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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贺达干露出了笑意,对迦木道:“那,你说,下一步,我该如何?”
迦木终于松一口气,道:“主人可以派轻骑将所有马匹,携带金银细软回去,抢在所有人的前头,大肆招兵买马。”
听说要撤退,第一个不干的就是篾尔格提。
“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乞史城那帮史国人?就这样让勇士们白白地死掉?”
又一头有勇无谋的蠢驴,莫贺达干一脸的鄙视,他伸手阻止了暴跳如雷的篾尔格提,道:“雪恨之事,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恢复元气。”
莫贺达干少谋,却不缺乏独断的魄力。尽管他也非常的不乐意就这样放过踏平乞史城的机会。
“难道,我们就不能等明天攻陷乞史城之后再回去吗?”
篾尔格提不依不饶。
“攻城之事休要再提,吾意已决。”莫贺达干狠下心了,“耗费时间先不说,伤亡也不说,关键是利益,利益能分到多少?苏禄汗能让我们如意吗?”
还有一层莫贺达干没说,就是迦木最初的提醒,万一苏禄汗真的有吞并自己的阴谋,那才是最可怕的。
篾尔格提悻悻地退了下去。
看着篾尔格提还不服气,莫贺达干指着他说道:“你还有多少兵?消耗得起吗?再不赶紧回去,草原上的勇士都要别人给抢走了!”
“伽木,你且说,第二策又如何?”
莫贺达干不再理会羞愧的篾尔格提,转向伽木。
伽木受宠若惊,更加的毕恭毕敬。说道:“第二策是买。”
“此次征战,各部收获不均。据我所知,各部许多勇士的身份都是各将的奴隶,主人可以与那些贪财薄收的部将做买卖,以金银和他们换取那些奴隶勇士和女子。这样一来,勇士可以增强主人的实力,女子可以为部族增加人口。”
“好!”莫贺达干的眼睛放着异彩,这个伽木真是太有才了。
伽木开始有点得意,接着又倒出了他的第三策:“第三策是卖。”
“奴婢斗胆,建议主人把大部分的羊只都卖掉。”
篾尔格提又跳了出来,激动地说道:“不对,不对。把羊给卖了,我们吃什么?吃金子银子吗?”
“就是!”其余的将领也跟着起哄。
莫贺达干也不解,期待地看着伽木。
“主人,”见到莫贺达干没有怪罪,伽木继续道:“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各部所抢的东西,无非就是羊最多了。我们把羊卖了,不是换金子,而是换牛马和骆驼。”
“哦?”莫贺达干开始琢磨了。
对呀!牛马骆驼可以迅速地赶回领地,而且还可以驮运财物辎重。
“羊多了,就相对要低贱。而且,这个冬天恐怕也不好过,还不如换成牛马骆驼来得实惠,尤其是战马。”
伽木继续给莫贺达干增加信心的砝码。
计策献完之后,伽木就知趣地退到了一旁,等待着莫贺达干的决断。
莫贺达干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良久,他睁开眼睛,可还是没有作出决定。莫贺达干向伽木招招手,问道:“如果我消极怠战,苏禄汗可能放过?”
伽木慌忙上前,这个问题他也早也想到了:“主人何不称病?然后安排那些疲弱的义从俘虏去敷衍了事。至于撤回领地的事情,可以派将领兵偷偷回去。”
“嗯,善,甚善!”
莫贺达干回味着伽木的三策,突然,他的眼睛一眯。熟悉他的将领都知道,莫贺达干已经下定决心了。
“伊毕兹!”
“末将在!”
“买卖之策的执行,由你负责。伽木作为你的副将,协同行事。事毕后,率所有的骑兵将所有的马牛骆驼带回领地。”
莫贺达干果断地下了他的第一个命令。
“篾尔格提!”
“末将在!”
“命你领一千骑,一人双马,带上一半的金子,昼夜兼程,即刻潜回领地。以重金相邀,吸引草原各方豪杰勇士来投。稍后会合伊毕兹一起继续扩大招兵买粮,总之,兵粮越多越善。”
“末将领命!”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阙伊难如和那个废物骨啜到底如何破城。”
安排完任务后,莫贺达干冷笑着。
与此同时,阙伊难如也和骨啜定下了计策。两人都各心怀鬼胎地嘲笑着莫贺达干……
第116章 被夜袭
兵者,诡道也。 /。只要身处战场,就会时刻面临着诡道以及被诡道。
这一夜,李怀唐以及他的光明三骑对这个古老的兵法都有了深刻的体会。
突骑施人没有守约,在第二天午时之后才发起攻击。而是在当夜,不顾远来疲劳,趁着守军麻痹大意,出其不意地偷袭了乞史城。
“主人,这样的黑夜,我们大部分将士都无法辨别方向,许多人也看不见。这个仗很难打啊!”
阿荔仆为显得很为难,倒不是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现实与理想的冲突。如果让骨啜的阴谋得逞,那么自己的梦想和希望就要被无情地粉碎。也不知道骨啜何来的灵光,竟然敢连夜偷袭。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集结,误了我的大事,小心你的狗头!”
