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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节见蛾子如此恼怒,忙上前抱住老婆,细声抚慰了好半天,才让蛾子的怒气平息下来,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
原来,就在昨日,蛾子见着父母和兄长的时候。
……
蛾子抱歉地从连老三手里抱过儿子,对父母说:“爹娘,大哥,这是我儿强儿,也是你们的外孙和侄子。”
蛾子的父母根本就懒得看蛾子手中的孩子一眼,同时问:“蛾子你怎么跑台州来了,还有钱没有?”
蛾子:“刚才已经给了哥哥。”
蛾子母亲:“丧气,老娘已经一天没吃饭,可要饿死了!”
蛾子忙问连老三:“连叔,将你身上的银子掏出来。”
连老三听蛾子吩咐。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张钱票,默默放在桌上。
孙初一眼尖,一看数目不小,就伸手抢到手头。
这边,蛾子母亲跳起来:“初一你这个畜生,这可是我女儿给我的钱,是她的孝心,你凭什么跟我抢。拿来!”
孙初一侧开身子躲到一边,一边看数目,一边笑:“怎么就成你的钱了,别忘了我可是你老人家的独生子,将来是要给你送终的。你一把年纪拿钱去又有何用,干脆存我这里好了……啊。五两一张,一共十两。我的老天,真大方,啊!”
突然间,他捂着脑袋蹲了下去,手中的钱票也被蛾子的父亲一把抢了过去。
原来,刚才乘孙初一不备,一直没有说话的他突然一拳头砸到儿子脑袋上。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呸,还说什么养老。你这小畜生什么时候管过我跟你娘。靠你,老子还不先得饿死了?这可是老子生下来的女儿,有种你这小畜生也生一个。我呸,自己老婆得跑了,估计你是不成的。”
话还没说完,旁边,蛾子的娘却趁他不备,将钱票又抢了过去。
咯咯怪笑:“小畜生加上一个老畜生,你们都是不中用的。手头不能留钱。还是放在老娘手头稳当。”
“给我,你这臭婊子。把钱给我,否则打不是你!
三人顿时扭在一起,又是叫又是骂,将酒楼的桌椅撞得东倒西歪,急得小二不住叫:“几位客官,别闹了,别闹了。本店本小利薄,可经不起你们折腾啊!”
动静实在太大,强儿也被惊住了,“哇哇!”哭个不停。
见父母和兄长实在不堪,蛾子一张脸羞得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钻进去。
连老三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才道:“蛾子大姐,咱们要分开他们吗?”
蛾子眼睛里有泪光闪烁:“老连,还有钱没有?”
连老三:“还有些。”
“都掏出来给我。”
“是。”连老三身上也没带多少,钱票和碎银子加一起大约有二十来两,连带着钱搭子一起递给蛾子。
蛾子将钱搭子放在桌上:“走吧。”
“蛾子大姐,这都见着你父母了,就……就走了……”
蛾子凄然地摆了摆头:“见过一面,知道他们无恙,我的心愿已经了了。这钱虽然不多,但足够让他们当本钱做点小生意,也能活下去。”
她又朝乱成一团的父母和哥哥看了一眼,道:“爹、娘,大哥,蛾子走了,以后你们可不要这么胡闹了。”
见蛾子要走,三人才安静下来。
蛾子母亲叫了一声:“站住,蛾子,你怎么来台州了,还和那傻子在一起?”
蛾子也不回头:“娘,吴节可不是傻子,我这次来台州,就是随他一道过来的。”
“哦,原来你们也是流民,不过看你出手如此大方,估计是遇到贵人了。”
“对,肯定是遇到贵人了。这个贵人就是这为军爷,我猜得没错吧。”蛾子大哥孙初一指了指连老三。
蛾子母亲点点头:“应该是的。”她朝连老三哈了一下腰,一脸讨好:“这为军爷贵姓?”
连老三闷声道:“当不起,免贵姓连。”
“原来是连爷。”蛾子母亲笑道:“不知道连爷在戚老虎手下所任何职?”
“就是一个什长,在戚继光将军手下做亲兵。”蛾子喊:“老连,咱们走。”
“急什么?”蛾子的母亲出奇的慈祥起来,笑眯眯地又问:“亲兵队长啊,这可是大官,肥得很,每月多少饷银啊,家里还有什么人?”
蛾子提起了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连老三为人老实,想不了那么多,照实回答:“也没多少,就五两银子的月份。不过,却有不少外快,每月几百两还是有的。”确实,吴节家里人的月份都不高,可作为他的贴身家奴,连老三替吴节处理日常琐事,却能接到不少门包,一年下来,倒积了几千两。
他有回答说:“家里也没其他人,就一个女儿。”
“这么多收入,都赶上县大老爷了!我的妈呀,这么多钱,如何花得光?”蛾子一家三口都抽了一口冷气,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全是贪婪。
蛾子大哥孙初一:“好得很,蛾子,我看你也别跟那傻子了,还不如随了连爷!”
