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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接入宫中。不但历史改写,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不过好在不一会儿德祥就传来消息。说内侍进了申王府不一会就空手而归。
王诩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而派去监视皇宫和莘王府的探子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就交到了王诩手里。当他知道两位皇子一同被请入宫中的时候,心中不免又开始有些打鼓。
“小乙兄。把莘王府的人撤回来吧,现如今我们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王诩对燕青说道,言语中不免有种认命的无奈。
燕青点头,立刻照着王诩的话去做了,燕青前脚刚一离开,德祥就带着汪盈盈走了进来。
“汪姑娘,多谢你没有食言,遵守了我们的承诺。”王诩礼貌地朝着汪盈盈拱手,毕竟他心里一直担心汪盈盈会出尔反尔,眼下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汪盈盈娇娇一笑道,“我该做的事都做了,我要的东西呢?”
“德祥把解药给汪姑娘。”王诩转头朝着德祥吩咐道。
德祥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交给汪盈盈,汪盈盈掩嘴服下,又对王诩道,“这样就算了吗?”
“当然不是,汪姑娘应该知道,眼下是非常时刻,对王某来说无比重要。”
王诩话还没说完,就被汪盈盈打断道,“王诩!你可不要戏弄本姑娘。”
王诩眼下确实没有太多精力,也不想给汪盈盈解释太多,径直走到汪盈盈身前,冷眼看着汪盈盈道,“若我的计划失败,摩尼教必然会大肆壮大,到时候你汪盈盈怕是比我先死吧。”
“王诩你!混蛋!”汪盈盈气急败坏地指着王诩大骂。
王诩倒是不生气,负手于后,语气诚恳道,“汪姑娘,我王诩不是无信之人,不管我的计划能否成功,我都有能力完成对你的承诺,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而已,请你稍安勿躁。”
王诩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很多,立刻对德祥道,“德祥,送汪姑娘去清月楼休息。”
汪盈盈也没办法,只得相信王诩的话,至始至终,她的性命都握在别人里,若王诩能遵守承诺,那全是她赚的。
汪盈盈看了王诩一眼,只得跟着德祥离开了,去了清月楼。
而毫无信仰,不惧鬼神的王诩平生第一次在内心里祈祷起来,希望赵佶能够顺利登基,成为皇帝。
此时此刻的崇政殿内,端王赵佶和莘王赵俣并肩恭恭敬敬地站在崇政殿内,他们都深深地知道,今天将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二位皇儿不必多礼,来人赐座!”向太后对内侍吩咐道。
“谢母后!”两人齐声行礼,各自坐上各自的位置。
向太后看看两位皇子,其实心头还是更喜欢赵佶多一些,毕竟赵璎珞时常入宫,经常在自己耳边提起赵佶,言语中尽是赵佶的温良、谦恭。
“宰相、枢密两位卿家,如今两位皇子都在此,两位卿家有何疑虑皆可问二位皇子。”向太后言语温和地对几个宰执道。
下面四人当然知道向太后的用意。把得罪皇子的事直接扔在自己脑袋上,这下没有任何退路。只得力争让自己举荐的人当上皇帝,否则将来不仅仕途难保。恐怕连性命也会堪忧。
章惇自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咳了咳嗽,率先站出来,对赵佶拱手问道,“端王,敢问端王,章某有闻,端王时常出入蹴鞠馆、马球社以及画院等地,不知可有其事?”
赵佶不卑不亢地起身。对章惇拱拱手道,“回相公,确有其事。”
赵佶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曾布,暗暗叹赵佶心智不熟,怎么会就这样承认了。
章惇脸上忍不住露出得色,而赵俣也不由得心中暗喜。
向太后却是不太惊讶,她从赵璎珞口中早就听过这些个东西。反倒觉得是不错的事。
赵佶整理一下思路,把王诩告诉自己的东西理顺,没等章惇追问,就又道。“敢问相公,元佑年间为何我大宋于边事屡屡退让,丧师失地。威严扫尽?”
章惇一愣,没想到赵佶会反问自己。张口就答,“自是元佑臣僚奸邪妄为。不思图强为国,只作一味孤守所致!”
