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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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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两银子,确实是难得的大手笔,一趟来回几十天跑下来,怕是几十两银子入帐,纵然兵凶战危,可能有性命之忧,但有这样的回报代价,亦是足够了。
长春附近,除了建筑司在内的各司官吏和工人之外,尚有不少从开原铁岭附近过来的小行商,也有不少跑来揽活的役夫,多半是汉民,也有一小半是打开原东边过来的女真人,不论是汉民还是女真,这些人多半都赶着骡马,若是空身出关,断然没有办法轻易到得长春,毕竟边墙外的条件还远不能和边墙之内相比。
城中想来还有不少这样的传骑,不一会功夫,仿佛整个长春城都喧闹了起来,不少行商和骡夫赶着自己的骡马,开始往北门方向赶过来。
惟功不禁点头暗赞,郭宇这厮在他身边也没少受调教,当时就觉得这黑大个胆大心细,尚算可教之材,不过也没有费太多的心思,毕竟侍从之中,颇多英才,能挑到他身边的,无不是一时俊杰,郭宇比起朱尚骏这样的侍从来就感觉差的远了,在对方面前,也就是一个身大力不亏的傻大个,另外就是胆气过人罢了。
不料过得这些年,郭宇这个千总当的有声有色,这一次直捣黄龙的任务还是去年当着惟功的面腆着脸要来的,从长春到黄龙府路途并不算远,但这几百里之遥的距离补给却颇有些困难,辽阳的兵马不能和北虏相比,马吃草人吃干酪或喝马奶,要么就是切点薄肉片垫在屁股底下,一天跑下来肉也磨熟了就这样吃,补给对北虏来说向来不是什么大问题,辽阳镇兵却不能这般打仗,别的不说,就算自己能吃的俭省些,战马却是必须得喂精豆料,辽阳的马养的很好,膘肥体壮,普遍比北虏的马要高一头出来,辽阳几个大马场的马养的越来越好,放在北虏那边都是顶级战马了,在辽阳这里却是很普通的战马,马匹高壮,对豆料要求和标准自然就高的多,而猎骑兵们的武器也需要时不时的补充,还有弹丸,火药,各种后勤所需的物品都需要强力补充,往黄龙府的道路车马难行,郭宇看样又打算轻兵猛进,他能想起这个召集长春等地有骡马的民夫的办法,也算是颇有急智了。
每个千总部都有自己的公使费,只要郭宇能自己填上这笔开销,他上头的营本部自然也不会来拘管他,事后上报备案便可。


第790章 火耗
眼看不少人牵着自己的骡马去应征,惟功大为意动。
因为岳飞的关系,所谓“直捣黄龙”大约是每个武人的梦想。郭宇也是厚着脸皮,强争到的这个差事,看城门口的动静,不少辽阳镇的军官和士兵脸上都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这个任务,真的是人人都想的最顶级的好任务了。
所谓青史留名,不就是眼前这样的事么?
惟功十分心动,他此次出巡,打的就是融入各地体系之中,了解辽阳各司和军中的运作情形,目前已经出来这二十来天各地的情都叫他十分满意,若是能与郭宇这一千总部的猎骑兵一起直捣黄龙,相信这是一次足以平生回味的妙事了。
但他看向唐瑞年时,向来嘻嘻哈哈的唐胖子却是坚决摇头,口中道:“绝不可以。”
再看额亦都,对方亦是点头道:“俺的意思和唐胖子一样,绝对不行。”
惟功还想再争取一下,笑着道:“此行应无危险!”
“不行。”
“绝对不行。”
两个人仍然毫无妥协的意思,而且毫不商量,连惟功打算好的说词都是直接被堵在了肚子里头。
“这样也罢了。”
惟功意兴阑珊的道:“我们还是按预定的行程,向东南方向折返,经福余地由开原入旧边墙回辽阳。”
“这条路线还是有些危险。”唐瑞年道:“不过总比去打仗好些。”
从长春往东南经福余地,这些地方与哈达部和乌拉部的势力颇有重叠的地方,两边的地盘犬牙交错,这半年来很有一些边境冲突,毕竟这是边墙之外,不象开原等地有一道边墙挡着,矛盾最多产生在两边贸易的时候,平时双方的百姓冲突的可能性较少,能够相安无事。一道旧边墙把女真各部和汉民都挡住了,也把重重的矛盾给挡住了,现在辽阳的地盘已经在旧边墙之外,产生矛盾的机率当然也大的多了。
惟功不理他,仿佛还有些闷气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取出一小块碎银,约摸有两钱重,掷在桌上,对那个下面的中年妇人道:“这大婶子,我三人和那杜官人的面钱怕是够了吧?”
