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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办法。
韦凤飞这样的姑娘,一看就知道出身极为不凡,当桌招呼的许先生也不敢怠慢了,最后还是调整出两个空位来,让她们坐了下来。横竖这也不是流水席、大桌菜,座位还是很空的,多了两人也不觉得挤。大部分客人对韦凤飞也都极有兴趣,并未露出不快神色。韦凤飞也是四海,坐下来以后先斟了酒,“贸然过来,打扰诸位用餐了,小小水酒不成敬意,我先干三杯,算是赔礼。”
如此一来,众人更不好说什么了,一旦开喝,桌上气氛便热闹了起来,又纷纷向主人敬酒,韦凤飞倒是有了闲空,拉着含光道,“来,我们交换下电子邮件地址和手机号码,以后也方便联系。”
她如此抬举,含光直是受宠若惊,更觉有些别扭——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被韦凤飞看上了,虽说她对于多一个朋友也不反感,更觉得韦凤飞作风痛快,让人心折,不过两人关系,认真说是有点尴尬的。如果刘景羽纯粹只是个追求者那还好说,要是两人关系稍微密切点的话,她这算什么……拿古代来类比就是没成功的外室见未婚妻?总之,感觉是要深交会有点障碍的关系。
虽然心里有点嘀咕,但面上却不好回绝,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韦凤飞又和桂思阳招呼了一下,“听云深说过,你们三个小朋友也创办了一家公司,正在搞购物网站——说来也巧,我最近对这一行也是很有兴趣,以后多联系,大家互通有无嘛。”
说实话,现在网站没做起来,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赚钱,所谓的竞争对手之类的顾虑,也比较淡。大家都头疼的是没个参照物,很多难关只能自己去摸索,网站建构的架设进展是有点缓慢的,所以桂思阳也是欣然和韦凤飞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要多请韦姐姐指点了。”
“指点谈不上,现在世界范围内很多都在做这个,但也是都在摸索吧。”韦凤飞一开口就是世界范围,眼界的确就要比他们高了。“只能说是互相帮助,一起进步。”
她对搞网站也有兴趣,又是许云深的朋友,对含光热情,可能也有点公私两便的意思,含光自以为找到韦凤飞对她友善的理由,倒松了口气——她也不是不自信到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就吸引不来朋友,不过要是韦凤飞真是因为她的性格而想和她交朋友的话,她可能就更会感觉对不起她了。
酒过了三巡,饭菜虽然美味,但大家光顾着说话,也没怎么吃。刘德瑜好奇询问韦凤飞,才知道她之所以回国,是因为在孟买待着觉得不爽,干脆就回国来玩几个月,想回去了再过去。“反正现在孟买那边也没什么事,国内反而有些事情要处理。在孟买,好多人追着屁股后面跑,那里地盘又小,去哪里都躲不掉,实在是太烦了。”
她高中起就陪韦老爷子在国外疗养,学都是在国外上的,大学毕业后才回国做事,这几年也常去孟买,自然是见多识广。除了自己感兴趣的电子商务以外,现在家族企业也是有业务在管的,其实颇为忙碌,回国度假了这才有空出席这样的社交场合,却是才坐了一会,便觉得不耐烦了。“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咖啡馆坐着好好聊聊。”
居然席未终就拉着三人,和主人道了歉,便这样出去了——席面未终而去,也是比较失礼的,只是韦凤飞坐言起行,自然无比,看来根本就没把这种事情放在身上。
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找话题吃饭,能有多少乐趣?况且大部分男女都是谈吐无味,女人说衣服首饰,男人说国际政治,要不是有韦凤飞,含光能无聊得在桌面下玩手机。反正她今日过来,尽到礼数,对许云深也交代得过去了,要走并没什么心理负担,就怕刘德瑜被长辈责罚。
不过,刘德瑜本人一直也是让长辈头疼的小孩,今日都会和韦凤飞过来坐了,对于提前离席也没什么意见,至于桂思阳,更是以含光男伴身份来的,今日来本来是要谢一下许云丹,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那边的怠慢也就不必多说了。他更坐得没意思,也不会反对,四人居然真就这样顺顺当当地走出去提了车,由韦凤飞带路,去了附近的咖啡小馆,熬煮咖啡,叫了点心来配,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个下午。
韦凤飞见多识广,能力过人,在孟买管的就是国际金融业务,知道桂思阳也读金融系以后,几句话便让桂思阳露出正色认真聆听。偶然谈起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见闻,更是令人听得入神。最难得她又懂得掌控话题,也不会让整个对话变成一言堂,时不时都引导三人加入进来各抒己见,才只是一个下午,桂思阳已经是韦姐姐、韦姐姐叫个不停,和她俨然已经亲热了几分。
韦凤飞晚饭有约,到了傍晚,四人约了下次再会,便各自回家,含光回了宿舍后,终究是忍不住好奇,便问刘德瑜,“德瑜,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别生气——韦姐姐那样的身份,那样的人才和财富……就是嫁入皇室都够格了,虽然我不是看不起你大哥,不过——”
