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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宁哈哈大笑:“好,说得好!”
他环视众人一眼,扬声道:“有功当赏,有过要罚,你们今日立下大功,本官若是不赏,岂不是让将士寒心?除了战马和兵器交公之外,其它缴获的金银钱物,本官不管,你们自己分了吧!一颗首级二两银子,待会儿都去王镇抚那里等级领赏。另外,这是咱们武毅军第一次和白袍反贼照面,首战告捷,可喜可贺,杨沪生,你们小旗十一人,每人十两银子!”
杨沪生大喜过望,铿锵跪倒,身后也跪倒一片,人人面带喜色,齐声道:“标下谢大人赏!”
“好了,都起来吧!”连子宁呵呵笑着把他们都给扶了起来。随着身份地位日高,他这套收揽人心的手段,也是越发的纯熟,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地位的改变,以他现在的地位威望,当真是一句暖心的话,都能让人感激涕零,拼死卖命。
连子宁又道:“大柱,传下令去,晓谕全军,从今日起,与白袍军战斗中,所有缴获,除了战马刀枪这等军械之外,其它的银钱首饰等物,一概自己留用,不予追究!”
石大柱道了声是,然后便把命令一层一层的传了下去,没多久,周围便响起了一阵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连子宁微微一笑,战前犒赏,也是一种极有效的激励手段。
刘良臣低声道:“大人,要不要现在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开始准备?”
“急什么?”连子宁淡淡一笑,道:“大旱数月,地上尘土浮躁,若是有大规模骑兵赶到,烟尘弥天,十里之外都能瞧见,害怕没时间戒备?白袍军主力当在数十里之外,离咱们这里还有阵子呢,现在戒备,到时候定然累的够呛。让弟兄们都吃饱喝足了,到时候也有气力!”
他这种泰然自若,安然若素的态度感染了周围的人,本来听闻要和白袍军见仗而或是兴奋或是紧张的军官们,顿时都安静下来,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没有了急躁,都去安心做自己手头上的事了。
这便是一军统帅的作用,将为兵之胆,也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他可以决定这支军队的气质,还有命运!
这种气氛像是能够传染一般,本来有些忐忑不安的士兵们,也都坐回去大口的吃饭,不时的还说笑两声,显示出了相当好的心理素质。
杨沪生小旗的其他人欢天喜地的下去领赏去了,王大春王镇抚是跟着辎重队一起行动的,那里也是武毅军的移动仓库。
连子宁却是把杨沪生留了下来,拉到一边,很是问了一些问题,杨沪生也一一解答。
问完之后,连子宁心里琢磨了琢磨,把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心中对白袍军便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支军队,人数不少,战马更多,是一支机动能力极强,战斗力中等,有一定的战斗意志和军纪约束,但是武器程度相当差的军队。根据杨沪生的话,连子宁推断,白袍军中的斥候,应当是和武毅军一般士卒的实力差不多,而白袍军的大部分士兵,自然就要比武毅军差上一截。
这个差距,不单单是武器,也是训练、战斗意志、耐力等等的全方位差距。
“对了,大人!”杨沪生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一眼,跟做贼似的偷偷道:“大人,还带回来了俩女人,怎么处置?”
“俩女人?”连子宁皱眉问道。
杨沪生一指自己的战马,连子宁随之看去,那上面趴伏着两个人,穿着似乎白袍军的衣服,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这是女人?”
杨沪生苦笑一声:“是啊,大人。那白袍军的小旗抢来的女人,咱们打完了一看,嘿,这还有俩女人呢,毕竟也是活生生的性命,总不能不管吧?标下只好给带回来了,标下知道,军中不能留女人,生怕影响不好,所以给她们换了白袍军的衣服,叮嘱她们不要出动静儿,您看?”
这杨沪生,还真是个机灵的。
连子宁沉吟片刻,道:“你带去交给王大春吧,让他好生照顾着。”
杨沪生离去的时候,两个宪兵也从树林中走出来了,手中拎着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人体,头发耷拉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连子宁看来刘良臣一眼,眼中有些惊诧:“这么快?”
