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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杨子午文采绝世,风流潇洒呢?名声漂的太远,这不,把人家小姑娘给招来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根余大人有什么关系?你一个探花郎又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杨钊悻悻的看着斐庭光,道:“莫非这才是你老斐的真面目?”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斐庭光白了杨钊一眼道:“你知道这章仇怜儿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杨钊不拿正眼的斜瞄着斐庭光,道:“不就是章仇兼琼的闺女吗?难道他还是太子妃不成?”
斐庭光再次抿了一口茶汤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她就是皇帝内定的太子妃,而且原定于明年千秋节迎娶。至于跟余大人有什么关系,那就更简单了,难道你不知道余大人曾经是现如今东宫太子的老师吗?”
“得。我算是明白了。”杨钊抚着额头,一脸受不了的样子道:“合着你斐庭光连来几趟,就是让我杨钊去拉皮条,给太子的大婚上保险,对吧?”
“没错,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意思。”斐庭光不理杨钊那目光灼灼的眼睛,淡淡的道:“杨兄,你就不想想人家为何千里迢迢的来长安找你?到时候,你还真有胆子跟太子抢女人不成?再者说了,这事儿不找你,找别人成吗?”
“屁!”杨钊恼羞成怒的道:“谁告诉你,章仇怜儿来长安就是找我杨钊的?你斐庭光就不能用脑子想想这长安城有多大吗?她来长安。就不能是找别人或者寻亲的?”
“人家老爹活蹦乱跳的,寻个甚子亲?”看到杨钊竟然死鸭子嘴硬,斐庭光决定加大火,狠煮鸭子嘴:“不找你,人家满屋子都是临募的你的诗?不找你,人家干吗带着你的诗集千里迢迢的往长安赶?不找你,人家能写出“葵花向阳,子午可安”的句子?”
“靠……”杨钊很像杀人,太子,又是太子,章仇怜儿想干嘛。暂且不说,倒霉太子的事儿就是一出糟践事儿。后世的人都知道,也就是明年,可怜的太子同志就会掉进武惠妃和李林甫下的套子里,被老男人盛怒之下贬为庶人。并且在两年以后,被李林甫给偷偷的做掉。可谓是生的孤独,死的憋屈。
要是他杨钊真的拉了这一次的皮条,那不是硬生生的把人家章仇怜儿给忽悠成寡妇吗?也太不厚道了。
到时,涉及到皇家内部的斗争,就是把章仇兼琼给填进去,都不会溅起一点点的浪花。思来想去杨钊还是打算不趟这趟浑水,在皇帝的家务事上瞎捣鼓,总落不到好下场。
“我说这个斐兄,我杨钊最多只能保证不庇护于章仇怜儿。至于给太子拉煤搭钱这事儿,你也别找在下。任务太巨大。扛不住。”
“扛不住也得扛。太子的未婚妻突然宣布非你杨子午不嫁,太子和皇家的脸往哪儿搁?”斐庭光一脸不怕你不答应的样子道:“抢了太子的未婚妻,说吧,杨子午,你打算选哪一种死法?”
“死个屁。”杨钊没好气的瞪了斐庭光一眼,才道:“章仇兼琼镇守剑南道,手握实权,可谓是封疆大吏。太子欲保证自己岌岌可危的位置,必须联姻,获得一个封疆大吏的支持。加上章仇兼琼也想巴结未来的皇帝,因此两人一拍即合。你们的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好,可惜没有想过人家小姑娘的意思,出了事就把我给扯进来,你还真好意思说……”
斐庭光闻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尴尬:“这就是子午你的不是了,话说这么明白干嘛?再者说了,人家小姑娘可是来找你的,你不想管就没事了?想的挺美。”
杨钊瞪眼看着,斐庭光脸上的尴尬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斐庭光的厚脸皮,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老斐,这事真是余大人授意的?”杨钊突然转了一幅脸孔道:“不会是你斐庭光吃饱了撑的,想要从中间玩上一把吧?”
“杨子午,你……”
第197章:敲响郑氏的丧钟一
第197章:敲响郑氏的丧钟一
“杨子午,你怎么能这样?”斐庭光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般指着杨钊道:“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是人子所为?”
“是不是人子所为先不说。”杨钊定定的看着斐庭光道:“太子大婚,牵连到章仇兼琼这样的封疆大吏。谁玩得起?再说太子结交外臣,你是想害死太子,还是害死你自己?皇家威严,如何允许你们从中搬弄是非?难道斐兄,你就没有想过卷进去的后果吗?”
“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未来之皇帝。难道子午就看着太子被后宫毒妇所欺而无动于衷吗?”斐庭光跳将起来,双目逼视着道:“太子若如没有任何势力,又如何自保?大唐朝看似繁花似锦万国来朝,可惜面临后续无人的境地。太子仁厚,如若有何不测,将来我大唐将走向何方?这些子午你都想过没有?!”
