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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贾诩笑道,“刚才田大人很尴尬,好象不是为了这件事。”
“还有什么别的事?”李弘奇怪地问道。
“田大人上次到信都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漂亮的才女。”贾诩乐呵呵地说道,“前几天,他还对我说过这事,对这位才女所作的词赋赞不绝口。”
“他想找个机会再回去看看?”李弘没有在意,随口问道。
“也许吧。这仗打完,田大人就要回朝,没有机会了。”
贾诩这么一说,李弘立刻上了心,田畴年纪很大了,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至今未婚,这让李弘很歉疚。
“谁家的?子泰对你具体说过吗?”
“没有。”贾诩摇摇头,“不过,这也不难猜。子泰离开信都前,曾到甄俨甄大人府上做过客,这位才女应该是甄家的人。”
“甄家?”李弘皱着眉,在贾诩面前来回走了两步,“甄家合适吗?”
贾诩抱着文卷,站在李弘身边,一言不发。李弘转头看看贾诩,觉得这件事贾诩的确不好回答。目前朝廷中冀州崔阀的势力很大,如果能把甄家拉到北疆一系中,对制约崔阀的权势很有好处。于是他低声对贾诩说道:“贾大人,你给我帮个忙,把这事私下查查。如果那位女子没有婚约,甄家和子泰都中意,我就请夫人亲自到冀州来一趟。”
贾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田畴在大将军的心中这样重要,竟然不远千里让自己的夫人亲自来说媒。
李弘显然看出了贾诩的震惊,他笑着解释道:“子泰不小了,如果合适,大战结束后就成婚,所以两位夫人必须要来。至于大媒,我看就麻烦你和钟繇大人了。”
贾诩一时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大将军这样信任自己和钟繇,说什么也要舍命相报。
“我告诉你,如果这位女子已有婚约,你可千万不要拿我这个大将军的名头去压人。”李弘笑着提醒道,“好事变成坏事,我可要找你麻烦。”
贾诩连连摇头,满面春风。
*
凌晨,新河战场。
猛烈的战鼓声突然撕裂了黑夜的宁静,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新河两岸。
兖州军发动了攻击,密集的箭矢像狂风暴雨一般倾泻在新河南岸。北疆军早有准备,几百台弩炮,两千张强弓奋起反击,新河北岸大堤上很快便堆满了兖州军士卒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渡河士卒栽进了河里,鲜血霎时染红了河水。
颜良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命令张震、秦谊、高顺、张辽等人各率步卒大军从兖州军的背后发起攻击,命令赵云、吕布、姜舞等人各率铁骑从兖州军的左右两翼展开攻击。
新河战场顿时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兖州军坚持了一个时辰后彻底崩溃。士卒们狼奔豕突,拼死逃命。
颜良还是那个命令,给我杀,杀光了为止。
黎明的时候,战斗结束,歼敌一万,自损八百,战绩骄人,但颜良非常不高兴,因为没有发现夏侯惇、李典的尸体。两位兖州军主将借助黑暗的掩护逃之夭夭了。连续两仗,连续让敌人主将逃逸,颜良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颜良怒气冲天地骂了两句,然后命令高览、高顺合兵一处,继续向西南方向追击敌军。命令赵云等人领三万铁骑沿大河故渎直接南下平原城。命令吕布先带一万铁骑北渡绛水河,再沿绛水河北岸向西插到修城,再由修城南渡绛水河杀到磐河,切断叛军的退路。自己率其余大军随后跟进。
当高顺率军渡河的时候,高览部的斥候连续来报。徐州军和荆州军扎营于大沽河南岸,没有任何撤退迹象。
颜良和众将很疑惑。今天凌晨新河方向的战斗非常激烈,叛军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怎么不撤?难道放弃撤退了?
颜良当机立断,率领五万步骑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大沽河。命令赵云和吕布暂时屯兵新河,如果叛军坚持不撤,则参加大沽河围歼之战。
上午,大沽河。
魏延细细看了一遍劝降书,然后把它放到了案几上,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夏侯惇和李典,“两位大人是留在这里,还是急速赶回信都城?”
夏侯惇苦笑。他和李典趁着大军苦战之际,悄悄渡河而逃,丢脸丢到家了。兖州军失去指挥,随即崩溃,他们在逃亡的路上,清晰地听到了兖州军将士在铁蹄的践踏下发出的惊天惨嗥。
“魏大人,你靠这几万民夫拖住北疆军,能行吗?”李典担心地说道,“北疆军杀疯了,他们不会和你坐下来慢慢谈的。现在北疆军急于杀到甘陵国切断我们大军主力的退路,他们不会给你时间。”
魏延笑笑,指指案几上的劝降书,“颜良的大军还没有赶到大沽河,劝降书就到了,可见他的确不会给我时间。但现在除了这个办法,我们还有什么计策可以成功逃脱北疆军的追杀?”
