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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清泪在脸庞无声滑落,恰巧滴落在雪艾的眼角,那长长的睫毛似乎抖动了一下!只是微微的一下,却也逃不过武双的眼睛!
“小艾!”满心惊喜的叫着他,“小艾,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啊!我是武双啊!”
我是武双啊!武双!多么刻骨铭心的两个字!雪艾的睫毛抖的更厉害了,猛然间张开双眼,瞳孔一阵收缩扩散,黑玛瑙般的眼珠,如同闪烁的寒星般纯美诱惑。
“武双……”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努力的说出这两个字,眼中已是泪光盈动,躺在武双怀中微弱的喘息。
“好了好了,总算是有喘息了!”武双激动的吻住他的额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了!我会好好的爱你,好好的爱你!”
他发现雪艾正微张着眼睛,努力的冲着自己笑,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微笑,现在做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他试着抬手去触摸武双的脸颊,轻轻的问:“是真话吗……你可不要……反悔……”
武双笑了,笑的梨花带雨,他把雪艾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脸磨蹭着他的脸,情到深处,他第一次主动吻向他的唇,柔软的舌舔舐着他干裂的唇瓣,进一步的叩开他的牙关,探索着深入。
雪艾却在轻轻躲避,呢喃道:“不……不可以……”
“不喜欢吗?”武双温柔的耳语,轻吮着他苍白的唇:“可是,我爱你啊……”
“不要……染上……瘟……疫……”雪艾极力的说着,眼中泪光闪闪。
“我不怕,我要和你同生共死!”武双在他耳边轻语,温柔而坚定。
、不要辜负我(一)
一串泪珠断线般顺着雪艾的眼角坠落,他努力的凝望向面前温柔的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武双一手揽着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腹上,柔软且炽热,一股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入雪艾体内,温暖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好舒服。雪艾眨了眨眼睛,本来暗淡无光的双眼,忽然间增添了不少神韵。
他努力的伸手,想去擦拭武双头上的汗珠:“双儿,你在做什么?”
“嘘——舒服点了吗?”武双柔声问着。
“嗯,好舒服。”雪艾试着坐起身子,武双扶了他一把,让他静静的靠着自己的肩膀,雪艾怅然叹息:“我以为……你不爱我……”
武双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若不爱你,又怎会一路奔波的找你?看到你如今的模样,我比死了更难受你知道吗?傻瓜!”
“你真的……让我……很生气……”雪艾泪光盈盈,幽怨的看着他。
“可是你也太绝情了,就这样不辞而别。”武双认真的说,皱了皱眉头:“难道你忘了陈天师说过的,我们是水舟之命,是不可以分开的吗?”
“到底是谁……绝情……”雪艾泪流不止,喘息道:“你知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可是你……可是你却对我……对我说那样绝情的话……”
“小艾,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好后悔!其实,我也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四处奔波着找你。你若死了,我又岂能独活?若相爱,长相守。我发誓!”
一句话牵动万般情,二人紧紧相拥密不可分,那么甜蜜,那么缠绵,至死不渝。
“小艾,再坚持一会儿啊,前边就有一户人家了。”马儿跟在身后,他背着他走,为了让他能更舒服一点。
前方的山坡下有一处田园,几间茅舍。屋顶烟囱内青烟袅袅,一个中年妇人正忙着抱柴烧饭。抬头间看到一个俊美飘逸的男子,背着个重病垂危的男子,只这一眼便看的痴了,恍忽中听到那男子的声音传来:“请问大嫂,这附近可有大夫么?”
那妇人急忙走了过来:“你要找大夫?”
只见他剑眉深锁,满脸的急切:“我的兄弟病的厉害……大嫂,你可知道哪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那妇人看了看他背后的男子,讶然问道:“你们是从北边镇子上来的吧?”
“正是!”武双点头。
“你的朋友染的是瘟疫,没有大夫能救的了啊!”妇人摇头叹气,深深为之惋惜。
看着武双突然间绝望的眼神,他的嘴唇颤抖的厉害,那双明澈闪烁,不知倾倒了多少世人的眸子,此刻已是潮水汹涌。
妇人深深为之所动,不知不觉也跟着落下泪来,这样年轻俊美的人儿,眼见便要早早的逝去!她竭力的思索着,偌大的世间,或许会有人可以救他!一定会的!
她突然间灵光一闪,兴奋的叫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那个人兴许可以救你的兄弟!”
武双霍然抬头,满眼的恳切哀求:“是什么人?是什么人?!”
妇人叹道:“只是那个人离这里足有六七百里,恐怕一时难以到达啊!”
武双说道:“我们还有马,这不是问题,却不知那人叫什么?”
妇人说道:“那人名叫聂戬,本来是在民间行医的,可是后来就不干了,听说是隐居在了环云山。那个人脾气古怪忽正忽邪,医术也怪,早在我们这一带极是闻名的,有人称他聂神医,更有人叫他聂阎王。公子可听说过?”
武双茫然摇头,聂戬的名字他从未耳闻,可是现在也只有这点希望了,雪艾在自己背上昏迷着,情况时时可危,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是生是死,绝不能放过最后一线希望!
