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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车从后门方向往工厂里冲。林默手底下的M249开始愤怒地咆哮起来,弹壳像雨点一样打在车顶上“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M249狂猛的火力给匪徒们带来了一阵骚乱。趁这骚乱,战友们开始反击。在精锐的特种兵战士愤怒的反扑下,匪徒们由骚乱变成了慌乱。也许他们不怕死,也许他们可以把生命毫不犹豫地献给他们所谓的真主,可那些暴烈的金属不会理会这一切,它们会狠狠地穿透、撕裂这些阻挡在它们面前的血肉组成的人体。
突然,一股火焰的闪光闪现在倒车镜里,RPG!我大喊一声提醒后面的林默,同时一脚踹开车门从车上滚了下来。刚冲出两步,40mm火箭弹那携带着强烈死亡气息的尖啸便狠狠地撞在了皮卡上,将皮卡和那挺M249变成了一朵爆裂的金属礼花。车上殉暴的弹药“噼噼啪啪”漫天飞舞,让我不得不抱着头、缩着身子滚到一堆瓦砾的掩护里。
“墨尘,你怎么样?”林默在不远处的一堆碎砖后面冲我喊。
打了个OK的手势,我打开了88的保险,将一发发子弹,射向我所能看见的每一个敌人。
战斗在增援部队赶来之后结束了,全副武装的武警和驻军将那些末路穷途的匪徒们团团包围起来。匪徒们彻底乱了,开始四散逃窜。看着这些从刚才的亡命徒一瞬间变得如同丧家犬般的人,我没有了开枪的欲望。今晚,已经杀得太多了,我觉得好累。这些人,就让那些增援的部队去解决吧。
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旋翼搅动气流的轰鸣声,抬头,两架米17熟悉的身影已经跃入了我的视野。它们庞大的身躯在两架武直—9的保护下正向我们飞来。
我突然想到了刚才击毁皮卡的RPG火箭弹,虽然那个家伙已经被我狙杀了,但不能保证匪徒们只有一具火箭筒。我在耳机里通知大家小心敌人的火箭筒手,那对直升机的威胁太大了。
话还没说完,40火箭弹那熟悉的破空声便从一间民房的窗户里传了出来,在夜空中拉出了一条猩红的轨迹。定定地望着那一条猩红的轨迹,我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短路,怎么就会这么巧?
还好,米17驾驶员的反应力一流。米17笨重的身子在空中来了个灵巧的跃升,堪堪躲过了那枚要命的火箭。武直—9愤怒了,居然有人敢在它的护航下攻击米—17,20mm的机炮怒吼起来,将一串致命的金属扫向了那栋民房。
那家伙肯定活不了了,发泄完怒气的武直—9似乎还太满意,射击结束时又将一发火箭从那破烂不堪的窗口送了进去,将那间房子彻底葬送在了爆裂的金属礼花中。
接着,两架武直—9像忠诚的骑士一般在空中盘旋、警戒。米17在骑士的保护下缓缓降落在激战后的工厂空地上。那一刻,它那笨拙的身子落在我们的眼里,是如此的美丽和可爱。
战斗终于结束了,可我们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尤其是“苍鹰”小队。匪徒们在工厂里埋设了大量的TNT,而且埋藏的极为隐蔽,两个组的人在搜索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然后,是那一声震撼了整个城市的巨响,那应该是被无线引爆的。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毫无防备的战友们遭受了惨重的打击。牺牲的17名战友中,有一大半倒在了这声爆炸下,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这其中,就有何队长。
这是我们T大队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次,整整一个星期,我们所有人的脸上就没露出过一丝笑容。当我们这群伤兵残将从米17上下来时,秦大队愤怒了。他抓住身边那个安全局处长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我需要一个解释,我的弟兄们也需要一个解释!
