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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病
那中年文士,提马向前,迎上张松,恭声问道:“来的可是益州别驾张永年?”张松一看是正规军,心就放了下来。只要不是土匪、黄巾贼系列便好。自己来给袁熙送礼,他还能派兵杀我吗?
张松大大咧咧道:“我就是张松。”那文士露出讶异惊惶神色,慌忙下马,躬身施礼;“郭嘉再此恭候多时了。”
张松脸色发黄,滚下马鞍,结巴道:“莫非是雍凉大都督,郭奉孝?”郭嘉笑道:“正是。我奉丞相将令,再此恭候别驾。请别驾随我入长安城休息。”
郭嘉指着身后几人道:“这是西护军将军高览。后面的是京兆尹郑浑、扶风太守赵严。抚军中郎将高柔。我等奉命前来迎接。”
高览等人赶忙过来见礼。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又是亲切握手,只差没行吻手礼了。
张松和众人见礼,郭嘉就过去给他牵马,一边笑着:“听说别驾乃是蜀中第一才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丞相闻名已久,传谕各州县,一定要像对待他一样,礼遇别驾。我等若是有慢待之处,还请见谅。”
雍凉兵马大都督,给张松牵马,差点把他吓死。“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大都督何等尊贵,怎么如此。”
郭嘉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可该死的袁丞相来信一定让他这么做。他虽然莫测高深,也只有服从命令了。好在是牵马,不是让他给当马骑。高览在旁边劝脑门出汗的张松:“别驾不用客气,这是丞相的吩咐,丞相平生最敬重有才华的人。他自己对鲁子敬、荀文若、郭奉孝先生,也是这样礼遇的。
郭嘉差点tuo口而出,没有,他对我没这么好。借了二百两银子,十来年也没见还。心说,高览你编故事也编个像样点的,袁熙他娘的有这么好吗,这不是信口雌黄吗?
张松心想,袁熙懂得尊重读书人,果然是个人物。
张松被接入城中,好酒好肉美人侍候,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郭嘉和高览又起来给张松送行。一直送出去十几里,才依依惜别。张松前脚走,后脚郭嘉就叫起来:“终于走了,这长的也太丑了,昨晚喝酒,我都没吃饭。吃不下去。”
高览纳闷道:“他有什么能耐,主公对他这么好。”郭嘉摇头苦笑:“鬼知道。”
张松出潼关至弘农,忽又有一对兵马相迎。两员大将,上来施礼:“弘农太守于jin,平南将军张绣,奉丞相之命,恭迎先生大驾。”
张松更加受宠若惊了,于jin、张绣大汉名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忙下马见礼。张松死死的拉住马缰不松手。心说,还是自己牵着踏实,老让这些大人物牵马,小心折福折寿。
于jin道:“别驾一路劳顿,想必也饿了,先用酒饭,再走不迟。”说罢,上来几个英俊挺拔的士兵跪着敬献酒菜。张松心中一阵自豪,心说长的漂亮有屁用,还不是给老子下跪行礼。于jin和张绣命人在路边摆上矮几,设了软垫。三人坐着吃喝。从午时一直喝到黄昏。于jin、张绣把张松灌的酩酊大醉。张松一个劲的对丞相赞不绝口:“袁丞相,天下英雄翘楚,刘备、曹cao之流,不足惧也。早晚必为所擒。”
于jin、张绣两个轮流跟张松喝,张松多了,他们可没多。两人哈哈大笑:“别驾该动身了。”扶着张松上马车。这公关任务,完成的不错。
两天后,两人护送着张松过了渑池,前面洛阳青灰的古城墙,依稀在望。又有大队人马,在城门口恭候。
我同张郃、文丑、藏霸、张燕、李典、贾诩、沮授、徐庶、庞统亲自迎接。我穿一身文士衫,带丞相冠冕。腰缠玉带,脚下金靴。遥遥的看见张松骑马过来。忙对身后千人乐队道;“快,奏乐。奏乐。”
贾诩等人都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别驾用得着这样吗?