“不仅够,还多出太多。”那妇人手脚飞快,白白胖胖,满脸笑容,她家的面好摊子地点也好,是以这一早市已经怕是卖出百来碗面出去,赚的钱多,脾性自是好了,那一脸笑,叫人见了就觉得喜兴的很。
见了惟功给的银子,妇人想了想,从怀里围裙掏出一个小小的圆银币,找还给惟功道:“客人是外路人,若是咱们辽阳自己人给多了也罢了,外路人出外赚钱可不容易,俺不能多拿你太多,这一钱银币找给客人了。”
惟功大感意外,自来多有嫌赏钱少的,主动把多给的银子退给客人的,他也还是头一回见到。
“客倌就收着吧。”这妇人退了钱后,一旁用竹杆压面的男主人闷声道:“俺这面摊也算赚钱,俺们夫妻以前是穷怕了,每到春荒拿一家的衣服被褥去当,也就只当得一两钱银子,买点杂粮凑合到夏天,那几月饥寒交迫,那可十分难熬,现下日子虽好过了,但就不喜人糟蹋银钱,客倌还请莫怪。”
原来如此!
惟功慢慢将那小小的银币拿在手中,但见光彩照人,磨的十分明亮,因为铸的银币有边轮和图案,以防磨下银屑,所以不论是做工还是图案设计都十分精巧,这银币和后世的分币差不多大小,重量也是一钱多些,按后世的计量来算是五克一个,很精致小巧,按当时的物价来算,这一钱银子够买两三只大肥鸡,一条大肥鲤鱼,十来斤牛肉,半匹布,两把铁锹,四五把伞,象眼前这碗面条一碗不过十文钱,一钱银够买八碗,惟功给两钱银子,倒是确实多给了一倍还多。
倒是这夫妻二人,可以说是辽阳镇下很多军户的代表了。这几年,辽阳越来越富,但很多人仍然不能忘掉过去的苦日子,要知道就算数百年后,隔着三十年可能就是挨饿和极度奢侈浪费,老辈人看到小辈浪费时总是摇头叹息,小辈却总是嘲讽老辈食古不化,而辽阳这个分界线却是十年不到,这夫妻俩的一席话不仅说的惟功为之叹息,一边的人也是纷纷摇头,大约是记起了以前的岁月。
“挨饿其实也罢了。”妇人一边抹拭桌子,一边摇头道:“俺家五小子一落地就是肥肥壮壮的,可俺们养不起了,放在桶里俺亲手溺死了,若是咱们总爷早来两年,不,哪怕是早来一年,俺们有了奔头,也不会亲手把那小子给……”
她眼中泛着泪光,自己也是说不下去了。
惟功听的心头一沉,四周的人却是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在此时的中国,自己溺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或女儿大约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地就那么多,出产也是那么些,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生下来养不活,要么是丢弃,要么就是养大一些卖给大户当奴仆,要么就是干脆溺死,一了百了。
“这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惟功这一世见多了悲欢离合,多少唏嘘坎坷的事情自己也经历过了,但在这眼前抹桌子的中年妇人身上,仍然是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不一样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将那一钱银币收下,不动声色的道:“大婶子这银币好使不?”
“对一般人是足够使了,上街买点啥不得一钱银子?”那妇人收了脸上神色,又复爽朗的笑容,答道:“就是咱们这些小买卖的行当,卖面的,馄饨挑子,卖肉馒头的,最多的十几二十文钱,少的几文钱,这一钱银子也算是大买卖主顾才用的出来了。”
惟功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铸银币也没有太大用,大宗的还是银锭用的舒服,小宗的几分银子,这银币又不能夹。”
“话不是这么说。”妇人道:“买几只鸡,一条大鱼,给一家子扯二匹布,最少也得用这一钱银,做点买卖进点货,几枚一两的银币是最少的了,坐车超过十里路正好给一钱,走远途住店,带十几枚银币又方便又好使,以前还得找钱店用夹剪夹,人家又不给你白夹,要么就得换着使,还得争成色,三两回剪下来,碎屑归谁,还不是那些钱店得了好处去!咱百姓使,这当一两当五钱当一钱的银币已经够好使了,省了多少心思!”
有人插嘴道:“就是开钱店的倒霉了,不过他们这些年也赚的够了,咱辽阳又不准放高利贷,咱们总爷开的有银行,谁家短了钱找总爷借去,还要钱庄钱店做甚,凭白送银子给他们赚去?”
“若是铜钱再多些便最好。”
“这倒也是,平时给小娃买个糖人啥的,两文三文钱的事,用银币到底不便。”
一个面摊的人都是议论起来,这银币一出来就风行辽阳镇内,现在旧边墙外也早就使用开来,确实也如面摊妇人所说,这些银币用起来还是较为合适的,也省了很多心力,夹剪之下,也省了不少耗费,所谓银子的火耗,就是指的银子在夹剪之下夹碎再重新汇总熔铸的过程中的消耗,这一笔银子在关内州府也是文官们的大宗收入,火耗可以由地方官员自己确定,清廉一些的就定的低些,贪婪一些就定高些,最终倒霉的还是纳税的百姓,因为火耗是加在百姓的赋税里的,是正经的朝廷赋税,遇到贪婪的地方官,该地的百姓自然就倒霉,可能要比邻县多交好几成的火耗,这种事又不算贪污,就算是地方官的上司和按察使司,巡按御史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当官该有的福利,份内的应得收入,这你拿人家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在苏州扬州当地方官的,免不了要加征驿站的使费,因为过往的官员太多,从五两到五十两不等总得给程仪,再由官驿提供吃食住宿和骡马车夫费用,再宴请几顿,请当地名流作陪,这些开销,当然是打在公款里头的。
火耗这一门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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