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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宁本来不想,心中一动,便是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李崧欢喜笑道;“武毅伯这便是答应下来了,太好了,明日本王定然亲自上门去请。”
连子宁心道,你可别,你这样,让满朝文武怎么看我?岂不是又要安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他赶紧道;“王子太客气了,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在这燕返楼中,咱们欢饮一番好了。”
李崧更是高兴,立刻答应下来。
尹祖奎等他们说完,便道;“伯爷,万小姐在下便先送回闺房了,哈哈,良宵苦短,伯爷还需节制,莫要饮酒太多,冷落了佳人啊!”
说罢,便是摆摆手,那小小乌篷船划入黑暗之中。
万清微默然回眸,深深的看了连子宁一眼,那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让连子宁心里怦然跳动。
“恭喜啊,武毅伯!”回过头来,谷王怪笑一声;“本王看,那万小姐似乎对你很有点儿意思啊,以后说不得,你可就是她的裙下之客了。”
连子宁拱拱手;“多谢王爷给下官面子。”
他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是有谷王在这儿撑腰,自己这一首词,是不可能让贾家和郑家知难而退的。
谷王摆摆手;“别介,这就没意思来来,咱今个儿直言风月,不谈正事儿,来,吃点心。”
说完,果真是只吃吃喝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连子宁存了心思,也没吃下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敲开,便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进来,向连子宁恭敬的行礼,道;“伯爷,我们王子在星野居摆下宴席,请伯爷您过去。”
连子宁歉意的看了一眼谷王,谷王大喇喇的摆摆手;“走吧!”
他一把把兰姑拉进怀里,馋着脸笑道;“你走了本王和兰姑正好行事。嘿嘿!”
连子宁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李崧设宴的星野居,也是燕返楼中一座颇为豪奢宽敞的楼阁。
此时楼阁内外,都已经是被持刀握枪的侍卫给控制住了,守卫森严,看来虽然是小国王子架子却也并不小。
见了连子宁来,都是恭敬行礼,显得颇有礼法。
楼中灯火通明,侍卫进去通禀,一阵长笑声中,李崧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连子宁这会儿才是看清楚了这位高句丽王三子的真面容·他身材很是高挑,面如冠玉,肤色白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更让连子宁诧异的是,他竟然是生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这桃花眼若是生在女子身上,自然是极为漂亮勾魂的,而生在他的脸上竟也是给他增添了十分的妩媚。
连子宁心道,这要是在后世,定然是癫狂了众生的存在,那些什么伪娘,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呀!
“伯爷来了,快快请进,呵呵,小王对伯爷可是向来仰慕的很呢!”李崧很是亲热的一把攥住了连子宁的手,拉着他便是柱里面走去。他脸上充满了仰慕和喜悦,神情不似作伪。
连子宁被他柔弱无骨的手拉着,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不好挣脱,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跟着李崧往里面行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已经是摆了宴席,人数不多,只有李崧和连子宁两人而已,旁边伺候的侍女却是不少,足有一二十
高句丽承袭中原规矩,也是分食,两人各自一张小几,隔着四五步远,对面而坐。
李崧此刻见了自己的偶像,心里欢喜不禁,拉着连子宁说长说短,那张嘴就一刻都没停过。
连子宁也是有意结交,两人详谈甚欢`
一番言谈下来,连子宁发现李崧此人倒是还很不错,没架子,也很真诚,许是因为生在帝王家的缘故,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为人绝对是好的。而且没仟么心机,两人说的投机,一顿饭下来,李崧已经是把他当成了极好的朋友。
至于连子宁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亥时,也就是后世的十点多了,连子宁告辞了三次,李崧才依依不舍的放人。又是拉着他的袖子送到门口,好一番窃窃私语才让连子宁离开。
连子宁走出好远,回头一瞧,还能看见李崧站在门口向自己挥手告别,其情依依,像极了送别夫君的怨妇······
呕!连子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恶心到了,赶紧遂这一条小径落荒而逃,直到看不见后面了才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时的士大夫,好男风的很是不少,玩儿兔子,蓄养娈童,在这个年代的上流社会是一种很有面子的时尚,大致就和后世的富商高官总有个随招随到,随时可以干的干女儿一样。
这叫潮流。
但是连子宁对这种潮流可是敬谢不敏,一想起来就是浑身不得劲儿,一阵阵的犯恶心。
他四下看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迷路了,四下里都是葱郁的花木,旁边是湖水,这里是湖中一廑不小的岛屿上但是打眼看去,却是瞧不见翠衣阁在哪儿。这燕返楼湖中,河道纵横,怕不有几百上千条,楼阁无数,说是迷宫也差不多。若是无人带着,很容易迷失其间。
适才因为有李崧的侍卫护送,他并没有带侍卫,此时迷了路,也不着急,便优哉游哉的往前逛·反正今晚上只当是休闲了。
忽然,路边花木分开,窜出一个人来把连子宁吓了一跳,打眼看去,却是尹祖奎。
尹祖奎肥圆圆的身躯滚到连子宁身边,点头哈腰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伯爷,小的候了您好一会儿了·所有的都给您准备妥当了。嘿嘿,正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伯爷,咱们这就过去?”
