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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钟瑶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对钟夫人说的话,杨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是,他低着头,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晚辈定不负小姐厚望!”
这句话意味颇为深长,钟倩曾对他说过,希望下次再来代州,俩人相见的时候,他能让她刮目相看,按道理说,这也应该是属于厚望的范畴!
心内以为这句话只是委婉的拖延,能让事情慢慢的冷下去,可杨荣却犯了个大错误。
有些事不是拖延就能冷下去的,尤其是当一个女子已经将终身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时,拖延会带来的只是更深的伤害!
除了他,凉亭上的另外三个人没有任何一个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钟夫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朝背着双手,站在凉亭边缘的钟瑶看了过去。
“也该为你俩考虑婚事了!”背对杨荣和钟倩站着的钟瑶长长的叹了一声,转过身说道:“既然倩儿对杨荣也有好感,老夫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成了夫妻!”
其实早先钟瑶已经选定了杨荣做女婿,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杨荣只是在钟家才刚住下,竟然就能和钟倩单独在一起相会。
为了见杨荣,钟倩竟连贴身丫鬟都不带,选择单独相会,这更是让钟瑶感到意外不已。
钟瑶提出该为他们准备婚事,钟倩贝齿咬着嘴唇,深深的低下了头,杨荣却是满脸愕然,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莫非杨公子不愿意娶我家倩儿?”见杨荣表情不对,钟夫人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疑惑的向他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钟夫人这么一问,杨荣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说道:“钟小姐聪慧过人,若是有幸结为伉俪,乃是晚辈之福!只是晚辈认为此事万万急不得,眼下晚辈仅为潘太师军中一名马军,并未立得寸功在身,着实配不上小姐!”
“此话有理!”钟夫人回头看了看钟瑶,只见钟瑶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少年人有志向乃是应该,你若真心对我家倩儿,老夫便要倩儿等你,等你立下大功,身负功名,再为你俩把婚礼办了!”
“多谢先生!”钟瑶这么一说,杨荣心内才松了口气,连忙双手抱拳朝他深深一揖说道:“晚辈定不负先生厚望!”
钟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凉亭外走了去。
见他走了,钟夫人也跟在后面赶忙向亭子外走,走到凉亭外口阶梯边缘的时候,她回过头对钟倩说道:“爹娘不来叨扰你二人,倩儿可全心教授杨公子!”
她不交代这句还好,交代了这句话,钟倩反倒更加羞赧了,一张俏脸羞的通红,也不答话,只是深深的把头埋在胸口。
“杨公子可否与奴家一同去书房?”等到钟瑶夫妇的身影在二人视线里消失后,钟倩红着脸对杨荣说道:“此处风寒颇大,奴家身子单薄,有些消受不得!”
“小姐身子骨弱,本不该要小姐在此处吹风!”杨荣笑了笑,很是体贴的对钟倩说道:“既然如此,日后在下便去书房找小姐!”
没想到杨荣竟是如此体贴,钟倩朝他看了一眼,一张脸羞的更红,竟如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让人看一眼,都会舍不得再把视线挪开。
离开了凉亭,与钟倩一同去了书房,直到天色擦黑,杨荣才和钟倩离开书房。
自从开始向钟倩学习围棋和瑶琴,接下来的几天里,杨荣几乎没有出过钟瑶家的宅子,钟倩也没再去过凉亭,每天午后,俩人都会在书房内私会。
脸上受了伤,虽说有心早些返回军营,可潘惟吉毕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军营里的兄弟们看到他这副模样,在脸彻底的消肿以前,也就没向杨荣提起要早些赶回去。
至于阎真,这几天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还有半点女马贼的样子,反倒像是个受过严格家教的大家闺秀一般,也不知她整日里在房间都捣鼓些什么东西。
连续好几天,每天午后,杨荣都会去书房和钟倩下上一局。
起先下一盘棋,几乎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被钟倩杀的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可慢慢的,虽然他还是会输,可下棋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了,钟倩想要赢他,也不是像先前那般容易,反倒是需要劳神费心一些。
代州城外,一骑快马疾速奔进城内,进了城内街道,马背上的宋军并没有减缓速度,依旧是挥舞着马鞭,不停的催促着战马快跑。
当战马跑到州府衙门门口的时候,骑马的宋兵翻身跳下马背,径直跑到守门的兵士面前,双手捧着一封信笺,对守门兵士说道:“请将此信交于知府大人,东线辽军大举犯边!雁门关外,辽军也有异动,请大人即刻与城内禁军协同,做好守城准备!”
把信笺交给看门的兵士,送信的宋军一手按着佩刀刀柄,笔直的站立在衙门大门口,等待着回复。
没过多会,送信进去的兵士跑了出来,对那宋兵说道:“大人已知晓此事,请将此信转交太师,代为向太师转达谢意!”
