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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爪的尖叫没过多久,一道黑线就出现在远处的丘陵之上,矫健的骑士以猎鹰审视兔子的姿态,轻蔑地虎视眈眈着。
阿辛是拔汗那国汗血骑的主将,麾下统率两千余汗血骑。拔汗那国全盛之时曾经拥有八千汗血铁骑,多年的战乱,强大的汗血骑军团四分五裂,新任拔汗那国国王阿悉兰达干好不容易才凑合了三千铁骑。不过,就算只有三千汗血骑,也足以让天下的铁骑不敢轻视。
“英雄的汗血骑骑士们,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阿辛高举弯刀,蛊惑着麾下骑士。这段日子,他春风得意,前不久才抢了数百匹汗血马,现在又有一群肥羊在他的眼前经过。这支陌生的客军貌似迁徙的游牧部落,马匹骆驼却多得吓人,无论如何,阿辛都不打算放过他们,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安排的礼物,是让他取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奠基石。天予弗取,必遭天谴!
受到鼓舞的汗血骑骑士举刀呼应,天下还没有他们不能去的地方。
“杀!”无数的汗血骑敏捷地翻越丘陵,朝着他们眼中的羊群扑去。
狼群眼中的羊不一定就会有羊的觉悟,至少阿辛看不出他眼中羊会轻易地任由他宰割,上万的骆驼与驮马被驱赶围成一圈,大量的战士与平民躲在其内,另有两千余的骑士严阵以待。
从千步到四百步的距离里,阿辛发现敌骑依然没有驱动的意思,仿佛被吓呆了不知所措。不动的骑兵在阿辛看来与死人没什么区别,注定要成为他弯刀下的战果。
怪事发生了,阿辛突然注意到一朵乌云从对方的阵势中升起,快速地移动,朝着他压过来。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妙”,无数的弩箭就光临到他麾下的汗血骑之中,霎那间,近百名骑士惨叫落马。
这时,宁远铁骑启动了,并没有直接对冲,而是绕向对方的侧翼,每一名骑士都是角弓在手。而李怀唐则率领着鹰骑居前,速度奇快。
“汗血骑!”阿辛相当震惊,对手出乎意料有强弩,更有汗血骑。
“撤!”阿辛果断地下令。今天之事,处处透着诡异,本来他的打算是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马速上的优势,发动突然袭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不料,对手竟然提前有防备,而且突如其来的强弩和汗血骑让他有钻入圈套的感觉。
能看不能吃的肥羊最让人心焦,失败的阿辛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一路上,阿辛又作了两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每次他都以为是悄无声息地接近对手,而每一次对手都有如神助,提前摆好阵势防范。
根据对手行军的方向,阿辛确定了他们就是要到宁远城去。他很担忧那个新近崛起的神秘邻居,其力量不在西键城之下。关键是宁远城位于西键城的东面附件,居高临下地威胁着他们的安全。这群强大的力量如果是投入到宁远城的怀抱,那么西键城的形势就更加的严峻。
着急归着急,可阿辛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脱离他的控制范围。拔汗那国刚结束内战,力量受到严重的削弱,除了这三千汗血骑,他们组织不出富余的力量来围剿欺上门来的肥羊。
阿辛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从宁远城方向来了数千的骑士,将他眼中的肥羊给接应走了。宁远城此来的骑士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武骑军,不善骑战,但是他们手中的长弓不容忽视,阿辛曾经派去宁远城探查的斥候领教过他们的威力,他们可不敢轻易靠近,矜贵的汗血骑经不起,也不值得这样消耗。
等来了公孙遥武亲率的武骑军,李怀唐,包括所有的北征宁远铁骑都松了一口气。家,近在咫尺!
第266章 温故而知新
久违的宁远城再次以其宏伟的形象出现在凯旋的北征军眼前,无论是随军的数千新归,还是从怛罗斯城一直跟随过来的商人,都被深深地震惊。//。
“这里就是宁远城?”柳上月下了马车,惊讶地打量着一座装满她瞳孔的城池。一路上,陆无双已经告诉她此行的目的地,也告诉了她关于李怀唐的身份,让她稍感宽慰。
马车之下,柳上月忽然有了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此时此刻,没有人理会她,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都处于亲朋重逢的拥抱欢呼当中,连那个凶悍的将军也是如此。远远地看着那个魁梧的身影,柳上月感觉臀部上的火辣又隐隐发作,传到了她的成熟的俏脸上,泛起一片红潮。实在是可恶,实在是无耻,明明知道自己是安洛儿的母亲,如果他当时把情况说清楚,哪里还用数三声的威胁,哪里还会发生车厢内那尴尬的一幕。
忽然间,出神的柳上月注意到李怀唐回头看向她,似乎是在向她打招呼,柳上月赶紧将羞涩尴尬的目光转移,一双玉手本能地捂向曾经的灾区,心里有如打翻的五味调料,滋味相当复杂。
李怀唐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完全处于凯旋而归的喜悦当中。从柳上月的婀娜身段上收回目光,向乌蒙问道:“叶姬她们还没回来?小汾娘呢?”
