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诩无奈只得受了三人固执地磕头,没有失去过家园的他很难理解善喀人的感受,这种情感也许只有经历了靖康之变才能体味,不过王诩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陆高科和匡尚在站一旁,心头有不同的感受,但是同样的都是对王诩更多的信服和敬仰。
是夜,王诩同仁多楚清进行了一次长谈,二人也算是彼此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信任,对于王诩对自己的安排,仁多楚清也自知人在屋檐下。算是点头同意了。同时。仁多楚清还给了王诩一封信,让他带给仁多保忠铜铁的同时,将此信给他,算是打开了两人最后一点隔阂。
王诩还未及离开秦州城,“病好”的消息就传开了,秦州一众官员知道了许谦的调查结果之后,也纷纷上门道贺。
王诩一连应付了几天。直到给仁多楚清的宅子安排妥当,这才带着陆高科等人离开秦州,赶往了渭州。王诩一行刚一到达渭州城,就遇见了章楶派来的迎接的人。
“王签判,章知州得知签判病愈的消息后,就派小的在城门口候着签判了。”来人在城门口拱手道。
东城门乃是从秦州而来进入渭州城的必经。看来章楶必然有要事等着自己,王诩心里想着,立刻问道,“知州是否在候着王某。”
“签判妙算,知州正在府衙候着,请签判快去吧。”来人回道。
王诩嘱咐了陆高科等人几句,就打着马急匆匆地赶往知州衙门。来到章楶的办公地方,从半掩的房门看去。正见章楶在埋头办公。王诩敲了敲房门,章楶这才抬起头来。脸色明显憔悴了不少。
“邵牧,快请进来。”章楶看见王诩,随即笑道,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邵牧的病情好些了?”
王诩有些不敢直视章楶的眼神,含糊道,“痊愈了。”
“那就好。”章楶笑眯着点点头。
“不知知州找邵牧来是有何事?”王诩赶紧岔开话题。
章楶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对王诩道,“许侍郎是个正直严苛的人。不过,虽然的确是事实如此,但此际筑城未得,还需另觅时日,所以…”
王诩顿时明白过来,“所以知州是希望朝廷不要重处苗、王二人。”
“邵牧通达,苗、王二人立功心切,所以才有此过失。但二人均是难得的将才,若是被重处,恐怕是朝廷之损失。”章楶有些忧虑地看着王诩。
王诩知道章楶的意思,“邵牧即刻修书一封予曾枢密,希望他能劝说皇上,宽恕二人。”
章楶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我也会上札于陛下,望其看在开边之重的份上,让二人戴罪立功。”
章楶的这份胸襟和大局观让王诩感触颇深,王诩立刻就着章楶这里的纸币给曾布写了一封言语诚挚的信。
王诩写完之后,交予章楶看了一番,章楶这才将信装好,准备用急脚递送递京城枢密院。
“知州,咱们谋划了许久的筑城一事,而且材料、物资军备都还堆在那里,大小车辆也还在…”
“不急!要等朝廷对苗、王的处罚下达之后才能再动,否则军心不稳。”章楶打断了王诩的话,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希望能将此事做成,为全取西夏奠定基础。
王诩和章楶又讨论一阵最近渭州和边境的大小事宜,这才回到了自家小院。
“梅朵!冉儿!老爷回来啦!”王诩大声喊道,直直地冲向了后院,刚一进后院,王诩就整个人呆住了。
雅丽梅朵正跪在院中,冉儿抱着孩子,在旁边怎么也拉不起来。
“梅朵你这是要干什么?”王诩不解地问道,脸上充满的疑惑。
“多谢官人为我族人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雅丽梅朵说完,正准备磕头,被王诩猛地一把拉了起来。
雅丽梅朵猝不及防,虽然体格高大,但是还是被王诩扯了起来,冉儿也被王诩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王诩严肃地甚至带着一些怒气地盯着雅丽梅朵,“也许当初你接近我是因为某种原因,我要了你也并不是因为爱你。但是现在!现在!不一样!我要的不是感恩,而是感情!”
王诩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你雅丽梅朵,我现在爱你,爱你的野性、冷傲和性感。你必须告诉我,你的感受。我要的不是感恩。”
冉儿像只受惊的小鹿,抱着孩子躲在一旁,心头有些害怕,他从未见过王诩这种表情,然而也还有一些的酸溜溜的滋味。
雅丽梅朵看着王诩,好半响一言不发,直到一颗清澈的泪珠从脸庞滑过,她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为她的族人谋得了一块草原,更加征服了她的心。
“我爱你,你是我的王!”雅丽梅朵用力挣开王诩的束缚,一把抱住了王诩。
王诩也伸手搂住了雅丽梅朵,每天面对着阴谋阳谋,面对着生离死别,面对着谋划布局,面对着算计钩斗,他太需要不参杂质的情感支持起疲倦的身体和精神,他容不得心中唯一的净土沾染上一点的污垢,那样他的世界将会崩塌。
王诩知道自己可以为了历史,为了北宋变成一个十足的小人,变成一个被人人唾弃的奸臣,被史家口诛笔伐的权奸,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一个牢固的支点,便是家庭纯粹的感情和爱。
两人相拥在一起站了很久,知道冉儿不满地传来咳嗽声,二人才发现有旁观者,王诩松开了手,第一次看见雅丽梅朵脸红忸怩的神情,美不胜收。
当夜,王诩本想尽享齐人之福,哪料自己的儿子根本不买账,撒开了嗓子从晚上一直哭到了黎明,终于在天亮之时,停止了哭泣,霸占了冉儿整整一个晚上。
王诩看着自己儿子含着**,笑眯眯的眼神,心中也只得苦笑了,初为人父,有喜有苦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 赵煦看重的人
“啪!”忽然一声拍案响声从龙案上传来,赵煦忍不住道,“苗、王二人胆大包天,此等军机重事,竟敢欺上瞒下,嫁祸他人!”
