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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皇帝的积威,安禄山不敢去见老皇帝,只派忠心耿耿的曳落河精锐团团将囚禁的帐篷围住,命令是连蚊子都不允许进出。
“恭喜使君!”
另一个豪华的大帐内,高尚眉笑眼开恭维着得意洋洋的安禄山。
“哈哈,同喜同喜。等我南面而治,内阁相公之位必属高卿。”安禄山有些忘形。他有这个资格,有了李隆基作为筹码,如高尚所说,挟天子以令天下,大唐等于掌控在他的手上。当然,在南下入主洛阳之前,他还得增强自己的实力,比如吞掉左贤王部,与回纥以及右贤王结盟。
这一切只不过是高尚为安禄山策划谋取大唐大计中的一个环节,就像挟持李隆基一样。
一场鸿门宴在等着左贤王。鸿门宴设置在中立场所,云中郡城外。
云中郡城客似云来,走一拨来一拨,才空置一夜,清晨便被安禄山与左贤王各一部占领。
尽管有君子协定在前,双方的会面还是充满了戒心。陪同左贤王赴会的照旧是其心腹梅录啜。
一番客套,酒过三巡。继往开来,在憧憬双方未来的友好合作之时,左贤王意外毒发身亡。双方带来的士兵顿时剑拔弩张,紧张气氛被梅录啜挥挥手消除,毫无疑问,他取左贤王而代之。不过,实践证明了,世上最不靠谱的是承诺,安禄山的翻脸比手掌翻覆还快,梅录啜注定了要成为傀儡,安禄山与右贤王联合,挥军夹攻群龙无首的左贤王部,瓜分其部众将士以及财产……
一夜走出八十里差不多是唐军步兵的极限,连续行军,人马皆疲惫不堪。尤其是断后的骑军,整夜修理地球,之后还得追上先行部队,体力消耗更多。
昨夜的战斗未能打响,来者是阿塔等人,带来了上千匹战马,让李怀唐喜出望外。
阿塔接命潜伏于突厥部落中,结果恰逢突厥人内乱,右贤王大肆征兵,阿塔等二十余波斯人也难逃被抓壮丁。他们一直伺机当逃兵,苦于无机会,右贤王趁夜袭击朔方军成全了他们,阿塔趁乱逃跑,还顺手牵了上千匹战马作为补偿。
多一匹战马多一份希望,上千匹战马的到来,极大增强了将士们的信心。
从阿塔的口中,李怀唐还得到了不少情报。
右贤王与一名外来严姓的汉人走得很近,据说与他的背叛有直接联系。
“严庄!”
王悔脱口而出。
安禄山身边有两名谋士,一为高尚,另一为严庄,两人王悔都认识。世上并无太多的巧合,右贤王的反叛的背后有安禄山的影子,这个敏感时刻出现的严姓汉人,舍严庄其谁,再加上阿塔对严庄相貌身材的描述与实际相差无几,王悔更断定是此人无疑。
随着严庄浮出水面,安禄山勾结右贤王意图不轨的阴谋更加清晰,安胡儿手中有皇帝,有兵权,还有外援,盟誓南下取中原是顺理成章之事,无须研究分析,人人知之。
王忠嗣忧心忡忡,京畿部队戍守两处,长安与洛阳,皇帝御驾亲征带走了北军主力,一场惨败只剩下眼前的万来人,如今的洛阳城里只有监门卫与金吾卫各一部,不堪一战。
调宁远铁骑南下,攻取幽州!
围魏救赵之计很多人都能想到,包括王忠嗣,王悔与郭子仪。
李怀唐很冷静,在沉思,机遇飘在眼前,但是需要胆大心细深谋远虑,不容有失。
“张仇!”决心既定,李怀唐唤来身边最稳重最信赖的亲兵。
没有人知道李怀唐对他交待些什么,总之,应该非常非常的重要,从张仇凝重的神色可见一斑。
张仇接命,庄重地向李怀唐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带着阿塔等人匆匆南下。
南方的扬尘吸引眼球,上将军派人取请援军吗?众将士议论纷纷。
与众人不同,李怀唐面向的方位是东方,旅顺港所在,提前的布局终于到了发挥作用时刻。
时势造英雄,成败在此一举。天佑大唐!
上将军在喃喃自语什么?天佑大唐?对,天佑大唐!
王悔等人振臂高呼,将士们不知所以,也跟着怒吼……
修整片刻,大军又继续赶路,毕竟他们的状态不堪一战,而追兵在下一秒出现的概率越来越大。
担忧很快成为事实。先是白玉爪发出预警,接着斥候来报,身后有上万敌骑,已经到达昨夜设下的陷井地带。
胡骑过万!