章惇的话刚一说完,向太后立刻就变了脸色,冷冷地哼出声。
经过王诩的指点,赵佶当然明白向太后是非常不满新党的所作所为,内心是偏向旧党的,所以赵佶见章惇如此说,自然知道他中计,心头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相公,本王以为不然。”赵佶开口反驳道,“本王以为,守内虚外,重文轻武方才是根本原因。”
赵佶拿出了王诩教他的说辞,“我大宋被三冗所困,所以才有了父皇与皇兄的锐意变革,为的就是一扫我大宋的颓然之势。”
“父皇与皇兄所改在于外,而我所做之事在于内!”赵佶慷慨激昂地说着,顿了一顿,偷偷瞟了一眼众人,心中暗想师父真是厉害,忽又继续道,“我大宋子民须得能文能武,文武兼备,方能于边关抵御贼寇,夺回失地。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做的就是强身健体。”
紧接着,赵佶滔滔不绝地将王诩教的一番说辞当着众人说了出来,好在有王诩督促着背诵练习,这时候挥洒起来神采自如。
待赵佶说完,曾布都忍不住想要大声喝彩了,章惇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往里跳。
章惇一听完,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八岁还不到的端王竟然能神采飞扬地说出这么一大堆的道理,被他如此一说,去蹴鞠、打马球都由坏事变成了好事了。
许将和李清臣对视一眼,立刻就有了主意,已经明白自己该站在哪一边了。
而高高在上的向太后听了这一番话,越发对赵佶是满意了,以前赵璎珞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好话纷纷涌了上来,越看这个赵佶越是喜欢。
莘王赵俣此刻是坐不住了,眼看这样下去,自己还不得又回到自己的莘王府去,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我不赞同十一哥的说法。”
章惇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赶紧换上笑脸问道,“莘王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岂敢跟十一哥相比,只是一点愚见罢了。”赵俣将姿态放得很低,然后说道,“十一哥说得有些道理,人人强而习武,则可抵御外敌。”
章惇闻言就觉得不对味儿了,怎么开口就赞同赵佶呢。
“但是!穷兵黩武,则文不昌,礼不行,孝不尽,毁家而耗国力,不可为啊。”赵俣面带沉痛地说道,倒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和赵佶慷慨激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莘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章惇不失时机地出言附和。
赵俣继续悲天悯人道,“史为鉴,知兴替。前有五代十国之车鉴,不可重蹈覆辙。”
赵俣这话说得虽凄凄惨惨,不似赵佶那般振聋发聩,但是短短的几句话,直击众人心底,谁都知道五代十国的频繁更替就是因为武力昌盛的缘故。
第二百八十六节
一时间,曾布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了,而章惇则立刻跳了出来,顺着赵俣的话往下说,越说越是直击历代赵家天子的心病。
向太后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虽说心底偏向赵佶一些,但是赵俣似乎更加适合做一个规规矩矩的皇帝。
章惇滔滔不绝地一气说完,立刻对皇太后道,“太后,臣以为莘王当立!”
向太后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盛气凌人的章惇。
崇政殿里的气氛似乎在此刻到了临界点,要是章惇再说话,向太后势必要开口应允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崇政殿门口响起了一阵喧闹,而陷入纠结的向太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似乎找到了缓解的当口,立刻呵道,“何人敢在宫中喧哗!”
向太后一呵,章惇气势全消,不由得恼怒地看向了殿门外。
好一阵,几个内侍才押着一个哆哆嗦嗦的小黄门进了殿中,向太后还没开问,章惇就上前怒斥道,“目无体统!胆敢在此喧哗!”
向太后不悦地打断章惇道,“宰相且听他们说来。”
章惇这才一甩衣袖,愤愤退下。
“回太后,小的刚才看到这个小黄门在殿门口鬼鬼祟祟地鼓捣什么,就上前将其拿住,细问之下,他说,他捡了一个包袱。就在殿门口。小的怀疑他盗窃宫中之物,就要将他拿下。哪想他却鼓噪起来。”内侍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番。
向太后本想挥手让几人下去,待大事完毕再行处理。不想忽然瞥见了小黄门手中拿的包袱,便问道,“你手中所持何物?”
小黄门颤抖着将包袱捧在手里道,“小…小的也不知道,这是在殿门口捡着的,小的本想上交,哪想就被他瞧见,无赖小的。”
“胡说!本就是你鬼鬼祟祟地,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两人随即在崇政殿里争吵起来。
向太后眉头一皱。呵斥道,“统统住嘴!如此吵闹成何体统!你们可知此乃何地!简直放肆!来人!将他二人押下去!”
“太后!小的冤枉啊!冤枉啊!”小黄门“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手里的包袱也咕噜落到了地上。
“押下去!”向太后不想再听二人吵闹,袖手一挥道。
曾布眼尖目锐,一眼就看到了包袱里似乎滚出来什么东西,趁着混乱上前将其拾起,拿在手中一看,立刻吓了个百骸俱散,瞬间又似乎明白过来什么。立刻大声喊道,“启禀太后!”
曾布震天一声喊,殿中众人纷纷停下,都朝着他看去。
“启禀太后!这包袱…”
“包袱有何异样?枢密直说便是!”向太后不满曾布扭扭捏捏。
“臣不敢望断。还请太后定夺!”曾布知道这是决定乾坤的一局,是故处处走得小心谨慎,不敢大意。
“拿上来!”向太后对身边的内侍道。内侍很快讲曾布手里的包袱捧给了向太后。
向氏将包袱放在龙案上,一层一层地掀开。最后一层布打开之后,出现在向氏眼前的东西。让她惊愤莫名。
片刻的惊怒之后,仔细地看了几遍包袱里的东西,好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殿中的诸人隔着帘子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又将其半晌没有开口,没有一个人敢出言询问,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待着。
尤其是章惇和赵俣两人都觉得这一出来得太过巧合,偏偏就在这个当口发生。
“啪!”
好一会没有一点动静的珠帘后忽然传来一声拍案响声,紧接着便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