刘德瑜也没生气,看来亦是觉得含光的疑问十分合理,她踌躇了一下,“你不要和别人说啊——韦姐姐虽然各方面都很好,但有一点,就不是很受老人家的喜欢,所以嫁顶级名门的继承人可能性是不大的——不过,好像韦老爷子也没想让她高嫁,以前还说过要让她招夫入赘呢……”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才说到重点上,“韦姐姐从高中去国外就开始交男朋友,到现在可能已经谈过十多次恋爱了,当然在我们看来是没什么,不过落到老人家眼里嘛……”
噢,原来如此,含光想想韦凤飞的做派,也没太多讶异,只是暗暗感慨:真是时代不同了,高门贵女要是受宠,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潇洒,不论是李年还是韦凤飞,论身份未必比她前世就高贵多少,大抵也就相当,但这个生活质量,却实在是不好比。
当然了,有得有失,韦凤飞人是肆意了,在婚姻市场上的价值却有所减弱,也就是刘家这样的小指头才会不在乎她的情史,指派刘景羽前去追逐——刘家如此传统的人家,却又想娶韦凤飞如此不传统,‘轻浮不自重’的女孩子做媳妇,即使刘德瑜和母亲关系不好,说来也都有些愧色,含光也不好多问什么,便揭过这个话题,又谈起了别的。
开学以后,她平日都是忙碌的,只是没上学期那么崩溃而已,一转眼又是一周过去,这周五刘德瑜转告,“韦姐姐邀我们明晚一道吃饭,说不带阳阳,就我们三人一起。”
含光的行程刘德瑜是知之甚详的,她周六晚上并没有事情,也无从推脱,只好答应了下来。周六晚上自然又是吃得聊得十分开心,周天韦凤飞又约她们一道出游,看态势,大有往密友发展的趋势,而不是仅仅做个普通朋友就算了。
含光这里,心理负担就很重了,她当然对韦凤飞也颇有好感,不过和刘景羽那段前情老膈应得慌,就怕现在不说,到时候刘景羽那边露出马脚,韦凤飞心里介意。而且话说回来,如果她把韦凤飞当成朋友的话,肯定也会告诫她远离刘景羽这样的男人。
到了第二周周五,韦凤飞又打来电话时,含光也忍不住了,也是刚好,那天下午刘德瑜家里有事,她便和韦凤飞约了两人一道去咖啡馆小坐——虽说难堪,但也是要把事情当面讲清楚,大家坦坦荡荡的,做不做朋友起码都无愧于心。?
、眼高于顶
?说起来;韦凤飞的习惯也的确很欧洲化;许云深在国内基本都穿的还是国服;尤其是在家;特喜欢穿个宽大道袍,仙风道骨地跑来跑去;出门时候才穿便于行动的衫裤。韦凤飞那天出席许家活动时直接穿的就是西服套装——底下没穿裙,穿西裤;飒爽英气得不行,几次见面含光都没见她穿裙,其实这即使在欧洲的上流社会也比较罕见;毕竟女人穿裙这个概念还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今日见面也还是如此,牛仔裤配了一双长靴;穿了一件小皮衣,看起来如牛仔一般,帅得不行。含光见了便是眼前一亮——说老实话,刘景羽的个人素质不能算差了,但和光彩照人的韦凤飞一比,真觉得是有几分配不上。
也不知道他去孟买实习顺利不顺利,是不是韦凤飞觉得烦人的跟屁虫之一,又或者韦凤飞看在许云深份上,对他也有点另眼相看……
正这么想着,韦凤飞已经点完单,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将腿一叠,有些好奇地看着含光,“想什么呢?今天像是有点心事啊。”
好吧,就这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到底是她太没城府,还是韦凤飞太厉害了?
“确实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说。”含光也想好了开场白,稍微吸了口气,便道,“也是这几天才听德瑜说起来,原来她大哥和你是有一定结亲意向的——”
见韦凤飞一抬眉毛,她连忙说,“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不是谈判什么,就是有件事要先和你说——”
便把自己和刘景羽几次暧昧的时间点都告诉了韦凤飞,又说了下两人进展到的阶段,“后来我知道他有在追求别人以后,就没联系了,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和他同你的来往是重合的。我是不介意啦,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少见面好了。”
韦凤飞也屈指算了算,她看来一点都不吃惊,眉头一挑,倒是有几分好笑,“就为了这事啊?”
含光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但是问题是她也没法确定刘景羽和韦凤飞到底关系怎么样啊,这话又不好先问的,“总是要和你说说的,他不是正在追你吗,怕你介意啊。”
韦凤飞放声大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揪了下含光的脸蛋,方才续道,“放心吧,这种事,国内家常便饭。我那些所谓追求者,不少人都是养有外室的,人家根本没觉得怎么样,反正爱是可以平均分配的嘛,爱小星也不代表不爱月亮了。”
想想又说,“嗯,老刘同学还算是知道羞耻,没有主动勾搭你,听起来一直都希望是你主动,这样虽然是掩耳盗铃,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