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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于思平说,“手机拿来。”
含光半信半疑,把手机递给了于思平,“这有助于你探囊取物吗?”
于思平拿过手机,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含光在旁看着,他是发给许云深请假的,当然这请求也很名正言顺,毕竟她今天刚晕倒。含光没有吭声,只冷眼看着他在那忙活。
请好假,于思平又开始打电话了,含光去吃个樱桃的功夫,他就打了两三个电话,过了一会短信来了,他接起来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对含光道,“走。”
“去哪?”含光愕然。
于思平突然冲她很温柔、很多情地笑了笑,他倾身在含光脸颊上飞快地一啄,“你看过海吗?”?
、不动声色
?含光还真没有看过海;她一直都是个很内陆的人;穿越后去过的地方也不多;就是西安周边和北京而已。对于思平突然的转变;她虽然有点觉得不适应,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明显要带她去玩,而且温柔模式当然还是比毒舌模式好一些的;她要是还挑三挑四的,那就有点欠了,好似有脸不要脸一般。
但是默不作声由于思平安排;是否又有点太好欺负了,真的是中了他的预言;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含光犹豫来犹豫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在机场了,她吃惊不小,“啊,我们不是去天津吗?”
距离北京最近的港口当然是天津了,不过含光听说天津的海不是那种度假用的,还以为于思平会带她去北戴河之类的地方——睿王就在那里有度假庄园,不过北戴河距离北京不远,过去明显是不必坐飞机的。
“去天津干嘛?”于思平瞥了她一眼,稍稍故态复萌,又嫌弃了她一下。“天津的海那叫海吗?”
“那、那去哪里啊。”含光迟疑了,“我可没几天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转头对她笑了笑,轻轻吐出三个字。
“琼州啊。”
含光晕了。
她虽然没有去过琼州,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些年来她那些同学,彼此间也没少议论这些,含光还算是知道行情,总的说来,在大秦国内,所有娱乐都是贵的,殖民地国家的消费要低很多,琼州算是秦国内热带度假资源最为优越的岛屿,基本不是平民可以轻易涉足的。大部分平民家庭要到海边玩的话,都会出国去东南亚,毕竟那里海更多,而且也便宜。去琼州的机票从不打折,而且费用就硬是比相近线路的费用更贵。至于五星级的酒店,那当然就更昂贵了。就连刘德瑜这样的身家,在海南都没有自己的度假别墅什么的,她们还是更遵循传统做法,反季节行动,夏天去冷点的地方,比如俄罗斯等地调养,冬天才会去琼州这样的地方度假交际。
现在虽然是淡季,但也住宿和机票也不会便宜到哪去的,于思平手头也不算是极为宽裕吧,不然不至于还欠着她的钱了,含光打量他几眼,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没有吭声,于思平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边带她去换票,一边说道,“这不是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约会算是什么样的吗?一个男人身边要连点零用追妞的钱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是拿欠我的钱来潇洒啊。”含光气乐了,摊手道,“还钱!”
于思平叩了她的头一下,警告道,“入戏点,别浪费机票了。”
含光嘟嘟囔囔,“能不能让我入戏,那得看你的本事啊……”
话虽如此,票都买了,还能退啊?她也不再纠缠这事了,换过票和于思平一道过安检,进了候机室,“哎呀,头等舱呢?”
“你从前不会没坐过吧?”于思平有些吃惊。
“没,”含光说,“之前过来的时候都是和于元正一块,而且那时候也没什么钱,当然省一点是一点了。”
“倒是可怜。”于思平拍了拍她的手,略露同情,“放心,以后可不会如此委屈了。”
这个人要讨人喜欢起来,其实也真的蛮有威力的。他不过就是略低了声音,眉峰那么微微一聚而已,怜惜之意,顿时就呼之欲出,虽然只是简单一句话,但他说起来就是特别不一样。若是换做刘景羽,含光免不得东想西想,暗想他是否有资助自己之意,是否太居高临下了些等等,不过于思平深知她身世,就不一样了。她翘了翘唇,“也不算委屈,和从前相比,今日的自由,已经算是极为奢侈了。”
“你是有能力、没心机,”于思平道,“从前在内宅,处处受人安排,太不自在,才有这样感慨。若是换做那等菟丝花一样的女子,只怕穿越过来没有多久,已经要自尽回去了。”
含光难得被他夸奖,不免有几分高兴,她忍不住嘻地笑了一声,才挑刺道,“那你又说我好对付,别是昧着良心夸我吧?”
“你这就不懂了,就因为你有能力,没心机,才好对付啊。”于思平懒洋洋地笑了,他又伸出手,在含光额头上轻轻地、戏谑地弹了一下,“没本事没心机的人,若无出身,别人还对付她干嘛?根本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就是因为你有本事,做得了事情,去做个翻译都能混上高薪,才有人想要对付你不是?”
