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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美酒。
吕布一把吕阳抱在了怀里,抢过了吕阳手中的酒壶,高兴的问道:“乖儿子,你怎么来了。”“我见阿耶一个人在这里,就悄悄来了。”“那你母亲的?”“阿姆正给爹爹做饭。”吕布满脸都是喜意,父子两人越谈越欢。两人先是聊了会儿武艺,有说起来了明日的冠礼。到子夜时分,吕阳出去了一趟,没多久有回了过来,手中仍是那着一个饭盒。
到了丑时,吕阳也感到有些疲惫。虽说一入换血期,几天不睡也无甚大碍,但习惯了准时睡眠的吕阳,仍不免起了几分倦意。没过多久,饭盒里的东西便被父子两人吃完了,吕阳便问道:“阿耶,你日后打算做什么?”吕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全听听义父大人的安排。有战事的时候便去杀敌,没的时候就在家休养。到了闲暇时,就继续磨练一下武艺,或者就去兵营转转。吕阳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个没有丝毫大志的父亲,在吕阳的期望中,吕布至少也当回答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对吕布来说,只要能喝上最好的美酒,玩最漂亮的女人,这便是一切。似乎无论是前世中的吕布,还是现实中的吕布,都有向这方面发展的趋势。没过多久,父子两人便又一次聊起来武艺,直至黎明时分,吕阳才悄悄离开了祠堂。
第二日,吕布开始举行冠礼。吕布的这次冠礼,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此时的吕布,不再是单纯依附在丁原手下的骑都尉。虽说担任朔方太守,仍是在丁原手下任职,但无论是三千户的县侯,还是卫将军的地位,多要超过丁原这个不足八百户的乡侯和刺史的身份。丁原亲自为吕布举行冠礼。在冠礼即将结束之时,丁原拍着吕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布儿如今已长大,也该有一个正式称呼,今日便赐你‘奉先’两字,希望你能紧记。”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就连汉高祖都高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家海内兮归故乡”。已是封侯拜将的吕布,在冠礼之后第三天便为回乡做准备。吕布为朔方太守,本应前往朔方,但吕布一点也没这个打算。朔方郡早在鲜卑攻城时便被屠戮一空,丁原也不愿吕布远去,就做主让别驾刘昱代为管理,让吕布继续在晋阳任职。
四月二十三日,吕布一家来到了五元郡,九原县。吕布为九原县侯,实封三千户。九原县实有两千三百余户,一万两千余人,其中不足之数,就需吕布自己招揽流民,加以不足。身为县侯,吕布可自由在百姓中收取食邑,不需纳税,不受任何节制,全权处理九原任何事物。乃至自由任免官吏,随意处置着一万余人的生死。吕阳怔怔的看着这座县城,心中不由的想,从今日起,我便是这个县的小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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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变故与乱起
更新时间2011722 9:35:45 字数:3022
中平元年二月一日,距离上次吕布大破鲜卑已过去了将近一年。这段时间里,吕布一直都停留在晋阳城,未曾出去过。丁原并未如计划中的正式认吕布为假子,就连吕布自己也因为一件事而处于了一个尴尬的地位。
就在中平元年正月十二,丁原第九房小妾产子,丁原大喜,赐名为兴,令全城同庆。已经五十多岁的丁原,还能够产子,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丁兴的出生,让丁原彻底不需要吕布这个未来假子的从在。往昔对吕布的种种好感,全都成为了深深的忌惮。吕布也因此成为了丁原的首要对手。
正月十五日,丁原以吕布久不去朔方城,有玩忽职守之罪的理由,免吕布朔方太守一职。作为刺史丁原,本就有权利人任免手下的官员。正月十五日,丁原上书云:“今有并州吕布,虽为国立下微功,然为人倨傲,其于雁门擅杀光武帝之后,汉室宗亲刘明。某为并州刺史,不敢包庇,今上报朝廷,请陛下肖吕布县侯之位,并免其卫将军一职。”十八日,帝以宗谱无刘明此人为由,不许,并对丁原加以斥责。二月二十日,丁原以戍边为由,强调吕布手下三千骑兵,至此,吕布手下军队只余不足七千人。一系列的变化,让丁原、吕布父子关系将近破裂。
此时的吕布在家中喝着闷酒,自上月十三日起,吕家便开始闭门谢客了。当吕阳走进去的时候,吕布正躺在一个女子的怀里,那女子每饮一口酒,便嘴对嘴的喂给吕布。吕布满脸都是颓废之色,只不过偶尔见,可以看到他眼中杀意涌现。
事实上,若不是吕布与丁原的父子关系,于人伦之道上不合,吕布何需受此窝囊气。此时的吕布早已不是那个托庇于丁原之下的骑都尉,事事要以丁原马首是瞻。其县侯、卫将军的身份就比丁原要高的多。只可惜义子这个尴尬的称呼,让吕布只能被迫忍受。若不是此时的吕布地位崇高,而且是名闻天下的英雄,丁原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在吕阳的记忆中,前世的吕布还只是骑都尉。结果不仅被丁原完全削去了军职,改任为主簿,还如奴仆般随意使唤,肆意辱骂。其地位可完全不是尴尬两字所能形容。
