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铡也给我请来。”
“是,大人。”铁虬答应一声,立刻领命而去。
铁虬这边刚走,岳肃又看向童胄,说道:“童胄,你现在立刻前往这些地方……”说着,岳肃从袖中取出昨日给李元琛看的供词副本,“将上面所写铺户的上下人等,一个不漏的全给我带到堂下等候。”
“是,大人。”
现在岳肃是心中有底,这等案子,只要自己略微动用点手段,便可在一日之内,全部审结。所以,将童胄将有关人等,全都带来。
童胄接过副本,领命退下,召集差役,立刻前去拿人。童胄这次要抓的人可多去了,起码也得一两个时辰。铁虬的动作就比较快,他先到顺天府大牢将段展鹏与大金赌坊的人全都提出,再吩咐人将堂上的三口铜铡搬出,这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刑部。
回到刑部大堂,岳肃让铁虬就将三口铜铡摆在阶下,段展鹏等人全部到堂上跪下。随后,岳肃向下扫视一圈,把目光落于段展鹏的身上,说道:“段展鹏,适才魏光说,大金赌坊是他的产业,而你昨日又说,赌坊是你的产业,到底是谁的,你现在且如实说来。”
“回大人的话,大金赌坊确是……”
段展鹏刚一开口,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周应秋就断喝一声:“慢!”
跟着,他看向中间高坐的岳肃,质问道:“岳大人,皇上下旨,咱们这是三法司会审,你为何私设公堂,昨日单独审问这个……姓段的……”
“本部堂昨日确实提审过段展鹏,但却不是为了这桩案子。大金赌坊,涉嫌杀死二牛胡同的麻五子,本部堂为此才将他提押到顺天府。本部堂兼管顺天府,府下出了命案,本部堂自然有权提审,查获真凶。这等案子,似乎和你周大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岳肃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周应秋被岳肃的一番说辞,顶的是哑口无言,但他也不能就此轻易作罢,眼珠一转,随即说道:“岳大人,那不知这桩命案可否是大金赌坊的人所为?”
“本部堂断狱多年,何曾冤枉过一个好人。现在段展鹏及其党羽已经供认不讳。对于这一点,周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岳肃笑呵呵地看向周应秋。
“这个……既然供认不讳,那就最好。可是,那、那和谁是大金赌坊的东家,又有什么关系?”周应秋抢白道。
“自然要有关系,本部堂提审人犯,总得问问谁是赌场的东家吧。段展鹏当堂承认,自己是大金赌场的东家,现有供词在此。这样一来,本部堂就纳闷了,昨日会审的时候,魏光自陈自己是大金赌坊的东家,直到现在,他还这么说。京城里,就这么一家大金赌坊,总不能一下子冒出两个东家吧。所以,本部堂认为,他们两个当中,定有一人是在说谎。但凡在本部堂的公堂上说谎之人,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来人啊,准备火链。等下一旦确定他们两个之中哪个撒谎,欺瞒本部堂,本部堂就叫他尝尝火链的滋味!”
岳肃高亢的声音落定,两厢差役答应一声,立刻有人前去准备火链。
一说动用火链,魏光和段展鹏都是身子一颤,火刑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眼下的情况,二人也甚是明白,岳肃这是叫他们两个当堂对质,哪个说谎,就让谁身受火刑。
“大人,小人昨夜所言,是句句属实呀……”段展鹏也算是反应比较快的,在岳肃说完,第一个抢着说道。
魏光也连忙跟着说道:“大人,小的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还望大人明鉴……”
岳肃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没撒谎,但一家赌坊,也不可能有两个东家。这样吧,你们两个一个一个的说,想办法证明这家赌场是自己的。最好提供出有力的证据,要是没有确凿证据的话,那就说明谁在撒谎。别怪本部堂没有提醒你们,我刑部大堂上的刑具,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说到此,岳肃的声音又是提高八度,指向魏光,大声喝道:“你先说!”
在段展鹏说出刚刚那句话时,魏光已经毫无底气,叫自己和赌场的正主对质,这怎么对呀。段展鹏在三岔街上,有名有姓,有头有脸,极有一号,随便就能抓出几十个证人来。可自己呢,要是没有段展鹏给自己作证,自己哪还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赌场是自己的。
但事到如今,魏光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的话,大金赌场确实是小人的产业,段展鹏是小人雇的管事,这事,我的家人都能作证。还有,小人前几日呈交的账簿,就是小人身份最好的证明,要说小人不是大金赌坊的东家,又哪里去弄着赌坊的账本。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他的证词,就和废话没有什么区别,岳肃心中冷笑,脸上仍如秋水。他微微点头,跟着伸手点向段展鹏,大声说道:“该你了!”
