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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轿夫又公主姐姐的贴身保镖亲自担任,不用他们保护,只为轿子稳当,而原本心急火燎的公主姐姐也瞬间平静下来,享受着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着。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东宁的公主,不仅仅是皇帝的姐姐了,更是一个妻子,一个准妈妈,以前一门心思的为朝廷,为弟弟,现在要分心给丈夫,给孩子了。
公主姐姐被感动了,而感动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是生死关头的舍命相救,也不一定是艰难困苦时的患难与共,就像刘李佤和公主姐姐这样,冷的时候你为她暖暖手,睡觉前为她垫高枕头,用心的对待身边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是带来最真的感动。
小轿子在刘李佤的监督下,慢条斯理的行在街道上,颤巍巍的,根本不想在赶时间,反而像是闲逛,轿中的公主姐姐哭笑不得的都快睡着了,心中担心小皇帝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甚至血流成河的事情来,可当他们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顿时傻眼了,小皇帝和小德子被一众看门的衙役用水火棍挡在门口,旁边立着一只大牌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359 盼望
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小皇帝既然要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去分析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他永远不会看到真相。
可是,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闲人一个,衙门重地根本不允许进,这是伟大天朝的保守,别说这封建时代,就算后世和谐社会,那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凡是和人民有关的部门,是人民能随便进的吗?只有人民医院随便进,谁愿意去?
所以,此时此时他放着皇帝不当非要当人民,结果被水火棍无情的挡在了外面,那几个捕快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拎着水火棍,穿着捕快服,努力想要表现出霸气,可霸气中透着一股人渣味。
这绥宁县本来就不富裕,地少人稀,很多人都处在靠山吃山的地步,这一大清早的,好多人为了生存去城外采些蘑菇,山货之类的贩卖来维持生计,而衙门是通往集市的必经之路,所以此时很多这样的小贩在门口经过,不管是卖什么的,凡是能吃的,都会被这些衙役拦住,抓上一把,装上一袋子,谁敢不从,暴打一顿全部没收。
刘李佤无奈感慨这时代捕快不容易,还得兼职城管的活!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杵在这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衙门重地,闲人免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快不耐烦的说着,嘴里嚼着刚雁过拔毛来的山果,一手晃悠着代表执法权力的水火棍。
面对他这种赶苍蝇的态度,别说是皇帝陛下,就连大内总管也没经历过呀,皇帝不气可是把太监气坏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人家那水火棍已经拎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小德子见识不好连忙道:“我们是来见县令大人的,有要事相商。”
“就你们?”几个衙役冷笑的看着他们,满眼的不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们是来找县太爷的呢?”
衙役们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掂弄这手中的山果和山货,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负责看门的,见多识广,凡是来找县太爷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愁眉苦脸间接击鼓鸣冤的,第二种是笑逐颜开挑着礼品,手捧礼金的,不过第一种走前门,第二种走后门而已。
小皇帝和小德子为了入乡随俗,打扮的很俭朴,有没有带礼品,手上也没有礼金,看起来也不像揣着银票的人,衙役们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好脸。
小皇帝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在他眼里,这些捕快衙差就是最下等的人,仿佛蝼蚁,同时也让他明白,没有了龙袍和军队,他连蚂蚁都不如。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朕……”
小皇帝大怒,搬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也是他唯一的仗势,用祖宗的福萌来保住自己的尊严。可就在这时,皇姐夫为了照顾孕妇的心情终究出面了,他一下窜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的说:“哟,差大爷,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和这小年轻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会说话,衙役们登时放下了手中的水火棍,但看着刘李佤有些满生,不过,对刘李佤手里的东西可是熟得很,那是一锭闪闪发亮的银元宝,足有五两重,也是公主姐姐身边侍卫身上最小的现金,他可不会给皇家办事花自己的钱。
刘李佤就在这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将银子塞进捕快的手中,剩下的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心照不寻了,这点从捕快那灿烂如花的脸上就不难看出来。
同时小皇帝也深刻的明白了两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第二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两银子相当于这些小吏半年的薪饷,看刘李佤为人客气,又出手阔绰,肯定是来找县太爷办大事儿的,而且还是不适合走前门那种。
收了钱一切好办,捕快热情的亲身带着他们向后门绕去,路上和刘李佤闲聊:“这位官人,看你面生得很,是外来的客商吧?”