连子宁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万家小姐,却也知道拖不过去了,点点头,硬着头皮道;“头前带路吧!”
“是!”尹祖奎带着连子宁来到水边,招来了一艘小船·两人上了船,缓缓摇向水面,过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很小的楼阁,正确来说,应该说是亭子·不过是一丈多方圆,四面围满了一层层的帷幔。亭子坐落在湖中的一块大石上,湖水卷起小小的浪花,不断的打在上面,把帷幔的下面浸湿,一阵风来,帷幔飘扬。
一座小亭,傲立湖中,竟有了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
隔着厚厚的帷帐·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灯光朦胧透来,但是在里面,风声水声,都是听的真切。
小船轻轻地靠在了大石的一处凹陷上·上面就是三级台阶。
连子宁一提脚,便踩了上去。
尹祖奎猥琐一笑;“本来按照咱们燕返楼的规矩,清倌人若是有那刚烈的,第一晚开苞,定然是要灌药的,免得拼死挣扎,引得客人不快。
但是小的看那万小姐对伯爷情意非常,便没有灌药。嘿嘿·良宵苦短,小的便先告退了。”
连子宁摆摆手;“去吧!”
“是,小的便先过去了,等送走了小的,这船始终侯在这里,你要去那儿,吩咐他一声就行了。”
小船悠悠的划走了,连子宁沉吟片刻,终究还是举步上前,掀开层层帷幕,走了进去。
亭子里面并不大,有小几一张,矮榻一个,小几上还有一壶酒,几个精致的小菜。最里面,是一张宽大的绣床,床幔分挂在两旁的金钩上,一个一人过高,粗大的三层青铜烛台立在墙角,上面插满了儿臂粗细的红烛,把屋子里面照的通透,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那个穿着大红白溪缎,宛如云霞一般逶迤一地的女子,听到声音,蓦然回头,看到是连子宁,眼中蹴的一亮,变得亮晶晶的,一双眸子,灼灼的瞧着连子宁。
片刻之后,她如白玉一般细腻洁白的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两片红晕,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
连子宁举步,走到她面前。
万清微背对着他,身子瑟瑟发抖,显然心里很是紧张。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便是一阵阵的颤抖,有激动,有恐惧,有悲伤,但是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赧无地的是,竟然隐隐还有些期盼。
连子宁站在她面前,才发现这万小姐身量极高,足有一米七八左右,只比自己矮上一线而已。她身材很是纤细,看上去如同扶风弱柳一样,但是偏偏身上该大的地方都是极为丰满硕大,浑圆酥胸高高挺起,宛皖香臀浑圆如满月,身材之玲珑火爆,让人口干舌燥。
红烛之下,美人如玉。
连子宁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绮念,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矮榻旁边坐下,万清微用余光看到,心里暗自纳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连子宁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据实相告·他组织了一下思路,温声道;“万小姐,不必紧张,做吧!”
万清微很是柔顺的在绣床上坐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连子宁。
“不知道令堂,有没有和小姐提到迂在下?”连子宁开口问道。
“母亲大人?”万清微讶然道;“并未提到过伯爷,难道伯爷和我家是世交?”
她声音很清脆,如碎玉落青石,叮叮咚咚。
“说是世交。也不为过吧!”连子宁叹了口气,悠悠道;“家父和令尊万指挥使大人,当初都在府军前卫供职,本是生死袍泽,结义兄弟,但是后束,家父战死·在下家道中落。令尊却是步步高升,官至京卫正三品指挥使······”
连子宁原原本本的把和万夫人之间的那一段恩怨告诉了万清微,道;“小姐和在下,毕竟曾经用婚约在身,在下总不能看着小姐辱没于他人之手,是以施以援手。”
“你胡说!”万清微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指着连子宁道;“不可能的·母亲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定然是骗我!”
连子宁淡淡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
他豁然站起身来;“好了,事情原委也说清楚了,在下这便告辞了,小姐还请放心,既然你曾经是在下的未婚妻,在下便决不再许别人碰你一根指头。”
话语虽然是淡淡的却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自从被贬到教坊司为奴之后,万清微便是被担心恐惧绝望的情绪笼罩,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无依亢靠。此时耳中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