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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美人与珊惊呼躲避。虽然两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可毕竟还没实至名归,在李怀唐面前自然就多了一份扭捏,少了一丝夫妻间才有的亲昵。
“咦?”柳美人忘形躲闪,露出了身后的一张案桌,李怀唐注意到案桌上有一张七弦琴,他认得那是柳美人的心爱之物。
看者无心,想者有意。柳上月脸色稍变,刚刚的欢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期期艾艾道:“珊妹妹要学琴,府上就只有一张……”
“凤求凰?”李怀唐脱口而出。关于琴曲,他除了凤求凰这首以外,别无涉猎,是故第一反应便提起当初柳美人悲伤演绎的曲子。
柳美人顿时脸色煞白,欲辩却又无从说起。
李怀唐走到七弦琴前,拿起被琴压着的一张白麻纸,照着上面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词赋与上次不尽相同,多了些李氏标点符号。
“李郎,我,我没,”柳上月言又止,只恨李怀唐不能钻入她的心里看看。
李怀唐没在意柳上月的反应,笑着看向苏小娘:“这不是我的大作吗?”
“李郎不羞,词是司马相如的,你那几个符号是帮助珊理解词意的,一串串的她念不过来。”苏小娘揭穿了李怀唐的剽窃行为。
“反正有我的份!”李怀唐继续无耻,将写着词曲的白麻纸递给柳上月,“美人可愿为夫郎弹唱一曲?”
柳上月点点头,不安地在琴弦前坐下,一曲凤求凰悠然而起……
一曲完毕,李怀唐睁眼,发现身边的苏小娘与珊不知所踪。“咦,她们哪去了?”
柳美人没有回答,双手还痴痴地按在琴弦上。李怀唐定睛一看,柳上月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又在想心上人了?”
柳上月感觉脸颊被温暖包围。李怀唐半蹲在她身后,双手捂着柳美人的俏脸。
“李郎,”柳上月放开压在七弦琴上的纤纤玉手,覆盖在李怀唐的大手上,“你是在怪妾身吗?”
“犯什么傻呢?夫郎的器量就这么点点?”李怀唐将柳上月扶起,从后搂着她的纤腰,温声细语。
“妾身至今清楚记得李郎说过,这曲凤求凰在妾身找到心里喜欢的人之前,就不要再弹唱。”柳上月放松身体,任由娇躯幸福地靠在李怀唐的怀抱里,享受着她人生迟来的温馨。
“嗯。对。”
“那,李郎刚才可有感觉?”柳上月低声问道。
柳上月突然一声嘤咛,娇躯颤动,双手本能地捂向胸前那傲人的突起,只是动作明显迟了一步,制高点上已经被两只魔爪占领。
“李,李郎,”柳上月浑身僵硬,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李怀唐低头凑到柳美人的耳边,深情地嗅着美人的体香。
“你夫郎我从不懂琴曲,刚刚我闭眼细听是装的,嗯,附庸风雅而已。”李怀唐一边说,一边轻咬柳上月耳垂。
“啊?”柳上月不禁失望。
“不过,今天我听出来了,我的柳美人心中有情郎了。无论她的琴音还是歌声,节奏都很欢快,绝不是当日那种沉闷声调可比,尤其是那句‵郎情妾意心和谐′唱得最妙!”李怀唐用力搂紧怀中的美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调笑。
“啊!”柳美人受袭轻呼,“李郎坏死了,妾身明明唱的是‵交情通意心和谐′”
“嘿嘿,一样,意思都差不多。嗯,让我猜猜,这个美人欲要交情通体的可是姓李名怀唐?对否?”李怀唐明知故问,手上的攻势随着提问的节奏在一松一紧。
柳美人又嘤咛两声,却不抗议,低着羞涩涨红的脸蛋咬着嘴唇,腰身还故意地轻轻扭摆,逗弄着来自身后坚硬的挑战。
既然美人愿意应战,李怀唐当然不客气,将柳美人抱起,绕过屏风大步走向胡床,床上清香整洁,犹显温馨,是个很好的战场。而整个卧房被两盘炭火烤得暖洋洋,也不怕被寒意破坏了情调。
“门,李郎,门,”柳上月躺在舒适的胡床上,感受着久违的怜爱,突然却想起了什么,顾不上害羞,提醒埋首在她胸怀里的李怀唐。
“什么门?”李怀唐专心他的攻势,好不容易才空闲出嘴巴来应付柳美人的问题。
柳美人吃吃地笑着,一条粉白的玉璧露出被窝,指着屏风外,大门只是掩上,没有关紧。
“不怕,不会有人来这打扰。”李怀唐刚抬起的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寻找那软玉温香。
柳上月一阵娇喘,伸手紧紧地抱着被窝里胡闹的李怀唐。
“不,不要,李郎,我听到外面有人。”柳上月打断了李怀唐的激情。
李怀唐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愤怒地跑到房门后,拉开门喝道:“谁在捣乱?”
