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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划了下,最后趁他去屏风后方便,靠墙站着让玉瓶拿眉笔在墙上画了一道,然后拿皮尺来量。
古代是论尺,要换算成厘米,她记得一尺大概就是三十厘米左右。
量下来玉瓶道:“五尺……五尺一分。”
李薇算了下,一米五六、五五的样子。
等四爷从屏风后出来,也被她拉过去靠墙一比,然后再量。
四爷身高才六尺二分?
古说七尺男儿,可她不觉得四爷矮啊。
四爷这才搞清她在干什么,看她还在扳着手指算,让人把皮尺收起来笑道:“量朕有什么意思?明天把弘昐他们叫回来给你量。”
李薇此时也算出来了,她就说四爷不低,换成厘米有一米八八呢。快一米九了。
第二天,弘昐他们从上书房下课过来请安后,就被赶到后面来给她量身了。
弘昐最高,一米八二。弘昀一米七八,弘时也有一米七五。
除了弘昐外,弘昀和弘时都还是一张幼稚的小孩脸,却都长得高过了头。李薇只庆幸儿子们的身高没被她给拖垮。
下午,在翊坤宫里,她又给四个女孩都量了一遍。
大格格宜尔哈一米六一,额尔赫一米五九(……),扎喇芬一米五零。但额尔赫按年龄算已经十八了,她可能就是这个身高了。
平常她都觉得女儿比她高一点点,宜尔哈是大姐比她高很正常,所以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看,可能女儿遗传了她的身高,剩下那一点是四爷给她拔高的。
端惠虽然年纪最小,身高却并不输给姐姐们多少,她也是一米五零。
不是她高,而是扎喇芬太低,她都十四了。
不过女孩们只要穿上花盆底就看不出来了,花盆底最高有三寸的根呢。
李薇穿上花盆底后,瞬间觉得海拔不一样了,好像整个人的气势也不同了。
等晚上再见到四爷,她特意穿着花盆底到他面前溜了一圈,挺胸抬头跟他一比,感觉好像身高更相配了。
他扶着她的腰说:“好好的,干嘛突然穿起了花盆底?”
“大家都穿。”她道。现在她理解为什么宫里的娘娘们都爱穿花盆底了,当跟别人走一个对面的时候,身高通常能造成一种气势。
她决定以后在宫里尽量都穿花盆底了。
现在就在屋里多练练。
四爷看着她在屋里来回转,穿着花盆底嗒嗒嗒的走,走起来十分轻快的感觉。他放下笔,上前将在屋里走得正欢的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榻上说:“给你们主子把花盆底换下来。”
玉瓶赶紧跪下给她脱鞋,玉盏则立刻送上一双软底绣鞋。
换上绣鞋后,脚上顿时轻松极了,好像重新踩在平稳的大地上了一样。
她不自觉松了口气,四爷在一旁说:“也不怕崴了脚脖子,朕在一边看着都替你担心。”
晚上,两人在帐子里,他握着她的脚挨个揉过来,道:“穿花盆底走路,脚丫子不疼?”脚趾都红了。
他揉得她脚心痒痒,一面往后缩一面说穿花盆底是嫌身高太低,想高一点。
他压过来笑着说:“想高点还不容易?出门就叫肩舆,从在上头看谁能比你高。”
“等等等等!”他双手乱摸,吓得她压低声音,“不行,不行!”
“行。”他亲了亲她的脸,“朕用手……让朕亲亲……”
……
之后,她看他用桌上的茶水洗了手,洗手水都倒到了马桶里。
等他上来后,两人一时还睡不着,她说起了当年在储秀宫的事,还有她选秀的崇敬殿,住过的乾西二所,还说从御花园穿过时她还想是从这条路出宫。
四爷笑了,说:“你真以为过了御花园可以出宫?”
她当时真是那么想。一是选秀那几个月都是被圈在屋子里和院子里,出门就有宫女姐姐陪着,而且来回的路还都不太一样,房子宫殿看着却大同小异,另外小胡同特别多,拐角也多。
然后,像大一点的公园或大学都有好几个门,所以她就以为来的时候进一道门,出宫是另一道门。
直到被交到大嬷嬷手里时才明白事情有变。
那时也轮不到她后悔什么的了。
四爷叹了一声,搂着她拍了拍,听她说当时还以为能回家,就说:“等过一会儿时间,你想叫家人进来见见也可以。”
进宫比进府还复杂,她摇摇头。等她看请宫里的形势再说吧。贸然轻率可能会给李家招祸。
她在宫里跋扈就行了,李家不能跟着跋扈。她给李家挑的路线就是闷声发大财,越低调越好。
所以目前,李家除了一个在外面当官的李文璧,也只有拜了傅敏为师的李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她的弟弟们联姻都是找普通旗人,亲家里一个当官的都没有,连最小的弟弟成亲时,四爷已经被赏了圆明园了,娶的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旗人姑娘。
四爷看她摇头,知道她谨慎也没有坚持。
当年的素素是什么样?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当时他想的是可能很快就能出宫了,怎么跟太子学习办差,怎么让皇阿玛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可以把差事交给他了。
他在回忆里翻捡,发现印象中最早的素素是刚生下额尔赫时,隔着屏风哭得鼻头泛红。他以为她有什么不好赶紧进去,却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当时她是因为什么哭?
