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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突”伏击我们?
意识到这一点,何队长立刻命令就地建立防线,准备战斗。我现在的位置无法进行有效地狙击,我必须换个阵位。架好枪,出现在瞄准镜视场里的是一大群无丝毫战斗队形可言的武装分子。他们拎着长长短短的火器,朝工厂蜂拥而至。
瞄准了一个正在催促手下的头目,我正准备压下扳机,一声“轰然”的巨响突然从我身后传来,那是大量的烈性TNT爆炸的声音。强烈的冲击波让水塔一阵摇晃,这让毫无准备的我错觉自己是不是要从水塔上掉下去。
回头,我看见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工厂的厂房里升了起来,滚滚的浓烟和肆虐的大火,让这前一刻还安静得出奇的工厂,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今晚,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周围房屋的玻璃在刚才那强烈的冲击波下纷纷碎裂,原本还在梦乡中的人们被惊醒,发出惊恐的哭声和尖叫,间或还有狗吠夹杂在里面,将这本应安静的黎明变成了灾难降临时的混乱。
队长!我在耳机里急急地喊,小宋和林默他们也通过耳机在拼命地呼叫队友。好一会儿,我才听见队长的咳嗽,他一边咳一边吩咐我狙击敌人,尽量迟滞他们的进攻。
回了句明白,我招呼小宋与我一起开始猎杀。从某种意义上说,狙击手并不是个光彩的职业。因为我们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去战斗,每一个狙击手都会选择把自己躲在暗处,在别人难以发现的地方,射出致命的冷枪。在中国还没有狙击手这个专业的称呼前,我的前辈们都被冠以冷枪手这个带着贬义的称谓。
我现在就是在放冷枪,每一声枪响,就必然会有一个生命从这世界上消失。匪徒们慌乱起来,一边胡乱地向我的方向还击,一边找地方躲避。
子弹从我的头顶和身边“嗖嗖”地飞过,那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呼啸让我浸入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状态,每当那一朵朵的血花溅起,每当那一具具的尸体倒下,我似乎都能听见手中的步枪发出畅快的清鸣,它在渴望战斗,渴望鲜血,渴望去收割人类的灵魂,它是死神手中锋利的镰刀。
射向我的弹雨越来越密集,不断有弹头撒在混凝土的水塔壁上,在“噗噗”的响声中,溅起一蓬蓬灰白的烟尘。
该换阵地了,冷冷地打量了那些匪徒一眼,他们仍然躲在建筑物的角落里漫无目的地还击。时不时有人会哀嚎着倒在血泊里,那是小宋手中的88狙喷出的死亡金属。
刚刚溜下水塔,我便听见了令人心悸的破空声,那是60迫的声音。这群混蛋居然有迫击炮!吃惊的同时我在耳机里通知所有人注意,敌人有迫击炮。可还是晚了,一蓬金属的焰火在一座房顶上炸响,那是小宋藏身的地方。
小宋!小宋!我在通信器里大声地呼唤,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回音。小宋死了,我失去了我的观察手,失去了每一个狙击手最忠实的伙伴。冷锋的死,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失去战友的痛,可那毕竟不在眼前,而小宋呢?前一刻他还在我的耳边笑着说,这些匪徒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站着让他们打都不一定能打中。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敌人有迫击炮,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敌人的迫击炮肯定是用来对付狙击手的还不去找到它、消灭它!
兄弟,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默默地说了一句,我转身扑进了建筑物的暗影里,我要去找到那门迫击炮,不打掉它,我们这群只有轻武器的特种兵,将很难突围。
没有了狙击手的威胁,匪徒们又开始叫嚣着往工厂冲了过去。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先收拾掉他们的迫击炮,不然别说拖延他们的进攻,自己的命都很难说保得住。
还好,匪徒们到底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以,他们的迫击炮阵地并不难找,而且,我还没有遇到可以威胁到我的敌人。一路过来,我用92手枪解决了几个莽撞的家伙。他们都很年轻,最大的也没超过25岁,可我早已没有了为他们感慨与遗憾的心情。无数次的战斗,已经让我变得冷酷与麻木,枪响,一个生命终结,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战友,还有可能会是自己。
工厂那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队长他们一定打得很辛苦,从耳机里,我能不断地听到战友受伤后痛苦的呻吟。迫击炮阵地就在我的前面,离我大概有200米。他们显然没有发现死神已经临近,还在不停地装弹,发射。迫击炮的旁边还有辆丰田皮卡,车顶上还架着一挺M249重机。那是个威胁,必须首先除掉。
那个正在操炮的匪徒已被我套在狙击镜里,只要轻轻的一动食指,他的脑袋立刻就会变成一个破碎的西瓜。可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是特属于狙击手的杀气。他们有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不得不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猎物,我得先把那该死的同行处理掉,否则,只要我一开枪,被处理掉的人就是我了。