黑暗中,骨啜显然没有注意到阿荔仆的脸色,还以为他是要偷奸耍滑。
刚吃完晚食,骨啜就下令集结精锐的战士,其目的是准备夜袭乞史城。
偷袭的主力将是骨啜麾下的三千名部将和阙伊难如带来的两千名勇士,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甚至都没有惊动其余的士兵,也没有告诉莫贺达干。
阙伊难如留了亲信下来,只要看见乞史城城头出现异常情况,就让亲信带着自己的信物,命令步兵攻城接应。
这个作战计划是阙伊难如的神来之笔。当然,骨啜没有告诉阿荔仆,欣然地接受了部将们的误解。
阿荔仆一边集合着骨啜点名的精锐,一边在盘算着如何通知李怀唐他们。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要搁在以前,阿荔仆是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命运居然和李怀唐他们休戚与共。
让阿荔仆纳闷的是,骨啜并没有让自己的千人队从北门发动攻击,而是跟着阙伊难如的两千骑,在黑夜中悄悄地潜行。一直闷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得到停下来休息的命令。等到骨啜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阿荔仆才知道偷袭的目标居然是乞史城南城门。而且,负责偷袭打开城门的是阙伊难如带来的五百名精锐,其余四千多名骑士,等到城门被打开,再骑马冲进城去。
阿荔仆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能祈求李怀唐他们福大命大了。如果是自己负责偷袭,那么还可以弄出点动静来提醒对方,可现在,他也无能为力了。他是从乞史城回去的路上遇到阙伊难如的大军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苏禄汗改变了主意,派了阙伊难如统帅大军而来,还有他的主人骨啜,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也跟着凑热闹,来攻击他自己的盟友。这回悬了!阿荔仆叹息着自己的命运。
索是五百名偷袭勇士的先锋将,也是苏禄汗直属部将中的一员悍将,作战勇猛。这样的艰巨任务,阙伊难如第一个点他的将。
黑夜,成了突骑施人的保护色。
索率领着五百名勇士慢慢地接近着城墙,虽然渡过护城河的时候难免发出了点响声,风声却及时地给他们提供了掩饰。
乞史城的城墙不高,悍勇的突骑施人用叠人墙的方式代替了攻城云梯,在索的指挥下,很快,就搭建起了人墙……
“快反击啊,快啊!”
阿荔仆的心里不断地呐喊着,拳头紧张地握着,出神地望着黑夜中朦胧的城墙。
突然,一只手碰了过来。阿荔仆吓了一跳,弯刀几乎脱手。
骨啜奇怪地看着身边的阿荔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胆小了?
“不要紧张,等会冲进去的时候,记得跟在我的身边,”
骨啜低声吩咐道,“记得,任何情况下,不准离开我半步,保护我的安全。”
阿荔仆哭笑不得,正欲回答,城墙方向传来了守军的锣鼓警报声,释放阿荔仆绷紧的心弦。
终于发现了……
爬墙发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巡逻的守军,惊慌失措的守军胡乱地喊叫着,有冷静者,敲响了置于城头上的铜锣,发出警报声。
城墙下的偷袭者叠起三层人墙,顶端上的勇士用牙齿咬着刀背,手脚并用,连抓带爬,跳上了城头。猝不及防的守军根本就不是这些悍不畏死的突骑施人的对手,转眼十数名守军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爬上城头,索也上来了,杀气腾腾,浑身是血,他刚刚砍杀了一名守军。
“快,放下吊桥!你们跟随我杀下去,打开城门!”
索一边兴奋地吆喝着,一边挥刀冲下登城的楼梯,身后跟着数十名恶狠狠的杀神。
城头上各处的守军在将领的敦促下,聚集了过来,与偷袭上来的突骑施人展开激战,试图把他们赶下城头。
可是,已经迟了,吊桥终究还是被放了下去。爬上城的突骑施人牢牢地占据着城门正上的位置,把守着吊桥的拉索。
城门下的战斗也是一边倒的结果,如狼似虎的突骑施人疯狂地屠杀着守卫城门的士兵。杀死区区的守军对于索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麻烦的是城门之后堆积重重的石块。
索要埋怨也得责怪己方的兵势太盛,把守军吓唬得连城门都堵得死死的,没有丝毫突击的想法。
李怀唐也不愿意龟缩在城里,只是形势比人强,与突骑施人野战,还是想想罢了,以后再说。安全起见,乞史城的四个城门都被他下令从里面给堵得死死的。守军的执行力度远超出了李怀唐的相像,以致于堵城门的石块把索给郁闷得抓狂。
城门外的突骑施人骑军已经踏上吊桥,停在冷漠的城门之前,心焦地在门外团团转,期盼着城门的打开。
着急的索听到了城门外的拍门声,他知道大军已经侯在外面。他已经在挥汗如雨地搬移石块了,可是,不时赶来的守军妨碍了他的速度,好几名善战的部下都无为地死在了搬运石块的过程中。
黑沉沉的夜色中,城内的方向,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光点,向着城南方向涌来。索知道,那是守军的援军,如果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