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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本来有一番盘算的,现在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搞得完全落空了,她啊了一声,吃惊道,“不回去?可——可你——”
于思平瞅了她几眼,忽然微微一笑,他呷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地道,“你该不会是想和我拖到五月份,再适当让让步,然后就送走瘟神拉倒了吧?”
含光完全无语了——这完全是说中了她的想法,不过她的底线比于思平想得还低点,反正扣掉她平时工作学习的时间,空档也不会有多少的,她打算和于思平约定,保持一个学期的地下关系,然后每周末稍微敷衍一下,反正等到夏天他就走了,下一次回来……如果他达成目标的话,那肯定不会回来了,如果他没达成目标又被杀回来了,应该也不会那么巧掉到她旁边吧。上次回来就差点挂,这一次回来可能就直接死了……反正再见到于思平的几率简直小到不可预料,那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点念想了不是?
“你就不怕——”她努力寻找着于思平尽快回去的理由,不过很遗憾的是,她对于思平在前世的故事几乎完全不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应该尽快回去。“你就不怕——”
‘不怕’了一会,她废然冲于思平竖了个中指,“你都猜到了是吧?你了不起啊!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愿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个肯定知道吧,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她越生气,于思平好像就越平静越愉快,他丫的还宽慰含光,“算是对你很好了,不然,到五月再和你说不走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感情她还得因为他没有卑鄙到最高点而感谢他是吗?含光都无语了,“你到底有没有底线啊!”
“没有啊。”于思平很自然地回答,“我有没有底线这回事——我觉得你一直也清楚嘛。”
他笑笑地微微倾着身子,握住含光的手,很文雅地说,“也别动情绪了,现在我们该讨论的应该是怎么在尽量保证你的权利这一前提下,实现我的需要吧,含光?”
含光真想一枪崩了他,一了百了算了。这种无耻得理直气壮的态度真是让人——让人——
难道就因为你无耻,你没底线,你的要求就该得到满足啊?她差点没一句冲回去,但看着于思平那真诚的笑容,镇定从容的表情,这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本来世道就是这样啊,越是无耻越是没底线,越是有能力,这样的人本来就越是能得到一切啊。就算能力一样,一个人若有底线和讲究,本来也就不能和有底线的人斗吧——更别说她的能力还根本不如了,她难道还真能把于思平给杀了?
下不了这个狠心,她就得被他揉捏着,现在他占了长辈的名分,介入她的生活简直是轻而易举,她要反抗他,手段少得很,他要对付她,办法可多了去了。就算不说动用什么涉黑的手段,只凭着明面上的关系,都能轻易扰乱她的一切。
她深吸了几口气,在心底告诫自己:动心忍性、动心忍性,对这个人发火也不会有任何用的,他反正根本都不会在乎,惹恼了他,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到底需要我什么?”她强忍着怒气僵硬地问,“需要女人的话,路上不多得是,你也早说过了,看不上我的长相——”
“是啊。”于思平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我也想呢,为什么我居然会看上你——只能说是离家太久,毕竟也堕落了,没法那么挑了,说到底,还是得早日回去为好啊。”
含光瞪着他半天,揉了揉鼻梁,不去回他的嘴,“既然你本来是不应该看不上我的,那就别和我在一处,去找别人行不行?”
“不行啊。”于思平还是回得很顺畅,“只有我看不上你的份,你怎么能看不上我呢?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寻死觅活地要和你在一处,然后被你打消了这份痴心妄想你才能满足?”含光和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希望的?”
“差不多吧。”于思平侧头想了想,“再加上你如痴如狂地爱我,愿意奉上身体换取我的垂青,我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番——再走到你寻死觅活要和我在一处就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去死一死?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人而无耻,胡不速死?
……含光又揉了揉鼻梁,“既然你都这么说出口了,那你有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呢?”
“这个对你来说好像是过分了点。”于思平居然也不是完全不讲理,他揉了揉鼻子,“这样吧,寻死觅活以后的就免了,可以先从如痴如狂这一步开始,我看着走到哪一步满足了,就不必再继续了。”
这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含光快晕过去了,“你脸皮这么厚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吗你?”
“当然好意思了。”于思平耸耸肩,居然还是那么高贵典雅,贵公子气息浓郁,“吃亏的又不是我。”
“那如果我不配合呢?”含光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你会怎么对付我——别告诉我什么得不到的你宁可毁掉之类的屁话!我不信你敢杀了我,又或者毁了我!”
