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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看到李怀唐给自己的示意,就接过了话头:“阿荔仆将军,只要你愿意与我们将军合作,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而且,如果你愿意,时机成熟的话,我们将军完全可以让你自成一部,就像莫贺达干一样。”
乌蒙的这句话就像雷电一样,击中了阿荔仆的心窝,直把他震慑得当场石化,愣住了许久。忽然,他站了起来,走到李怀唐面前,恭敬地跪了下来,信誓旦旦:“如果可以得到将军的帮助,达成心愿。阿荔仆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惟将军之命是从。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骨啜的壮大,阿荔仆一直在看着,他知道,没有李怀唐的帮助,骨啜不可能得到今天的地位。所以,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人可以让他得偿所愿,那就非李怀唐莫属了。而且,刚刚李怀唐送给他的厚礼,如果自己不能脱离骨啜的掌控,那些财宝日后还不是属于骨啜的?作为骨啜的奴隶,自己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支配任何财富。
乌蒙接着道:“不过,阿荔仆将军,我们现在也困难重重,好歹也要过了这一生死之关,才能向你伸出援助之手。”
阿荔仆想了想,乌蒙的言下之意,他岂能不明白?
“将军需要阿荔仆做些什么,尽管吩咐,阿荔仆豁出去了。”
“好!果然快人快语。这个,阿荔仆将军只需要……”
乌蒙凑到了阿荔仆的耳边,低声地说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着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李怀唐示意护都出去看看。结果,护都刚出去就又折回来,带着一名伤势不轻的鹰骑斥候走了进来。
“将军,有重要敌情!”护都皱着眉头向李怀唐禀告。
见状,李怀唐腾身而起,向阿荔仆拱拱手,道:“在下有事,还请阿荔仆将军自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就带着护都和那名受伤的斥候走了出去。
“将军,我是乌鸦队正的属下,我们发现了突骑施大军向我们这里进发,至少有一万人马,步骑混合,而且,还携带着数十车的攻城器械。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估计明天午时就要到达这里。”
斥候一口气将紧急敌情说完。他就是乌鸦拼死掩护突围出来的新兵,在被追击的过程中,背后中了两箭,如果关键时刻没有得到埋伏在后面的那名袍泽的掩护,他就得抛尸荒野了。那名袍泽估计也和乌鸦队正一样,英勇战死了。
新兵斥候红着眼睛,激动依然没消,哭咽道:“将军,乌鸦队正,为了救我,战,战死了,我一定要为他报,报仇!”
李怀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的!我们一定会为乌鸦报仇的。你这眼泪等到为乌鸦雪恨之后再流出来,为你的袍泽流出来。”
“是,将,将军。”新兵斥候梗噎着。
“你叫什么名字?唐言竟然如此流利。”
李怀唐赞赏地盯着眼前这个明显的杂胡相新兵。
“回,将军,以前我没有名字。不过,从今天起,我就叫乌鸦!”
“我是在碎叶镇长大的,周围都是唐人,说的也是唐言,所以我就学会了。前几年,无缘无故就被突骑施人抓了去,糊里糊涂地被卖到撒马尔罕当奴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大食人送到了南面开矿。如果不是将军的义举,恐怕,我早已饿死在矿山里了。”
新乌鸦说着说着就攒紧了拳头,直到牵引到了背后的伤口,痛疼让他龇牙咧嘴。
李怀唐道:“很好,乌鸦,从今天起,你就跟着飞鹰学本事。不过,你先下去治疗伤势去。报仇的事以后多的是机会。”
新乌鸦被士兵们带了下去,这里正好是史一望的家,伤势不算严重的新乌鸦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将军,看来,阿荔仆的说法得到了证实。突骑施人有团结一起来对付我们的迹象。”
护都忧心忡忡。
怕个鸟!是福不是祸,是祸我躲过。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通了的李怀唐顿时豪气干云:“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以前我们不怕他们,现在也不惧怕,今天过后,将来就更不用怕了。”
当然,这种无畏是建立在知己知彼的基础上,是建立在有所准备上,是建立在同仇敌忾的气势上。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公孙文远兴奋道:“将军说得太对了,根本就不用害怕那些欺软怕硬的东西。要不,我们再去打他们一场埋伏?”
见到自己的意思有被误解的倾向,李怀唐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说,想起他们的时候,蔑视他们,面对他们的时候,就必须要重视他们。认真对待每一场战斗,怀着必胜的想法,勇敢地战胜他们。”
“啊?蔑视,又重视?这个,这个,”
公孙文远摸着脑袋,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护都则细细地品位着李怀唐那句话的含义。“蔑视他,还得重视他?”
