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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和李年一道同主人打了招呼以后,别说赏花了,连空余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一群对电子商务十分好奇的阔太太给拉着问长问短,她也是挑挑拣拣,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打哈哈掠过,直忙了快一个小时才得安闲,这时候别说太子,就连皇帝来了她都不会过去看。
李年自然也有自己一帮圈子,在含光示意自己可以应付得来的情况下,她也被拉走了,含光自己找了个地方躲着清静,免得又被人围着说话,这些太太多数都已经听说过她孤女的身世——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从小就是小名人了。对于一介孤女怎么走到如今这地步,好奇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开玩笑要给保媒的,更是不少。还有拉着她打听德瑜和思阳的人,更是茫茫多。
天气冷,大部分中老年人都躲在暖房里赏花,含光外套一直没脱,这会站在外头也不觉得很难受,正好踱步去赏早开的梅花,毛家庄园不小,光是各种主题花卉展就有好几个庭院,她躲躲闪闪慢慢地玩过去,也算是明白为什么韦凤飞老是不顾礼貌地先走了。前世自己不工作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有正事忙了,就觉得这种聚会实在是令人不堪忍受,偏偏这些人却又都得罪不得,这简直比加班还让人疲倦。
她在梅林里绕来绕去,好像总看到一棵树后头有人站着,含光心里好奇,往外走了几步,才发现那是睿王,他靠在一棵树边上笑笑地看着她,也不知来了多久,含光便向他走去,“殿下也来了,怎么没见到你哥哥?”
“太子刚才在前头和主人打了招呼就回去了,”睿王说,“我在里头待不住,溜出来也是闲逛,没想到就遇到了你。”
如果连含光都觉得烦,睿王受到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含光也很明白他的动机,不由笑道,“这个应该不是国事活动了吧,用得着待这么久吗?你刚才都来露过面了,怎么不和你哥哥一道回去?”
“还用问?”睿王作势要敲她的头,“不就是知道你来了,所以才留下来找你的吗?”
他现在也比少年时要老道好多了,表现好感都这么直接的,含光有些无语,只好装傻。“找我……找我干嘛呀?”
“就想见你喽,上回在班级外头遇到你,你连理都不理我,也不回我短信,人家好伤心啊。”睿王嘟着嘴,那模样——真的是很可爱的,这种帅气的青年偶然卖萌,杀伤力并不小。
含光和他之间,的确有比较浓烈的肉体吸引力,现在看着他的样子,真也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只是当时那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在没有酒精帮助的情况下,却已经是很难重现了,她心里一片清明,仿佛有一个算盘滴答滴答地在打:之前太子淡出,睿王有机会上位,她又是个身世晦暗的孤女,两人当然没有任何可能,所以她表明自己不会做外室的心情以后,他也不来招惹她。
现在,她有了钱,有了光环,太子又重新开始出来活动了……对于藩王来说,这么个预定是大财主的妻子,他又喜欢,不也相当不错吗?
她并不觉得睿王对她的好感就不纯粹,或是值得鄙视,只是这个等式还是满清楚的。含光也是清楚地认识到:其实一见钟情也不算太靠谱,这种感觉,会随着自己的成长变化而淡去,也能被理智统御、算计,还会因为许多说不清的原因而消失……
就算是没有于思平,也没有任何外在条件的束缚,现在的她,也不会和睿王在一起了。
她摇了摇头,“最近都很忙,可能以后都是没空回短信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既然无意,也就不要勾勾搭搭的了,现在她本来就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要是再传个和睿王的绯闻,还怕知名度不爆?
含光没有任何留恋,也不去看睿王的表情,低着头就快速从梅林出去了,想了想,还是回茶室去,在那里起码人多点,也省得万一睿王再来纠缠。
结果,还没走到茶室呢,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于——叔叔?”含光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你来这里干嘛?”?
、梅花香
?“在这里叫于先生。”于思平不愧是场面上的人物;乍然见到她;表情没任何变化;第一句就是纠正含光的错误;含光一开始还被他瞒过了,“哦哦;于先生。”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其实叫于叔叔也不错啊,你不是我老师的朋友么——你来干嘛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来?”
“难道就许你来,我就不能来了?”于思平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才解释道,“本来我就拿到了邀请函;不过……之前有别的安排,也不打算过来凑热闹。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闲着也是闲着吗,还是过来查她的岗?又或者他本来也有过来的动机?
对这个甜言蜜语任点任演的演技派,他说的话含光现在是一概不信了,她知道自己分不清真假的,只能是于思平的坏话当真,好话就打折扣听。这样的事情那就当真好了。“好吧……那你不在茶室,走出来干嘛?”