将士们大惊失色,队伍出现慌乱,此时,王悔的能力体现得淋漓尽致,一面以李怀唐亲自断后鼓励将士们的稳定军心,另一方面组织人手帮助体力弱者。
奔驰于干冷的北风中,阿史那承庆壮志凌云,意气风发,思绪禁不住在飘,沿途都是唐军丢盔弃甲的痕迹,只要追上他们,砍他们的头颅简直与探囊取物般容易,少说也有一万吧?最值得期待还数李怀唐的人头,还有那飘逸如风的汗血马……
嗯,功劳就在前方,就在今天!从云中郡城出发,一路尾追顺风顺水,唐军溃兵败像明显,一支既无马匹又无士气的军队能逃多远?只要再加把劲,日落前满载而归肯定没问题。
大意了,真是应了古人的乌鸦嘴,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撞入宽广诡异的“雷区”――陷马坑。
陷马坑有数千个,分布在必经之路上,洞口仅比马掌大一些,半臂深,奔跑中的马蹄能入难出,陷进去只有骨折的命运。急速追击中的骑兵没留意到地面的“杀机”,顿时人仰马翻一大片,被撞倒的与被绊倒的比直接踏“雷”者还多,肉还未见到,先折损数百人马,胡骑的气焰立马矮了一截。
古人的乌鸦嘴又曰:吃一堑长一智。阿史那承庆这才想起前几日的伤疤之疼,对李怀唐莫名恐惧悄然上心。
挖掘陷马坑志不在大量杀伤敌人,其最大的作用是要给追兵蒙上一层心理阴影,迫使他们减缓速度,放出斥候前出侦查。可以说,李怀唐的目的达到了。双方进入斥候pk战。
无论是整体,抑或是个体,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宁远铁骑较量,突厥人都很难取胜,战马速度慢是最大的因素,足以致命,唯有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弥补。
双方的斥候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直到傍晚,阿史那才醒悟中了李怀唐的缓兵之计,于是疑神疑鬼下心头,恼羞成怒上眉头,恶狠狠地挥军扑上去。
阿史那立功心切,生怕到嘴的猎物跑了,尤其是李怀唐,坐骑快,一人数骑,铁了心要逃的话他根本追不上。所以,夜色的到来也未能阻停他的脚步。
云中郡南部多山,对于李怀唐等人而言,进入山区等于又多一份保障,但是,李怀唐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不。
兵法云,最好的自保方法是消灭敌人,如同最佳的防守是进攻一样的道理。李怀唐深以为然,并且付诸实践。
没有人提出异议,李怀唐的亲兵不会,左青龙的敢死队也不会,与其窝囊被背后砍上一刀丧命,还不如背水一战,何况用不着死拼,上将军的火油弹威力他们是见识过的。
埋伏静悄悄,与追兵的嚣张形成鲜明对比。
山麓下,枯草碎叶铺满地,大队的突厥骑兵行进其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动静很大。
怎么有股怪味?
走了一段,阿史那感觉不对劲,空气中的怪味越来越重,同时也意识到了马蹄下的枯草太多,而且些地方比较潮湿。按说秋季干燥,即使不见阳光,北风也会抽干水分。
踌躇之间,弓弦声此起彼伏,随之半空中出现火光划痕。
糟糕!火攻!
惊惧过后,阿史那哂笑,我会等枯草慢慢烧了起来再跑吗?数万马蹄的践踏,枯枝败叶能燃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火箭落地,熊熊烈火燃起,仿佛来自地狱,从地缝里突然钻出来般一发不可收拾,转眼之间一条长长的火龙横空出世,无情地吞噬着山路上的突厥骑兵。
火势不但形成快速,而且猛,吐着魔鬼般舌头的火苗一下子窜到了马腹的高度,战马身上的鬃毛被点燃,马匹吃痛嘶鸣狂奔乱跳,或掀落骑士,或撞倒同袍,近万突厥骑军毫无心理准备地被推上了巨型火焰舞舞台,接受烈火考验。
阿史那无比惊惧,知道自己中头奖了,马蹄之下,干草之中,肯定被加入了李怀唐的“地狱火”,难怪风中夹带着一股刺激怪味,不过具体的地狱火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只能说阿史那和他的士兵都很倒霉,为了避免士气受影响,他所率领的突厥骑兵均未与李怀唐接战过,他们对火油弹的认识仅仅来自道听途说,火油的气味未能警醒他们。
事后诸葛无意义,最重要的是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都这么想的,毕竟没有人嫌命长。
俗话说得好,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说变就变,突厥人的身份逆转,从追兵变成逃兵,四散乱窜。
呜――呜!
号角声起。毫无意外,伏兵出,立于山坡,以弓箭一一点名。突厥人在跳跃火光的辉映下成为了弓箭手的最好目标,纷纷应声落马,有悍勇者不信邪驱马冲向山坡,奈何坡度较大严重影响速度,弓箭手们可不会客气,重点给予他们照顾……
阿史那逃得最快,与火龙赛跑,幸运从火场冲出,可惜的是,在前方等候他的是数百唐军骑兵。
堵截防漏的职责分配到左青龙的肩膀上,他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到阿史那来撞枪口,吆喝一声,带队从侧翼冲下,杀入慌乱的突厥骑兵中。速度为王,一顿砍杀,报销了数百名敌骑,余者选择了投降,其中有阿史那。
大鱼被带到李怀唐面前。
麻袋!为了抓你,用光了老子的火油弹。
李怀唐一脚踹倒沮丧发抖的阿史那,算是出了一口被穷追的恶气。
“韩二郎,给他来顿杀威棒,有价值的饶他一条狗命,没啥用的剁了喂狗饲鹰,俺的米粮不养废物。”李怀唐用突厥语吩咐,似乎故意说给阿史那听。
“是!”
韩二郎露出狰狞的笑脸,手指关节扳得咔咔作响,活像一个刽子手。
“你想吃250还是360?”
啥是250?
韩二郎耐心解释,250顾名思义,用钝刀子割250片肉不毙命,360则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