“啊!”伴随着两声惊呼,两个娇俏的身影转身就逃……
第318章 开赴安西
冬又去,春又来,积雪渐渐在消融,露出一片片灰色的大地。|。 ; 宁远城的商人们纷纷脸露喜色,积雪的消融意味着许多被封闭的道路又重新开通,也意味着将有滚滚的财源流入他们的囊中。
黄石镇上,又上演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一幕。
数千人马挤在这块有其名尚无其实的黄石地上,静默地看着他们的主将在百步外与两位夫人倾诉离别之情。
“李郎,保重。记得还有我们在等你,盼你回到我们身边。”苏小娘哽咽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苏小娘刚说完,柳美人接着又发幽怨:“李郎,妾身等你。”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李怀唐左搂右抱,心中却暗叫庆幸,还好将波斯小娘给哄留在了宁远城,否则三个一起上,还真缺一条胳膊。“你们放心就是,商人们都说安西没啥漂亮的小娘,留不住我的脚步。”
“哎呀,我说笑而已。”李怀唐的腰部又再遭殃。“娘子手下留情,夫郎不是想让你们笑笑么?”
苏小娘破涕为笑,撇嘴道:“李郎好不正经,去趟安西都要带着那个讨厌的吐蕃公主。还真说不准,小汾娘可说了,李郎最好色。妾身想啊,等你回来我们肯定又得多两个什么玲珑妹妹。”
“别瞎说,这个吐蕃公主只是交换的人质。再说了,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我身边的两位美人还漂亮?”李怀唐毫不吝啬地给身边美人戴高帽,不过所言距离事实也不是很远。
柳上月甜蜜蜜地搂着她的心上人,珍惜离别前的每一个温馨细节。
“李郎,你得记住诺言啊,下次一定要带妾身去大唐走一遭,完成妾身的心愿。”
此次,当李怀唐决定响应大唐的斡旋,开赴拔唤城与突骑施人谈判,柳上月获悉当即提出要相随,最终李怀唐连哄带骗,承诺一定会带她去趟长安,柳美人方才作罢。
摸着柳美人平坦的腹部,李怀唐有点歉疚,与柳上月疯狂努力了一个多月,依然没有让她怀上身孕。
“将军一言,驷马难追!等我把突骑施人给摆平了,就与你去长安。嗯,听说长安美人多……”
“别,别,我是说,要带你们去将长安的美人都给比下去,让她们都晓得紫紫夫人与柳娘子的绝代风华。”
眼看腰部又要遭殃,李怀唐慌忙改口风。笑话归笑话,李怀唐打心底里也想去一趟长安,不仅仅是要去感受和考察一番,更重要的是,他要带着赫赫威名光临长安,希望届时凭借声望招收更多的人才以推动宁远城的发展。
离别缠绵依依不舍,却无法留住时间的脚步,一番衷肠低诉,李怀唐狠心上马,扬尘而去。随同他前往拔唤城的只有三百骑,唐使在给他的信上说得很清楚,宁远城与突骑施双方均只能带领三百名骑兵入境,他们的安全由大唐来保护。
李怀唐一行东出葛禄山口去大唐,乌蒙在黄石留下了三千士卒和数千劳力。宁远城的城墙修筑接近尾声,节省的劳力被安排到了黄石镇,黄石镇地势险要,扼制四方要冲,按李怀唐当初的构想,黄石将要被修筑成一个坚固的堡垒,驻扎千人,战时,可抵挡来自骨咄方向的大食人,五识匿方向的吐蕃人,甚至东方的唐军,平时则可保护来往的商队,也可向四出的斥候提供补给和落脚之地。乌蒙甚至存了一种以防万一的想法,万一这次李怀唐在大唐出了什么事,驻扎于此的一支千人轻骑兵可迅速越过葛禄山口,给予支援。
安西疏勒镇,守将郭诚谨一早率军出城等候,他昨夜收到了宁远城快骑的报信,宁远上将军李怀唐一行人即将到达。他不敢怠慢,在他的眼里,李怀唐与胡人无甚区别,而异域胡人都是粗鲁缺礼数,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遵守规矩只带三百骑入境。
果然,郭诚谨的担忧变成现实了。对方没让他久等,很快冲天的尘土和漫长的队形就进入了他的视野。
“该死的,他疯了吗?想与我们大唐开战?”郭诚谨大吃一惊,慌忙下令戒备,并快马通知全城严防,如临大敌。
等到李怀唐站到他的对面,他才长出一口气,哭笑不得地望着跟随在李怀唐身后的那支庞大商队,心里不禁鄙夷,古往今来,胡人重利者恐怕已无出其右。
“你就是李怀唐?”郭诚谨的语气里带有好奇和惊疑。眼前之人胡非胡,汉非汉,年少得让人妒忌,与他的想像中的彪悍形象完全不一样,很难让人相信就是这么个少年郎君居然在西域闹出传说中的动静来。
李怀唐不卑不亢:“在下宁远李怀唐,见过郭将军。”
郭诚谨是军人,向来直接,李怀唐的干脆很对他胃口,他也不拐弯抹角,严肃道:“为何带这么多人入境?难道不将我们大唐放在眼里?”
“郭将军误会了,这些人都是商人,听说我要来大唐,他们便自发组队跟随前来大唐淘金,这一路上妖魔鬼怪多,他们是看上了我这三百骑护卫。哈哈。”李怀唐不以为意,坦然大笑,“郭将军无用多虑,到了疏勒地界,他们走他们的,我走我的,绝不惊扰贵境内的民众。”
随李怀唐前来的商队至少上千人,超过一半是护卫。李怀唐是宁远城的主心骨,所有人都担心他的安全,虽说是大唐发来的邀请,以及一再保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