出征数十天,心里对亲人的挂念异常强烈,在迎接的人群里,李怀唐很奇怪,居然没有看见小汾娘。
乌蒙一脸诡异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道:“哦,小汾娘她身子弱,棉娘说深秋傍晚的寒风刺骨,害怕她受凉,不敢让她出城。”
“哦?”
李怀唐一脸的疑惑,可也没细想。
“入城,全城好好庆祝一番!”李怀唐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在这数十天里,宁远城的建设进展究竟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冬天前,城里是否有足够的房子给上十万的人口御寒,储备物资的仓库是否能装下足够的粮肉,牧场是否有足够的牲畜栏棚圈养马牛羊。
“上将军尽管放心,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不出问题。”乌蒙自信地回答了李怀唐的一连串问题。自宁远铁骑出发北征,乌蒙就呕心沥血地做着各种准备,从城防到住房,从牧草到牲畜栏,事无巨细,他都做了安排。
北征的战果不会被浪费。之前李忠心带回的近百万头牛羊,正有条不紊地被安排宰杀,制成腌肉存入仓库,留待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食用。大军凯旋带回来的数万马匹和骆驼可以安置于城内西南区的牧场,城外大量的牧草已经被收割堆放成无数个草垛,专供这些牲畜过冬。一座座民房在居民区耸立而起,随军而回的唐民不会露宿于野。
李怀唐相当满意,军队在战争中扮演着表面的角色,而实际上,在他们身上所反应的是后勤的力量。可以说,没有后勤的支持,胜利不可能持续。
从与乌蒙会师到晚宴期间,李怀唐都感觉到有许多怪异的目光,具体怪在哪里,他说不出,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内心里也荡漾着一股奇异的感觉,似无曾有,却摸不到,触不着。
晚宴还未结束,乌蒙就言语不详,带头匆匆告辞。李怀唐正想追问个明白,仆人却神色匆匆赶来告诉他沐浴已准备妥当。
靠在温热的水池边,李怀唐望着手中断裂成两半的步摇,思绪不受控制地远飘,恍惚之间,他又看到了内心中思念的人儿。
水池呈圆形,挖地铺石而成。乞史城给李怀唐的最深记忆是国王宫里的浴池,那里有太多的甜蜜回忆。对于上将军府邸的建设,李怀唐唯一的要求就是仿建同样的一汪水池。
“紫紫,”李怀唐动情叹息一声。此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不要来打搅我。”李怀唐有点不满,这些新来的仆人怎么如此鲁莽。
脚步声没有停止的意思。李怀唐正欲转头呵斥,两只眼睛却被从后轻轻捂上,耳边有温热的气流刮过:“薄幸李郎,在担心恶婆娘吗?”
传入耳膜的天籁之音如同天上的雷电,刺在他的心头,将他石化,手中的步摇惊落入水,却浑然不觉。
李怀唐在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迟疑的双手举到眼前就停下,不敢揭开谜底,他害怕是梦,梦醒如故。
梦里依稀的甜美之音在幽幽继续:“李郎,可是忘了紫紫么?”
“紫紫,真的是紫紫?”李怀唐喃喃道,脑袋缓缓转过去,随着挡在眼前的一双柔荑松开,一张挂着两道泪痕的俏脸,真真实实地占据了他的眼球。那正是他内心深处思念的人儿,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痕。
真也罢,假也罢,虚梦也罢,现实也罢,李怀唐通通不在乎,他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希望,他的甜蜜。“噗通!”一声,温热的水里,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紫紫,紫紫,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李怀唐疯狂地紧抱着怀中的可人儿自言自语,就算是梦,他也要紧抓不放。
不是梦,肯定不是梦。怀中的美人儿会哭,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应在他的耳边:“李郎,紫紫,不走,再也不走……”
李怀唐双手捧着美人的脸颊,移到眼前,痴痴地盯着,就好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苏小娘的双手温顺地搭在李怀唐的肩膀上,眼神迷离,哭与笑同时绽放在脸上,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良久,苏小娘忍不住伸手轻抚李怀唐脸上的一道泪痕,破涕为笑:“李郎英雄,也会流泪?”
李怀唐怜爱地捂着脸上的那只小手,道:“若能换得紫紫在身边,我便是哭上他千万回又如何?”
“李郎这张嘴巴真甜,不知道骗了多少妇人小娘了吧?”
苏紫紫幽怨地瞪了李怀唐一眼,小手从李怀唐的手掌中滑出,挑逗地在李怀唐胸前画着圈圈。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让苏紫紫既然甜蜜又疼惜的伤痕。
“李郎,我送给你的步摇呢?”
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的情人会将自己所送的礼物时刻带在身边。这一道伤痕提醒了苏紫紫,她忽然很期待,期待李怀唐变戏法一样,将承载着无限爱意的小物件展示在她的眼前。
“嗯,”李怀唐想起刚才的失魂落魄,双手赶紧在水底摸索。
“哗啦!”断成两截的步摇出水,神奇地出现在苏小娘的眼前。
“啊?断了!”
苏小娘疑惑地将惊喜的目光转向李怀唐。
李怀唐抱歉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