见吕阳走了进来,吕布勉强坐了起来,问道:“我儿不去练武,找为父有何事?”吕阳闻着吕布浑身都是酒味,不喜的皱了皱眉头,冲着那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那女子,便是草原上的公主,檀石愧的女儿,檀如月。吕布回家后,善解人意的李蓉便主动替吕布将她那位了妾,反正一个外族女子绝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古时妾的地位可是极为低下的,甚至比奴仆也高不了多少,可以随意被主人打骂,乃至于安排去陪客。看到吕阳的手势,檀如月匆忙站了起来,低着头,倒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再无他人,吕阳便问道:“父亲乃天下间少有的英雄,何故如此生气。”吕布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丁原那匹夫,我不怪其不讲父子之情,也不怪他夺我官职,只恨他竟然擅自调走我手下军队。为父从十二岁起,练兵六年,只得此一万精锐,可那匹夫竟这样便白拿走三千。若不是,若不是,唉!只恨我当日瞎了眼,拜这个狗贼做义父。”说道次处,脸上满是愤怒与懊悔。
吕阳看了看神情激动的吕布,继续说道:“父亲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见吕布仍是满脸不解,吕阳就继续说道:“父亲贵为卫将军,已有私自建军的权利,何需听那丁原调派。到时只需父亲一声令下,以父亲的地位和威望,并州十万铁骑,哪个不以父亲马首是瞻。到那时,丁原再是阻挠,又能把父亲如何?”
听到此处,吕布精神一正,功力运转全身,酒气立马散去,满脸都是意动,就连手中的酒杯都给捏成了粉碎。沉思良久,吕布才答道:“我儿所言着实有理,只是我怕外人说我与那匹夫父子失和,到时反成他人笑柄。不过,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那父亲何不找个机会,领兵外出作战,那时就算丁原想管也管不着。一旦他稍有动作,不用咱们出手,自有人治他的罪。”
吕布狠狠白了吕阳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道:“我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可自从四年前退了匈奴、羌族,去年又把鲜卑打残,就算十年之内也未必能够有什么战事。再加上朝廷那些狗官,只知一味退缩,还说什么北地苦寒,夺到领土也是无用,更本就不许出击。每次出征,还百般侵吞粮草,纵想出征,可也实是无仗可打啊!”
吕阳见吕布又一次回到了颓废的模样,便只得继续说道:“父亲可曾听闻那太平道。”只见吕布满脸都是得色,说:“当然知道了,不就是那群神棍!两年前我见那群神棍妖言惑众,便连续杀了三百余人,现在,别说是晋阳,就算整个并州,都没有多少神棍。”看到吕布有开始谈论自己的功绩,吕阳满是无奈。这个父亲什么多好,就是爱听别人拍马屁,还爱炫耀自己,于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吕布的夸耀,继续说:“父亲可听过,一首歌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说道此处,吕阳脸上满是神秘之色。
吕布盯着吕阳稚嫩的小脸,见上面满是刚毅之色,愣了良久,才继续问道:“不就是一首歌谣么,有什么不对?”吕阳听了,直接气得想吐血,这么明显的事,怎么这个父亲怎么还没听懂。于是耐心解释道:“阿耶,这几句话,意思是,说太平道要谋反了,今年就是甲子年,他们的意思是今年,太平道就要谋反了”,说到此处,稍一停顿,吕阳就继续蛊惑起吕布来了,道:“阿耶,等到他们一谋反,父亲到时便可上表朝廷,前去平乱。到时不仅可脱离丁原,还可以再建功绩。”
听到此处,吕布总算明白吕阳的意思了。只见吕阳继续说:“父亲这几天何不加紧训练士兵,到时朝廷调令一到,便可随时出击。到时以父亲的武艺,必可立下首功,剿灭黄巾贼寇,保我大汉安宁。及至那时,纵是万户侯,也不在遥不可及。”
听完了吕阳的话,吕布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连脸上都露出些许潮红。直过了良久,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吕布望着吕阳说:“你说太平道要谋反,是谁给你说的?”“父亲,那次我于蔡恩师闲聊,恩师就提过,它说‘起乱天下者必黄巾’。最近又听到了这个歌谣,我就想起了恩师的话,就猜到黄巾要反了”,吕阳满脸真诚的对蔡邕到了个歉,总不能让他说是前世知道的。
对于蔡邕的学识,吕布还是很相信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同意吕阳拜他为师。只吕布满脸凝重的说:“记住,今日之事勿向任何人提起。”吕阳高兴的应了一声,满是欢欣的退了出去。
在吕阳走后,吕布突然握住了方天画戟,身上霸气顿显,就连走了很远的吕阳都听得到吕布那猖狂的笑声。
初平元年,三月五日,由于张角门徒唐周告密,太平道不得不提前反汉。张角以“苍天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自号“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