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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魂--20世纪后半叶的在台知识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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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地利用它。

为了救国救民,傅斯年可以不顾生死,他常常准备以身殉国。

对外侮他奋起抵抗,对内忧他也勇敢迎战。他认为贪官污吏最该打倒。他强调:“现在革命过程中的一切牺牲,是为民众利益的,不是为贪污官吏中饱的,不是为买办阶级发财的。”他又说:“我拥护政府,不是拥护这班人的既得利益,所以我誓死要和这些败类搏斗,才能真正帮助政府。”他主张“除恶务尽”,他主张“攻敌攻坚”,而且他一动手攻坚,决不肯中途罢手。





有一次,在重庆为了某一种公债的案子,他在国民参政会发言到结束的时候,郑重声明他这番话不但在会场以内负责,而且在会场以外也负责,他愿意到法庭对簿。这话使全场兴奋,可是爱护他的朋友们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会后朋友去看他,问他为什么敢说那样肯定的话,他说:“我没有根据,哪能说这话。”于是他取出两张照片给大家看。可见他说话是负责的,绝对不是所谓“大炮”者可比,也决不是风闻言事者之流。这种有风骨的人,无疑是值得敬佩的。





孟真先生不常做诗,尤其是旧诗。他在北京大学做学生时,虽曾发表过几篇新诗,旧诗则在抗战前似乎没有人见过。但在抗战期间,为了景慕忠烈,他曾破例做了几首旧诗。1938年末,山东省专员范筑先先生战死聊城,孟真先生曾写了四首诗哀悼他。





1940年张自忠将军战死于襄阳,1944年张将军殉国四周年,孟真先生有诗追悼,题曰《悲歌》,诗句如下:





泰山重一死,堂堂去不回。

身名牧马革,风日惨云雷。

忠义犹生气,艰难想将才。

中原谁匡济,流涕楚郢哀。





这只蟋蟀不但会斗争,而且能说教,他对教育的重视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他曾强调指明:“今天的教育方案必须是针对着今天我们的‘穷’、‘愚’、‘不合作’。”





为此他写了许多文章解析中国知识分子的毛病。他认为:“现代社会的要求有两大项:(1)工业化,(2)大众化。”中国非工业文明的教育意义是必须改正的,中国传统文明之忽视大众是必须修正的。但他强调:“我所谓修正,并不是抹杀之谓,乃是扩充之谓。”“因为传统是不死的,所以也并抹杀不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尽管它的缺欠已成为第二天性,抹杀是不可能的,然而必须拿现代的事实衡量一番,其中应该抹杀的东西,不惜彻底地改;应扩充的东西,不惜彻底的扩充。

战前‘本位文化’之说,是极其不通的。”“与之相反便有‘全盘西化’之说,这又不通之至。一个民族在语言未经改变之前,全盘化成别人是不可能的。前者一说是拒绝认识新时代,后者一说原不能自圆其说。”“教育要认清中国文化传统的力量,因而要认定它是完全抹杀不了的。同时也要认定它与时代的脱节,因而要做彻底的修正。”

傅斯年更进一步指陈中国文化传统中“不应抹杀”与“必须矫正”之所在:“我所谓抹杀不了,并不是应抹杀的,就是人与人中间的关系。中国人的脾气,在合易近人情,争中有让,富于人道性等地方,属于这一类。至于读书人之阶级观、对于外务之不注意、思想上之不求逻辑,是必须矫正的。为前者需要把文化推广到一切人,再不可以‘礼不下庶人’。为后者需要纠正中国人用脑不用手的习惯和对物马马虎虎的观念。假如走这条路,是用力少而成功多的。”

1944年3月,傅斯年因公务忙碌,生活不安定,高血压症增剧,不能支持,入中央医院治疗。7月,出院休养。10月,傅母李太夫人弃养,傅悼念不已。自顾高血压症无法痊愈,唯有拖延时日而已。

他尝寄函胡适述病情及致病由来云:“病中想来,我之性格,虽有长有短,而实在是一个爱国之人。虽也不免好名,然比别人好名少多矣。心地十分淡泊,欢喜田园舒服。在太平之世,必可以学问见长。只是凡遇到公家之事,每每过量热心,此种热心却出于至诚,而绝非有所为。遇急事胆子也大,非如我平常办事之小心,有时急的强括不舍,简直是可笑。”

傅斯年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也寻找过药方,但都无法阻止他“择善固执”的性格。他也写信给恩师说:“平日好读《老》、《庄》,而行为如此。有此性情,故遇有感动冲动之事,心中过分紧张。这种感情冲动,私事甚少,而为公者极多。性情如此,故得此病,更不易治。”他自我解嘲又说:“此等性情,自天外人看,未知还有趣否?但在中国却算比较少的了。”