我从瞄准镜里一寸寸地搜索可疑的地方,那家伙隐蔽的很好,应该是个专业的狙击手。看来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这门60迫,他们肯定知道特种兵们一定会派人来收拾掉这威胁巨大的迫击炮,所以就把狙击手放在了这里,顺便还放了挺M249。从战术的安排上来说,这绝对很合理,威力巨大的重机枪与隐藏在暗中的狙击手,绝对能让特种兵不敢轻越雷池。
这么说来,这帮匪徒里应该有个军师级人物,知道怎么排兵布阵。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他们的陷阱里了。
想到这里,我感到背脊一阵阵发麻,他们居然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套子让我们钻,而我们居然没有发觉,安全局那帮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何况这些也不是我一个士兵应该去思考的问题。我现在该想的、该做的,是先除掉那个狙击手,在打掉那门该死的60迫和M249。
想了一下对策,我开始慢慢地挪动位置,我现在的位置不太好,能观察的角度有限,我必须从绕过这栋房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狙击手应该在迫击炮阵地后面的楼上,那里的视界良好,基本上能控制住他正面和左右侧面的整个区域。
刚才我一路杀过来时肯定已经惊动了他,所以我现在得更加小心,猎手和猎物的关系不是绝对的,往往在一瞬间角色就回调换。蹲在墙角,我用瞄准镜细细地搜索,还是没能发现他。这家伙藏得不错,我得把他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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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正在我思索怎样才能引诱他暴露时,耳机里传来了林默的声音,他也是来收拾迫击炮的。他问我是不是在找对方的狙击手。我说,是的,这家伙藏得很好,得想办法引他暴露。他说,墨尘,我引他出来,你干掉他。
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因为我身边实在是没有可以诱敌的东西。我嘱咐他小心,他说,放心吧,我的反应不比你差,你数到三,我开始行动,别的就交给你了。末了,他还不忘开句玩笑,墨尘,你可别让我白冒险啊!
我说,放心,我开始了。然后我开始数1……2……3,耳机里先传来林默开枪的声音,他打了一梭子扫射来吸引敌人注意,然后是他奔跑的脚步声和快速喘气的声音。
“砰”楼顶上闪起了枪口焰,随后才是沉闷粗重的响声。那混蛋用的居然是12。7mm的大口径战术狙击步枪,谁要是被这玩意儿打中,那绝对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我没时间为林默担心了,趁他暴露的这一瞬间,我的瞄准镜捕捉到了他。那混蛋把楼顶的女墙挖了一个小洞,整个人都趴在女墙的遮蔽下,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早已预压到击发位置的扳机随着食指的轻轻一动,机簧推动击针撞向子弹底火,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然后,手中的88兴奋地抖动了一下,火光伴着熟悉的声响向猎物飞射而去。透过因后坐力而跳高的瞄准镜,我看到了在夜视瞄准镜淡绿色视场下那点点飞溅的白色痕迹。终于除掉了这个最大的威胁,我轻轻吁了口气,刚才短短的5秒钟,汗水竟然湿透了我的城市迷彩。
“墨尘,干得漂亮!”耳机里传来林默的声音,在那一刻,他熟悉的声音居然让我有种久别重逢后的亲切。
“林默,你没事吧?”我有些紧张的问。
“嘿!没事,不过就是刺激了点,以后打死也不玩了,刚才感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他在那头调侃,“机枪手交给你,60迫交给我。OK?”
“都交给我吧!”我答道,知道他没事,我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不少。没有了狙击手,剩下的这些就好打发了。手里的88发出了三声畅快的欢叫,如同复仇之神挥舞巨斧时愤怒的咆哮。
小宋,我给你报仇了!轻轻说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砰”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那门给我们带来巨大威胁的60迫在5。8mm穿甲弹的强力撞击下变成了一堆废铁。
林默向队长报告,告诉他迫击炮已经被我打掉了。这里有辆皮卡,上面的M249应该是个不错的重火力支援。队长说好,赶紧把它弄过来,我们伤亡很大,那群王八蛋疯了,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前冲。
林默说了句他来操作重机,就跳上了皮卡的后货厢。见他已经把住了重机,我也不好再争于是钻进驾驶室打着了车子,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站稳了!”我吼了一声,一松刹车,皮卡喷出一股浓黑的烟气向前飞窜了出去。
正如队长所说的那样,匪徒们像发狂了一样往工厂里面冲锋,一点也不顾忌特种兵精确射击所带来的伤亡。美制、俄制的武器在这些武装分子手里炒豆般响个不停,与受伤或临死死的惨叫混在一起,连同特种兵们手中武器的奏鸣,以及时不时响起的爆炸物的巨响,汇成了一幕盛大的死亡金属的交响曲。
我开着车从后门方向往工厂里冲。林默手底下的M249开始愤怒地咆哮起来,弹壳像雨点一样打在车顶上“乒乒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