜成本,甚至自己掏腰包购买各色家伙事儿,借给农民耕牛农具等等,这等当初看上去是赔本儿的买卖,这时候却是显现出了当初的远见卓识。
农民的富庶,农业的大丰收,源源不断的赋税,使得武毅军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这个无比富庶但是却又是此时东亚版图上最为荒凉空寂的寂寥大地,在连子宁的手下,正在一点一点,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连子宁一抖手中的纸,笑道:“诸位,今儿个上午的会,咱们就开到这儿,你们手里有多少钱,我算是有数儿了。至于接下来的事儿,你们就跟洪大人商量便是,就是昨儿个你们朝过面的。如何交接,如何整理,何时启运,都是他说了算。不过本官在这儿跟你们说句明白话,最晚明儿个,这事儿就得定下来!”
众人一听,自是安心。
连子宁又道:“另外,再说一句,我松花江南之地,诸位一路走来,理当也见到了,百姓富庶,农业繁荣,而且朝廷不断的有贱民迁过来,充塞边疆,这边儿,乃是众位发财的机会啊!诸位,还望你们回去之后,多多想想,商议一番,多来这边儿做生意,东北的人参山货,鹿茸貂皮这些特产,在关内可也是能卖出大价钱的!你们若是过来做生意,本官欢迎之至!”
五二零 融入
/ “总之一句话,本官,是鼓励商业的今日本官之所作所为你们也看的分明了,你们,还有咱们大明朝的所有商人,只要是来到这松花江南北做生意,该收的税,该拿的钱,按照规矩来,一分也不能少但是只要你按照规矩,本官向你们保证,绝不为难,绝不乱征”
连子宁站起身来,看着这些商人,郑重的说出上面的两句话
众商人都是心中微微异动,他们能感觉到,武毅伯说的话,确实是由衷内心的
心中便都是犯起了寻思:“武毅伯这话说的却是不假,这东北之地,海东青,水鹞子,老山参,大东珠,兽皮鸟羽,都乃是关内能卖出大价钱的东西,而且这东北之地,什么都缺,从关内往这儿运货,也是有些赚头儿,一来一去,至少也是六成的纯利如此算来,这买卖倒是大可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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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商人从将军府中出来,这会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东北秋日的暖阳洒下来,照在人身上,分外的舒服
这会儿早上的操练已经结束了,不断有顶盔带甲,将领摸样的军官进进出出,来府里向连子宁禀报
众人上了马车,还是陈桐负责送他们回去
车声辚辚,车队转过了一个街角,向南而去,却是无人回头看到,隐藏在街角拐弯处的那一辆精致的油壁香车
纤纤玉手撩着珠帘,一双剪水般的眸子目视着车队远去,在陈桐那修长健硕的背影上掠过,却是停都没停一下
玉手放下了帘子,双眸也隐在帘后不见了
驾车的车夫,还是那个六十来岁的糟老头子,佝偻着腰,脸上皱巴巴的皮肤像是晾干了的橘子皮,几日不见似乎皱纹深了,眼神依旧是浑浊的,不过今日换了一身青色的簇衣裳,想来是主人家给发的他握着马鞭的手看上去也是有气无力的轻轻一甩,那辫梢便落在了马屁股上上好的骏马希律律的一声嘶鸣,便是迈着舒缓的脚步,往日出席盛装舞会一般,悠闲优雅的向着董家大宅的方向行去
“嘻嘻,小姐,这次怎么不当面跟陈百户撞上了?”
