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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以前她都会记得先请示他再跟孩子们说,现在老想不起来这茬。
她凑过去捏肩,他拍拍她的手道:“不用,刚才额尔赫给我捏过了。”她要换茶,他把茶碗移开,笑道:“不用,刚才喝了额尔赫的茶,这会儿不渴。”
这人坏心眼。
李薇只好挨着他坐下,细声细气的说想叫孩子们出门转转。
四爷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道:“他们想去就去吧,带齐人就行。”
“那一个月去个七、八回……行吗?”她觉得重点是次数。
七、八回是多了点,不过问题也不大。
于是四爷点了点头。
她再问:“十……七、八回呢?”
四爷扭头看她,放下茶:“……”
她赶紧上去捏捏肩,捶捶腿。四爷回忆了下最近府里的事,明白了,问:“最近府里客太多,扰着孩子们了?”
话不必明着说,是这个意思就行。
李薇点点头,看着他。
四爷想了想,问她:“孩子们都是去哪儿啊?”
李薇道:“弘昐大概会常去七贝勒府找弘倬。额尔赫也是去七贝勒府,找那边府里的大格格和二格格。”
说起来还是七贝勒府里的孩子齐全,而且都是纳喇氏所出。纳喇氏的人品她也信得过。
老七……四爷虽然觉得老七滑头,但至少他哪边都没站,孩子们去七贝勒府上挺合适的。
“那就叫孩子们去吧,现在年纪小,趁这几年好好玩,等大了就不容易了。”四爷拍板了。
李薇心口一块大石放下,高兴起来又去给他捏捏肩捶捶腿。
他就笑着接受她的‘服侍’,道:“其实也可以叫孩子们去你家走走,都是亲戚,在府里见面不容易,出去就方便了。”
李薇愣住,她从没把李家当做孩子们可以去散心的地方,考虑时也只考虑了各贝勒府,包括四爷的门下奴才家里,像弘昐的几个哈哈珠子家。
她迟疑的问:“真的可以?”
四爷心知她有些时候是小心的过头了,宽慰她道:“怎么不可以?自家亲戚走动起来才对嘛。你在府里不好出去,叫孩子们替你走一趟不是正好?”
他这话音刚落,就听她小小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个,就跟她亲弘昐他们几个时一样。
一下子就叫四爷愣住了。
回头瞧瞧,她也愣住了。
李薇反应过来,再搂住他的胳膊深情道:“爷,你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拼命往回找补。
四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好搂着由她摇晃他,听她在耳边一个劲的说她太高兴了,他太好了云云。
想说两句在府里见客也不算坏事,可见她这么高兴,他还是把这话咽回去了。反正到外面走一走也不坏,孩子们见识得越多,眼界越宽。再说,他本来就打算近两年给弘昐安排侍卫,替他出门做准备。
既然这样,最近就给他吧。
隔了两天,弘昐就见着了属于他的五个侍卫。
四爷与他站在台阶上,下面五个带刀侍卫利落的跪下磕头,齐声喝道:“奴才叩见主子!”
弘昐第一次感到热血沸腾。
143、比试
弘晖也有带刀侍卫;在他进宫后阿玛就把侍卫给他了。每回过年进宫,阿玛带着弘晖骑马;阿玛的侍卫和弘晖的侍卫都随侍在侧,拱卫着二人,他们一手持缰;一手按住腰刀,状似闲散的骑在马上,可眼神总是扫视着周围的街道和房顶。
弘昐当时就和三阿哥坐在车里,从车窗里看着阿玛和弘晖。他心中隐约感觉到,弘晖和他与三阿哥是不一样的。
阿玛对弘晖有着非常大的期望。
所以;从小弘昐都很崇拜大哥。等三阿哥到了前院;他对每月只回来住几天的弘晖不熟,他就慢慢告诉他大哥是谁。可他也不知道太多弘晖的事;说得最多的就是……他是大哥,他比我们大,他书读得好,字写得好,骑马又稳又快,弓能一次拉二十次。
三阿哥就问那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弘昐只好说:他在宫里。
说过几次后,三阿哥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哥就没兴趣了。弘昐也不再把弘晖挂在嘴边。
除了三阿哥这个亲弟弟,他还有了四个哈哈珠子。不缺玩伴的弘昐对大哥的期待也越来越少。而且,每隔十天回府的大哥也变得越来越忙。他更多的是待在正院,阿玛也会用很多时间问他的功课。
两人不知不觉的疏远了。
弘昐总觉得去过上书房的大哥跟以前比不一样了。
五个侍卫向弘昐磕头后,各自报了家族姓氏,然后就仰头看着他。
四爷拍拍他,道:“你要接受他们的效忠吗?”
弘昐顿了下,扬头大声道:“我接受你们的效忠!”
他喊出这句话后,好像有什么挡在眼前的东西被打破了。
五人再次磕头,起身后侍立一旁。
四爷见弘昐还有些激动,推了他一把道:“去陪你的侍卫去跑一圈吧。”
弘昐迈第一步时还有些迟疑,接下来他就大步向前,从台阶上下去,五人微微错后半步,倾身向他。他激动的一一看过他们,对领头那个人笑道:“安巴,你最擅长什么?”