含光以和他抬杠为己任,就算被夸得心花怒放,依然忍不住挑刺,“哪儿啊,就说旻旻吧,谋生的本事是没有的,心机也不多,爽快的妹子,出身更谈不上,想要对付她、搞定她的人,还不是如过江之鲫?”
“长得漂亮不也算是本事?”于思平说道,“哎呀呀,这么一说,我们含光更不得了了,又有能力,是不是?又生得漂亮,你说说吧,旁人不对付你,对付谁去?”
鉴于他一贯的不良前科,含光很难分辨这是夸奖还是嘲笑,她狐疑地瞟了他几眼,于思平看透她的心思,因笑道,“哎哟,我说的是实话,你还不信了?”
“那不是因为你老笑话我吗。”含光嘀咕,“就两个小时之前,还把我说得一无是处呢……”
“只是没那么强势而已,谁说你一无是处啦?”于思平特自然就给圆回来了,“走吧,登机啦,我记得你不晕机的?晕机药就不必买了?”
不得不说,他的性格转换实在是很自然,含光都没感觉到不对,就特顺畅地接受了他的改变。在飞机上于思平服务得也是恰到好处,不比空姐更殷勤,但几个提点,都表现出他对含光的熟悉和关心,帮她要了小毯子,调节座椅后靠背,建议选择哪种飞机餐等等,都是自然而然。因航程较久,他还给含光要了小枕头,方便她入睡。
在飞机上虽然不晕机,但耳膜总是有点难受,于思平不和她说话,正中含光下怀,她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已是酣然入睡。等飞机落地时,已是神采奕奕,更对头一回到来的热带岛屿大感新鲜,一下飞机,就跃跃欲试地踮着脚尖,想要看到海了。
“哪有这么快。”于思平说,“走了,酒店应该已经来接机啦。”
两人都是轻装上阵,没带行李,自然很快就出了机场,果然已经有人等着了——大秦的酒店业倒是没有老字号现象,多数都是两百年间起来的新集团,这家宜宾楼含光也是常听说的,在北京就是以超高服务品质闻名,当然价钱也是传说中的级别。
来接人用的就是国威轿车,型号含光是看不出来,反正给人以昂贵感觉,两人上了车,于思平问她,“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吃饭购物?”
含光什么都没带,连替换衣服都没有,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但她今天折腾了一天,又是晕倒又是送医院的,也的确觉得身上衣服肮脏,闻言便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能买衣服吗?吃饭倒是还好,刚才飞机上吃过一点了,不是很饿。”
于思平点了点头,又是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夜市啊。”
含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虽然穿越多年,但慈幼局有宵禁,来往的少爷小姐又没一个会去夜市这种地方,于思平不说,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还有这种地儿能去见识——且喜虽然夜深了,又是在陌生地方,但有他在旁边,不论有什么突发事件之类的,相信于思平都能处理妥当。
没有明说,生怕把他捧得太得意了,但含光也不禁暗想:好吧……如果愿意的话,于思平也可以表现得很、很……很亲和的?起码,他对她的兴趣点,把握得可实在是太精准了,不是他说起,她根本都不知道,她还会对夜市这样的地方极有兴趣,可以说,他比她自己,都似乎还要更了解她李含光……?
、自然而然
?虽然琼州岛上多数都是昂贵的酒店;但毕竟也有一些相对低档的旅舍;而且这么大的岛;不可能只有旅客来住;当地总也有不少本地人的。于思平让司机把车开往当地居民区,道;“现在反正半夜了,你也看不到什么海景;先到破一点的地方吃东西。美景什么的,我们明天看。”
含光早已经是摩拳擦掌,期待得不行了;根本都不介意那不算太光鲜的建筑物什么的,到了地头;便迫不及待地要冲进夜市里。还是于思平拉着她和司机交换了手机号,又让其在街头等着,这才带着她往夜市里走去。
这里是热带,四季都如夏,夜深了反而风凉,所以现在虽然是淡季,虽然时间已晚,但夜市依然火热滚滚,人流如织。不少当地汉子已经甩脱了上衣,坐在街边排档里吃着烧烤海鲜,各种香味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还有街边和食铺混杂交错的各种小店铺,卖衣服的、饰品的,甚至含光还看到一家古董文玩店铺离奇地开门营业,她才看了一眼,便觉得眼花缭乱,简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逛起。再看街边行人,个个都是神色安详,一副识途老马的样子,对那些光着上身大口饮酒,时不时还爆两句脏话的汉子毫无反应,不禁又是兴奋又有些轻微的焦虑,侧头问于思平道,“我们先吃饭还是先买衣服啊?”
“买完衣服去吃饭吧,吃过饭直接就回去休息了。”于思平说,他自然地牵起了含光的手,“走了,牵紧点,这里人多,走散了可不好办。”
含光嗯了一声,心里微觉别扭,不过看着那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