第114章 兵临城下
自古以来,围三阙一是攻城一方所采取的最常用的一种手法。//。在心理上,守城一方只要有了一线生机,就不会产生悲壮的破釜沉舟想法,与进攻一方死战到底。危难时刻,总有人会想方设法从被故意留出来的一条生路逃难。一旦有了第一批人带头,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直至整个防线的崩溃。所以,进攻一方非常的喜欢采用这种手法,
道理虽然谁都明白,可守城一方总是不可避免地落入进攻一方的陷井。对于进攻一方来说,这也是减少降低伤亡的最好办法。
乞史城下,莫贺达干与阙伊难如,还有骨啜,围在了一起,商量着攻城事宜。
他们的大军傍晚才全部到达乞史城北门十里外。再次的的惨败严重地打击了莫贺达干的信心,还有他的雄心,此次出征河中地区,简直就是他的噩梦,连续的惨败于史国人的手下,损兵折将高达五千人,士气也严重地降到了冰点,甚至,许多部将都对乞史城产生了一种无法阐释的恐惧感。
为了避免再次堕入狡猾的史国人的圈套中,莫贺达干一再减缓了行军速度,全军保持了紧凑的队形,以防被伏击和各个击破。
就算两万余大军到达了乞史城北门,莫贺达干也没有分兵去其余的三门。全军缩成了一团,驻扎在北门外,远远地与乞史城对峙着。仿佛来这里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一般。
“哈哈,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堵一阙三吧,莫贺达干高人,不可以常人度之!”
李怀唐站在北门的城头上,远远地观望着突骑施人的大营。
黑子也跟着冷嘲热讽,莫贺达干的小心翼翼为黑子的一千多骑创造了入城的机会,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和骚扰,一千多骑兵们就带着八千多件武器和一千斛粮食从南门悠悠然地进城了。
如果不是大栗子他们的行动太过迟缓,恐怕也可以和黑子他们一起进城。不知道过几天,莫贺达干会不会扩大包围圈,把其余的城门给堵起来。
黑子的回来,大大缓解了兵器不足的尴尬局面。再加上这几天民部的冶金匠熔炼城内各种铁器所打造出来的上千件兵器,足够再装备上万士兵了。
突骑施人居然来了两万大军,血战将空前激烈,不知道有多少将士可以安然经历过这场残酷战斗的磨练。李怀唐在内心不禁一声叹息,如果再迟上几个月,肯定可以让更多的将士存活下来。
夕阳沉下了地平线,天空中,还留有最后的光辉,依依不舍地到处散漫着,就仿佛那临走前的十步一回头。
昏暗开始驱逐着光明,在两者交锋中的混浊交接处,两骑浮现在其中,由远而近地快速接近着乞史城北门。
“将军,突骑施人的游骑。小心暗箭!”
六猴子警惕地抢在了李怀唐的面前,喝令周围的卫兵准备放箭。
李怀唐哭笑不得,拍了拍六猴子的肩膀,没好气道:“还远着呢。难道区区两骑我也对付不了?”
六猴子不好意思地挪开了。昨天的伏击战中,李怀唐被偷袭,有惊无险地中了一箭,让六猴子非常的自责。
“放心吧,他们应该是来传话的。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经验,每次攻城大战前,几乎无一例外地是攻方过来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再是劝降。
不出所料,两名突骑施骑兵停在了护城河边,傲气十足地冲着城头上吼叫,还不断地肆意大笑。
“他们怪叫什么?”
都三个月了,在语言方面,李怀唐却依然没有什么进步,无论是栗特语,还是突厥语,当然,骂人的几句还是听懂会讲。
“将军,他们说,限我们在明天午时前献城投降,否则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黑子双拳紧握,几条青筋浮现。
李怀唐冷笑道:“还挺客气的,居然给我们半天的时间准备。”
看着城下嚣张的两名突骑施人,李怀唐冷声道:“胡一箭,把他们的耳朵给留下来”。
胡一箭早就跃跃欲试,接到命令,手中的利箭几乎是应声脱弦而出。胡一箭根本就不看射击的效果,第二支羽箭马上又满弦。
“啊!”城下的一名突骑施骑兵发出吃痛的一声喊叫。
无论是栗特人面前,还是西域的各族胡人,就算是唐军,这些突骑施人一贯的表现都是骄横跋扈,盛气凌人。在面对唐军他们可能多少还忌讳点,可是对于栗特人,他们可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可今天的栗特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行为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但敢挑衅,而且射出的箭又狠又准。
看着受伤的同伴,吃惊得还没回味过来的另一名突骑施骑兵,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风声从左耳掠过,左手本能地摸向耳朵,却感觉到了一阵热乎乎的液体,疼痛随即传来。
受伤的两名突骑施骑兵赶紧勒转马头,向着大营驻扎的方向逃了回去,疯狂,实在是太疯狂了,那还是栗特人吗?见所未见,遇所未遇。那个倒霉蛋莫贺达干的晦气沾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城头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接着,牛角声,战鼓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数里之外,声犹可闻。
两名传令骑兵狼狈地回到了大营,添油加醋地向骨啜他们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