“分兵攻击南皮,本来就是个错误。”夏侯惇一拳砸到案几上,怒不可遏。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大哥所为,但面对全军覆没的惨败,想到黑夜里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他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
魏延非常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这里没有战马了,只有辎重马,两位大人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们。”
夏侯惇看了他一眼,突然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掉头走出了大帐。
李典缓缓爬起来,伸手拍拍魏延的肩膀,“魏大人,祝你好运。”
魏延没有起身相送,他坐在案几后面,默默地看着两人沮丧而痛苦的背影消失在大帐之外。
*
上午,四女寺减河。
徐州军在七个时辰内,竟然奇迹地狂奔了一百二十里。
天亮后,徐州军疲惫不堪,但上至臧霸,下至普通士卒,人人咬紧牙关,依旧坚持不懈。
“大人,我们跑过了,这里距离新河战场不止六十里,而是一百二十里了。”吴敦看清地方后,急忙找到臧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从这里渡河南下,六十里外就是马颊河。渡过马颊河后,我们就进入平原郡了。”
臧霸大喜,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肚子里,“快,传令休息,准备渡河。”他回头看看远处,一把撕开了皮甲,露出了汗水淋漓的胸脯。“北疆军的铁骑再快,也追不上我了。”
徐州军将士欢声雷动,一个个躺倒在地,倒头就睡。他们太累了,几乎已经虚脱了。
臧霸和孙观、吴敦、尹礼三人没有休息,他们在商议渡过马颊河后,该从何处渡过黄河攻占青州。
在青州这一段的黄河南岸有三个郡。最东端是乐安国,中间是济南国,最西端是平原郡的南部几个县。平原郡南部的高唐城目前正在给青州军供应粮草,那里有青州的数千军队。先打它容易暴露意图,耽误大军攻占青州全境的时间。济南国和乐安国都没有显着目标,即使打下来了也无法迅速横扫青州全境。
“打临淄。”臧霸说道,“临淄是青州第一大城,是青州刺史部的所在地。田楷这几年一直待在临淄苦心经营,那里有充足的粮草,防守兵力单薄,而且距离泰山也近,便于我们联系黄巾军,进可攻退可守,是最佳攻击目标。”
“大人的意思是渡过黄河后,由乐安国直接攻击临淄?”孙观问道,“要不要先派人联系管承和管亥?临淄城高大坚固,我们一万人未必能即刻拿下。”
“我们需要管承和管亥的帮助。”臧霸点头道,“你日夜兼程赶到泰山,请他们率军赶到临淄城和我会合。”
*
下午,北疆军推进到大沽河北岸。
魏延独自一人,渡河前来拜见颜良。颜良对他还算客气,下马相迎。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颜良奇怪地问道:“听你口音,好象不是南方人。”在颜良的印象里,南方人说话应该象李玮一样一嘴鸟语。魏延笑道,我是南阳人。南阳虽然隶属于荆州,但它在荆州北部,靠近司隶,距离长江有几百里路,和南方扯不上边。
颜良看他长相英武,身材高大健壮,说话不卑不亢地很有几分傲气,心中有几分喜欢,言辞上不由得和善了许多。
“你们决定了?”
魏延摇摇头,“徐州军和荆州军的很多将领意见不统一,正在争论,希望大人能给点时间。毕竟作为一个武将,临阵投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需要时间说服。比如大人你,你是名震天下的悍将,当你决定投降的时候,你是不是需要时间考虑?”
颜良脸色一沉,张嘴就想骂他,但突然又觉得他这话没错。武人除了悍勇外,最重要的就是忠诚。投降敌人就是背叛自己的忠诚,这的确很难接受。
“你回去告诉他们,叫他们仔细想想,到底是忠诚于刘表、刘备,还是忠诚于大汉,忠诚于当今天子。”
魏延躬身答应,“大人能给我们一天时间吗?”
颜良冷笑,“如果你明天来,还是这句话,还是要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我是不是还要答应你?”
魏延眼里露出一丝慌乱。
“我给你一个时辰。”颜良用手中的马鞭指指对岸,“一个时辰后,我开始攻击。”接着他大吼一声,“传令各部,准备攻击。”
魏延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大营。他没有想到颜良如此强悍,就象识破了他的计谋一样,步步紧逼,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大营内的民夫们已经察觉到这是一座空营,一座没有任何士卒的空营,他们非常恐惧,无助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很多人开始哭泣。这个时候,就算逃跑,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待在这座大营里寻找一丝渺茫的希望。
五十个亲卫站在辕门外迎接魏延。这是这座大营所有的兵力了。
“大人……”亲卫队的队率想问问结果。
魏延叹了一口气,转身望着对岸铺天盖地的北疆军,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机会了。”
五十个士卒悲伤地低下了头。
“文大人他们能撤回甘陵国吗?”
“不可能了。”魏延抬头望着天上的浮云,心里一阵抽搐,“如果我能拖到明天下午,给他们两天的时间……”魏延说不下去了,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我帮不上他们了。”
“那我们投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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