想过没有?这个问题杨钊不只一次想过。甚至已经暗中埋棋子了。几个徒弟都已经外放,为官一方,但这事儿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思进取之道,而将天下系于一人之身,本就愚蠢。”杨钊叹息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斐,你又何必上杆子去插手这等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的事情?”
“天下人皆如你杨子午这般独善其身。谁又来支撑这朗朗乾坤?”斐庭光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钊,道:“子午,你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太子能否成其事,你的作用至关重要,你为何不能担当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杨钊被斐庭光逼的有点儿火了:“我杨钊又什么责任?第一,我不管太子用了什么办法,让皇帝同意他纳章仇兼琼的女儿为正妃。既然皇帝已经承认,你有何必横插一脚节外生枝?”
“第二,这事儿真的是余大人要拜托我杨子午的吗?”杨钊同样注视着斐庭光,那眼神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就算章仇怜儿不同意,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不同意又能如何?我就不相信以余大人的智慧看不出这时插手,根本就是多事。常言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你以为上串下跳就是帮忙了?”
“这不是帮忙是什么?”斐庭光依然固执的认为杨钊不过是怕事而已:“子午你这是怀疑我斐庭光的人品,还是不相信余大人?”
杨钊淡淡的道:“我信不信谁,无所谓。关键是余大人的势力从来就不是皇帝所能容忍的。这种存在如果在太子纳妃一事上暴露,你觉得余大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再说章仇怜儿又能翻出什么样的花儿来?本是铁板定钉的事儿,你非要画蛇添足。难道余大人就不知道他帮太子的越多,太子的位置就越不安稳吗?”
“子午,话不可以这么说。”斐庭光依然没有认同杨钊的分析,只是自顾自的道:“惠妃虎视眈眈,如若没有余大人的帮助,他又如何斗得过惠妃?子午,你不能只看眼前的这一件事。”
“只看眼前?”杨钊反问道:“太子为什么一定要跟惠妃斗?他已经是太子了。只要洁身自好,安分守己,谁又能将他从太子的位置上赶下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没有大错,他就是未来的皇帝。照你们的搞法?他就安全了?”
斐庭光被杨钊给说毛了。单手一拍案几:“杨子午,你就给句话吧,这事儿你是帮还是不帮?”
杨钊则很干脆的吐出两个字:“不帮。”
“好一个杨子午,人皆传言你有情有义。”斐庭光咬牙切齿的道:“我斐庭光今天算是见识了。你原来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罢了,算我斐庭光有眼无珠。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完斐庭光长袖一甩,扭头就走。
杨钊看着斐庭光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家伙是个人才,可惜太过自以为是。皇帝的家事,谁卷进去都落不了好。非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奔波不已。说好听点,这叫忠肝义胆,说难听点,这就是傻帽一个。人家太子已经有作为封疆大吏的余大同,和司马承祯支持了,其背后势力何其雄厚,非要为了一个章仇兼琼,弄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何苦来哉呢?
不过天要下雨,杨钊只能随他去,说服不了,谁也没有办法。
叹了一口气,杨钊再次拿起了笔,继续去完成他的理论。只有在秘书少监的位置上拿出成绩来,他杨钊才有翻身的机会,否则就是说破天去,也是无用。
………………
大明宫,紫寰殿。
老男人批改完这一天的所有奏折之后,不得不闭目养神一会儿。有感于政务劳累,老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治理整个大唐,事情千头万绪,一件接着一件,就没有清净的时候。
高力士蹑手蹑脚的在一旁伺候着,当年皇帝还是临淄王的时候,高力士就是李隆基宠信的人了。到了开元十七年,高力士位高权重,身兼十余职,更是被人呼为高将军而不名。这样的身份按说即便不恃宠生娇也差不多了,可是高力士依旧十年如一日的伺候着老男人。
“力士啊,你说说朕将杨子午放倒秘书监,是不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高力士立马答道:“回陛下。杨子午聪慧异常,定当能理解陛下的深意。再说杨子午要是连这些都理解不了,将来又如何能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老奴以为陛下多虑了。”
李隆基想想也是,放在秘书监,杨钊不但能趁机充实一番,还能磨练一下性情,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做皇帝无非是恩威并施,不然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会死命的忠于皇帝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最近郑氏有没有什么动作?”
“回陛下,自从陛下为郑氏家主郑炎进爵之后,郑氏似乎老实了很多,不过……”
说道这里高力士踌躇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老男人的表情。
结果老男人好像是没发现一般,还是那个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
“不过什么?你且说来……”
“是这样,郑炎这段时间倒是没有任何异动。不过郑氏直系中有一个人就很倒霉了……”高力士将郑拓如何设法联合杨斌谋夺杨钊的家产,又如何被初回长安的杨钊给逮了个正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