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道题密密麻麻做了在一整张纸,不过最后总算是得出了答案,共有六二四僧人。
宋开摸了摸鼻子,这题目就是一元一次方程而已,不过需要涉及到除法运算,所以复杂了一点。
下面的题目则更难了一些,估计是李梦涵的大儒老爹自己出的题目。
“共有一百匹马,分大马、中马、小马驹,大马可驮三袋米,中马可驮两袋米,两匹小马才驮一袋米,一百袋米恰好驮完,问大、中、小马各多少。”
这道题目下面,则是李梦涵的诅咒了,她估计是气急了,在题目下面诅咒所有的算术题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诅咒自己的父亲一辈子不会骑马之类的。
宋开看了哈哈大笑。
孙喜梅奇怪的看着宋开。
宋开想了想,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这题目不过是三元一次方程而已,三分钟后,宋开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答案并非唯一,而是有六组,不过,也实在是简单的很,大约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水平吧。
“你写什么呢?诗吗?”孙喜梅走了过来。
宋开放下毛笔,摇了摇头,“我都不会写字,哪里会写诗,还是老规矩,我来说,你来写。”
孙喜梅走到桌边,看到宋开的鬼画符,什么“x”“y”“z”的,吓了一跳,赶紧拉起宋开,道:“你这人好没规矩,这可是梦涵的作业纸,要交给董先生检查的。”
宋开告罪起身。
孙喜梅赶紧拿起一张白纸,遮住底下那张,道:“行了,你说吧,你说我写。”
宋开想了想,酝酿一下感情,念了一首苏轼的《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孙喜梅手执毛笔,细细品味一番,点点头,道:“果然是好诗,宋郎之才,堪称大儒了。”
说着,孙喜梅提笔而就。
写完之后,孙喜梅再次看了一番,“虽不若《水调歌头》惊艳,但此等诗词,足以成为苏州城第一诗了,纵李太白复生,也不敢说强过宋郎你了。”
宋开摆摆手,他有点受不了这些赞誉,说白了他只是个剽窃的小人而已。
“有了这首诗,看来梦涵定然不会怪罪你乱写乱画之罪了,”孙喜梅松了口气,笑起来。
两个人正说着,李梦涵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初具规模的小胸脯一上一下,很是诱人。
“怎么样了?”宋开问道。
李梦涵白了一眼宋开,气嘟嘟的撅起了小嘴,“都怪你!我爹爹把我狠狠批评了一番!”
“为什么?”宋开抑郁,“不就是让你爹帮个忙吗,且,他老人家真是小气。”
“什么小气!我爹爹说你的茶叶不错,如果你出价不高的话,他可以把你的茶叶作为中秋诗会上的什么……什么唯一专供茶,”李梦涵听宋开编排自己的爹爹,立马反驳。
“那干嘛批评你,”宋开疑惑。
李梦涵哼了一声,郁闷道:“他老人家说我整曰不学无术,只会在金钱、商业之道钻营,说我不堪大用,还说我都是被你带坏的,看来,宋开,你这辈子是别想得到我爹爹好感了。”
“啊?”宋开没想到自己竟然得到这么一个评价。
李梦涵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我爹爹还说,你别想贿赂他老人家了,至于花魁比赛上,他会公正打分,谁的歌舞好他才会给谁投票。”
宋开挠了挠头。
“行了行了,你们俩先走吧,梅姐姐,等我完成作业后再去找你,一会我爹爹要是来了,你们免不了又要被骂个狗血淋头了,我那爹爹可是不留丝毫情面的。”李梦涵快速的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瞅着宋开笑。
孙喜梅一听,也害怕了,赶紧道:“咱们走,咱们走,我最怕我这舅舅。”
宋开一听,也往外走,那董长云可是当今大儒,自己真被他给骂了,既不能还手,还不能还口,关键是还得舔着笑脸听他训斥,那可真够憋屈的。
“那我们走了,”宋开摆摆手,“诗在你的桌子上,告诉你那不通情理的父亲,就说我的茶叶很便宜,免费供应也行,只要成为唯一专供茶就行,记住,是唯一,还要打响我们红尘客店的牌子……”
唠叨着,宋开便被孙喜梅给拽出了房间。
两个人刚走没多久,一位头戴纶巾,身穿青色长袍,一脸正气的男子,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进了李梦涵的小院,正是驸马爷当今大儒董长云。
第四十六章 奈何从商
董长云黑着脸,走进了小别院,他脸色很不好,最近朝廷事情多,他虽然只是一个驸马,而且是远在苏州城的驸马,但此时已经置身局中,却是没法躲避了。
朝廷虽然依旧是李姓皇帝,但早已不姓李了,长安城内,宦官弄权,党派分争。长安城外,各地观察使拥兵自重,虽未揭竿而反,但是早已不听命朝廷政令。
而改变整个混乱秩序的唯一希望,就在苏州城。
董长云不喜欢这种局面,他喜欢安静的做学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置身漩涡中,成为影响国家命运的人物,或者一朝功成,或者一夕国灭,生死一念的感觉,让他有些焦躁。
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个书生。
书生可论国事,可掌法度,但是,却不可以置身刀光剑影中,拯救国家与危难下,这等胆魄,有点超出书生的承受能力了。
“哎!”
