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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次也打不赢,还是让他再家里呆着吧。省的给我损兵折将。黄权就更不行了,他是个文官,而且说话讨厌,没什么本事。爱卿啊,还是你跑一趟吧。许靖走了,你若是得胜归来,就是蜀郡太守了。”
黄袭心说,算了吧,耗资給猫当san陪,你当我挣钱不要命呢。行,这是你让我去的,出去了,我就投降,你别后悔。
“大王,臣誓死报答大王恩德。”
“忠臣,忠臣,给你两万兵马,即刻出城退敌。”
黄袭心道,不用两万人,你给我老婆孩子,两个人就够了!
黄袭三人走出门去,正好碰到李恢和谯周两人。匆匆打过招呼,走开了。李恢和谯周,直接来面见刘璋。
李恢拿了一封信,举过头顶:“大王,这封信是费祎写来的。”刘长一把夺过来:“费祎匹夫还有脸给我写信,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对,跟我忏悔——”嚓嚓,刘璋看了三行不到就给撕成粉碎,娘的,劝降信。
李恢紧张道:“大王,出了什么事,大王?”刘璋疯了一样扯着嗓子喊:“费祎居然劝我投降,你们说,他该死不该死?”
谯周看了李恢一眼心想,事情不太好办。蜀王,还是不能下决心啊。大王想不通,我们做臣子的,很应该帮他一把!!
自从李恢回来和他谈过,说袁丞相非常器重他,再洛阳就听过他的大名,要让他做大汉朝的太史令,谯周就有种异样的感觉,神经中枢总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走路时脚底像是装了弹簧,脑子经常陷于半昏沉状态,晚上睡梦中大笑出声三次,全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就像是怒涛中鼓满了风的风帆,马上就要直达沧海了。今天一起来看到什么都顺眼,心情就像是被春风掠过的湖面,一阵阵的涟漪起伏——
娘的,说什么也要让刘璋投降,要不我的太史令就作废了!牛不喝水我也强按头。为此,他准备了两个时辰的说辞,所以,李恢和他,比董和等人晚来了一步。
“大王,如今袁兵压境,不知道大王有何打算?”谯周试探着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势必和袁兵周旋到底,寡人已经派黄袭出城去迎战袁兵了,不日就会有捷报传来。”
谯周正要说话,李恢咳嗽了一声:“既然如此,不打扰大王休息,我二人先告退了。”拉着谯周就向外走。
谯周气坏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我的太史令啊!
走出门口,李恢道:“不必着急,我推测,黄袭明日必败无疑,那时刘璋一定会召见文武大臣,劝降不迟!”
黄袭回家准备一番,将老婆孩子化装成普通的士兵,携带金银细软,除了桌椅板凳、墙壁、房子还有门口的大树带不走的,其余全部卷了。进入军营,号令两万守城军打开北门而出。蜀中无大将了,他连个副将都没有,手下就是几个校尉。走出去不到五里,黄袭就停下来宣布,要投降袁兵,有不愿意的,趁早走人。这个决定得到了群众们的普遍拥护:“听黄将军的,听黄将军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把黑锅扣在了黄袭的背上。
“投降——”黄袭带着大军,直接就进了袁兵军营了——
管承负责接收降兵,这两天忙的热火朝天,投降的太多了,来自四面八方,蜀郡的、犍为的、德阳的还有从成都爬墙出来的。像黄袭这样大批量的,这是围城后的第一次,管承不敢怠慢,立即禀报了丞相——
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立即传令擂鼓进兵。四万大军压向北门,我亲自出阵,纵马城下,对城上高喊:“请蜀王出来答话。”城楼上金甲红袍的正是向宠。
向宠看着城下黑压压漫天席地的人头,光芒万丈的刀矛,嬉皮笑脸道:“丞相,丞相,您老人家等一会儿,末将这就去叫他过来。”
向宠身边的士兵都纳闷,为何对敌人如此的客气?!
向宠屁颠屁颠的跑到刘璋府邸,去叫刘璋:“大王,袁熙狗贼再城外点名让您去答话。”
刘璋战战兢兢道;“他想怎样?”向宠拍着xiong脯道:“有末将在,便是一千个袁熙也不怕,能怎么样!”刘璋一看,还是有忠臣啊,勉强打起一点jing神,出门。坐车来到城下。徒步登上城头。
刘璋玉带锦衣;武士手持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龙凤旌旗,看上去颇有威严,只是神情萎顿颓唐,没一丝jing神。待看到城下袁兵,极其雄壮,更加的皱紧眉头,虚汗直冒。
我右手持枪,拱手施礼,对城上喊道:“来的可是蜀王。”刘璋怯生生的声音道:“莫非是袁丞相?”
“正是本相,大王风采俊朗,本相相见恨晚。”
刘璋一听,相见恨晚?我可是嫌太早了。最好等我死了你再来。
“今日本相提大军八十万,敦请大王回洛阳一聚,不知大王,愿不愿意?”
