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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我庆幸的是,奕如并没有因为我和凌潇的事情而疏远我,她还是同我一起聊天,吃蛋糕,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样子。我先前一直在害怕,奕如那么喜欢凌潇,会不会因为我和凌潇的关系而变得不一样,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婉儿啊,你的伤真的好了么?要不要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这样很伤身体啊!”奕如的关心让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不再冰凉冰凉的,第一次感觉,有朋友真好,有个肩膀给你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你,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你,多好。
“没事了,早都好了。”我趴在桌面上,侧着头望天,阳光射进窗子,我伸出手去遮挡,结果阳光被手指割裂成几份,依然照在脸上。我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强烈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模模糊糊中看到奕如和筱然嬉皮笑脸的对着我。我并起手指,挑眉看她们,“你们两个,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啊?嗯?”我假装危险的说,她们两个早就知道我的表情其间的含义,也未有丝毫收敛,依旧我行我素的笑着。
她们两个贼贼的说:“婉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像小懒猫?眼睛眯眯的,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真奇怪,女生都不爱晒太阳的,你怎么喜欢太阳呢?”我听到“小懒猫”这个词的时候愣了一下,凌潇也说我像,真奇怪,才多久不见我就开始想念他了,我的脸颊有一抹潮红,只有我知道,她们还看不出来。
“因为太阳温暖啊!喜欢太阳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不喜欢太阳吗?”我又窝了回去,在太阳下慵懒的眯眼。筱然耸耸肩,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样子,看着她们不解的样子我无所谓的笑,这才想起来我与她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便现在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也有与我不同的地方,思想上的不同,有时候让我觉得,我和她们在两个世界。
我是冷血的,在那个昏天黑地的小房子里,我连阳光都没有,不管是心中的,还是现实的,一点点都没有,可是她们住在华丽的房子里,整日整日的享受着温暖,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么会缺少阳光。说起来也可笑,我,从前这么可怜,就连阳光于我,也是奢望啊。
那么,现在呢?
好像现在还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那么一两处的地方是没有阳光存在的,亘古不变的冰冷,绝望,我仿佛是受了诅咒,明明温暖,光亮就在正前方不远处,而我却失了触碰的勇气,耳边回荡的是连绵不绝的叹息。
我心中的黑暗,好像比常人都多的多得多,像是座大大的冰山,很多人的黑暗面只有自己知道,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却可以毫不费力气的把无情,冷漠表现在脸上,不是我天生就是如此,而是生活造就了我。
很多人说,冰山再大也会融化,我付之一笑。他们或许说的对,冰山的的确确会融化,只是要多久呢?难道不会是一辈子吗,难道不会是生生世世吗?而且,由内而外的冰冷,究竟需要多少的温暖才能融化,百炼钢化绕指柔,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呢?
“我才不要太阳呢?晒得我皮肤都黑了,你看啊,像斑马一样,一块黑,一块白,丑死了!”奕如拉开短袖,白皙的肌肤从袖中露了出来,相对于下面的黑,那段手臂是白净很多,我不由得看向她整个人,全身上下如果都是这个颜色,那么就真的很像一个瓷娃娃了,一碰就会碎的那种。
我应景的笑了一声,转头看窗外的风景,阳光使,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明媚起来,似乎是快乐的,那我可不可以让快乐保持得更长久一点呢?
