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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完政道:“各位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完颜长之的根本目地,就利用改变税制来激怒我们,让我们主动跳出来反对他。然后就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我们一网打尽,先前杀的三名官员就是前车之鉴,各位千万不能上这个当。乌林答驸马,你现在明白了吗?”
其实别人都不同意,乌林答天锡也不敢一个人单干,刚才是实在被挤得下不来台了,才冲动了一回,现在听完颜宗政这么一说,也就彻底泄了气,低头不语。
先前发牢骚的那个胖子叫江洪涛,官职是侍御使,虽然是汉人,但以经五代都在燕云地区,以经认同了女真人的统治,这时他道:“那么丞相,现在到外都在清查土地,我们该怎么办?”
完颜宗政“哼”了一声,道:“那就都老老实实的配合朝廷,把自己的土地都如实上报出来。你们各人的家底有多少,各人自己都清楚,每年多交几万贯钱的税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都别在我面前叫穷了。如果谁舍不得钱,被查出来,可别怪我们不想办法营救。”
众人听了,有不少人又把头低了下去。而乌林答天锡又忍不住了,道:“丞相,我到不是心庝那几个钱,只是我们就这么老老实实好忍下去,要忍到什么时候?”
完颜宗政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以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这一回要让完颜长之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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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御使使江洪涛上书弹亥张鹄,理由是张鹄主持清查土地,改革税制的大计,本当自己以身为则,但张鹄却自身不振,营私舞弊,渤海张家就有十佘万亩土地,大半都为隐田,不仅隐瞒不报,而且还阻挠朝廷官员清查,因此要求朝廷立刻处置张鹄。
有他一开头,随后立刻又有十几名官员跟着纷纷上书,全都是一至指责张鹄,而内容也是大同小异,全部把矛头都对准了渤海张家的隐田问题。
这一次守旧官员的反击到不可谓不高明,把矛头直接对准完颜长之集团中的人物,以彼之矛,对彼之盾。不是要查土地吗?那就先查你们自己人吧。
完颜长之下旨进行税制改革之后,完颜宗政立刻敏税的感觉到其中有机可趁,于是立刻派人去细仔的调查过现在属于完颜长之集团中的人物的田产情况。他虽然不受完颜长之重看,但毕竟是当朝的右丞相,现在又在全国清查土地,因此取得这些资料并不难。
完颜长之的岳父完颜福寿久居执政大臣的位置,多年下来,收购的田产确实不少。但在一开始清查的时候,完颜福寿就将田产如数报出,没有一点隐瞒。而纳阑明安以前一直都不得志,在地方上盘桓了十余年,也没赞下多少田产,而且听了完颜福寿的劝告,也全都申报了。完颜陈和尚也没有多少田产,在他们几人身上,到是找不到缺口。
而现在张鹄的身份以经揭晓,人人都知道他是张浩的孙子,张浩可是五朝老臣,三朝宰相,因此渤海张家可是大族。而大族也就意味着拥有大量田产,那么按照惯例,隐田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果然完颜宗政派人一查,就立刻查出来,张家在渤海确实占据着大量田产,其中大约有四成都是隐田。而谁都知道张鹄是皇帝的信臣,也是主持税制改革的大臣,在上京路付责清查土地的官员们也因为这是张鹄的老家,可不比别处,如果真查,张大人会高兴吗?但如果不真查,万一让朝廷知道了,自己的小命还保得住吗?而张家也仗着有张鹄的势力,有恃无恐,虽然还不敢名目张胆的和清查土地的官员对抗,但也处处设肘,令清查工作难以顺利进行。
掌握了这些资料以后,完颜宗政立刻意识到找到了突破口,于是张鹄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推到了风囗浪尖上。
如果完颜长之查办张鹄,必然就会使完颜长之的集团内部产生分裂,而张鹄又是这次税制变革的提议者和执行者,他被查办; 那么这次税制变革就有可能不了了之。相反如果完颜长之不追究张鹄的责任,那么就无异于自毁形像,必然会连带完颜长之的政权声望大跌,自已就有机可趁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完颜长之也觉得十分棘手,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
而就在这时; 张鹄挺身而出; 上书朝廷,进行自我分辩,首先说明,自己早己脱离了张家,独立门户,因此张家的田产情况与自己无关,只是地方官员没有汇报,自己并不知情,但绝对没有包庇营私。同时也承认在这件事上,自己确实犯有失察之过,为了弥补过失,张鹄主动向朝廷请旨,要求去渤海监都那里的土地清查工作。
可以说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堵住众官员的口,而且完颜长之也是最清楚张鹄身世的人,知道张家的事情绝对和张鹄无关,同时他相信张鹄的道德操守,认为他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因此立刻同意了张鹄的请求,任命张鹄也上京路宣抚使,责任监督上京路的土地清查事宜,朝中的事务暂时交由纳兰明安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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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清查田产
上京会宁府,宣抚司衙门,在张鹄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张汝为、张汝霖、张汝猷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和张鹄的目光对视。
张鹄道:“伯父、叔父,大道理就不用再说了,我这次到上京路来,就是监察土地清查工作,张家有多少隐田,伯父、叔父心里自然比我要清楚,我只请你们如实上报出来,以前的事情,可以保证不再追究了,你们看这样可好?”
