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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走着,出了大将军府,高览带了万余名亲兵把大将军府团团包围,生怕有什么叛党余孽闹事。见我要出去,急忙命张锴带一千士卒左右簇拥保护着。
穿过一条十字大街就是糜竺的府邸。
一千铁甲大军光临,糜竺还以为来抄家的。糜珊从屋子里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骂道:“袁熙,你有没有良心,我哥哥救了你全家你还来恩将仇报。”我一看身后气势汹汹的铁甲军登时明白,喝退士卒,陪笑道:“糜珊姑娘,你哥哥呢,本将军是特地登门道谢的。”糜珊插着腰,气道:“谁用你道谢,你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我冲着屋子里喊道:“糜竺先生,在下是来道谢的,可否出来一见啊?”屋子里传来脚步声。糜珊卷起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臂,过来推我:“滚,你给我滚出去,现在知道道谢了,早干嘛去了。害人jing”
我心想,这糜珊太刁蛮了,刘备没娶她,实在是天大的造化。
“不得无礼,住手。”糜竺叉开长袍,跑下台阶,推开糜珊,躬身施礼道:“不知袁大将军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心想,你根本就不想迎接,还有失远迎!
糜珊像个泼妇一样:“哥,你跟这种人渣客气什么,快把他赶走。”糜竺叱道:“住口,还不退下。”糜珊心想我来帮你出气,怎么反而骂我,心中委屈,无法诉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颤抖着玉指,指着我脑门道:“袁熙,你给我等着,本姑娘早晚要你好看,等着。”转身扭动jiao躯沿着石子路跑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我连忙给糜竺鞠躬作揖:“糜竺先生,前事种种都是袁熙狼心狗肺,还请先生见谅,见谅。”
糜竺可不糊涂,他装糊涂;“以前有什么事?糜竺已经忘却了,我只记得大将军赈济灾民,屯田救国。安定青冀幽并和淮南百姓,让大家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别的事情,脑子不好使,全都忘记了。要不将军给提个醒?”
我吃多了撑的,给你提这种醒!
我感动道:“先生不计前嫌,以怨报德,可让我如何报答?”糜竺楞了一下,突道:“你看,你看,大将军过府,糜竺一没奉茶,二没有请你进屋,这可真是罪过,罪过,这样就功过相抵,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我大笑道:“这——这怎么好?”糜竺打马虎眼:“大将军请,请进,请进。”隔着一个矮几相对坐下来,我道:“本将军还是要给将军平反昭雪的。”糜竺沉思道:“不可以,那样的话,大将军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大大咧咧道:“那不行,我袁熙不是卑鄙小人,受人大恩岂能不报答?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糜竺脸一红:“做错事的不止将军一人,糜竺有错在先,大将军对糜竺略施薄惩,也是应该的。”
我道:“可是,如此一来就毁了先生清誉。”糜竺摆手道:“这些日子,在狱中糜竺想的很清楚,这是报应。我还不是一样毁了甘夫人的清誉。”
提到甘夫人,我的脸红的像块红布。糜竺没抬头,喝一口茶,继续说道:“若谜底揭穿,甘夫人心中更加难过,她没法子活下去了,现在这样更好,她改嫁大将军,反而落得生活安定了。一切已成定局,我们又何苦把皆大欢喜的好事变成四分五裂的坏事呢。”
甘夫人?她是最大的受害人,我也不忍心再让她受苦了!
“先生愿不愿意出任大将军府长史一职,替我留守冀州,筹措粮草,安定后方。”
糜竺这人官瘾挺大,他不缺钱,唯一克服不了的就是权力yu望。大喜道:“承蒙主公看得起,糜竺敢不从命。”
糜珊又从屋子里冲杀出来,娇声叱道:“哥哥甭去,什么长史,他给个丞相咱也不干,这种人狗性比人性还大,翻脸不认人的,你跟他混事,早晚吃亏。”
我气的没法,指着糜珊道:“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糜珊一听,跳起来:“哥哥,你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多么恶毒,快赶他走。”
糜竺眼中闪光,笑道:“谁容许你跑到前厅来得罪贵客,还不快点退下去。”糜珊对哥哥还是挺尊敬的,不敢还口,气愤的转身离去。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获大赦;“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告辞了,明日一早糜先生就可以上任了。过些日子,本将军要重返官渡,这里的事情就请先生费心处理。”
糜竺惊讶道:“大将军的意思,让我带兵留守冀州。”我点头道:“正是此意!”糜竺惊讶的合不拢嘴,泪水差点流出来:“大将军,你,你信得过糜竺。”