说着话,那兵士也递给了送信宋军一封信。
送信的宋军接过信,双手抱拳微微一拱,掉头跑到战马身旁,翻身跳上马背,一抖缰绳,策马朝代州城外奔了去。
清早起来,杨荣洗漱已毕,坐在瑶琴边上,正专注的弹着琴,一个钟家家仆敲响了他的房门,慌慌张张的对屋内喊道:“杨公子,不好了,辽国人打进雁门关了!”
听到那家仆的喊声,杨荣连忙跑出房间,向那家仆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杨公子,与潘将军一同来到代州的兵士正在前厅等待二位,说是太师有令,让二位即刻回营。辽军打过雁门关来了!”见杨荣打开了房门,那家仆连忙微微躬着身子,神情有些紧张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没有告知潘将军?”听说辽军打过雁门关来了,杨荣拧了拧眉头,虽是心内疑惑,却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向那家仆追问了一句。
“潘将军已然在前厅等候杨公子!”家仆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在回话的时候,不敢直视杨荣的脸,只是偷偷的朝他瞟着。
“我即刻便来!”听说潘惟吉已经到了前厅,杨荣连忙用锦缎把瑶琴包了包,抱在怀中,跟在那家仆朝前厅跑去。
到了前厅,果然看到潘惟吉和十多个跟他们一同来的宋军全都坐在厅内。
潘惟吉已经披上了铠甲,虽说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散,可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那十多个宋军也穿戴好了衣甲,一副随时杀出雁门关,与辽国人誓死拼杀的模样。
“如何?”见到潘惟吉,杨荣朝他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辽军东线已然全线向大宋推进,萧太后任命耶律休哥为先锋都统,朝廷命大宋军队主动出击,田重进所部已出了岐沟关,兵临涿州城下。刘廷让、李继隆所部正在集结,即将向辽军发起反攻!”潘惟吉拧着眉头,对杨荣说道:“父帅命你我即刻返回军营,雁门关以北辽军也在异动,辽国北院大王蒲奴宁率军抵近长城,随时可能对大宋发起进攻!”
“一开始就展开决战?”听了潘惟吉的讲述后,杨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他说道:“若是太早决战,对辽人有利,对大宋不利!”
第14章 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
“唉!”潘惟吉叹了一声,对杨荣说道:“朝廷向来都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辽人刚有异动,圣旨便已下达,要父帅率军越过长城,将战场摆在辽国的土地上!”
“军情紧急,片刻也耽搁不得,我二人还是赶紧向钟先生夫妇道个别,快些返回军中,莫要贻误了大事!”杨荣很清楚,大的作战方针,像他这种小角色,是根本决定不了的,朝廷要将战场摆在辽国的土地上,自然是有朝廷的考虑,他该做的,就是跟着潘惟吉一同返回军中,于是提出了立刻离开代州的建议!
潘惟吉也正是这样打算,战争爆发,没有任何一个军人有理由还留在后方,既然穿着这身铠甲,他们该做的,就是尽快奔赴前线,与敌人浴血搏杀。
听说杨荣要走,钟瑶夫妇并没有太多的表态,只是提出了希望他在战事稍缓一些的时候,回到代州再来钟家见见钟倩。
钟倩一直没有出现,出了钟瑶夫妇的房间,杨荣才听到书房里传来了一阵瑶琴声。
瑶琴的乐声要比以往钟倩所奏的曲子更加哀怨,从琴音中,杨荣依稀能听出几分不舍。
站在宅前的走廊上,杨荣默默的听了一会琴音,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朝前厅走。
“都不跟我道个别,这就要走吗?”他刚转过身,身后传来了阎真带着些哀怨的声音。
听到阎真的声音,杨荣心头苦笑了一下。
他并不想与太多的女人在感情上产生纠缠,可往往越是不想的事情,越是喜欢往人的身上靠。
刚离开辽国没有多久,先是遇见了阎真,这又因为背了两首别人的词,竟被一个真正的才女看上。
“没!”杨荣回过头,朝阎真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我只是不想破坏了你的心情,所以才没有专程向你道别!”
阎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惨然的笑容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答应我的那件事不会做的到,其实也不用勉强,我想对你说的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不会武功,莫要太逞强!”
“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从阎真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幽怨,杨荣微微笑了一下,对她说道:“我杨荣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君子,却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只要到那天我还活着,就一定能够做到!”
又一次得到了他的承诺,阎真嘴角微微牵出一抹笑容,对杨荣拱了拱手说了声:“保重!”转身又回到她的房间去了。
把阎真留在钟家,杨荣只是希望她不会过的太孤单,并没指望钟瑶夫妇真的把她当成女儿来看待。
做了这么久的马贼,阎真的身上必然是有些积蓄的,虽然他不知道阎真把她的银子都放在什么地方,可杨荣相信,她一定有。
身上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