“哈哈,现在还算是外来的,不过等见了县令大人之后,就算本土了。”刘李佤立刻很自然的应对,这人在江湖漂,先不说挨不挨刀,首先要练会的技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女人说情话,将领导说假话,见下属说谎话。信口胡诌,还能绉的合情合理,这是刘李佤最拿手的:“我是做青楼生意的,这绥宁县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但惟独没有青楼画舫,啧啧啧,像差大哥你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也太无趣了,我准备在这开一间青楼,给你们也提供点欢乐。”
“哟,那敢情好。”差役登时双眼放光,但多少有些尴尬,硬挺着呗。因为这绥宁县是个资源匮乏的贫困县,连耕地都有限,生活水平很差,只有那么几个有钱人,就像黄员外那样,所以,不管是黑道白道都盯着他,其他人,连过日子都费劲,所以这里没有一间青楼,根本没人逛得起,这个衙差同样逛不起,只是刘李佤一句‘有身份有地位’已经赞了出去,他也不能自爆短处,只能硬着头皮道:“等开业了,我一定叫上兄弟们去捧场。”
“那我可代表姑娘先谢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说得越多,这样基层公职人员的丑陋嘴脸暴露的越多,那已经在抱走边缘的小皇帝越愤怒,何况,公主殿下的骄子就跟在他身边,关于青楼的话题刘李佤也得悠着点:“对了差大哥,今天县官老爷有空闲吗?我们轻率登门会不会打搅大人办公啊?”
“不会,不会。”衙役大笑着摆手道:“我们家老爷,日盼夜盼就等着想您这样的大官人登门呢,这不还属于年下嘛,衙门暂时不办公,我家老爷今天兴致正好,在后堂吟诗作赋呢!”
哦,刘李佤浅笑的点点头,古今同理呀,地方官在盼着招商引资,村长盼着开发商,姑娘盼着大款,大爷盼着大娘,寡妇盼着流氓……
360 寡妇
县官盼奸商,大爷盼大娘,寡妇盼流氓,野鸡盼色狼!
作为县令身边最贴身的保镖和心腹,这名衙役笑呵呵的带着刘李佤一行人走进了县衙的后门,同时也看到了从轿子中走出来的公主姐姐,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他看得一阵失神,结合刘李佤刚才要开青楼的言谈,他以为公主姐姐是刻意带来给县令大人过目的,他不自禁的脱口道:“哇,果然是要开青楼,这头牌姑娘姿色超群啊?”
这话说完,刘李佤带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瞪他的有,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大内太监总管,大内侍卫统领……这个阵容都瞪他,说明他,死定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发挥余热的价值,带着众人穿过后门,这绥宁县虽然是贫困县,但再穷不能穷官家的脸面,你看看哪个贫困县的政府部门不是高楼大夏,金壁灿烂,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衙门的后院就是供给县公私人生活的地方,此地青砖铺路,亭台楼阁,假山回廊,一派江南园林的雅致清幽的景象。
不过看到这种环境,除了刘李佤冷笑两声,其他人都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因为他们出自皇宫,那里愈加的富丽堂皇,好像这是他们应该享受的一般。
在后院的凉亭中,一个身着官服,留着灰白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手持毛笔,凝眉思索着,全神贯注的摸样,就像一代文豪在创作传世名著。而他旁边有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长衫,手持白纸扇,一副师爷的摸样,小心翼翼的陪着县官老爷。
众人都是懂行的人,立刻从官府上看出这人的身份,七品候补知县,不过更让人疑惑的是,那名流王健宇曾经说过,这位知县老爷的官位是花钱买来的,而他本人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
可现在看去,他手持毛笔,凝神思考的摸样,分明就是一个最新文学的老学究,小皇帝第一个为之动容,不自禁的想起了刘李佤的话,果然,真想是要自己去看,去感受,去理解,就目前来看,王建宇说县官大字不识,很有可能是乱说的。
就在这时,那县官老爷忽然轻声一叹,随手扔掉了手中的毛笔,弃之如敝屣,这让小皇帝一下子愣住了,要知道,文房四宝在读书人眼中,就像战士手中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怎么能如此不爱惜,不珍重呢?
凉亭中的两人太过全神贯注,而且是在衙门的后院,神情很放松,何况刘李佤这一行人正巧走到假山旁边,所有这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刘李佤他们到来,那带路的衙役见老爷全神贯注,也不敢打搅其性质。
正因为这样,才让刘李佤他们听到了县官和那白胖的师爷只见最真实的对话。只听那县官道:“哎,算了,我实在写不出来,这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还是算了吧,按照原来的方法,你说一句,我来接下句,只有接的合辙押韵,让人感觉不出来我是白丁就能够了,而且以本官的身份,只需在适当的场合卖弄一下便可。”
县官老爷的话让小皇帝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