这倒是真的,她还有力气生气,也是因为不知为何,还是满肯定于思平不会出那些太过分的手段对付她的,要是他流露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毫无顾忌的敌意,她现在早都脚软了,哪还有余裕和他发火啊?
于思平想了想,忽然叹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懂我们两人的差距啊,五姐。”
他把手肘慢慢地平放在桌上,双手交握,身子前倾,仿佛在谈判桌上的精英干部,认真地望向含光,“你要搞清楚一点,想得到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愿意,我有太多机会强要了你——甚至我现在就能把你抱到那边床.上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含光忍不住瑟缩了下,完全感觉到他的认真:于思平不是在威胁她,他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非但如此,我还会让你很愉快,很愉快,愉快到你压根都不会记恨太久,再加上你还有几分喜欢我,只要我愿意,这样的事情可以一直重复,重复到你情难自禁,从身体到心灵都不可救药地依赖上我。”于思平好像在解说什么科普常识一般,很耐心地说,“你太高估所谓的自由意志了,五姐,‘通往女人心最近的一条道路是阴.道’,能克服这条至理的女人有,但绝不是你,你经过极大的努力,也只能勉强算个优秀,和那些天纵之才,还差得远呢。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距离我都还很远,更别提真正盘踞在世界顶层的那部分天才了,你觉得你有多少可能从我的算计里逃脱?你知不知道上流社会里有贩卖这种奴隶的黑市,被调.教得除了男人的阳.具什么都不认得的男人和女人?你知不知道这种调教方法是可以打.包出售的?”
“我从来没否认过——如你所说,我是个没底线的人,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于思平很诚恳地说,“平时做事不用太过激的手法,只是因为这对长远来说更加有利,但我也不妨告诉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有利益,利益足够,什么事我都干得出来——对我来说,只有一条原则不可改变,那就是我永远都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感情……我对你就有一定的感情,”他居然还笑了笑,“不然我干嘛坐下来和你谈?只是你看来还不清楚,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胡闹,都是在我给你让出的空间里逃跑——我有太多的办法对付你,只是我毕竟有点舍不得,所以我们要坐下来谈,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可能有点过分,所以,我们可以商量嘛,找到一条双赢的路,是不是,怎么保护你的利益,同时实现我的需求——你看,我对你多好?”
他握住含光的手,很良善地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了吧,亲爱的五姐,你打算怎么配合我呢?——又或者,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配合我?”
含光望着于思平,简直浑身发冷,她第一次认真地体会到,这男人到底有多可怕——最可怕的一点,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虚言恫吓,甚至于他还在很努力地轻描淡写,想要淡化给她的惊吓。
“配……配合……”她听见自己虚弱地说,“配合,我、我……我当然配合。”?
、宽松的协议
?这顿饭总算吃得还是宾主尽欢;第二天一大早含光就收拾好行李;把房卡给了于思平;自己去顶楼找许云深。这人果然不出所料地还没醒;还好她有房卡,直接就开门进去;把许云深喊醒了,“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啦。”
许云深一直是出名爱睡懒觉;含光和他熟悉了以后才知道,之前两人约时间,如果是早上的话;许云深都得设起码四个闹钟,第四个还要在隔壁房间;不然根本就起不来。在酒店虽然有叫醒电话,但明显接听以后就被他挂断了,含光开门时他还挂在床边,修长的腿一抽一抽的,活像是抽筋犯病了一般。“再睡五分钟……”
含光抄起枕头打了他几下,威胁道,“再不起来拿凉水泼你了。”
说着,又去把凉台门打开了,让伦敦的冷风呼呼地吹进来,没多久许云深就咳嗽着下了床,“这么污秽的空气别放进来好不好,受不了了。”
他收拾行李倒也是快的,没多久就停当了,随手套两件衣服,都显得那么翩翩贵公子。谁也看不出之前还叼着一片面包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和含光一道下楼办了退房手续,顺顺当当地就进了去机场的黑头房车里,许云深看看时间,“来得及,来得及——可以虽多睡二十分钟的。”
含光对他表示无语,“你现在车上也可以睡嘛。”
“醒了就睡不着了。”许云深打了个呵欠,“你昨晚和于先生谈得如何呢?他没迫你再去认识怀特先生了吧?”
“嗯,没什么了,”含光想到昨晚的谈判,还是不禁感到一阵阵超现实,她顺带着说,“不过于叔叔希望能和我一起过年,他今年寒假也会在欧洲办公,如果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