傅斯年也曾经一度想退隐:“近日又读《庄子》,竭力自己为自己想开,何必一人怀千古之忧,一身忧国家之难。读来读去,似乎有些进步,此窍还是半通不通的。古人有以天下事为己任之说,一个人如此想,多半是夸大狂,我向不以此言为然。但自己不自觉之间,常在多管闲事,真把别人事弄成自己的事。此比有此意识者更坏事,以期更真也。我本以不满于政治社会,又看不出好路线来之故,而思遁入学问,偏又不能忘此生民。于是在此门里门外跑来跑去,至于咆哮,出也出不远,进也住不久,此其所以一事无成也。”

但他又挂念做学:“今遭此病,事实上不能容我再这样,只好从此以著书为业。所可惜者,病中能著书几何,大是问题耳。”可谓一代学人最珍贵之自画像。

正如程沧波所指陈:“他(傅斯年)对政治,喜欢谈论,而容易厌倦;偶然奋不顾身地一击,并不是对政治有兴趣,而是激发于士大夫的责任感,他的胸中实在是一张白纸,洁白的没有一点瑕疵。他终于不做李膺、范滂,而做了郭林宗,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今天的时代,究竟与东汉末年有别。”





4 国家民族之大是大非


谈到中华民族大是大非的问题,孟真先生始终坚持着“中华民族是一个”的原则。他认为中华民族自古至今经常与外族同化,合成一体,中国境内现虽仍有若干种族,但也正在同化混合的过程中,不足影响中华民族的整体性。他对某些学者的巧立名目、强分中国为若干民族表示不满。他认为政治固不应支配学术,但如果某种学术对国家民族有危害的可能,政府应加以取缔。

1939年,孟真先生住在昆明,他的老友顾颉刚先生也在昆明,为《益世报》主编《边疆》副刊。孟真先生便写信给顾,本着这个原则,劝顾对于民族问题的讨论,必须谨慎。信中说:

有两个名词,在此地用之,宜必谨慎。其一为“边疆”。夫“边人”自昔为贱称,“边地”自古为“不开化”之异名。此等感觉云南读书人非未有也,特云南人不若川粤人之易于发作耳。其次即所谓“民族”。犹忆五六年前敝所刊行凌纯声先生之《赫哲族研究》时,弟力主不用“赫哲民族”一词之界说,原具于《民族主义》一书中,此书在今日有法律上之效力,而政府机关之刊物,尤不应与之相违也。今来西南,尤感觉此事政治上之重要性。夫云南人既自曰“只有一个中国民族”,深不愿为之探本追源;吾辈羁旅在此,又何必巧立各种民族之名目乎?





他建议《边疆》副刊之名,似可改写为《云南》、《地理》、《西南》等,废止“边疆”一词。“此中及他处,凡非关门刊物无普及性者,务以讨论地理、经济、土产、政情等为限,莫谈一切巧立名目之民族。”更当尽力发挥“中华民族是一个”之大义,证明夷汉之为一家,并可以历史为证。“即如我辈,在北人谁敢保证其无胡人血统,在南人谁敢保证其无百粤苗黎血统,今日之云南,实即千百年前之江南巴蜀耳。此非区学也。”





顾先生接受孟真先生的劝告,因而注意对“中华民族是一个”的理论加以阐发,但引起个别民族学家的不满。有人加以反驳,说中华民族不是一个。孟真先生认为,这种言论将在云南发生不良的影响,因某人是中英庚款董事会派到云大去的,乃致函此会的董事长朱家骅、总干事杭立武两先生,希望将其他调,以免发生事端。





傅斯年认为,若以一种无聊之学问,其恶影响及于政治,自当在取缔之列。其人所办之民族学会,即是专门提倡这些把戏的。他自己虽尚未作文,而其高弟子则大放厥词。若说此辈有心作祸,固不然,然以其拾取“帝国主义在殖民地发达之科学”之牙慧,以不了解政治即受西洋人恶习太深之故,妄其所以,加之要在此地出头,其结果必有恶果无疑也。

他的得意弟子李济称道:“孟真先生对民族问题所持的观点,自然不为某些‘为学问而学问’的民族学者所同意,但如果我们对中华民族的演进历史稍有认识的话,便知道孟真先生的见解,实在是不易之论。而他在信中所流露的爱国家、爱民族的苦心,更当为我们所体会。”





5 促蒋摒除伪教职员、检举汉奸


傅斯年一生最痛恨汉奸,他教育下一代也是最重视忠与义,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爱国教育”。

他在北京教书时,偶而回李庄小住,在那段难得的清闲的日子里,他不是给儿子讲几段《三国》、《水浒》,便是看书写作;有时背着双手,环绕室中,摇头晃脑,不断地用满口山东腔调,哼唱诗词,怡然自得。年少又好奇的儿子只在一旁瞠目相视。在一个寂静的深夜,他在烛光下,

为儿子傅仁轨写了一横幅,写的是《正气歌》、《衣带赞》和几首其他的诗。当时傅仁轨不过八岁,是看不懂这些诗的,但傅在跋中说出了写此横幅的用意:





为仁轨儿书文文山先生《正气歌》、《衣带赞》,并以先生他诗补余幅。其日习数行,期以成诵,今所不解,稍长必求其解。念兹在兹,做人之道,发轨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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