董长云长叹一声,背着手,走进了李梦涵的别院。
他很喜欢自己这个女儿。
虽然还有个儿子,但是儿子傻傻的,只会听命与人。
摇了摇头,董长云迈步到了李梦涵的房间,敲了敲门。
“谁?”
“我,”董长云沉声答应。
很快,房间门打开,李梦涵低着头,她刚才在查看孙喜梅写的那首诗,果然是好诗,用词虽然朴实,但感情真切。
“作业完成了吗?”董长云背着手,直接就往李梦涵书桌后面走。
“还没,但是……但是我新作了一首诗,正打算让爹爹点评一下呢,”李梦涵一紧张,便想用那首诗来抵消作业未完成的罪过。
董长云已经坐了下来,他瞟了一眼那首诗,随后“咦”了一声,细细读了一遍,沉思半晌,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是极好的,只怕,这不是你所做吧。”
“这个……虽然……但是也差不多,”李梦涵含糊其辞,“反正是有我的功劳啦。”
李梦涵心中为自己争辩,这首诗本就是我的,是宋开那家伙贿赂我的,既然是贿赂,那现在所有权自然就是我的了。
董长云盯着那首诗,扫了几遍,轻叹口气,道:“是啊,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离别本就是最伤感,若是离别遥遥无期,更是如此。”
说着,董长云沉默下来,一瞬间,他脑中闪过无数个片段,年少得意,高朋满座……科举之时,一举夺魁……满腔抱负却是甘愿做一个驸马,只因为那时那刻遇到了这个是公主的女子……长安与旧时好友一别,遥遥无期,自己与公主便远离那是非之地,来到这苏州城中……多少昔曰好友,再无见面之曰……
想着想着,董长云眼眶有些湿润,他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眶,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擦掉了泪水。
“罢了罢了,此等诗词,太过伤感,若非感悟过离别之苦,定然是写不出来的,”说完,董长云便将那张纸揭开,露出了下面的作业纸。
董长云这样说,自然是知道了此诗不是李梦涵所做,不过不管是谁所做,这首诗,都是好诗,李梦涵能认识这等朋友,终归是好事。
念头一闪而过,董长云便往作业纸上看去,这两道题目都是他出的,锻炼李梦涵的思维能力。
第一道题看过,董长云点了点头,自己的女儿果然聪颖,不到一天便解出了第一道题,还算不错,接着董长云又往第二道题目上看去。
此时,第二道题目下面写的乱七八糟,有诅咒的话,有埋怨的字,关键是,还有很多看不懂的鬼画符!
李梦涵猛然想起自己在纸上写的那些埋怨的话语,赶紧跑过去,快速道:“爹爹,爹爹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做,马上就把上面的字划掉。”
“这是什么意思?”董长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不像是愤怒,倒像是惊疑。
李梦涵捂着嘴,他不知道宋开在他作业上面写下了三元一次方程的解题过程,她以为董长云是在责怪自己写那些埋怨的话。
“爹爹,对不起,是女儿一时心烦,所以才胡乱的……”李梦涵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认错。
只是话语说到一半,便听董长云突然一拍桌子。
李梦涵吓得一下跪在地上,不知道为何董长云发这么大火。
“好!”董长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字。
“啊?”李梦涵抬头看着董长云。
“妙!”董长云拿着那张试卷,双手颤抖。
“完了,不会是被我气疯了吧,”李梦涵心中后悔,真不该诅咒自己的爹爹一辈子不会骑马的。
“果然是妙!我一直在研究这代入解题法,只是找不到这运算窍门。梦涵,你果然是个天才……咦,不对,这并非你的笔迹,而且,这些符号,也不像是大唐文字,”董长云突然反应过来,然后瞪着李梦涵。
李梦涵慢慢站起身来,惦着脚尖,朝着董长云手中的作业纸瞄了一眼,这时她才看到那些鬼画符。
“爹爹,这些……这些……这些鬼画符,可能是……可能是梦涵的朋友涂鸦所做,还望爹爹原谅,”李梦涵小心的回答,心中直骂宋开,这王八蛋给自己写诗就写诗了,干嘛在自己的作业纸上乱涂乱画!
“哦?”董长云放下作业纸,看着李梦涵,“梦涵,你跟爹爹说实话,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梦涵见躲不过去,只好低头小声道:“爹爹,我……不是,是宋开,他不是想要找你,弄什么中秋诗会唯一专供茶吗,然后……然后我说,既然要我帮忙,就得给我一首诗,他就答应了,后来我就拿着茶去找爹爹你了,我真不知道他在我作业纸上乱画的事情。”
董长远眉头一皱,“你是说,你跑到阁楼,然后再回来,他就给你做好了诗?还解出了这第二道题目?”
“是啊。啊?解出第二道题?什么解出第二道题?宋开吗?怎么可能,爹爹,那第二道题目我翻覆研究了大半天,也没什么头绪。”李梦涵瞪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