“什么!”蛾子大叫了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连老三也大叫起来:“无耻小人!”
第四百二十一章战幕即将拉开
连老三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气得面带青气。他本是个老好人,温吞水的性子,可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下流之人。佛也有三分火气,顿时就按捺不住。
“军爷说得是,我就是个贫贱之人。”孙初一还没发觉这一点,他谄媚地朝连老三一拱手:“你老也没生气,我先同妹子说几句话。”
孙初得意扬扬道:“蛾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人脑子不灵光,说难听点就是死心眼。那吴傻家道中落,能够活到现在没有饿死真是奇迹了。这种男人拿来什么用,若我是你,早换人了。什么从一而终,那是狗屁。”
“你你你……”蛾子浑身都在颤抖。
蛾子母亲一拍大腿:“是啊,蛾子你这死妮子,初一这小畜生虽然忤逆,该着天打雷劈,可他说得对啊。所谓妇德这种东西,和咱们穷人家可没有任何关系。当年娘将你卖给吴傻子,主要是图他父亲也算是个大官,你若得了运,做了吴节的填房,咱们也跟着粘光。无奈你命中没福,吴家死的死散得散,早就破败得比我们还不如。不如随了连爷,娘也跟着享福。”
蛾子终于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蛾子的父亲面色一沉:“事情就这么定了,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看你今天的穿戴,也挺风光的,可不是吴傻子买得起的,绝对是连爷的好意。既如此,爹就替你做主了。”
“对对对,就这么着,长兄当父,我也同意。看我家蛾子的姿色,怎么着也得收连爷三百两彩礼。”孙初一流着口水将头凑到连老三面前:“老爷,你老那么多军饷入项,不会舍不得这点银子吧。”
话还没有说完,连老三虎吼一声。一记耳光抽到孙初一脸:“打不是你这个无耻的畜生。”
这一记耳光连老三含愤出手,顿时将孙初一抽得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看到这一幕,蛾子大惊,不哭了:“初一……你,你怎么了?”
孙初一“呸”一声吐出一枚带血的牙齿,从地上爬起来。
蛾子以为大哥要同连老三动手,她也知道连老三的厉害。忙叫:“连叔,别打他。”
却不想,孙初一却猛地跪地上,大叫:“连爷饶命,连爷饶命。”
蛾子的爹娘也吓得瑟瑟发抖。
“这,这。这……”连老三愣在那里,良久,才回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蛾子大姐,是老连不对,还请责罚。”
蛾子见到家人的丑态,再不肯在这里呆下去,撒下几滴眼泪:“连叔,我们走吧,就当我蛾子没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兄长。”
“爹、娘、大哥,保重,蛾子走了,你们就当我死了吧。以后记得好好做人,你们……你们还是回南京去吧!”蛾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死丫头!”蛾子母亲看到蛾子和连老三的背影,气得大叫:“什么人呀,这还是我的女儿吗。现在攀附上了一个军爷。行市了。教训起我们来了?”
“钱!”就在这个时候,蛾子父亲发现连老三留在桌子上的钱。一点,眼睛都绿了。
当下,再不废话,抓起来就朝外面跑去。
“爹,等等等,不许吃独食!”孙初一立即跳起来追了出去。
……
“哦,原来是这样。”听蛾子说完,吴节摇了摇头,蛾子摊上这样的极品父母大哥,确实让人无奈。
吴节想了想:“蛾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蛾子:“安置什么,我自姓吴,可不姓孙,再没有这么不堪的父兄,以后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吴节:“要不,我让人接他们过来。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为人子女,还是尽一份孝心吧?”
蛾子却生气了,厉声道:“不许,我蛾子可丢不起这个人。他们当初为了钱已经卖过我一次,如今又想再卖?接他们过来做什么,好吃懒作,把家里的风气都带坏了。老爷,你什么身份,若让他们知道,将来还不知道要给你找多少麻烦事儿。”
吴节:“实在不行,我派人送他们回南京去,再替他们找一条活路。他们现在流浪在外,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
“我已经给了他们银子,够他们做点小生意过活。实在不行,也可以买几亩地,饿不死的。”蛾子愤恨地唠叨了半天,才叹息一声:“罢罢罢,就送他们回南京吧,这台州实在是乱得很。”
蛾子刀子嘴豆腐心,终究是心软了。
吴节:“好,我这就找人去寻他们,然后悄悄地派人送回南京。”
蛾子:“等等,老爷,别让他们知道你做了大官。否则,还真让他们借梯子上墙,缠住老爷,让朝中的贵人们看笑话。”
吴节:“我省得,你就放心好了。”
就派连老三带人去寻蛾子的家人,却不想,找了一日一夜,这三人就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样。
又找了两日,依旧没找着。
蛾子气得直拍桌子:“别理睬他们,妾身刚给了他们二十来两银子。这三个不省心的,得了钱,也不知道去那里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