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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缓缓裂成两半。断口光滑无比,显然柳生宗严手中这把灰扑扑的刀,也是极为锋锐的神兵利器。
连子宁脸色未动,柳生宗严若是连这等实力都没有,还配叫什么剑圣?
柳生宗严收了刀,对一干弟子道:“诸位,心平气和,拿出你们真正的实力来。”
他一说话,那些本来都有些跃跃欲试,满脸兴奋的弟子,脸上顿时都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变得沉静下来。
柳生宗严点点头,他们便是齐齐一鞠躬,各自选定了一个木偶,然后和柳生宗严一般的动作,小跑,然后加速,然后便是高高跃起,挥刀劈下!
动作都是非常的一致,不愧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弟子。而且柳生宗严的流派,显然是更加注重实战而不是表演,他们的动作,朴实、拙重、有效。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六十七个木偶,变成了一百三十四个。
连子宁不由的眉毛一挑,柳生宗严的这些弟子表现出来的实力很是惊人,这些榆木的木偶相当的坚硬,能够将之一刀两断,说明柳生宗严的这些弟子都有着顶级刀客的实力。
他们用来打仗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用来当贴身侍卫的话,在狭小的战场上却是可以极大限度的发挥出战斗力来,如果是不成阵型的散战,这些人的战斗力只怕能抵得上五百名精锐士兵。
连子宁拍拍手,笑道:“很好,很好,柳生大家果然名不虚传,教出来的弟子也都是出类拔萃。第一项测试便是完了,接着开始第二项吧!”
柳生宗严神色恭敬道:“请伯爷赐教。”
“赐教二字,本官可不敢当,本官武艺稀疏平常的很。”连子宁笑呵呵的摆手,伸手在柳生宗严的弟子中指了一个人,道:“你,对,就是你,出列!”
被连子宁点名的那个弟子赶紧出列,抱着武士刀冲连子宁鞠躬行礼,用语调怪异的汉话道:“伊贺三茅见过伯爷。”
连子宁点点头,对江梨野奈道:“野奈,你下去和他比试一下。”
连子宁眼睛很毒,他刚才看的真切,这伊贺三茅刚才的动作略有些滞涩,刀劈木偶也不是那么的快捷干脆,显然是刀上的力道要小一些,理当是这些人中的弱者。从他身上,也可以看出柳生宗严弟子的真正战力来。
野奈遵命下场,既然是比试,自然不能真刀真枪的,免得伤了和气,连子宁名人取来一把木刀,一把木制的大剑,分给两人。
两人相隔三米站定,互相行了扶桑的传统礼节,然后便是各自迈着步子,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攻势。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伊贺三茅看到江梨野奈的步子,便知道她也是出身剑道名家,本略有些不屑的神色也变得庄重起来。
两个人互相绕了几圈,江梨野奈忽然一声清吒,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勇武,一个大跨步,手中大剑便是狠狠的向着伊贺三茅劈了下去。
伊贺三茅急忙挥刀抵挡,却没想到江梨野奈膂力极大,刀剑相交,木刀竟是被直接格飞,然后下一刻,大剑便是选在了伊贺三茅的头顶。
若是真的战斗,此时伊贺三茅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我赢了!”江梨野奈收了剑,淡淡道。
“是我输了!”伊贺三茅满脸惭然说道,又是对着柳生宗严深深一躬,满脸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让连子宁眼皮子猛地一跳的一句话:“师尊,弟子丢了您的脸面,请您允许弟子成菩提多。”
成菩提多,便是和后世的切腹一个意思。
而柳生宗严也是淡淡道:“你去吧!”
两人表情之淡然,好像是要死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一般。
连子宁对这种扶桑的习惯很是有些不解,多大点儿事儿啊?怎么就寻死觅活的?
他哈哈一笑:“柳生大家,伊贺三茅,你现在的性命可是我的,本官不让你死,你可不能死!”
柳生宗严小心翼翼问道:“伯爷您的意思是?”
连子宁点点头:“你们的实力,本官已经瞧见了,都还可堪用,便都留下来吧!”
“至于你,柳生大家,本官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失言。”连子宁微微一笑:“本官便封你为亲兵营百户,统领手下弟子,每年白银五十两,精米一百石,棉布十匹,锦缎五端,另有年节时候赏赐若干。过些时候,本官会把文书印信给你的。”
三三零纳征之礼
三三零纳征之礼
(嗯,纳征订婚,此间事了,也该去北地征战了。(。_)。。)
柳生宗严闻言大喜,又是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柳生宗严原为大人门下走狗,为大人竭死效力!”
