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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你竟然敢以海为家,想必是对大海十分熟悉了?”李愔觉得对方可能是吹牛,不过又不好说破,因此想考考他。
“启禀殿下,在下在这海上生活了大半辈子,自然对大海十分熟悉。”陆青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十分谦恭,但其实骨子里却有股傲气,甚至面对李愔这个王爷时,言语也不时露出自傲之气。
“好,那我问你,你在海上漂泊了这么长时间,都去过哪里?”李愔还真想杀一杀对方的傲气,不过对于海上行船的事,他知道的肯定不如对方,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干脆和对方拼地理,看咱们谁怕谁?
“殿下,草民去过的地方很多,南方的爪哇等国;北方的高句丽、新罗、百济以及倭国,西方草民去过天竺,然后从天竺绕过一个半岛,到达了波斯,听说从穿过波斯后,就能到达古书中的大秦,可惜草民当时无力再向西行。”陆青还是那幅表现谦恭实则傲气的语气说道。
李愔听后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陆青还真是个人材,竟然连万里之外的波斯也到过,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绝对能称的上是一位了不起的航海家了。
李愔虽然心中赞叹,但却也不能认输,他正想借这个事来震一震对方,于是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摇着头说道:“可惜可惜,就算去不到大秦,若是你们再向西一些,越过大食占领的那个半岛,就能到达非洲大陆,那里不但是昆仑奴的产地之一,而且还盛产黄金、犀牛角、象牙等物,若是你们能走上一遭,绝对能大赚一笔。”
“嗯~”听到李愔的话,陆青他们都是一愣,而且越听越是震惊,等李愔说完,陆青这才急忙问道:“殿下知道大食?还知道那块盛产昆仑奴的大陆?”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本王不但知道西方之事,而且连你们没去的东方,也知道一清二楚!”李愔看自己的效果达到了,不禁一脸得意的说道。
“东边?东边不就是流求吗?”陆青一脸疑惑的问道,除了去过天竺和波斯之外,他们的视界范围也就只能限制在东亚这一片了。
“切~,流求算什么?过了流求就是太平洋,这是一片宽广无际的大海,以现在的海船,估计要走上好几个月才能穿过去,过了太平洋后,就是南北美洲,两个大陆加在一起,比我大唐的面积大上近十倍,而且上面简直是黄金遍地,真正的黄金大陆。”李愔一脸向往的说道,嘴里虽然说的是黄金,可他心里想的却是那里的辣椒,一想起辣椒的美味,他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看到李愔一个堂堂的王爷,在提起那个什么美洲大陆时,竟然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这就让陆青可以相像到上面的富饶。同时又想到自己刚才傲气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惭愧,一直以为自己将整个世界都快转遍了,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差的远呢,看看人家齐王,虽然小小年纪,但见识却是自己的数倍不止。
“殿下见识非凡,草民心服口服!”陆青一辑到地,这时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傲气,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十几岁的齐王殿下。
“哪里哪里,本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比不上陆先生走南闯北,可恨我这身份,让我不能冒险行于海上,无法亲眼目睹海外的诸多风光,实乃人生憾事也!”李愔虽然心中得意,但也没忘了吹捧对方几句,毕竟他看这个陆青也是个人材,若是能收归已用的话,也是个难得的助力。
听到李愔的夸奖,陆青自然是急忙谦虚几句,然后两人谈起这海上之事,一个是地理知识丰富,一个是海上经验非凡,两人自然是相谈甚欢。不过陆青身后的那个壮汉和光头却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一脸不满的站在那里,几乎想打断陆青和李愔的谈话,可是却又临时退缩了。
就在李愔和陆青越谈越投机的时候,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殿门口一暗,一个高大强壮的身躯走了进来,不用看李愔也知道,整个齐王府上下除了虎婶外,就再也没人能有这种身板了。
虎婶手中拿着托盘,迈着大步走进殿中,对旁边的陆青等人是视而不见,几步走到李愔面前道:“殿下,这是王妃给您做的鸡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虎婶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是陆青包括他身后的壮汉等人看到虎婶时,却个个微不可查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特别是那个壮汉,刚才脸上对李愔的不满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装的冷静。
李愔刚才还在奇怪,现在还不到吃药的时间,怎么虎婶就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给自己送鸡汤,于是笑道:“嗯,虎婶辛苦了,你放这吧,我一会就喝!”