他把雪艾放在马背上,向那妇人告辞,妇人急忙拦住道:“公子且慢走!现在天色已晚,公子还没吃饭吧?不如吃了饭喂饱了马,再好赶路!”
经她一提醒,武双才觉得肚子饿了,又见雪艾昏一阵醒一阵的,便对妇人说道:“那就打扰大嫂了,还劳大嫂倒碗水来给我的兄弟喝。”
妇人应声倒了一碗水,武双抱起雪艾喂他喝了,那妇人又盛好了饭菜,说道:“正巧我丈夫和女儿都出门探亲了,今天晚上饭做的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公子可要多吃点啊。”
武双点头:“多谢大嫂了!”
胡乱的吃了一些,看一眼雪艾,他正昏昏沉沉的躺着,武双再没心情吃什么了,他的病毕竟不能多耽。放下筷子抱起了雪艾,向那妇人告辞。
临走那妇人给了武双一个水囊,让他好在路上喝水,千恩万谢后,武双跨上马背,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一路策马向南急弛而去。
趁着月色,一骑人马踏尘驶过,宁静的古道上一串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由近而远。一路的颠波让雪艾本来病重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痛不欲生,他倚靠在武双怀中,虚弱的喘息,一阵阵的咳嗽声像针扎一样刺的武双生疼,身体上炽热的温度不断攀升,抱着他,犹如抱着一块炙手的火炭。
“坚持住啊小艾!就快到了!”天已大亮,马儿再也跑不动了,躺在地下呼哧哧喘着粗气口吐白沫,武双抱着雪艾,拧开水囊喂他喝了几口水,雪艾身上滚烫,脸上的猩红越发妖艳。
武双忽然想起青鸾赠送的那瓶雪参丸,瘟疫一般都是细菌和病毒,这雪参丸有解毒功效,可否暂缓病情呢?于是拿出一颗放在他口中,用水送下,又拿出一颗碾碎了涂抹在他胸口的溃烂处,雪艾忽然眯缝着眼睛冲他笑了笑:“好舒服……”话声刚落,再次晕厥。
武双在自己衣衫上撕下一角,麻利的把他溃烂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将他背起,在他的脸颊蹭了又蹭,柔声说道:“小艾,别辜负了我,一定要坚持住!”
回头望了一眼地下的马儿,心中伤感:你已经尽力了,好好休息吧!
深吸了一口气,轻功吐出,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跃而出!脚下生风,箭步流星,身上虽然背着这么大一个人,却丝毫不觉沉重,咬紧了牙关,倾尽平生所学,玩了命的飞越。路上的行人都被这团突然掠去的疾风而震憾,看不清那掠去的到底是风,是云,还是人?
一路玩儿命的狂奔,在体力早已透支,几乎吐血的时候,终于算是看到了环云山那苍翠的雄影。
、不要辜负我(二)
武双停步在一家小饭店门前,抱着雪艾走了进去,迎面看见店小二殷勤的笑脸。
“公子吃饭么?我这店虽小,但是各种饭菜一应俱全哦!咦?公子,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啊!”
武双喘息着,真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何等狼狈模样,这半天竟然奔出了百八十里,肺都快喘炸了,喉间一点咸腥,是血吧!武双眉宇微皱,生生的把那一口血咽了下去。
看了一眼怀中的雪艾,他昏睡的倒是深沉,小艾,你可千万不要死啊!看在我这样拼命的份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客……客……”武双的腿在发抖,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哦,您是说客房吗?有有,您随我来!”店小二倒是很机灵,一面说着,一面在前边带路。
终于到了客房,虽然简陋的不成样子,但是看起来却是无比温馨,抱着雪艾一起摔倒在床上,急促的喘息着。
“公子这是赶了多少路,怎的累成这般模样?”店小二深感惊讶,武双只是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公子要吃饭吗?”店小二不失殷勤的询问。
武双点头,伸出一根手指:“一斤牛肉……一碗拉面……一壶……茶……”
“好嘞!一斤牛肉,一碗拉面,一壶茶!待会儿我给您端过来!”店小二应声闪出客房。
长衫尽透,发丝缕缕粘在额头,汗水淌进眼中,好一阵刺痛。良久良久,他才起身推开窗户,一股灼热的气流扑面,他烦燥的扯开衣襟,露出了一片完美紧致的肌肉。
扫视了一眼床上昏沉的雪艾,突然觉得体内有哪里不对劲,胃部一阵jing挛后,随之即来的痛楚让他猛然惊觉,慌不迭的将一粒幽蓝色的小丸送入口中,那种痛楚才算得以平息,走到雪艾床边,伸手抚向他的发际,满眼的温柔和无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折磨你我?为什么偏偏注定下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凑上去的,已经与他的脸近在咫尺,那男子昏睡的样子美的让人心疼,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挂着一点泪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反而越发妖魅性感。
“如果你是女人,也许就不会受这种苦了,嫁一个如意的夫君,你也不会担心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