是的,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不然,无法慰籍战友们的亡灵。我们不需要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居民如何看待这个夜晚,善后的工作不需要我们来做。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东突”会得知这次绝密的行动?所有的迹象都可以表明,他们早有准备,这不可能是“苍鹰”小队的潜伏出了问题,就算是,匪徒们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做出如此周密的布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泄露了消息,而这个人,是可以接触到这些绝密的人。
三天后,我们小队被接到命令去执行一项抓捕任务。目标是一个厅级官员,他就是那个向“东突”出卖情报,导致我们重大损失的人。
那位安全局的处长请求我们尽量活捉,看来他们是想从那混蛋身上挖到更多潜藏在政府部门内部的“鼹鼠”。
这次是杨中队亲自带队,他说,我们尽一切可能活捉他,但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们只能将他击毙。
处长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他知道我们现在恨不得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要我们放弃杀人而活捉,的确不太容易。
最后,还是杨中队给他吃了定心丸。杨中队说,处长,你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嗜杀的屠夫,我们知道那混蛋的价值,所以,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将他抓回来交给你。
我们又一次坐上了米17,往中阿边境飞去。那混蛋已经得知事情败露,在安全部门的特工去抓捕他之前就跑掉了。情报显示那家伙在一队“东突”武装分子的保护下往逃往了中阿边境,应该是想要越境逃亡。
我们在明铁盖附近截住了这队逃亡的“民族主义者”。然后是战斗,对于那些“东突”分子,我们没有丝毫的同情,对敌人的同情,只能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付这些已经被所谓的“民族自由”洗了脑的家伙,暴力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这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我总共只开了两枪,因为那两个家伙试图带着目标溜走。然后,我的十字线一直压在那个明显是油水吃得太多的混蛋的腿上,只要他敢动一下,我就会打掉他的一肥腿。
不过,那混蛋显然已经被吓坏了,瘫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发抖。有句话说的没错,越是贪婪的人就越怕死,眼前这家伙就是最好的例子。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了那个胖子,我们没有留一个活口。杨中队没有阻止我们的杀戮,他知道我们需要宣泄,没有比杀戮更好的宣泄了。
我们走到了那胖子面前,他哆哆嗦嗦地求我们放过他,他可以给我们钱,很多钱。杨中队冷笑说,你能吃到这么肥,也真不容易啊,得吃不少家吧?那家伙看来没听懂杨中队的意思,来回望着脸上涂抹着油彩,杀气凛凛的我们,抽动着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没有跟他废话的必要,杨中队一挥手,两个弟兄便走上去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扔到了直升机上。那家伙还在不甘心地向我们说他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只要我们放了他,他就把钱给我们。
弟兄们都被他搞烦了,杨中队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后颈上,然后朝那晕过去的家伙狠狠地啐了一口说,还没完了呢?非逼老子动手。操!
回去的路上,杨中队指着那像头死猪一样趴着的胖子对我们说,弟兄们,你们看,就是这混蛋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弟兄,可我们还不能宰了他报仇,因为我们还得从他嘴里挖出更多潜藏在国家内部的蛀虫。看看他那一身肥肉,那里有多少民脂民膏?
有战友接口说,贪污也就罢了,现在有几个官不贪的,可他居然还卖国?像这样的家伙,早就该杀了,杀一个少一个!
杨中队说,是啊,贪污是社会问题,需要国家的制度和法律来解决。我们的国家还很年轻,还正在建设,难免就会有些人钻空子,可兄弟们,我们要相信一点,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邪恶永远不可能战胜正义。如果有邪恶胆敢向正义挑战,我们就是那把正义的利剑,用我们锐利的锋刃,去斩断那邪恶的手。
是的,我们是年轻的共和国最锐利的锋刃,任何胆敢危害国家利益者,我们都将坚决斩断那罪恶的手。
“狭路相逢勇者胜,枕戈达旦保国家”!我又想起了高连曾经对我们侦察连说的话:现在,我们不正是那枕戈达旦保国家的勇者吗?
“狭路相逢勇者胜,枕戈达旦保国家”!轻轻念着这句话,我的目光投向了机舱外湛蓝的天空。多美啊,这就是祖国的蓝天,下面是广阔而肥沃的土地,还有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我们要保卫的,不正是这一切吗?为了这要誓言保卫的一切,为了那些爱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能够幸福安宁的生活,我们情愿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流尽最后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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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九月初,L军区特种大队接手了反恐工作,我们得以回营休整。
反恐任务告一段落了,可失去战友的悲痛并未因任务的结束而结束。在17位战友的葬礼上,在肃穆凝重的墓园里,一座座青石的墓碑组成了一个沉默的阵列。17条年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下一捧骨灰安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回归那永恒的虚无。除了我们,不会有人记得这些年轻的勇士;除了亲人,也不会有人为他们的离去而悲痛、伤怀。他们走了,可留给我们的,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秦大队说,同志们,勇士们离去了,可我们还活着,我们还得继续战斗,继续做烈士们尚未做完的事。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和平过;这个世界,也从来没有一天不发生战争。从我们加入这个部队那一天起,我们就注定要为祖国去战斗、去流血。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躺在这里,可在我们还没有倒下之前,我们就不能休息,否则,我们如何让先我们离开的弟兄们安息?如何去慰籍他们的在天之灵?
是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得去战斗,因为,我们每一个能活着回来的人,都是那些离去的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我们要做完他们还未做完的事,我们不能让他们的亡灵得不到安息。
中队安排我送小宋回家,从杨中队手里接过那盛着他一半骨灰的盒子时,我又想起了小宋那张年轻的脸。他才19岁,那是花朵一样的年龄,是本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学教室里,本应与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