一时间钟磬悠扬、鼓乐喧天。昌豨指挥着五千御林jin军在城门两边相对站成两排。粉红色的地毯,铺展至两里之外。这只御林是我jing挑细选的迎宾仪仗队。经过特殊训练,个子全在一米八零上,齐崭崭的,犹如两排梅花桩。头顶一尺长红缨,铠甲和战裙都是最好的材料制作。让人看一眼,便肃然起敬。这些人两腿绷得笔直,脸上的肌肉像冰块般凝固,站在那里,你戳他一枪,都不会动。目不转睛的盯视着前方。仿佛那里有几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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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第二百章培养内奸
招了招手,我带着众将,迎前去。
张松早就听说袁熙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今日一见虽然是差了点。但也认得丞相的官服。
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张松全身巨震,xiong口滚tang,像喝了一瓢开水。立即翻身下马。xiong口的开水烫的他,热泪盈眶:“参见丞相。”
马儿还在奔跑中,我左脚踏马镫,翻身落地。疾步过来,架住张松:“哎呀,张别驾,我终于见到你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听说,别驾远来,袁熙特地在此迎候。”
张松在刘璋那里不受重用,怀才不遇多年,长这么大也没受到过这种重视,差点笑歪嘴。想骑马入城,我连忙拉着他手道:“就请别驾同我一起乘车入城。”和丞相同车其实是一种殊荣,张松连和刘璋一同乘车都没有过。我和他同车,算是他光宗耀祖了。
不过,张松的长相,也的确是太丑了一点。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獐头鼠目,身材矮小,两片厚嘴唇,一口大黄牙,招风耳朵、爬鼻梁,说话声音难听,还口臭。惨不忍睹。无怪乎,庞统一直看着他发笑。他倒是找回了一些自信。
车架压过红毯,从仪仗队中间穿过,驶入洛阳城门。张松目不斜视,对两旁肃立的士兵,熟视无睹。
到了相府中,分宾主落座,设宴款待,一众大将,文官,全部在下首陪席。我学刘备。喝酒的时候,一句政治军事方面的正经话也不提,只问些蜀中风土人情,家长里短,这样的闲话。渐渐的张松就绷不住了,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丞相新破马超韩遂,曹cao败退西羌已成冢中枯骨,不日便可生擒。是否从此养兵歇马?”
开玩笑,老子可是想完成统一大业的。养兵歇马?我呸。
贾诩抢着答道:“天下扰攘,我家主公奉天命讨伐四海,怎奈各路诸侯,拥兵自重,不服王命,一时之间也没有万全之策。主公乃是国家柱石,就算在艰难,也要把统一大业,进行下去。”
张松翻翻眼皮:“荆州刘表刚死不久,幼子即位,政治动荡,可以趁机讨伐,丞相为何还不兴兵。”我叹气道:“刘表乃是汉室宗亲,虽然谋反,也不是我这丞相能够管得了的,还是不去管他。”
徐庶拍案而起:“乱臣贼子,还管他什么宗亲不宗亲的,照我看,人人得而诛之。”
我摆手苦笑道:“你我是外臣,不能参予皇家的事情,还是不管为妙。”
张松皱眉道:“丞相此言差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明公,乃当朝丞相,龙骧虎步,傲视天下,仁义之名四海皆知。又是当朝驸马。莫说讨伐刘表宗亲,就算是代正统坐上皇帝宝座,也很正常吗?”
我微笑拱手道:“不敢,不敢,张别驾谬赞了。”
张松被我一番刻意安排,感动的一塌糊涂。每天早晨一睁眼,就开始喝酒听曲,晚上专人送回去有美人伺候,少则一个,多则三五个。每天悠哉悠哉,逍遥自在。都有些不愿意回去了。颇有些乐不思蜀。
不愿意回去,也要回去,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张松被洛阳的纸醉金迷折磨的瘦了一圈。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眼圈发黑向里扣。说话的中气都不足了。
我一看不能这样下去了。要不连西川都回不去,就挂了。张松自己也觉得是时候返回了。他怕耽误大事。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夜晚,张松来告别,说是,要回去。明日一早动身。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整个洛阳孤城,还沐浴在一片昏黄中。没有行人的官道显得异常的宽敞。鼻观里流动的空气,清新自然。唧唧喳喳的青鸟,欢快的鸣叫。柳枝摇摇摆摆,把一头绿发在微风中狂甩。大地挺了挺腰肢,开始它一天无休止的负重工作。
张松送来的礼物金银,我一分不要,全部让他带回去享用。又封他为节义将军,关内侯。握着他粗糙黑瘦的大手道:“希望日后,还能见到别驾和别驾畅谈天下。只是怕没机会了。”
张松tuo口而出:“有机会,只要丞相平定益州,松便可在帐下供丞相驱策。”看了看天边跳动的红日,我道:“不可能,刘璋也是汉室宗亲,蜀中带甲几十万,文臣武将数不胜数,而且又有山川之险,本相不明地理,不识路径。取川?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心道,这次你还不把地图给我拿出来。
张松拉着我到一旁,避过众将的耳目,先大刀阔斧的为自己解释一番:“丞相,我可不是卖主求荣。我张松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只不过,丞相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报答的。再者,刘璋那人,不配做诸侯。太懦弱了。张鲁在汉中,虎视眈眈不说。连庞羲、赵韪这些大将也有反叛自立的心思。人心离散,一盘散沙。丞相要是不取益州,估计就便宜了曹cao了。我来的时候,刘璋还派了两个人去联络曹cao和刘备。要是被这两人捷足先登了,丞相可是后悔莫及了。”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当即做出一副苦瓜脸:“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千山万水,不熟悉路径,怎么能入川?”
张松把手,伸入衣袖。我的心一阵狂跳。西川地形图,即将面世也!
果然张松珍而重之的双手托卷轴,交到我的手上;“我已经画好了一副地图,丞相一看,就知道蜀中的路径了。”
我打开一看;“地图上画的详细,地理行程,远近宽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