其实完颜宗政等人指使的也并不错。张家在渤海确实占据着大量田产,其中大约有四五成都是隐田。不过这到并不是张家独有事情,整个大金,包括以前的宋朝,拥有大量土地的豪门大户,基本都是如此,通过隐藏土地实数来降低实际的财产,以达到逃避税役的目地。
而在上京路付责清查土地的官员们也因为这是张鹄的老家,可不比别处,如果认真查处,张大人会高兴吗?但如果不真查,万一让朝廷知道了,耽误了清查土地的大事,自己的小命还保得住吗?而张家也仗着有张鹄的势力,有恃无恐,虽然还不敢名目张胆的和清查土地的官员对抗,但也处处设肘,令清查工作难以顺利进行。因此这些官员们也是左右为难。
正当清查人员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就在这时候,张鹄来到了会宁府,将这一览子事情全都接管了下来,立刻命人去请张汝为、张汝霖、张汝猷三人到衙门来聚议。也使得在上京路付责清查土地的官员们也都松了一囗气,张大人把这事览去了,自己就不用担责任了。
别看张汝为、张汝霖、张汝猷等人在清查土地的官员面前可以把张鹄端出来压人。但在张鹄面前,却是人人都抬不起头来,也不敢冒然开囗述苦。因为谁都知道,当初张鹄幼年在张家时,可没有人待见他们母子,就是他们三人,在明里暗里,多少也都做过一些欺负他们母子的事情。
现在张鹄发达起来,自然人人都来巴结,可惜都是锦上添花,张鹄母子也并不领这个情。张鹄返回中都上任不久,张浩丧事的七七结束,张鹄的母亲史氏夫人就不顾张家众人的极力挽留,坚决从张府里搬了出来,仍然回到自己的家里居住。
张汝为、张汝霖、张汝猷三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府里的女眷常去张鹄家里走动,和史氏夫人多联络感情,并且赠送大量贵重礼物,尽力劝说史氏再搬回张家居住。不过经历了这十几年来的许多波拆之后,史氏夫人早己把他们看透,对待来人不冷也不热,不卑也不亢,虽然尽量做到礼节周全,但在关健问题上绝不含糊。尽管送来的礼物史氏夫人大多都收下,但很快就会回赠价值大致相同的东西。总之就是不领情,想劝自己搬回张家,那更是没门。
而且这一次张鹄是以朝廷大员的身份回到会宁府,又是在宣抚使衙门里见他们,摆明了是要公事公办,不讲客气,因此三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见张鹄发问,张汝为壮了壮胆子,道:“伯逸,你也知道,咱们张家虽是家大业大,但别看外表壮实,内里实际都空了。你的这几个伯叔,还有兄弟们也都没有十分的本事,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生财之路,全靠着有这些田产维持着。如果再把土地如实上报上去,每年可就又多了好几万贯钱的税赋,这叫咱们还怎么活啊!因此伯逸能不能通融通融。”
张鹄摇摇头,道:“伯父,并非是小侄驳你的面子,这件事情实在是通融不了。大金全国都在清查土地,又不是我们张家一家,这又怎样通融。”
张汝霖陪笑道:“伯逸,清查土地不是你提出来的吗?现在又该你来管这件事情,怎么就通融不了呢?只要你一句话,底下的人谁还敢说什么?当然打通关节还是有必要的,如果需要打点,你尽答开口,要多少钱都行,叔伯们却不会让你破费。”
张鹄仍然摇头,道:“二伯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虽然现在是我来主持清查土地的工作,但却是由朝廷任命,上上下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侄儿我又怎么能够一手敝天呢?如果今天我为张家通融,那么日后必然有人会上报给朝廷,皇上如果怪罪下来,又有谁来给我通融,丢官弃职不说,就连侄儿这条命只怕也难保全,难到二伯打算把我也推到那一步吗?”
张汝霖一听,也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可没那个意思啊!”
张汝猷却有些不奈烦了,接口道:“伯逸,场面上的话都不用说了,谁不知道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皇上对你是言听计从,还打算把皇后的表妺嫁给你。现在不过就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可难办的。我看你明明是在故意推托,根本就不是想帮张家渡过这个难关。虽然说你现在翅膀硬了,以经独立门户,可也别忘了自己还是张家的人,没有张家就没有你,咱们张家要是垮了,对你也没有好处。”