“是,殿下!”虎婶答应一声,把鸡汤往下后,拿起托盘就走出大殿,不过就在与陆青等人交错之时,背对着李愔的虎婶忽然双目如电的扫了一下陆青等人,特别是看到那个壮汉和光头时,拳头忽然一紧,几声清脆的骨节声传到壮汉和光头耳中,立刻把两人吓的面色苍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站在陆青后面,再也不敢有什么异色。
看到两人的反应,虎婶这才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迈着大步出了大殿。直到看着虎婶的背景消失后,壮汉和光头才苦笑着对视一眼,看来他们以后有苦头吃了。
第二十一章 文心的背后
李愔和陆青很是谈的来,而且从对方的话中,李愔也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底细。陆青这伙人本质上来说,其实就是海盗,不过偶而也会客串一下海商,比如这次,他们就是从南方的广州搞了批丝绸运来,可以说经商只是他们的副业。这点和普通的海商刚好相反,现在的海商都是以经商为主,偶尔遇到弱小的一方时,才会客串一下海盗。从这点上也能看出,现在的海贸还处于一个十分混乱的时期。
到了日头偏西,李愔又设了晚宴招待陆青这伙人,一吃一喝之间,这感情自然又拉近了许多,一直到了天黑时,李愔才放他们离开。
而就在陆青这些人离开时,齐王府侧门也有一个人出了门,这人刚一出来,在门前摆摊的小商贩立刻纷纷打招呼:“哟!陆先生好!”
王府里的下人一般都从这个侧门进出,而且整个登州无人不知,齐王府对下人极为亲厚,每月都能拿不少工钱,出手也大方,因此才吸引这么多的商贩在王府门口摆摊。
“嗯,好好,大家都好!”这位被称为陆先生的人也向小商贩们点头示意,显然和众人都十分熟悉。陆先生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个头不高,人长的又瘦,穿着的蓝色长袍里面空荡荡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一般。
“陆先生,您快来瞧瞧,这发簪是刚从长安送来的新样式,您给虎婶买上一根怎么样?”一个卖女子饰物的小商贩热情的招呼道。
这位陆先生一听,笑呵呵的走上去看了看,发现果然样式新颖独特,于是很大方的掏钱卖了下来,一见陆先生掏钱,其它商贩也纷纷招呼,这位陆先生出手阔绰,只要觉得合适的,就会买下来,不一会的功夫,就买了一大包东西,身上带的钱花完了没关系,反正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也相信他的人品,因此都愿意赊账给他。
买完东西后,陆先生还有事,于是就把买的东西随手交给一个商贩,让他代为保管一下,一会他回来时再拿。然后和平常一样,身无分文的出去溜哒了。这些商贩也都知道陆先生的这个习惯,因此也没觉得什么不同,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后,一个大婶级的商贩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了,陆先生这么好的男人,竟然娶了虎婶那种女人?唉~”
“哈哈哈~,刘家嫂子,你寡居多年,不会是对陆先生动春心了吧?”听到刘寡妇的叹息,旁边一个年轻商贩大笑道,这个刘家嫂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长的倒也齐整,因此周围的男商贩们都喜欢开她的玩笑。
“臭小子,老娘动不动春心关你屁事,看你贼眉鼠眼的,是不是想打老娘的主意?我告诉你,别动那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这位刘寡妇也不是好惹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能辛辛苦苦将儿子带大,靠的就是这份泼辣的脾气和那张利嘴,因此几下就把对方数落的无地自容,最后苦苦哀求这才让她做罢。
陆先生就是虎婶的丈夫,李愔在看到他们夫妇的时候,也是感觉极为别扭,因为虎婶在李愔洞房那天大发雌威,与长安有名的大力士房遗爱拼了个不相上下,因此李愔对她印象很深,而陆先生也沾着妻子的光,也被李愔记住了。不过后来这位陆先生表现出来的才能,却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陆先生识文断字,再加上他是萧府陪嫁过来的重要人物,因此被安排到账房工作,管理王府内部的财务,一开始其它的几个帐房对他还有些排斥,但很快就被人家表现出来的才华震惊,无论多么复杂的帐目,只要到了陆先生的手里,扫上几眼就能理的清清楚楚,而且人家还写的一手的字,连李愔见到也是大为夸赞。
发现这陆先生的才能后,李愔本想给他安排到仓曹去做官,但是陆先生却不愿意,说自己只愿和妻子跟在王妃身边,李愔也不好强求,无奈只能作罢。
登州城本来也和长安一样,都是有夜禁的,李愔从一开始就对长安的夜禁感到十分不满,毕竟做为一个现代人,夜生活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分。可惜当时他说了不算,而且长安夜禁的原因也有很多,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因此只能默默的忍受,可是来到登州后就不同,这里他说了算,因此才来不到三天,就把夜禁给取消了,当然了,他也没忘增加治安的人手。
陆先生出了王府后,一开始还按着习惯的路线遛弯,看着周围热闹的街市,不时微笑着和熟识的人打个招呼,不过在走到一条小巷子时,趁着周围人少,一转身就进了巷子,然后在巷子中的一个角门敲了敲,里面的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立刻将陆先生迎了进来,然后被人引到宅子中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