他也想不起来了。
就记得她抱着被子靠在床头,额上还包着红巾,让她给哭歪了挂在耳边。梳好的发髻也滑到一侧肩头,水亮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满满的都是委屈。
看到他以后就哭得更厉害了,好像见到额娘的小娃娃。知道有人撑腰,有人心疼,就拼命撒娇。
当时他哭笑不得,抱着哄啊哄的,不知怎么哄的就把她哄住了。
心想这么娇的一个女孩子就给他生孩子了,她自己还没长大呢。
现在躺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的女人就是当年的女孩,其实她跟当年没什么不同。脸上的笑变少了,心里装的事多了。可还是会因为某一件小事就高兴起来,也不会因为什么事烦恼太久。
……怎么就过了这么多年呢?
好像才一眨眼。
他侧身看着她,看着她睡得一点心事都没有。
他轻轻舒了口气,闭上眼。
心里想着明天起来后急着要办的事,渐渐的也睡着了。
……
凌晨两点,毓庆宫悄悄打开了门,一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匆匆出宫。
宫门外,隆科多打着哈欠盯着来路,终于看到人了,赶紧让他们都上车。跟走在中间的胤礽撞上后,隆科多先打量他几眼,退后半步恭敬道:“理亲王,您请。”
胤礽冲他客气的点点头,上了停在路边的青布骡车。
309、皇后进宫
养心殿里;四爷正在看钦天监送来的让他圈选的吉日。
毕竟要赶在颁金节前让皇后进宫,到时一家人一起出来亮相才好看。想到这个;他又记下一笔,还没进宫的三位养女公主都要催一催了。
可眼下这几个吉日都不大好。他提着笔犹豫半晌;先圈了后面那个;注上小字‘贵妃宜’。
素素宜土;大礼上要少那么几分,挑个好日子也算是补偿了。
然后再在前头的日子里圈了一下;注‘皇后宜’。
他合上折子;喊张廷玉:“送去给张伯行。”
张廷玉恭敬接过;往礼部去了。
数日后,雍亲王府门前热热闹闹的;几辆挂着宫牌的骡车一长溜停在府门外。前后都静街了;闲人哪怕站在远处看看热闹都会被驱赶。
郭络罗氏的马车都到路口了,却进不去。随从去前头望了一眼,回来道:“主子,那边的路封了。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在那儿呢。”
郭络罗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果然那边路口站着两排步军统领衙门的兵。
……八爷还在家等着她的消息呢。
她咬咬牙,八爷往宫里递了两回请安折了,皇上都不叫进。她只好来找四嫂想想办法。八爷也没别的意思,现在皇上继位,他这个做臣子的想为皇上尽忠,总要把意思递到御前,至少容他去磕个头。
“你去瞧瞧,看是怎么回事?”她道。
随从小跑着过去,对着路口的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打拱作揖,掏银子塞好处,才能朝里头看了几眼。郭络罗氏一直等到他回来,忙问:“什么事啊?”要是不要紧,她就在这里等一等。
随从抹汗道:“只怕是不成的,主子。那边停着好几辆宫里的车呢。”
“宫里的车?”郭络罗氏怔道。
“是,正在搬行李。怕是……怕是一时半刻完不了。”随从说。
回程的路上郭络罗氏还在想,这是四嫂要进宫了?是今天?
雍亲王府里,武氏回头看着她这住了多年的屋子,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边的玉露和玉指都喜上眉梢,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外走:“娘娘快些,外头车都等着呢。”
路过钮钴禄氏的屋子时,她特意站了站脚。
原本躲在屋里的钮钴禄氏只好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出来,对着武氏深深的一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她以为武氏今天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谁料到武氏却亲自把她扶起来,冲她笑道:“妹妹何必这么客气?日后咱们还是一家的好姐妹。你我一个屋檐下的情份,我是到哪儿都不会忘了的。”
钮钴禄氏脸红似火,全身的寒毛都乍起来了,再福道:“妾身以往不懂事,给娘娘添了许多烦恼,妾身有罪。”
武氏大度一笑:“谈何有罪?我与你也没什么不同。你在这空屋子里住了多久,我只比你住得更久。”
钮钴禄氏咬着唇。
武氏不再跟她多说,道了句我先走了,就带着人出去了。
看钮钴禄氏站着不动,桥香扶她道:“贵人,咱们进去吧。”
大家都是独守空房的,她却成了嫔,她只是个贵人。
钮钴禄氏头一次觉得心都灰了。好像她这时才看清楚,不说贵妃娘娘,在万岁眼里,她连武氏都比不过。
武氏出了小院迟疑了下,还是先往正院去。果不其然在门口就叫丫头给拦下了。
她道:“妾身是来给皇后娘娘磕头的。”
庄嬷嬷匆匆出来,对她一福道:“奴婢见过宁嫔娘娘,皇后娘娘正在念经,这会儿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