见左右没人,她也就压低了声音埋怨,“外面这么冷,你又老穿这么单薄……”
“都和你说了我不怕冷。”于思平看来半点没感动,还是那样略带不耐烦,随时毒舌的本色,在外头,他对含光只有两种态度,一是非常客气,戴了面具,二就是这样比较屌、比较吊儿郎当的表现,“茶室人多,空气闷得很,我出来走走。”
是吗……
含光睨了他几眼,即使一直让自己别想太多,心里依然不禁有些想歪:不会就是为了她来,来了以后找不到她,出来找人的吧……
她当然不可能傻到直接询问,也不多说什么,就往茶室里进,“那要进去再应酬一下吗?”
于思平耸耸肩,“也行。”
就这样和她晃荡回了室内……
含光心里大概更笃定点了:这个人这一次过来,应该就是为了找她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找她干嘛呢?
不会是怀疑她在外头勾三搭四之类的吧?以她的智商,有这样事情的话肯定是瞒不过于思平的,这一点含光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从来不敢有什么异动,平时和异性短信往来都是非常简短和公事公办,就怕被于思平发觉了什么不对。再说,她这么忙,也没时间啊,于思平不可能不清楚的。
难道是担心睿王?也不至于……第一个他未必知道睿王会留下来找她,第二个,即使他看穿了睿王重新追求她的心思,以于思平那种绝对的自信,又如何会在乎一个废柴?连含光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不可能和睿王在一处。(虽然她现在也越来越明白睿王不是她想要的对象,但这不是重点)
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呢?
进了屋子以后,以含光的当红,当然不可能一直和于思平待在一处,她这里应酬一些已经熟识的人脉,偶然看去一眼,于思平也就在附近和杨老师等人谈笑,看来并未特别注意她,含光几乎都要以为她完全是误会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经营一下人脉关系的。
好吧,把安国公也应酬了一下,开玩笑般地定下了几个商业午餐约会,含光找了个空档就去洗手间了,她特地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又从侧门溜出去,就在附近的几条路上来回游荡,时不时踢踢石子儿,也在心里默算着时间。
大概十分钟以后,于思平出现了。
“在这里踱来踱去地干嘛?”他好像有点被逗笑了,闲闲走来,一边扬声说,“看上去就像是迷路的小狗,不知道怎么回茶室?”
算下,她正常去洗手间随便也要个七八分钟,一般人都会在起码半小时不见人影的情况下才会发觉不对的吧?现在才二十分钟不到,于思平就到这里了,可见他和杨老师说笑的时候,也一直都在留意她的身影……
果然是为她来的啊,只是,为什么呢……
含光笑着说,“里面真的很闷,就出来走走。”
她有点想挽住于思平的胳膊,只是勉强忍住,表情上也极力维持着若无其事,因为从茶室里还是有角度看到这里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也依然存在被撞见的危险。“我都想回去了,但是师母她们一直没动,只好躲出来清静下。”
“早呢,起码还得一个多小时赏花会才会结束。”于思平看了看腕表,“估计那些想给你做媒的太太们,现在已经在满世界找你了。”
含光本来走出来只是为了测试自己心意,现在听了于思平这句话,立刻下定决心。“走,我们去赏梅花吧!”
于思平看似也无所谓,耸耸肩悠悠闲闲地和她一道往梅林踱去,沿路就和她说些单纯的花卉话题,他对这种事懂得也很多,知识面之丰富,让只知道几本名花的含光只能自惭形秽。
天气有些冷了,室外越发无人,现在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大茶室,含光迎面也就撞见了两三波客人,又难免应酬一番,等她脱身出来,于思平早闪得远了,两人在梅林入口处会合时,睿王早已经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回大茶室去被众星捧月。
“说起来,上回见面还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了。”周围没人,含光声音也不大,说话就大胆了点,“那时候还想去看菊花展来着,就是太累了。”
之所以太累,也是因为工作、学习之余,还要和某人锻炼身体,搞的她第二天连门都不想出,菊花展当然也泡汤了。
“原来都有半个多月了?”于思平好像有点吃惊,“你不说,我倒没觉得。”
含光照例分辨不出话中真伪,她瞟了他几眼,见于思平看着梅花,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心中忽然想道: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半个多月没见了,有点想我,所以才来的吧?
想下,明天虽然是周日,但她要去公司加班,也就只能晚上过去,还未必抽得出时间。现在靠近期末了,她一直在复习,这一次不见面,说不定就得等到寒假了。
哇……不会吧……
虽然这么想很合情合理,但也实在是太美好了,简直都不像是真的。含光几乎都要在心底呵斥自己自作多情了,她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