第五十五章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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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苍白
第五十六章苍白
段展鹏知道,岳肃这绝不是开玩笑,要是辩白不过对方,被认定为撒谎,那火链之苦,自己肯定是免不了的。于是,他略一犹豫,便侃侃而道:“启禀大人,大金赌场在三岔街开了将近能有四年半,开张那天是正月十六,小民将四街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到场之人的名字,小民基本都能点的过来,这些人也能小民作证,证明大金赌场确实是小民……”
话刚说到这里,跪在一边的魏光就大声喊了起来,“大人,段展鹏说的不错,确实是在正月十六开张,虽然当时我没有到场,但是我将他将四街八里的头面人物全都请过来。”
“啪!”见到魏光打岔,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敲,怒声喝道:“魏光,在本部堂的公堂之上,本部堂叫你开口之时,你方可开口说话,未叫你开口之时,若是抢着说话,就休怪本部堂对你不客气了。你既然说,是你让段展鹏将四街八里的头面人物都请去,那你就说一说,这些头面人物中都有谁?”
“这……”岳肃的一句话,登时将魏光问的是哑口无言。
“现在是本部堂叫你说话,你为何反而不说了?好呀,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来人啊,掌嘴二十!”
岳肃一声令下,马上有差役出声领命,拿着木牌朝魏光走去。魏光心中大骇,连忙叫道:“大人……大人您听我解释……那个……小的一向是正经的生意人,对赌坊这等下九流的行当,从来没有涉猎,所以才雇佣段展鹏,把一切权利都交到他的手中,由他负责经营,每月向我交银子就可。”
“还一个正经的生意人,要是真的正经,怎会干赌坊这种勾当。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本部堂就再问问你,你一窍不通,是如何一年赚上十五万两银子的?”岳肃冷冷的问道。
“那是段展鹏经营有方。”魏光脱口答道。
“段展鹏,是这么回事吗?”。
“回禀大人,根本没有的事,赌坊一年下来,能收入上万两银子已是难得,到哪里去赚十五万两。魏光前几天夜里曾来到小人家中,给了小人一万两银子,嘱咐小人,到了公堂之上,就说赌坊是他的产业,小人倘敢不从,就要小人全家的『性』命。而且,还刚刚做了账本,把往日的收入夸大十几倍。赌坊的进项,一天能有多少,店里的伙计,大概都是有数的,大人您可以问他们,看赌坊一天能净赚多少。”段展鹏大声说道。
“赌坊的伙计,现在不是都在这么,本部堂现下就问问他们,听他们怎般说辞。”岳肃说完,伸手指向一名伙计穿戴的小子,大声喝问道:“你,抬起头来。”
下面跪着伙计、护院全都是低头跪着,也不知上边的大人叫的是谁,大家伙先后抬起头来观望。有一名伙计见岳肃指向自己,连忙小心地说道:“大人是在叫小的……”
“就是你!”岳肃沉声说道:“你是大金赌场的伙计吗?”。
“是……”
“刚刚段展鹏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本部堂问你,赌坊一天能收入多少银子,你可要从实招来,否则……哼……说!”
“赌坊……好的时候,一天能收入大概百两银子吧,赶上生意清单,只收入个二三十两也就有可能的。虽然小的不知道一年到头具体能赚多少,但人吃马喂,加上每月给方方面面的打点,能赚上万八千两银子,应该就算不错了吧。”伙计小心地答道。
岳肃点点头,扫视一圈,再次问道:“你们赌坊可有帐房先生?”
“大人,赌坊不比一般的买卖,听说要是某些大人物开的赌坊,都是有帐房先生的,但像我们这样的赌坊,收银子、算账,都是段老大自己来。”伙计如实说道。
听完这番话,岳肃冷笑一声,说道:“魏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连赌坊的伙计,现在都说,好的时候,一天能收入个百两银子,不好的时候,也就二三十两。我给你天天算收入一百两,一年到头,也不过三万余两,你上哪里赚那十五万两?”
“大人……他们……他们是串通起来……坑小的啊……”魏光现在也慌了,说起话来,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他们串通起来坑你?笑话,无缘无故,他们为什么要串通起来坑你?你现在给本部堂一个理由!”岳肃沉声说道。
“他们……他们想合起伙来夺我的产业……”
“啪!”一听这话,岳肃伸手重重一拍桌案,怒声喝道:“混账东西!大胆魏光,现在段展鹏已亲口承认,你收买、恐吓于他,叫他当堂做伪证!就连大金赌坊的伙计也亲口供述,赌坊一年赚不出十五万两银子,而你大言不惭,还敢诬陷别人,意图侵吞你的产业。那赌坊本身就不是你来,何来侵吞一说。我看,若不打你,你真当刑部大堂的刑具都是吃素的了!把他拖到一边,重打四十大板!”
“是!”刚刚要掌嘴的差役刚退下去,一听说大人改打板子,抄来板子,又走了上去。
“大人,我冤枉呀……我冤枉啊……”
对于魏光的喊声,岳肃是充耳不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