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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难?”梁令瓒一张老脸上满是邹纹:“你应该问,上去了死不死。这跟自我了断有何区别?恕老夫不能为你制作。”
“不是吧?”杨钊叫道:“老头,你玩我是吧?都讲给你听了,你突然来一句不能制作,你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梁令瓒懒得跟杨钊墨迹:“你要死是你的事儿,老夫无论如何不能当帮凶,仅此而已。”
“那这一种呢?”杨钊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又是一阵子忙活:“你看这玩意成不成?”
“这……”梁令瓒有些迟疑了,对于杨钊的许诺,他心里还是痒痒的:“这个怎么那么像……”
“特大号的孔明灯是吧?”
“没错!”梁令瓒很惊奇的看着图纸到:“这该不会又是一用来飞天的物件吧?”
“老梁,你太牛了。”杨钊笑嘻嘻的道:“又让你猜中了。当然,我不会一上去就自己飞,得先用一些羊啊,鸡啊什么试试才行。”
一听杨钊不自己上去,梁令瓒的心里又开始痒了,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闹出人命了可就不好了。
杨钊一看梁令瓒有些犹豫,立刻开始加码:“这样吧,我不但拿一种新式算法给你。还另外送给你,一种计算用的工具。一旦你能熟练的掌握这种工具。我敢保证,以前你用一个月才能算完的数算问题。可以利用这种工具在两天之内完成。这怎么样?”
“这……”梁令瓒不当帮凶的心思有些松动了,毕竟谋杀一些牲畜的帮凶,做做还是无伤大雅的:“你能保证先用牲畜试验吗?”
杨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头,你看我像是那种活腻歪的人吗?”
第111章:那小妞
“确实不像。”为了新奇算法,和数算工具,梁令瓒打算赌一把了。杨钊的名声他也听过,西游了,论语正义了等等的,虽不是一个领域内的东西。但梁令瓒本身有公职,并非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永乐杨钊。敢问,你是否就是那个制水车的杨家大郎?”
“没错,就是小子。”杨钊不明白了:“老梁你问这个干什么?”
“无他!”说着梁令瓒躬身就是一礼:“老夫代家乡百姓,谢过杨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
让一个老人给自己行礼?杨钊没这习惯,立马同时弯腰:“事情都过去**年了,不值一提,嘿嘿,不值一提。”
梁令瓒行了一礼之后,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小子,虽然有些赖皮,有点自来熟的意味,但并非那种让人讨厌的类型。有才华的人都会有些张狂,这他完全能够理解。
“杨公子,还请明言。”梁令瓒谈起正事来很严肃:“这两种物件,真的能飞?不知杨公子有多少把握?”
“您就叫我子午得了。”杨钊很仗己的一拍桌子:“六成!我有六成把握。”
“六成?”梁令瓒低头看了看图纸,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那种将翅膀给固定死的东西是如何飞翔的。至于拿根绳子放风筝的说法,梁令瓒根本就不相信。
打量着图纸,作风严谨的梁令瓒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子午,这精钢打制的骨架再加上一个人,将近二百斤,这样东西要是还能放上天,似乎……”
“似乎不可能,是吧?”杨钊拍着梁令瓒的肩膀道:“当初明皇下旨一行大师制大衍历之时,无从着手的一行似乎也认为不可能。但是你老梁就硬生生的制出了黄道游仪,使历法的制定不但有了规章可循,还大大减轻了历法制定的难度。这不是就可能了吗?”
“这……”梁令瓒还是有些犹豫,不管开始用什么动物做实验,在他看来,杨钊肯定会自己上去试一回,内心多少将杨钊当做忘年交的他,自然不希望杨钊以身涉险:“重物浮空,犹如鉄浮于水,这……”
“老梁,这你就外行了不是?”杨钊转身,对着在门口候着的一个家丁道:“你,去端一盆水来,速度快些。”
说完,杨钊将旁边的一个茶碗拿了起来,道:“这玩意比水重,但它偏偏就能浮在水面上。铁打造成一定形状,也可以。”说着杨钊小心翼翼的将茶碗,放进了家丁满头大汗端来的水盆中:“所以,老梁,记住一句话,凡事皆有可能。”
呆呆的看着水盆里浮起的茶碗,梁令瓒惊讶了。他是搞天文学的,格物的神奇还是第一次见,不惊讶不行,隔行如隔山这话,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那好,老夫就答应子午一回。”梁令瓒竖起一个巴掌道:“不过子午每次试验必须有老夫在场,如何?”