又是说了几句,连子宁便嘱咐人领着柳生宗严等人安顿下来,给他们拨出专门的几间营房出来。然后便现场把他们编入了亲兵营之中。
现在连子宁的亲兵营其实就是龙枪骑兵三百人的满额,本来在五岛山城一战之后,只有一百二十二个了,从扶桑归来之后又从骑兵千户所补了一些精锐忠诚之士进来,齐了三百人。正巧燧发枪已经开始规模使用,他们也全部装备了第一步军千户所换装下来的五雷神机,神臂弩也是一人一把,极为的精锐。
龙枪骑兵战时是连子宁的亲兵,平时便是侍卫,分成三十个小旗,白天夜晚两班镇守总统府。
连子宁便是把柳生宗严的这些弟子打散了,一个小旗两人,编进队列之中。当然,他们只负责平时的安全工作,战时是不会一起战斗的。
只有柳生宗严待遇更好,连子宁给他在府内外宅专门开了一个小院儿作为住处。
连子宁会给这些刀客们高薪酬,但是绝对不会把他们惯起来,养起来,扶桑人的心性他最清楚,他们会惧怕强权,却不会领你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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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想要成亲,先得说亲,想说亲,就得有媒人。
媒人少了还不行,得三个——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还有就是给双方牵线搭桥的中间媒人。
这就是所谓的三媒六证之中的三媒了。
双方中间牵线搭桥的媒人,严格说来是于苏苏,不过以现在武毅伯府和戴府的地位,让一个商贾作为主媒,也确实是儿戏了一些,于是双方便都是有意无意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于是主媒的这件事儿,便是这么无疾而终。
因为男方连子宁请到的媒人是张燕昌,张燕昌是寿宁侯爷,又是太后的亲侄子,皇帝的小表弟,算是大明朝整个外戚团体中最出色有为的一位。有地位,有权势,身份也尊贵,乃是一等一的媒人之选。
连子宁这边的媒人地位如此之高,那边自然就不能差了,戴章浦身为实权兵部左侍郎,再加上为人方正,素有清名,倒也是个有面子的,竟是把内阁首辅杨慎杨大人给请来了。
论起官阶来,杨慎这个内阁首辅不过是个大家都约定俗成的称呼而已,他的本职官衔是中极殿大学士加太子太保衔儿,中极殿大学士不过是正五品而已,太子太保也只有从一品,单单从爵位上看,别说是跟张燕昌相比了,就算是比连子宁都不如。
不过文官的权势素来都是不能用品级来衡量的,就像是当初的戴章浦,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兵部员外郎而已,但是三品的卫指挥使,也只是他的门下走狗。
而杨慎身为内阁首辅,从正德三十六年开始,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呆了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来,杨慎的权势威望都是达到了顶点,他秉持国政,苦心操持,整个文官团体虽然内部派系无数,互相争斗,但是都是对他抱有很大的尊重。
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毫不为过。
这就比张燕昌就更有分量了。
等到这三媒凑齐,才开始进行正常的议婚步骤,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开始走那些形式了。
终于,各项形式都是走完,这一日到了正式开始纳征,也就是订婚的时候。
正德五十一年五月二十二这一天,一大清早,连子宁便带着人来到了寿宁侯府,两人会合,便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戴府而去。
连子宁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在他身后,三百亲兵一个不落,全部跟着,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是捧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又或者是两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抬着一些箱奁,看起来就很有分量。他们手中的盒子箱子全部打开了,里面装乘的有一根根的小金条,有大块大块的白银,有翡翠玛瑙美玉,有蜀锦苏绣湖湘的上好绸子,有东北产的白狐皮,青狐皮,元狐皮,整张整张的虎皮熊皮,有东海产的猞猁皮,海豹皮,有西南产的象牙沙金等等。
在上午阳光的照耀下,整个队伍之中,金光银光各种光泽汇聚在一起,泛着一层珠光宝气。
纳征之礼,也是去送聘礼的,送上聘礼,便代表着人家的女儿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些,便是连子宁的聘礼。
便是京城中的老百姓素来都是自命见多识广的,又何曾见识过这等遮奢的景象?如此庞大的迎亲队伍,如此繁多的珠宝金银,立刻是吸引了众多闲人的目光,国人素来是爱看热闹的,立刻就是围了一层,跟着队伍也往前走。
“嘿,瞧见了么!这是武毅军连大人的兵,这是怎么地?连大人要成亲了?”
这位老兄显然是消息有点儿闭塞。
“你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叫连大人呢?现下得叫武毅伯爷了,这可是朝堂上当今万岁爷金口玉言亲自册封的,与国同休世袭罔替的超品伯爷!”一个闲汉模样的年轻汉子嘿嘿一笑,不屑的说道,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顿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挺了挺胸脯,趾高气扬道:“知道爷们儿住哪儿么?告诉你们,松树胡同外头那家炊饼铺子就是咱家的产业!”
人群中传来一声哂笑:“开炊饼铺子的很了不起么?老子还是挨家挨户收马桶的呢?”
那闲汉一瞪眼,道:“你这腌臜货,知道个球!知道武毅伯爷原先住那儿么?告诉你,正阳门儿里松树胡同往里数第三家朝南的门面!不是咱夸口,想当年武毅伯还没发达的时候,跟爷们儿还朝过面来着。有一次武毅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