赵煦一声呵斥,将章楶的手札拍在了龙案上,许谦也停了下来,文武百官尽都噤若寒蝉。
“陛下!”章惇瞅准了时机持笏出列,他要为自己找补回来,“臣以为,当对苗、王二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赵煦正在气头上,被章惇如此一撺掇,就想拍板。
“陛下!”曾布见章惇煽风点火,趁火浇油为自己找补过失,立刻站了出来,反对道,“臣以为,眼下当以对西贼为重,苗、王二人虽有过,但不宜此时严惩。”说着,曾布抬头瞟了一眼赵煦的脸色,这才敢继续说道,“章楶所筹物资无损,几路兵马未折,而且尚有战功,此时正是西军士气大盛之时。正所谓一鼓作气,几路兵马再出,定能成功筑起两城。让苗、王二人戴罪立功,此二人必当倍感皇恩浩荡,于沙场竭心尽力,定然能收奇效。若是此际严惩二人,势必挫败军心士气,并还需另觅他将,填补二人职缺,此一来回,时机若过,则城难筑矣。”
曾布当然收到了王诩的信,他也认同王诩的看法,既然事已查明,折可适无过有功,那么再图进取当然是当务之急,而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机。斩杀了武将,那么边功又在哪里去图。
赵煦毕竟不是一个暴君昏君。忍过了这个气头上,被曾布如此一说。怒火也就慢慢地消了下来。
蔡京当然也收到了王诩的信,他对王诩的见地和表现颇为赞赏的,而且应王诩之请,不仅又施了王诩一个人情,还能继续挑拨东西两府的争斗,他蔡京当然乐于为之,“陛下!古人云,施仁义,则兼得攻守。用兵之际。当施仁术。西军将士得陛下之仁,必定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破西贼势必指日可待!”
赵煦忍着喉头上的巨痒,面色闷红地低咳了两声,立刻拿出手巾擦去了嘴角的血渍定了定神,立刻拍板,“中书省拟旨,章楶、苗履、王文振、折可适以及王诩五人官复原职。着苗履、王文振两人戴罪立功先且罚铜二十斤,若再无功有过,定斩不饶。”
“咳咳咳咳……”赵煦下完旨,立刻剧咳起来。好一阵才停歇下来,“曾卿留对,退朝!”
众文武接旨之后便小步躬身退去。只留曾布一人等在殿上。
“陛下龙体要紧,臣以为……”
曾布还没说完。赵煦就伸手打断了曾布的话,赵煦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些问题。所以他心里很是急迫,想要看到开疆拓土,想要看到文治武功。
“朕由章楶所上之札看来,其还有再筑城之意。”赵煦简单地说了一句。
曾布何等精明,立刻知晓了赵煦这句陈述语是要等他的对答,“臣也以为然。户部、各路转运司以及将作监筹措颇多,若是不达目的,岂非变相的劳民伤财之举。所以,臣以为,可准章楶继续行事。”
赵煦点点头,他需要臣子的支持,尤其是枢密使这样位高权重的臣子,有些失败他承担不起,有些功劳他也一人谋取不来,就像他的父皇神宗皇帝一样,一直有一个顽固的王安石,陪在他的身边,一同对抗着整个天下的反对,想要缔造一个崭新的帝国。
父皇没有实现的梦想,或许我能做到,赵煦默默地在心头想着。
“几路人马已出,势必惊扰了西贼,今次再出,西贼会否有所提防。需不需要鄜延路再出兵马?”赵煦对于军事不甚了解,开口问曾布。
曾布最担心的便是吕惠卿获得战功从而回京,曾布一再打压吕惠卿,其一便是因其背叛过王安石。其二就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吕惠卿也算是执掌政事堂多年,门生遍地,若是吕惠卿获战功返朝,必然首先冲击到他的位置,而深受赵煦信任的章惇,则足以保身,他曾布就不然了。
“臣以为不用。其一,章楶想必已经做好了完备的战略部署,若是加上鄜延一路,则势必要打乱原来的布置。其二,鄜延路出兵,则还需筹备相应的物资战备,耗时想必不短。”曾布道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对于军事策略,赵煦也只有听曾布所言,点点头罢了。想问的已然问完,赵煦正准备让曾布退下,忽然看到曾布一缕冒出官帽的白发,心中顿时才发现这殿中的文武,不仅曾布,还有章惇、蔡卞、许将等人都似乎是父皇为自己留下来的,此际已经垂垂老矣,赵煦心头不禁唏嘘,遥想当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