“成交。”杨钊同样竖起一个巴掌道:“另外,这两样你都得帮我做出来。而且滑翔翼必须对称,就连重量也要对称。”
说完,两人悠然一笑。便击掌为誓。
在古代,凡是有少许声名的人,无不是像爱惜羽毛一样爱惜自己的声誉,根本不会像现代的人,赌咒发誓比放屁还厉害,说放多大声就放多大声。说放几个就放几个。
约定以后,杨钊又将图纸上有加了许许多多有关于重量,外形等等的数据,才从新郑重的将图纸送到了梁令瓒的手里。而他这一次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至于新式算法,那很简单,一个乘法口诀就成了。
数算工具更简单,把算盘给做好了就成。尽管大唐是珠算这玩意早就存在了,但其定式和算法千奇百怪,相比之下,还不如算筹省事。
至于不会珠算口诀的事儿,有了算盘,根据加减乘除的运算规则,去推算口诀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时来了兴趣的梁令瓒出手,还不是小菜一碟?
谈妥了事情,杨钊便雇了一辆马车向着昌平客栈而去。大唐由于经济十分发达。再加上长安城太过巨大,马车就成了跟现代出租似的,到处都是。
回到住处,杜甫正在抱着书本猛啃,刻苦之程度,杨钊只能汗颜以对。
“怎么?”杜甫见杨钊回来,只好放下书本:“看子午兄的满面喜色,梁大人哪儿谈妥了?”
“那是。”杨钊大大咧咧的最在一边,在椅子上扭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兄弟我才高九斗,学富六车,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搞不定?”
杜甫受不了的抚了抚额头:“你牛,不过会试可没有太多时间了,子午兄,是不是该收收心,准备面临大比?”
杨钊默算了一下时间,还真没有多久了。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一个多月而已。这中间去掉报考,面审等等的时间,余下怕是不足一月。
“看来让子美兄说中了。”杨钊施施然的道:“好吧,温故而知新,这段时间就埋头苦读。”
杜甫对于杨钊的表现很满意:“那么如此说来,子午就不要闲着了。”说着便递了一本孝经过去:“好好读读,据隔壁的学子们说,这次会试的策论大题,很有可能出自这明皇亲著的孝经注里面。”
杨钊接过书,翻了几页便丢在了桌子上。整个孝经满打满算,就那么多字,杨钊已经能倒背如流,再看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个,子美兄你接着看……兄弟我还是祭祭五脏庙先。”说着杨钊便溜了出去。
杜甫从新拿起桌上的孝经,郑重的放好:“子午兄,今天婉芝郡主可是差人来找过你……”
闻言杨钊又一溜烟的回来了,那速度明显比出去的时候快多了:“派人来了?那小妞果然厉害,她怎么说?是砸场子,还是找麻烦?”
“那小妞?”杜甫的脸色有些狰狞,咬牙切齿的道:“没有,她知道我们要参加会试,就送了一些补药,顺带问问你的诺言还算数不?要是想反悔,她说不会笑话你的。”
一回美人计,换的是李婉芝的不屈不饶,杨钊有些傻眼了……
第112章:打他板子
王府,后院。
李婉芝坐在靠近池塘的小亭中,身边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兰儿。院门口站着几个傻乎乎的大兵。在凉亭的不远处是宋王李成器最引以为傲的牡丹园。
李婉芝几次将手给放到了古琴上,却始终奏不去一首完整的曲子。兰儿恭敬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扰也没有说话。
良久,李婉芝才道:“将古琴收起来吧。今天没心思弹了。”
兰儿伸手将旁边的暗黄色的锦帕,拿过来覆盖到琴上:“小姐曲不成调,怕是心乱了哦。”
“死丫头,这次你又想说什么?”李婉芝欲盖弥彰的咋呼道。就像是韶华公主的心思瞒不过她一样,她的心思也同样瞒不过兰儿。
将古琴包好,放进旁边的琴盒。兰儿才道:“小姐,你说人家杨公子,这会儿应该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像小姐一样在抚琴?”
“本小姐管他干什么呢。”秀颈一昂,李婉芝强辩道:“哼,答应我说是能飞上天的。到时做不到,我就让他飞天无路入地无门。”
“恩恩,小姐英明。”兰儿的小脑袋点的飞快:“那位杨公子是该教训教训,太无赖了,第一次就敢称呼小姐的闺名。太可恶了。”
随着兰儿的话,李婉芝的心思不由得飞到了几日之前的韶华诗会。
想起了那天杨钊的态度。她很疑惑杨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似洒脱非常,但又深藏不露。特别是那偶尔在脸上浮现的一丝坏笑。让李婉芝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对,就是感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即便是弯着腰,李婉芝也感觉不到杨钊身上有任何一丝谦卑。身份低下却又没有任何谦卑的人,李婉芝没有见过,也许整个大唐都没有一个。
即便是闻名天下的李白,李婉芝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李白很孤傲,孤傲倒只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就能掩盖一切。但那仅仅只是掩盖,而不是没有。
但是在杨钊身上,李婉芝就感觉不到。
第一次见公主,李婉芝就感觉到了杨钊的不同。在公主面前敢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人,她见过。但是第一次见,就敢把公主当做多年老友似的人,她不但没有见过,同样也没有听过。
最为神奇的还是,杨钊逗她笑的那一会儿,喜欢溜须拍马逗她笑的人很多。这并不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杨钊的态度,那敢情跟对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根本就没有把她郡主的身份当回事。而那种人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