刘良臣一笑:“大人,标下属下,有个从锦衣卫中高价聘来的百户,那百户本来是世袭的铁杆儿庄稼,现在朝廷废了军户制度,他也没着没落了,就入了咱们武毅军的军籍。嘿嘿,这位老人家,在南镇抚司当差几十年,手底下功夫硬扎的很。”
“唔。”连子宁点点头。
那两个宪兵走到连子宁跟前,向两人行了军礼,其中一个看上去老成些的道;“大人,能问的都问了,那小子扛不住刑,已经晕过去了。”
连子宁摆摆手:“说详细些。”
所谓军事机密,无非就是编制、装备、行动路线时间等几个方面,这些专门负责刑讯的宪兵当初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因此审问俘虏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哪些一定要问,哪些可问可不问,都是门儿清,根本不用上官吩咐,就能把消息给掏出来个不离十。
二一四 被算计了
(第三章送到。感谢‘羊酒酒’兄弟的打赏)
“是,大人。”那宪兵道:“白袍军现在约有十五个千户,都是按照天干地支命名,一万五千人,每人两马,有些精锐,甚至每人三马。现在白袍军中势力分为两股,一股是大首领张耕一系,手中有十一个千户所,另外一系是二首领宦新晨,手下只有四个千户所。武器方面,白袍军攻破了常丘百户所,掠夺了大量军械,其中最多的是腰刀,不过也并不能做到人手一把,有些人用的还是自己做的长矛之类的东西。弓箭有,具体数量不详,不过定然不多,不过多是自己制作的,威力有限。”
“这一次前来袭击咱们的,一共是四个千户所,分别是甲乙丙酉,这四大千户所,都是大首领张耕的嫡系,装备算得上是精良,据说还有不少弓手。被咱们审问的那小子是甲字千户所的斥候,他们是前天晚上,连夜拔营的,今天早上,才告诉他们此行的目的,之前完全保密。”
听说这里,连子宁的眼神骤然变冷,眼中闪过一道令人恐惧的寒芒。
刘良臣微一沉吟,脸色顿时也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前天夜里才连夜拔营,一路狂奔,直奔这里,而且派出来如此数量的斥候向这边搜索,这说明,白袍军对于武毅军的行动路线,行动时间,掌握的异常精准!
精准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地步!自己一行人出京虽然不是完全保密的,但是也不至于烂大街到让白袍军都轻易打探到的地步,真要是有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那白袍军就太过可怕了!
如此精准的知道武毅军的行动路线,行动时间,甚至是能够预料到武毅军即将路过此地,这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泄密!
有人在向白袍军故意泄露武毅军的行军具体时间和路线!
并且是有相当能量,相当地位的人向白袍军故意透露情报,若是一般人的话,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武毅军的行动时间是河间府大营中的张燕昌规定的,虽然没有给划定具体路线,但是也可以轻易的猜到。而河间府大营中,还有一个相当高级的将领,这些东西,他必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和连子宁,和武毅军,也是仇深似海!
白袍军此举,分明就是想要半路伏击武毅军,打武毅军一个措手不及。
白袍军既然来了,对武毅军的军力配置定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四大千户所,四千人来伏击两千武毅军,按照一般的规律来说,以四千骑兵来伏击两千新军,当真是十指拈螺,反掌观纹一般轻松。
当然,只是一般意义上讲。
连子宁本来还在纳闷儿,四县之地在河间府大营往南百里之遥,怎么会突然越过重兵囤积的河间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一切都说通了。
自从杀了王大户一家,将那条贩运私盐的财路掌握在手中之后,连子宁时时都警惕着王千户的报复——以他对王千户的理解,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报复是迟早的。但是王千户却是迟迟没有动静,连子宁派去监视的人都回禀没什么异常,连子宁甚至以为他是畏惧戴章浦的权势从而放弃了报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却没想到,他的报复,竟然是来的这么猛烈,这么狠辣,这么猝不及防,直击要害!
不但要杀了自己,更要毁灭自己一手打造的两千武毅军!
可以想见,如果自己没有那五百杆五雷神机,没有两三个月的艰苦训练,营养补充,没有长枪如林的精锐战阵,没有自己精锐的亲兵营,甚至是杨沪生小旗没有及时发现对方的斥候,那么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在宽阔广袤,一望无垠的原野上,两千步兵面对两倍于自己的骑兵,后果是谁都能猜到的。
唯有死路一条。
两千大明大好男儿,没有战死疆场,反而是死于内斗!
连子宁吁了口气,看了看秋日湛蓝的天空,心里却是堵得厉害,只觉得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觑天下英雄了,王千户隐忍至今,一朝爆发,当真是阴狠猛烈到了极点。而且你还抓不到一丝一毫的把柄,到时候自己这些人都完蛋了,去哪儿找证据?
刘良臣阴沉着一张脸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连子宁哈哈一笑:“打他娘的!”
“大柱,传下命令去,半盏茶之内,所有士兵吃饱喝足完毕,列队整队,以百户为单位,组成小方阵,原地坐下休息。咱们跟白袍军照了相,白袍军那统帅只要不是傻子,知道了消息,定然不会再打着伏击的主意,待会儿定然就过来了。”
“是,大人!”石大柱轰然应是,传令兵四处奔去,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牛二、王虎!”
“标下在!”
“你们率领上下二十名龙枪骑兵,向西,向南散去,找到那几个小旗的龙枪骑兵,在西面和南面各留一个小旗,其它的全都回来。然后扩到东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