巴雅克·安巴,镶白旗人。他年约十六,方脸高鼻,上前一拱手骄傲道:“回主子,奴才最擅长弓马,能飞马百步穿杨!”
弘昐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环,道:“那咱们就去校场,叫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若能不损这玉环分毫将其射中,我就把阿玛赏给我的这枚玉环送给你!”
玉环在阳光中犹如凝脂,白玉无暇。它不过寸许见方,中间有一圆孔,仅能许女子小指穿过。玉环由宝蓝色的丝络结成吉祥如意结,下面垂着一指长的穗子。
安巴忍不住双眼发亮,能侍候四贝勒府的小主子,他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闯到最后的。能得了这枚主子的贴身之物,日后他就是主子的心腹之人。
弘昐看着剩下的四个侍卫道,“若是安巴射不下来,你们也可上前一试。最后的胜者就能得到它!”
那四人在弓马上都不及安巴,可玉环就在那里,要是安巴射不下来,他们也可以拼一把!
安巴马上回头看这群家伙。他们半年前才被挑出来,当时还不知道是来侍候小主子的,一次次刷人后只剩下他们五人。能站在这四人之前,他也是把他们一遍遍揍趴下才换来的。
见这四人也起了争胜之意,安巴握住背在身后的弓,冷笑道:“还不服?那就放马过来!”
四爷站在书房里,看着弘昐轻易就引起侍卫的争斗之心,心中赞叹又欣慰。这个孩子比他想的还要出色。侍卫给了他,要收服已用却也是要花一番心思的。
弘晖当时他也是亲自带着引见侍卫,之前也教给他好几个收服侍卫的方法,只看他用哪一个。弘晖是挨个与侍卫谈心,时常给与厚赐,对侍卫及其家人都温和仁善。并在这几年的相处中看出这些侍卫的心性与专长,再据此决定如何安排他们的位置。
相较起来,弘昐的做法简单粗暴。几乎不需要用脑筋,直接就是‘我只要最好的’。头一次见面,他就在这五人面前确立了他身为主子的地位。由他来决定目标,给予赏赐,底下人只能不断争先,唯恐落后。
两个孩子,弘晖攻心,温和绵长,不动声色。弘昐则置身事外,袖手而观。
目前还看不出哪个更高明,但算是各有所长了。
眼前的弘昐在五个侍卫的拱卫中往校场而去,四爷胸中涌起万丈豪情。他有这样的儿子,他这个当阿玛的还能不如儿子不成?
弘昐有了侍卫,往外面跑得更欢了。李薇趁机给他立了个小库房,叫他自己找管库的人,告诉他从现在起,他要开始学会怎么赏奴才了。
“那些侍卫跟着你,就是你的奴才。比起侍候你的太监丫头嬷嬷,哈哈珠子和侍卫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有家族,追随你是因为要实现他们的理想。说白了就是跟着你,必须有肉吃。”
说到这里,二格格、弘昐和三阿哥都笑了,四阿哥不懂为什么笑,也跟着呵呵笑,最后就他笑得最欢乐。
上次看戏,一个山大王绑了个书生上山,想说服他留下当账房。书生说要下山考试,山大王就关起他不叫他下山。后来书生把山大王侃晕后成功下山考上状元娶了丞相的女儿,带旨回来剿灭山大王,后来他念及山大王待他的恩情,说服山大王招安,立下大功。他还跟山大王结为义兄弟。
总之这戏的主旨大概就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山大王连着三夜都来劝服书生,说给他盖大屋,把他吃苦受穷的爹妈都接上山来,还有他们抢来的好多好多金银。最后还拿刀比着书生,书生就是不答应留下来。
反正读书就能出头,就能一举成名天下知,能娶大官的女儿等等。其他造反当山贼神马的都不行。这些都借着书生的口说出来的。还是颂圣的戏码,但比起说女子卑贱应该割肉喂婆婆,李薇还更愿意看这种戏。
当时她就对孩子们说,山大王的话可以总结下,就是跟着他,有肉吃。
弘昐发散了下,说:“书生说书中自有黄金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山大王的意思就是山中也有黄金粟,山中也有颜如玉。”说完他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那山大王说要是书生愿意留下,他可以把女儿嫁给他。
看戏时他们还以为山大王的女儿是个美人,结果上来一个丑角,卧蚕眉、圆圆的红胭脂盖在脸蛋上,画一大嘴,嘴角还一颗大黑痣。扭扭捏捏的上台来,袖子一放下往书生跟前一插,书生我的妈啊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把台下的他们给逗得都喷笑起来,二格格笑得趴在三阿哥的背后,一个劲的捶榻。
因为这戏确实演得不错,弘昐印象深刻,一听有肉吃就想起来了。李薇道:“那山大王说的做的,基本上都对。只是跟朝廷比,没有朝廷给书生的多而已。”
这话一说,屋里陡然一静。二格格和弘昐都正色看向额娘,三阿哥不太明白,四阿哥根本就听不懂。李薇也没叫人把他们抱出去,继续说:“头一样,山大王说的是可许书生山寨的师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