刘璋露出一丝愤怒:“寡人与丞相无怨无仇,丞相为何带兵夺我疆土?”我大笑道:“大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蜀中地方再大,也是当今皇帝所有,不是你私人的产业。本相是奉了皇命来削藩的,还请大王见谅,早早出来投降。不要一错再错。”
“呔,袁贼竟敢对蜀王无力,欺我益州无人,看本将军来斩你。”两个傻乎乎的武将,从刘璋身后站出来。
刘璋正在犹豫,闻言大喜,回头一看,见是两个亲信的亲军偏将,刘晙、马汉。两个标准的猛男,人长的漂亮,墨绿色的金莽战裙,身穿黑光铠,足踏步云履、头戴赤缨盔,站在城头威风凛凛,刘璋的王霸气质,一半是这两人衬托出来的。
“好,给你二人jing兵一万,出城斩杀袁贼。”
刘晙、马汉万分激动,终于可以立大功了。“得令——”
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天生幼稚,还是立功心切,抑或是想壮烈的以死殉国,竟然妄图螳臂当车。
两人帅军杀出,城门外摆开阵势,面对袁军,晃着膀子耀武扬威:“袁熙,见到我二人出来还不束手就擒,等我们动手吗?”狂妄之极。
刘晙不屑的道:“快点,快点,自己把自己绑上,跟我们进城去向蜀王认错,兴许蜀王大慈大悲的放你一条生路呢。”我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白痴,哭笑不得。长的挺威武,原来缺根筋。马汉看我一脸哂笑,觉得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勃然大怒:“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待会本将军动手,你这五六十万大军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他说的和真的一样,我都有些怀疑,难道这地下,埋了炸药?或者这二人是天兵天将下凡?太狂了吧。
“丞相,狂徒无礼,末将愿斩二人首级,献于麾下。”文丑挺枪而出。
胡车儿一听急了;“文将军,他们两个,你一个应付不了,给我一个玩玩吧。”文丑怒道:“你敢轻视我,本将军十招之内不能杀了两人,你再去也不迟。”胡车儿知道文丑的面冷心热,也不生气,笑道:“好,一言为定,十招。”
“要小心。”我觉得这两位既然把牛吹到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不得不嘱咐文丑两句。
文丑应声;“是。”驳马出战。
刘晙、马汉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骂骂咧咧:“你是谁呀你?让袁熙出来,你不够档次,去让袁熙出来。”
文丑大怒:“狂妄鼠辈,我乃河北第一名将文丑,你们两个今天别想活了。”文丑?两人脑中迅速的掠过一溜问号?原来他们两个每天只在成都一亩三分地混吃混喝,没参加过大战,根本就没听说过,文丑的大名。
“管他是谁,宰了再说。”刘晙总以为自己的武功胜过吕布好多,根本不把对面这文什么的,放在眼里,一踢战马,抡刀便砍。
文丑闪电侧身,飞云枪交左手,就像是窗缝中忽然射入的金灿灿日光,噗的一声,刺入刘晙咽喉。飞云枪拔出来,鲜血在压力之下,吱的一声喷出老远。尸体,晃了两下,倒在地上。袁军声威大振,欢呼震天,刘璋如丧考妣,差点从城头上掉下来。
马汉也是条汉子,见到刘晙被杀,不但没跑,反而奋勇向前,虎目圆睁,喊破喉咙:“大胆,竟敢杀我同——啊——”话还没说完,文丑身ti俯在马背上,直冲过去,一枪刺入护心镜,枪头从铠甲的另一端冒出来。
“文将军天下无敌,文将军神威盖世——”文丑三招力斩两将,袁军士气沸腾,欢呼震天。
刘璋吓得浑身哆嗦:“快,回宫,回宫——”转头走的快点,一个大马趴摔的结结实实。黄权和刘巴急忙扶起来,刘璋鼻子里闻到股难闻的血腥味,大口呕吐,稍缓了口气,又叫道:”回宫,全部到宫中议事。”
刘璋吓坏了,仅存的一点勇气,飞到九霄云外了,唉声叹气对下面站立的群臣道:“袁兵太厉害了,我们投降吧。”黄权跪倒在地,嚎哭道:“不可,不可。城中还有三五万兵马,粮草还可支撑一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投降啊。”
刘璋终于说出了,震惊三国的那句名言:“吾父子在蜀二十余年,无恩德加于百姓;攻占多年,血肉捐于草野,皆我之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黄权、刘巴、王累痛哭流涕。
谯周昨晚翻了一宿的周易,又编了几句朦胧卦辞,听到刘璋这样说,立刻跳出来道:“大王的话,正合天意。”刘璋心里其实不愿意投降,只是迫于无奈,听了这话忙问道:“什么天意?”一口气,谯周把早就准备好的妖言,全部背诵出来:“大王,你有所不知。臣夜观乾象,见群星聚于邺城,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况且最近,市井内流传一首儿歌;‘若要吃新饭,袁氏当代汉’此乃是袁熙丞相,代汉称帝的意思。儿歌是预兆。大王不可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