下了课,我拒绝了奕如的邀请,因为我不会忘记今天晚上的“重要”任务,夜漓那个人,我琢磨不透,就像凌潇如果不向我敞开心扉,我也永远看不透他一样,夜漓是个特殊的例子,自以为阅人无数,形形□的,可是现在才知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我走在路上,四处搜寻着夜漓的踪迹,事先并没有约好在那里见面,这不是我需要担心的,我想夜漓如果想要找到我,那就一定能够找到我,如果他压根就没想吃这顿饭,那我也乐得清闲,我倒是开始期盼他不要来。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是他的那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夜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似笑非笑的脸下,埋藏着什么东西,什么情感,我无法参透,当然,我现在还想用两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危险。
他像是一个残酷的猎人,手里托着一把枪,眼睛在瞄准,趁你不备的时候,出击。“啪”的一声,了结了一切,鲜红的血,汨汨的从猎物身上流出,一击毙命,而这正是昭示着狩猎者的胜利。夜漓,在与他为敌的时候就要做好输的准备,真是个危险的人,我浅浅一笑,只是他遇上我,我连死都不怕,怕他做什么。
我所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些表情,全都落在了街对面的夜漓眼中,他摁摁喇叭,“叭叭”的声音让我抬起头,茫然的看向街对面,当我看到那黑色的车时愣了一下,那对墨色的珠子与我对视,我才缓过神来,夜漓就在对面呢。
当然,那不可能的设想已经推翻了,我不知是该笑自己傻,还是自己太天真,夜漓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机会,同样的,凌潇会放弃与夜珊的约会,那是因为他有条件这么做,他不喜欢花无用功。夜漓却会想尽一切办法,毕竟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夜漓才是彻头彻尾的商人。
他的脸上挂着我所讨厌的笑,银牙暗咬,这个人又……
我觉得这哪里像是去吃饭,根本就该说是赶赴战场,与敌人厮杀,但是,既然上了战场,我就绝不做逃兵。我要的是——胜利,换上淡漠的假面,抬手将略显凌乱的头发挽到耳后,稳步走向那辆黑色的车。
站在车门外,还没等夜漓从后座上下来为我开门,我就已经自己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稳稳当当的。夜漓半开着车门,看样子正准备下车,大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我刚才的动作,可以用迫不及待来说明了。这四个字,正正好可以诠释,我就是要夜漓觉得,我是那种一心想飞向高枝的孤女,我想这样的女人,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我极其放松的坐在车上,那也只是表面,我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草木皆兵都很不错了,怎么不紧张。夜漓也不尴尬,潇洒自如的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响过后,他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我尽量的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停的打鼓,我可不想和这种人纠缠上,否则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他的脸凑得很近,我已经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了,好像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夹杂在一起,我将身子挪了挪,可是已经到了椅背上,动不了了。夜漓的眼睛中带着魅惑,真是妖孽一个,如果说凌潇的眼神只是让人好奇,那么夜漓的眼神已经可以说成是十足的勾引了。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个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墨色的眸子又多添了一抹色彩,好像是小孩子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怎么?害怕了?你刚刚还那么着急呢?”夜漓一手撑着靠椅,一手撑着车窗,调侃的问。明明是羞辱我的眼神,我的眼睛微眯,然后咧开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夜漓意料之外的并没有讶异,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哦?”
我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像狐狸,真是贼死了,怎么样都不会上当。我微微的笑,眼中也透出笑意来,“夜……大哥,你不吃饭么?我都饿了。”娇滴滴的声音让我自己都酸了一下,那个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用起来这么顺口?
突然,类似的一个情景出现在脑海里,那个夜珊小姐,也就是夜漓的妹妹,这不是必杀技吗?暗暗苦笑一下,连这个都学会了,我还真是变了不少呢。当然也要感叹一下,夜珊的能力很强大。
夜漓摆摆头,他做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退回他自己的位置,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压力真是减了不少。“怎么有喘口气的感觉?想去哪里吃?”夜漓的一句话又让我的心揪起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无所谓的面具下到底有些什么,酷似凌潇的外貌,不拘一格的性格,秘密就在面前了,可是我还是看不到,总觉得他与凌潇之间应该会有什么关系。
可是,两个人是对立的两个家族,明里暗里斗了不知多少回,会有什么关系呢?
“你提议吧,我不大熟悉。”我因为心中想着其他事情,没有经过思考的就说出话来,声音平平淡淡的,说完我自己先吓了一跳,自己太大意了。瞥了一眼身边的夜漓,他似乎没有感觉,还在想着去那里吃饭这个话题。“恩,去香榭吧,香榭你应该会喜欢的。”他略带点鼻音的说,声音软软的。”
香榭,再次听到这个酒店的名字竟然是从他口中,我记起王玥曾经用那里的一个舞女和我相比,叫什么,白昕薇。“好,我听夜大哥的。”我温婉的笑,和刚才的粗鲁判若两人。夜漓低声吩咐了一声,“去香榭。”,车子便开动了,我在依然根据自己的习惯倚在窗边,以前极少在这个时候出门,更别说是去闹市了,这才知道,早上的繁华同傍晚的光怪陆离是不能比拟的。
真正的夜生活也刚刚开始,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已没有了那份吃惊,这些东西都只是虚无的,半生浮名只是虚妄,就算你曾经拥有过那无比的财富,至高的权利,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家财尽失。红男绿女,好不热闹,我这个人也奇怪,越是在热闹的地方,心中的孤单就越甚,看到别人那么开怀的笑着,我也只能感叹,因为我做不到。
来来往往穿梭中的人,我就像是一颗不符合潮流的石子,怎么样都无法融入这个社会,怎么样都不能同那些人在一个位置思考问题。“上海的晚上真美,是吧?”夜漓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话,我把目光从窗外的那些人中挪了回来,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刚才一直保持着看向车外的姿势,并没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