我笑道:“先生临危救难,我有什么信不过的,自然一千一万个相信啦。”
糜竺把我送出门,转过身来就想,人说刘皇叔礼贤下士,厚待属下,善于笼络人心。其实比起袁熙大大咧咧一点架子也没有,把士卒兵将都当做兄弟朋友开看待,和叫花子都能谈笑风生的本事,还差了一筹呢。大将军如此待我,我岂能再有异心。
糜珊走出来,不无惋惜道:“讨厌鬼走了吗?”糜竺板着脸道:“怎么,还没骂够,一点礼节教养也没有,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
糜珊吐了吐she头道;“他犯jian,喜欢被我骂的。”糜竺心想,这是美人的特权。估计要是四五十岁的老妈子过去这样骂,袁熙就把她塞到枯井里去了。
处理完一些事情,本打算过些日子再走,官渡、淮南、虎牢那边紧急战报十多份,雪片般飞来,曹cao已经开始全面反攻了。
于jin率兵十五万围定虎牢关,夏侯尚率兵五万增援西平太守杜迁攻河东。由于连番大战虎牢关城池残破,无法坚守,于jin防守严谨,攻势凌厉,一场仗打的静如处子、动如tuo兔,连沮授都奈何不了他。当真防守时藏于九地之下,让人无缝隙可寻,进攻后犹如动于九天之上之飞龙,让人防不胜防。
五天不到,沮授主动放弃城池,退后三十里下寨。不过沮授损失不大,手上的兵力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附牵制了于jin的十五万大军,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大咧咧的返回官渡,参加会战。曹cao并不担心,他有十成的把握,袁熙必定会死在袁尚的手上。袁熙一死,袁尚小儿被消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沮授心理上也有阴影,倘若主公败亡,袁尚必定下令撤军,所有的胜利果实全都不保,还打什么仗?!不但是他,就连贾诩和荀彧都有这样的悲观心理。他们智谋在高也阻止不了这场祸事,袁尚这一招,让大汉朝智谋之士全都束手无策了。曹cao仰天大笑,以为胜券在握,他怎么算也想不到算漏了糜竺。这个小插曲,让所有人都大声惊呼!
袁熙式微,曹cao便大刀阔斧的调动兵马,一盘死棋立即活分起来。本来徐州的兵马被青州兵看的死死的,可如今,青州兵打蔫了。曹cao,立即派高顺帅五万陷阵营援救汝南曹仁,对抗赵子龙的淮南军。田丰得到消息,并不感到高兴,主公如果真的被袁尚逼死,就算是没有高顺的羁绊,士气低落的将士们也攻不下徐州。
官渡方面,曹cao亲自督战,攻打袁军大营。贾诩和文丑、张郃,分成三寨坚守,左翼张郃,右翼文丑,贾诩和张绣坚守当中大营。若是小股部队袭扰,放箭拒敌,若是大部队攻打,便三路齐出,夹击曹兵。这样被动防守来不是办法,可军中没有主帅,军心不稳只能如此。
贾诩的中军营寨设在官渡南路通往酸枣的出口西南半里的广阔平地上,暂设‘六花’形状,以张绣的帅帐为中军统揽大局,帅帐两旁是胡车儿的一个师属于张绣的直属亲兵,另外四军周仓、昌豨、裴元绍、朱灵在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立营,形如六瓣梅花。虽然无险可守,但绝对不怕火攻,只要在附近的至高点有士兵轮班放哨,可迅速的动员反击任何任何来袭的敌人。文丑和张郃于南路出口外一远一近相对扎营,均位于丘陵高地,护卫呼应。就像是整个布防的大门,扼守于外。
成功平叛的消息,传到官渡,曹cao嗟叹错愕,非常惋惜,但也没办法,总算是此刻的形势大好,虎牢关夺回来了,曹仁也得到了救援。在袁熙没有回来之前,最好可以攻破袁军,夺回白马和延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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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收服李典
袁军众将,欢声雷动,颓废的士气一扫而空,只等着主公回来在和曹cao决雌雄,洗刷着半个月来的窝囊。
一切安排妥当,从狱中把辛毗救出来和糜竺一同守城,用审荣领兵留守。韩莒子戴罪立功,随军前往官渡。
大军长途跋涉,顺原路而回。徐庶、高览心中都很焦急,行军路上这几日,曹cao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夺取失地,反败为胜,不知道战况如何了。我下令骑兵全速先行一步,步兵则由张锴带领随后赶到。这样连夜兼程马不停蹄全速前进三天来到黎阳,冯礼汇报了战况。
“高顺的陷阵营果真了得,士卒各个悍不畏死,打起仗来像饥饿无比的猛兽在猎食。最要命的是他们的装备。据前方来的战报说,陷阵营的士兵身上穿着一种特制的玄铁铠甲,坚硬无比,刀砍上去卷口滑开,枪刺上去折断滑开。陷阵营全都穿戴这种黑色玄铁铠甲,将他们全身上下包括四肢手指都遮盖的严严实实。他们手中的刀矛也是特制的,非常之离谱,每一次刺砍都能将我军士兵连人带甲砍成两半,刺个对穿。徐晃将军在不明就里之下已经吃了大亏了,赵将军命令暂时退后百里避其锋芒。
虎牢关方面,于jin出城和并州兵决战,陈兵二十里,威胁恐吓,鼓噪呐喊,号角声百里可闻,十里十里的地毯式向前推进,并且派兵偷袭白沟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