车厢里穿着黑衣的少女笑嘻嘻的问道
她大约十七八岁,和初见一般,依旧是一袭黑色,只是这黑,却掩不住其天生丽色,她肤色本就是极白,在黑衣的衬托下,是显得如雪一般瓜子儿脸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虽然脸上只是施了薄粉但是让人一眼看去,就想起俩字儿来——‘妖精’
这妖精一般的少女脸上满是打趣的神色,而坐在她对面的那成熟些的女子却是微微一笑,轻轻在她小脑袋上敲了一记,微笑道:“乱嚼舌根子,敲你脑袋”
白秋原今儿个穿了一身绿色的水田衣,水田衣一指袈裟,乃是袈裟的别名因用多块长方形布片连缀而成,宛如水稻田之界画,故名也叫百衲衣
而在大明朝,水田衣却是流行的一种“时装”,以各色零碎锦料拼合缝制而成,形似僧人所穿的袈裟因整件服装织料色彩互相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
水田衣却也不是大明朝才起来的,据说在唐代就有人用这种方法拼制衣服,王维诗中就有“裁衣学水田”的描述水田衣的制作在开始时还比较注意匀称,各种锦缎料都事先裁成长方形,然后再有规律地编排缝制成衣到了后来就不再那样拘泥,织锦料子大小不一,参差不齐,形状也各不相同
到了明朝末期,奢靡颓废之风盛行,许多贵胄人家女眷为了做一件中意别致的水田衣常不惜裁破一匹完整的锦缎,只为了一小块衣料而已
这种审美艺术在那个时代,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越,乃是对中国传统“和谐”模式的一种打破,有那么一点现代主义的味道,因小见大,也可以想见明末的社会风气是何等之开放
在这个时代,水田衣还正是刚刚兴起的时候,还不是那么的流行,其性质,类似于后世的乞丐装——而穿乞丐装的少女,自然就是不良少女了不过这身衣服穿在白秋原身上,却是显得她成熟之中带了几分少女的娇憨活泼
被她敲了一记,青素也老实些了,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
白秋原怔怔的看着随着马车颤抖而不断颤抖的珠帘,微微有些出神
来到镇远府已经有了一段时日,这段时间过得还算是不错,相当之惬意
一来就被接进了指挥师府,夏子开妻子已然逝世,而他这会儿还在白鹰峡征战,其实就算是他当初就算是他当初在镇远府的时候,也是住在军营的时候多,回府的时日少是以府中这百十来号儿下人基本上就处于无管理的状态,白秋原一来,立刻便是成了府中身份最高贵之人,以她的手段,自然没两天就被府上下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现在夏府的大权,实际上就是这位还没什么名分的小姨子在掌握了
镇远府就这么大的地界儿,第十卫夏子开指挥使把小姨子接过来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是以大部分该知道的都是知道了她的到来,而其中不少,是对她产生了相当深厚的兴趣
比如说陈桐
刚来没多久,白秋原的美貌之名便是传开了,顿时吸引了不少年纪轻轻,尚未婚配的高级军官的的目光,短短几日间,就已经成为了镇远府的热门人物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镇压府中没有平民,也就意味着除了连子宁还有各大府邸中那些侍女之外,几乎就没有女人,而武毅军其兴也勃焉,高层军官的年纪多半也是不大,个个都算得上年轻有为,之前都忙着跟连子宁征战四方,眼下不少也在思量着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了
而像是白秋原这等又有气质又有相貌,背景身世也是般配的女子,着实是太少见了
武毅军的爷们儿们都是敢作敢当的,没多久白秋原身边便是出现了不少追随者
陈桐,算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他官儿不算多大,只是个百户,但是却是在亲兵营龙枪骑兵之中任职,乃是中枢近卫,前程远大,而且家世是煊赫不凡——他乃是第二卫指挥使陈大康的独子作为当初资历最老的指挥使陈大康毫无疑问乃是武毅军中数得着的实权人物
但是对这些,白秋原都不在意,她来到东北的目的很明确,便是利用自己的这一层身份,为圣教谋取利益,至于是多大的利益,那就是看她自己的手段了若是运气好,手腕儿高说不得能影响到武毅军的高层乃至于是影响到武毅伯连子宁,而白秋原对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最次最次也是要为自己拉出一支队伍来
这不但是为了圣教,是为了她的锐金旗,因为按照圣教传下来的规矩,谁拉进来的,就是谁的,就算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